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6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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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讓宋明然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變得遲緩,那本就不安分的思念更是趁機毫無顧忌吞噬著她的理智,讓她一時分不清伸手抱上他的腰的雙手算是背叛還是過于忠誠自己的意志。 從羅馬離開后被她刻意忽略的那一抹熹微逃離監(jiān)管,并且迅速漲大蔓延至全身,下一秒,她好似回到站在許愿池前渾身充滿希望和力量的時候,那個時候,她自以為可以憑借對他旺盛的愛意,內(nèi)心即便知道陳江瀚在逃避她,也堅信自己能找到他,跟他解釋清楚,說服他她有多愛他。 她需要他愛她。 冰冷許久的心臟才剛有一絲回暖的跡象,在公寓里坐到夕陽滿地的畫面閃入腦海,那一刻的絕望以絕對的優(yōu)勢席卷全身,讓她立刻清醒了過來,理智迅速回籠的同時,她收回了自己雙手,同時噎著嗓子讓他放手。 “不放?!标惤志o了緊手上的力道,這些日子以來,如山般沉重的思念壓在他的心頭,他太需要她的身體,她的溫度,她的氣味,來解救另自己深入骨髓的想念。 他垂頭在她耳邊,嗓音含混地說道:“然然,我可以解釋?!?/br> 其實能解釋什么呢? 他離開真正的目的不能說,他請假休學有正式手續(xù),甚至去意大利的出境信息都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根據(jù)他因為情感受挫需要外出散心設(shè)計的主動失蹤方案。 他在進行任務(wù)的時候,不是沒有擔憂過,用需要外出散心的這種理由告訴宋明然他的離開,她能不能接受? 得出的結(jié)論是如果她愛他,一定不能接受,如果她不愛他,......她怎么可能不愛他? 他記得自己一次次地把整段錄音的波形放大16倍,播放速度降到四分之一,反復去聽那一段不到十分鐘的視頻,他記得自己聽完錄音后的憤怒和絕望,他任由那股怒火燒去他的理智,自我折磨的同時也折磨了她。 直到接受了任務(wù),知道至少有半年不能和她見面,那些憤怒和失望忽然自動消失不見,留下的,是她在醫(yī)院里目光閃動,兩頰微紅看著他的畫面,是她站在站在柳樹旁,眼睛發(fā)亮說愛他的畫面,是他對她撒嬌讓她來公寓過夜,她嬌軟的聲音說有空就會過來的畫面,是她出差回來,站在門外俏生生看著他問他驚不驚喜的畫面,是她每一次在他身下,與他靈欲結(jié)合時和他目光交纏沉溺其中的畫面...... 這些記憶越咀嚼,越覺情深,他怎么會懷疑他的然然不愛他呢? “對不起。”他能解釋的,只有一句:“我愛你,然然,我不同意分手?!?/br> 宋明然閉起眼睛,極力撇開心頭這股酸澀,淡淡說道:“江瀚,有什么話好好說,你就算抱到天亮,也改變不了我已經(jīng)有別的男朋友的事實?!?/br> 她明顯感到抱著她的人聽了這話后身體一僵,她又說了一遍:“放手?!?/br> “不放?!标惤珗猿郑稚系牧Φ篮薏坏冒阉麄€人揉進身體里,“你男朋友是我?!?/br> 宋明然沒有掙扎,把自己當成一具尸體任他揉抱,他的話讓她覺得很可笑,“江瀚,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自欺欺人?陳江瀚緩緩松開懷抱,眼前醉著酒的人臉色微紅,神色淡漠,一雙杏眼上覆了一層水汽,明亮的眼珠意外變得迷幻莫測。 她沒有在說謊。陳江瀚迅速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他沉住氣,勉力鎮(zhèn)定地問道:“哪來的男朋友?除了杜澤凡以外,你和其他男人交往,我都相信你是真的放下我,開始一段新感情?!?/br> 宋明然也不知是被他的態(tài)度還是他的語氣,又或者就是他這個人本身刺激到,伸手狠推了一把這個看起來過得很好,不僅不見憔悴,身材還較從前更健壯的人,迷幻的眼珠里似有火焰獵獵地跳動著,冷靜不再,語氣陡然激烈起來:“你算什么東西值得我放不下你?