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愛欲(2)
36 *** 早晨吃過早餐,沉星特意問了服務生,知道尹泰和還沒有醒。 昨天折騰到半夜才睡,酒量這么差,還杯不離手。 她原本想昨天跟尹泰和談談搬走的事兒,醉成那樣,也沒找到機會。 時間一天天的過,總拖著怪沒意思。 “酒店住久了,沒個家的感覺,”程經(jīng)生是知道事情原委的,她就沒瞞著,“況且我不愿再扯進沉家與尹家的算計之中,所以想著搬出去住?!?/br> 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她偏過頭瞧著他的反應:“我這樣會不會太矯情了?!?/br> 程經(jīng)生遞過去一杯椰子汁:“怎么會?!?/br> 沉星低頭嘗了口生白的液體,沒了言語。 她現(xiàn)在一點也見到尹家人。 都遠著些的好。 程經(jīng)生不想讓她沉浸在情緒之中,他想起DRZ集團旗下的地產(chǎn)公司有在科帕區(qū),就道:“科帕區(qū)里有個治安不錯的宅子不錯,不如我們今天就過去看看。” 這倒是不錯,沉星偷瞄了對面人一眼。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只喜歡看書,看材料,有時候呢自己也覺得太無趣。 之前還擔心過兩人在一起無事可做,這倒好,程經(jīng)生看著就是個能拿主意的人,以后去哪兒干什么也不用她想。 這樣最好。 沉星當即就答應了。 用過早點,收拾完就已經(jīng)十點多了,尹泰和那邊依舊沒動靜。 沉星只好拎了包下樓。 車就停在門外,看的出是改裝過的,她對車確實不是很懂,但從沒見過任何標識都沒有,只一張車牌的。 他坐在副駕駛位,沉星拉開車門。 這車底盤比較高,今天她穿著高跟和長裙,剛把包包靠著座椅放好,就被主駕駛的人一把拉上了車。 兩人視線一瞬交錯,她捋順長裙后擺臉微微有些紅。 佯裝無事看了看周圍:“今天只有我們兩個嗎,那些安保人員不跟著嗎?” 雖然那些人著實扎眼,但沒什么比他的安全更重要。 而且最近她總覺得自己在被人監(jiān)視著,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也拿不出什么證據(jù),就是覺得仿佛一舉一動都有人在注意著。 所以有安保跟在身邊相對安全些。 程經(jīng)生按下卡扣,從里找出一幅琥珀色眼鏡戴上,態(tài)度悠閑散漫:“你怎么知道他們沒有跟著?!?/br> 當沉星還疑惑這些安保人員都在哪兒的時候,忽然車極速向前飆去,幾乎要和坐前方黑色的車切上了。 沉星胸口一窒。 而車就擦著那輛黑車飛馳過去,與此同時駕駛室內(nèi)熟悉的面孔飛快地從她眼前劃過。 居然是——布恩?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周圍從沒離開過。 程經(jīng)生見她還看著后面的車,解釋說:“為了應對突然發(fā)生的暴恐襲擊,車隊一直會維持最適合防護的陣型,車隊中每輛車都是特種材料,安保性能非常好?!?/br> “所以這些車都是從軍火商那里定制的?”沉星有些好奇DRZ的軍火供應商來自哪個國家。 她之前去青龍山莊時,遇見過老太太與一個來自東南亞的軍火商見面。 遠遠只看見老太太送那人出了二門。 母親趕過來訓她不懂事,險些沖撞了客人。 老太太倒是一句話沒說,至一個眼神,便教母親罰她去跪風雨連廊。 那條回廊頂上系著數(shù)百片玉板,每一片上都刻著沉家人的名字,任平風吹雨打已有數(shù)百年歷史。 這條回廊諭示著在這風雨飄搖的世代交迭之中沉氏歷經(jīng)風雨巍然屹立。 沉星想了想,只覺得自己膝蓋痛癢痛癢。 “想起什么了?” “以前在家里做錯了事情被罰跪,還是個陰雨天,中式的宅院一下雨就容易陰潮,木頭里都浸著水汽,地上也寒,一跪就是一宿,” 沉星揚眉無所謂的笑笑, “現(xiàn)在想想幸好沒留在家里。” 程經(jīng)生皺眉:“罰跪?” 見程經(jīng)生不能理解為什么一定要罰跪,她索性就挑開了講:“沉家呢,在中國算是大族,我們家也算是離嫡支很近的一房,最是講究體統(tǒng)、要求規(guī)矩?!?/br> “巴西這邊的華人家庭都不會這樣懲罰孩子?!?/br> 連罰跪這種一般性的折磨人的手段都沒有么? 沉星被勾起了好奇心:“巴西來的華人很多都是老一輩兩廣那邊的人,最是重規(guī)矩的,怎么來了之后作風這么溫和。” “因為巴西有兒童保護法,罰跪已經(jīng)足以讓家長被逮捕。” 程經(jīng)生講得一本正經(jīng),倒是沉星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什么嘛,我還以為是巴西這片神奇的土地感化了他們呢?!?/br> “法律總是立竿見影的。” 兩人聊著,車已經(jīng)進到了整個住宅區(qū)。 非常典型的美式風格,大陸兩旁是隱私性極好的叁層別墅。 車一直開到最中心的位置,高高的灌木叢幾乎遮擋了全部視線,等車沿著開口處進入時,沉星才發(fā)現(xiàn)這棟別墅外圍著一圈活水。 車直接開進車庫。 跟著他們的保鏢在別墅外就停車了。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 別墅很漂亮,附帶泳池,但最打動她的確實地下滿滿當當?shù)木平选?/br> “這是1907,沉默之船?” 沉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款酒的珍貴之處不僅因為她的產(chǎn)地,更在于載著它的船被擊沉在海水中沉睡了70多年。 她上次見到這款酒還是由一位莫斯科收藏家在蘇富比展出。 當時的叫價依然不菲,沒想到今天能在距離俄羅斯數(shù)萬公里外的里約再次見到。 “酒隨你喝,”程經(jīng)生從后面摟住她,“我們一起住在這里好不好?!?/br> 沉星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他:“這是你的房子?” 難怪他說這里安保不錯,他在的地方安保還能不好。 她有些氣,這人,老是不動聲色做些奇怪的又叫她感動的事情。 看著滿墻一半多是葡萄酒她可不相信這是意外。 轉身勾著他脖子,在他臉上狠狠咬了一口,有些報復的口吻:“今晚就喝這瓶沉默之船?!?/br> 程經(jīng)生喉結微動,摟緊了懷中人,灼熱呼吸打在她頸間。 “好?!?/br> 他低頭深深吻了懷中人,聲音低啞,帶著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