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燕的腳步聲停在了祁妍的門口。

    “妍妍，別學(xué)太晚，早點休息吧?！?/br>
    任燕既沒有敲響女兒臥室的房門，也沒有等聽到女兒回復(fù)之后再離開，像是僅僅只是為了通知一聲。

    “好的，mama?！?/br>
    腳步聲已經(jīng)漸漸遠(yuǎn)去，祁妍才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一樣喃喃自語。

    ……

    又是一天清晨。

    因為今天是按照月考的時間來安排的，祁妍不用起早去上學(xué)，只需要在九點鐘之前到學(xué)校所在的考場便可以了。

    如此，她久違的又在工作日的時候睡了個懶覺。

    等祁妍醒來的時候，mama已經(jīng)去醫(yī)院上班了。

    祁妍沒有在桌子上看到做好的飯菜，只看到了一張寫著起晚了，讓她上學(xué)的路上買著點吃的藍(lán)色便簽。

    “咕?！?/br>
    她摸了摸肚子，的確是有點餓了。

    昨天晚上吃得少了些，今天又起得晚了點，這讓一份紅糖雞蛋很難撐得住她的身體。

    祁妍正想著今天早上要買什么吃的時候，門鈴聲響起了。

    是爸爸給買的紅糖雞蛋到了！

    祁妍猜測她爸應(yīng)該是一下子給她連續(xù)定了七八天的份額，這都得吃到周末了。

    可是她也沒有跟爸爸報信兒說她月經(jīng)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來是擔(dān)心爸爸會問其原因，給她進(jìn)補。二來就是她上次的尷尬癥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過去。

    所以即便是吃得有些膩了，她也沒有吱聲。

    不過幸運的事情也有。

    鑒于她的生理期剛來，下個月要來的時間還拿不準(zhǔn)，下個月的份額，她爸還沒給她預(yù)訂下來。

    到時候她的尷尬癥應(yīng)該也就已經(jīng)好了，她可以晚一點再跟爸爸溝通嘛。

    祁妍開門接過外賣，還是那家熟悉的店鋪logo，只不過里面裝著的卻不是紅糖雞蛋了，變成了紅棗薏仁粥和兩個rou包。

    這下她不用擔(dān)心自己那有些嬌氣的胃了。

    邊吃著，她想起了昨晚上突然間下沉的情緒。

    倒有點像是自己在無病呻吟了。

    爸爸會在出差工作之余也不忘幫自己點一份生理期補品，mama也會在繁忙的工作結(jié)束后帶她和好友去逛街，給她買好生理用品。

    明明她的爸爸mama都很愛她，她也并不比別人少什么……

    祁妍笑了笑，將肚子吃得飽飽的。

    月考的第一天，考試順利。

    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是mama來接的她，祁妍心里又高興了幾分。

    只不過她一天下來的好情緒只持續(xù)到了母女兩人快到家門口的時候。

    是被一通突兀的電話給破壞掉的。

    祁妍低頭瞥了一眼。

    “mama，你電話響了，是王醫(yī)生打過來的?！?/br>
    她本不想提醒，可是也沒有辦法裝作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祁妍見mama一手掌握著方向盤，另一手熟練地接起電話。

    因為沒有戴耳機，還要將手機放到耳邊接聽。

    電話內(nèi)容她聽不真切，只聽到了前面一開頭的稱呼是“羽飛”。

    那是mama的小名兒，外公曾經(jīng)跟她說起過，是取自“燕燕于飛，差池其羽”。

    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且不落俗套。

    她的小名兒就很俗氣，像是很多人一樣，都是最后一個字的迭讀。

    祁妍，‘妍妍’。

    不過也好，熟人叫起來的時候倒也不會將她和mama的名字給弄混。

    祁妍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看著前面的路。

    直到電話掛了，她才聽見mama略微抱歉的聲音。

    “妍妍，mama先送你回家……”