你以為你是誰?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愛你么?許你對我冷暴力,不許我主動跟你提分手啊?我說過了,我和你已經(jīng)分手了,你管我的新男朋友是誰?你做得出對我冷暴力逼我跟你分手,現(xiàn)在來做出這副后悔的樣子有意思么??。课覇柲?,有意思么?” 余阿姨一看兩人抱在一起就十分有眼色地回到了自己臥室,只不過八卦心思不絕,站在門后耳朵貼著門聽著外頭的動靜。 聽到宋明然的語氣是這般激烈,難免嚇一跳,既為話里其中緣由,也為陳江瀚捏了一把汗,自從來到這個家,她還是第一次見宋明然如此失控。 陳江瀚聽得心頭劇痛,自知理虧,伸手欲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卻見她很快打開他的手,冷冷對他說:“別碰我?!?/br> 他繼續(xù)伸手強硬地扣住她的手腕,迅速往他臉上帶,迅猛的力道帶來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她,正著腦袋不動,繼續(xù)扣著她的手往他臉上打。 “啪”又一記耳光。 “啪”又一記耳光。 ...... 響亮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夜里十分突兀的響起,聽得余阿姨心驚膽顫,她記數(shù)記到第十個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不忍心繼續(xù)數(shù)下去。 十四下,耳光聲終于停了。 其實門外還是有動靜,是宋明然握起拳頭不配合,打在陳江瀚臉上就不是巴掌,變成了一聲聲沉滯的悶響,隔著一扇門,余阿姨聽不太清而已。 男人長得白,十幾下不留余力的巴掌打下來,白凈的臉上很快浮起幾根粉紅的手指印,他卻仿佛不知疼痛一般,抓著她的手一下又一下不間斷地往自己臉上招呼。 宋明然極力掙扎著試圖甩脫他手掌的控制,淡漠的神色中終有一絲不忍,語氣稍稍有所軟化:“你放開我?!?/br> 陳江瀚無比慶幸她還愿意對他又哭又罵,心知她委屈,再不為自己辯駁,啞聲道:“然然,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隨便怎么樣對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氣?!?/br> 宋明然別開臉,不去看他已經(jīng)泛紅的眼眶,強硬地甩脫他的手,語氣冷淡:“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br> 陳江瀚:“然然,我.....” 宋明然打斷道:“很晚了,家里不方便留你,你走?!?/br> 說完也不管他是何反應(yīng),徑直走回臥室,關(guān)門的下一秒,她立刻把門按了反鎖,也不知是不是酒意太過上頭,整個人霎時軟靠在了門上,半天動彈不得。 站在客廳里的陳江瀚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默了半晌,紛雜煩亂的情緒涌滿心頭,迫使他不得不先冷靜下來,他知道她需要時間消化他在離開半年多后忽然出現(xiàn)的事實,他離開的原因既然不能說,他也不愿意逼她太緊,即便他是如此渴望擁抱她。 一個深呼吸后,他轉(zhuǎn)身回到客臥又拎出了自己還未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離開前,他特地來到宋明然的房間,敲了兩下門示意,語氣平靜溫柔:“然然,我走了?!?/br> 等了半分鐘,不見房里有動靜,他終是死心,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走出電梯的時候,他拿出手機撥去了一個號碼,半夜三更,電話那頭接聽的人依舊很有精神地應(yīng)了一聲“喂。” 和對方熱情精神的語調(diào)一對比,陳江瀚像是凍了一層冰的聲線尤其突兀,“明天見一面,把事情定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