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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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住了四五天,因為打算定居臨市,蘇硯塵已經開始找房子了。 白天他帶著舒瑤到市區(qū)里逛逛吃吃看房子,晚上恩恩愛愛時難免會有擦邊行為,但是好在他都忍住了。 男朋友是真“忍者”。 舒瑤突然覺得自己好愧疚。 對于男朋友她真是虧欠太多,好在即使折損,現(xiàn)在跟那人也斷了聯(lián)系。 她打算身子休養(yǎng)好了,好好“補償”一下男朋友。 可等她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機不逢時,大姨媽真的來了。 她欲哭無淚,這就是她撒謊的報應吧。 為了減少沒必要的麻煩,她還特意換了手機卡,連社交軟件都注冊了新號。 可是想想期末成績這幾天該出來了,于是就上了許久未登的扣扣。 果然,班級群里已經發(fā)布成績單了。 心驚膽顫地看著自己的專業(yè)成績,有驚無險,所有科都在及格線上飄過。 她倒是松了一口氣。 說來也是慚愧,她一學期沒去學校,只在家里上網(wǎng)課,竟然也全過。 現(xiàn)在想想父親一定早就打典好了,才讓自己平穩(wěn)度過一學期,這中間也是多少沾點江家的光。 “嘀嘀”,聊天對話框一頓閃爍。 “關關”連續(xù)發(fā)了五六條消息轟炸。 “是本人嗎?” “天呢,你去哪了?” “怎么手機都換號了?” “微信也把我屏蔽了?” “嗚嗚嗚,太傷人心了...” 舒瑤想了想,確實沒把她加回來,她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人只有蘇硯塵一個人。 換手機前跟父親舒穆通過話,說自己假期去外面做假期工,然后也不管對方如何反對直接掛斷了,接著拔掉手機卡,斷絕一切外界來往。 這次誰也別妄想威脅到她。 她也想通了,既然父親跟江延同仇敵愾,她沒必要為了父親犯的錯買單。 如果江延又拿父親的把柄要挾她,他要抓就抓起來吧,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對于父親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也許一開始就是中了兩人的圈套,才會讓她越陷越深。 打著父債女償?shù)钠焯?,對她實施惡行,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罷了。 她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離開那個家。 也許現(xiàn)在就是個契機。 男朋友已經搬到臨市了,再上一個學期,大四以后就可以自由找實習單位了,到時候便可以徹底擺脫江家那座牢籠了。 這個假期她會一直和男朋友在一起的。 誰也別想打擾到她。 舒瑤有想到江延跟關斐認識,但是想來那兩個人應該沒什么接觸,剛才在群里看到教授留的課題論文,她的材料都在自己電腦里,而電腦還放在宿舍,就想讓關斐順便幫她連帶著一些私人用品一起寄過來。 于是她還是加了關斐。 關關:“怎么還郵寄呢,你不回來了?” 舒瑤:“有點事情,不太方便回去?!?/br> 關關:“怎么的呢?” 舒瑤:“沒什么,對了,最近有沒有人去學校找我?” 關關:“沒有啊?!?/br> 舒瑤:“好,沒事,我把地址給你發(fā)過來吧?!?/br> -------------(分割線) 宿舍大門口,關斐拖了個沉重的大箱子剛走出來,看到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 男生站在樹根下,穿著一身休閑服,長身玉立,還是那般謫仙般的面龐,卻垂著眼,睫毛像黑色的扇子,細細長長,仿佛心事重重。 “嗨,小帥哥。”關斐主動跟他打招呼。 男生也看到了她,神色稍有收斂,面色微變,一副巧遇的模樣招手回禮。 “學姐好?!蹦猩匆娝兄鴤€快遞箱子出來,還很有眼力見地主動幫她抬箱子。 “不用不用?!标P斐跟他客氣幾句,誰知對方卻堅持要幫她,她便沒再推辭,簡單道了聲謝,就領著他朝快遞寄件處走去。 這箱東西蠻沉的,但是好在他力氣大,直接男友力十足地抗在肩上,關斐又在心里暗自感嘆了一遍弟弟真好,想到他肯定是來找舒瑤的,于是一邊走一邊跟他說著,“誒,你是來找舒瑤的吧,可真不是時候,考完試以后她就沒回來過?!?/br> 聽到那個名字,江延的身體明顯頓了一下,然后又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看似不經意地問道,“那學姐能聯(lián)系到她嗎?” “怎么啦?你也被她刪了?”關斐表情很是驚訝。 江延嘴角抽搐,“嗯,家里都聯(lián)系不到她,比較著急。” “誒?看來她說的都是真的了。” “什么?” “我也是才聯(lián)系上舒瑤,她說前幾天手機被偷了,剛換了手機找不到通訊錄了?!?/br> “呵?!彼种甘站o,眼底涌入一絲沉郁,笑容有些慘淡。 為了不讓他找到她,jiejie還真是豁得出去,竟然把所有聯(lián)系人都刪了。 他現(xiàn)在最后悔的就是當初沒在她手機里植入GPS系統(tǒng)。 最近這幾天他瘋了一樣在臨市尋找她的蹤跡,可是她卻如同人間蒸發(fā)般無音訊。 他不顧形象地在酒店大鬧一場,好在有路遠跟著他屁股后面收拾殘局,給酒店賠償了很大一筆錢才把這件事壓下來。 鬧完后又是一片無言的死寂,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腦子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看似人畜不害的一張臉,怎么能那么狠心呢? 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哪怕連個伏低做小的機會都不給他嗎? 就那樣他過了幾天活死人般的生活,某天早上醒來,突然回光返照了。 他好像突然想通了,與其整日怨聲嘆氣,如果不想接受自己被甩的事實,不如主動反擊,也許還能起死回生。 光顧著悲傷了,他差點忘了當初jiejie是怎樣跟他走在一起的了。 期間他回了趟家,朝著老男人大發(fā)雷霆,逼迫他掘地叁尺也要把他女兒找出來,不然就等著進局子吧。 那老男人嚇得半死,卑微地跪在地上求他放過他,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窩囊廢就覺得唾棄,屁事成不了,偷雞摸狗之事,買女求榮倒是手到擒來。 可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如果jiejie真的不管這個老男人了,他該如何應對? 老男人說舒瑤跟他通過電話說自己去做打工了。 呵呵還打工,哪個工?陪男人睡覺的那種嗎... 他越想越氣,不知不覺間快要把肩上抗著的快遞箱子給捏爆了。 眼看著那可憐的紙箱子,就要被他捏壞了,關斐緊忙制止,“誒,小帥哥,你可悠著點吧,別一會兒把舒瑤的東西弄壞了?!?/br> “你說誰?”他停下了腳步,狹長的鳳眸瞬間變得陰沉,甚至有些猙獰。 “舒瑤啊...”關斐的注意力都在箱子上,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還自顧自說道,“她說她最近回不了學校,讓我把她要用的東西寄到臨市?!?/br> 里面包括筆記本電腦這類的東西,因為教授留的課題論文,是要求假期寫完的。 “不用你幫她寄了?!彼陧徊[,眼神深若潭水,唇邊卻漾出難以捉摸的笑意,“我正好要去臨市,我?guī)蚸iejie帶過去吧?!?/br> “啊,好?!辈恢獮楹慰吹竭@笑容,關斐覺得后背發(fā)涼。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這章我斷斷續(xù)續(xù)寫了好幾天,最近好忙。 鈕鈷祿江狗要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