    “好的mama?！?/br>
    ……

    祁妍回到家，天還沒黑，橙黃色的夕陽余暉灑透過玻璃灑在了客廳中。

    她回到臥室里。

    開燈，關(guān)燈，再開燈，再關(guān)燈，最后還是打開了。

    祁妍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單純的思緒放空。

    她是目送著mama的車遠(yuǎn)去的，不用擔(dān)心對方會擔(dān)心她。

    將書包放回臥室，她去接了一杯溫水來喝，喝完了又接了一杯帶回了房間，準(zhǔn)備等結(jié)束了之后再喝。

    昨天身下流的水太多了，以至于她都有點擔(dān)心失去的水分太多，導(dǎo)致身體缺水，所以她現(xiàn)在每天都多喝一杯水來補充一下。

    剛才喝完的那一杯就是多喝的，一會兒要喝的另一杯也是。

    沖澡，吹頭發(fā)，換睡衣，關(guān)燈。

    天色昏暗，無月，無星，有的只是灰蒙蒙的云和夾雜在空氣中那風(fēng)雨欲來的潮濕氣息。

    祁妍拿起放在電腦桌前的水杯喝了一小口，潤濕一下有些起皮的嘴唇。

    她將身上的睡裙掀起到腰間，露出了裸露的下半身坐到了電腦桌前的椅子上。她的雙腿大開著，腳趾蹬踩在電腦桌底下的橫欄上。

    暴露在空氣中的陰阜微微顫抖，緊緊地收縮著藏于其中的甬道，然后又慢慢放松了下來。

    食指和中指探入其中，夾著陰蒂緩緩滑動。

    隨著指腹下的觸感變得越來越滑膩，欲望的氣息也席卷來并朝著頂峰而去，她手下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動作越來越大。

    祁妍的小臉上沾滿了欲望帶來的嫣紅與迷醉，青澀誘人。

    小腿和腳背被繃得緊緊的，丁香小舌也從那張開的口中伸出了丁點舌尖。

    “嘶……疼……好疼……”

    就在即將要高潮的時候，腿腹上針刺般的疼痛讓她一下子從頂端落了下來。

    祁妍臀瓣前移，虛坐在椅子邊上，急忙低頭去按摩小腿，來緩解腿筋抽搐所帶來的疼痛。

    “唔……”

    好不容易疼痛得到了緩解，起身時她又不小心碰到了電腦桌。

    后腦勺與桌子碰撞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和她的悶哼聲先后響起，這讓祁妍不知道是不是該感嘆一句今天自己實在是太倒霉了。

    可沒等她坐好，正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揉著后腦勺的時候，這一連串倒霉的連鎖反應(yīng)的最后一環(huán)才正式被觸發(fā)了。

    祁妍手忙腳亂想要去制止，可也是晚了一步。

    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掉落了，水也灑了，祁妍高潮了。

    她挽救了水杯的破碎，雖然手沒有抓住，但她用腿攔住了。

    杯子重重地砸在了她雙腿之間有些發(fā)硬腫脹的陰蒂上，即便是有陰阜的阻擋卻也無法住這疼痛的傳播。

    疼痛所帶來的熱意與水珠所帶來的冰涼交織在一起，涼與熱，冰與火，巨大的快感席卷了祁妍的全身。

    祁妍剛剛沒有享受到的高潮，現(xiàn)在被加倍奉還。

    她腿間的杯子還是落到了地上，但是有了緩沖，沒有破碎。

    地上的水漬已經(jīng)分不清哪些是傾倒下來的飲用水，哪些是她高潮噴射出來的水了。

    它們摻雜在一起，將電腦桌下的地面上弄得水光粼粼。

    慶幸的是電腦的插板要更靠后一些，要不然她可能就觸電了，這副死法可不怎么美觀。

    祁妍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電腦屏幕上的反光讓她看到了自己臉上的情態(tài)，有高潮之后的饜足與享受，也有劫后余生的后怕與擔(dān)憂。

    可這些她都沒有力氣去管了，她感覺自己已然沉淪。

    用恢復(fù)了的一點力氣讓自己連同椅子一起轉(zhuǎn)了個方向。

    祁妍面對著窗戶的一側(cè)坐著，想再去看看昨天那幾戶開著燈的窗戶。

    可她與窗戶之間相隔的距離，使她的視野受限，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黑暗。

    看了一會兒，祁妍聽到了敲門的聲響。

    一門之隔。

    她沒敢響應(yīng)。

    原來，不知何時，她的mama已經(jīng)回來了。

    祁妍想趕快將自己這一副yin亂的樣子給藏起來，可潛意識里又覺得留給她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夠了，即便是收拾了，也難免會露出馬腳。

    最終她身體僵硬著沒敢亂動，眼睛注視著窗外，心里卻憂心著門外。

    “咦，已經(jīng)睡了嗎？”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祁妍舒了一口氣，繼續(xù)看著窗外的那片黑暗，直到身體的緊張感漸漸冷卻下來，感覺到有些冷了，才起身收拾好回到床上睡覺。

    她感覺自己這像是報復(fù)。

    報復(fù)mama不珍惜這個家。

    可其實只是在報復(fù)自己的無能為力罷了。

    愛情這種東西，她不懂。

    即便將mama困在了身體里，留在了這個家里，也無法困住她飛遠(yuǎn)了的心。

    她不能這么自私！這是她的mama！

    好吧，這跟報復(fù)沒什么關(guān)系，她只不過是沉溺在了快感之中，強行給自己安上了一個理由罷了。

    那是為了學(xué)習(xí)？

    雖然她只在考試之前才自慰，但好像也不是。

    算了，她只是個孩子，還是再長大點再去思考這些問題吧，或許到時候就都有答案了。

    還是睡覺吧。

    祁妍閉上眼睛胡亂想著。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