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面壁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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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閃,三人已消失在原地。但不同的是,三人這次沒有直接回到谷內(nèi),而是在群山最外圍,長京的郊區(qū)邊緣。 “嗯?怎么不直接進(jìn)去?”碎月問著。 “我們既然能猜測清權(quán)怎么出來的,他自然也想知道我們怎么出來。這次不能再圖捷徑?!鼻宀呙樗谎?,柔聲解釋,“況且……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br> 三人暗自往一條鮮為人知的小路行進(jìn),彎彎道道里雪被蓋的厚,走起來些許困難,不過幾人都不是真正嬌氣的人,所以倒也不在乎。 往里走了一柱香時間,果然看到個極為隱蔽的,相對略矮小的山丘。這就是連接谷內(nèi)和谷外最近的一座山的。 旁人一般只以為憐魂谷在群山之間,卻不知實則還是有近路可抄的。 不過如果有人以為兩兄妹平時是靠爬這個進(jìn)進(jìn)出出,那可就太高看他們兩了。 原來在這座小山丘的斜側(cè)面,一個非常不打眼的地方,還有個山洞。里面早年就被上一任憐魂谷主想辦法半挖半炸地打通了,直接通成一個隧道,筆直對著憐魂谷。 為了隔絕人煙,也是為了防止獵人誤入,這山洞平時都是拿了個迷惑陣蓋著的,普通人絕無可能發(fā)現(xiàn)。 意外的是,這個平時被層層迭迭被遮掩著的地方。 如今只見那大開的洞xue門,周邊是灑落的雪混著泥,黑白污穢,一副飛濺開的姿勢。一看就是蠻力炸開的。 但若抬頭,只見山上仍然都是厚厚的堆雪。就如同他們出來時那樣。 “果然?!鼻宀咻p嘆口氣。 他是不怕死,寧愿抱著雪崩的風(fēng)險也要趕出來找我。 而到現(xiàn)在還任由這么大個殘局?jǐn)[著。 她知道。 一來是為她留了路。免得她再上山受累。二來是試探她是否會發(fā)現(xiàn)這個洞,以此探測他們出谷的路徑。三來是向她賣可憐,求情來的。 “他是從里面炸開封雪,然后再出來的?!?/br> 白穗看到這幅場景,也猜到一二,但是真的聽到時,還是覺得樂呵,“豁,真是不怕死?!?/br> “是趕得太急了,所以沒清掃嗎?” 碎月雖然心里也覺得他不要命,但是畢竟白穗搶了她的話,她就只好問了句別的。 “出來時可能是,回去時卻不是。他是刻意留給我看的?!?/br> 清策隨手捏了個法訣,把這亂七八糟的樣子都收拾干凈,又撿回幾塊石子,默默重新擺起法陣。 “我們既然能從這殘局猜出來他出谷的方法,他又怎么會不知道我能猜到?故而必然是留給我的?!?/br> “苦rou計?”白穗也幫著忙撿了幾塊石頭,好奇地看著清策忙前忙后。 清策不置可否 等收拾完殘局,走進(jìn)洞xue,就是個地道,里面唯有沿路的幾顆夜明珠發(fā)著幽暗微光。還記得那是小時候清策怕黑,清權(quán)偷偷拿私房錢給她裝上的。 再出來就是竹林了。綠意青蔥,清香四溢。竹林間擺著張長桌,是小時候清權(quán)清策兩人練布陣的地方,師父教清權(quán)的時候,清策就喜歡在那張竹椅上趴著睡覺。 而此時,竹椅上側(cè)坐著個月白長袍的男子。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看著遠(yuǎn)處發(fā)呆,偏又脊背筆直,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他聽見有腳步聲,驚喜地轉(zhuǎn)過身。清策則使了個眼色,讓碎月帶白穗先走。 “清兒?!鼻鍣?quán)開口喚她。 清策站了會,見他再不說話,作勢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清權(quán)這才一把拉住清策,“別走” “我已經(jīng)知錯,你就當(dāng)哥哥愚昧,不識好歹。如今已經(jīng)反思良久?!?/br> 清權(quán)柔聲道歉,倒好像回到當(dāng)初他對著師父背兵策的樣子。 “我發(fā)誓,再不會困住你。有什么事,哥哥也都會帶你一起。絕不讓你做那籠中雀,池中魚?!?/br> 清權(quán)再是小心翼翼抱住清策。 這已經(jīng)是他想了很久的措辭了,meimei總會原諒他吧。 哪知道清策深深地望向他的眼睛,還是推開他。 “我記得在我小時候,你不是這樣的?!?/br> 師父一生未得良主,年過半百,心灰意冷,這才隱世于長京憐魂谷。一方面洞察時態(tài),便于重新出世,一方面長京繁華,人民富足,治安又好,很適合生活。 記憶里的清權(quán)自小就受師父教導(dǎo),深知自己背負(fù)著師父一生的遺憾。十分用功學(xué)習(xí)。 “那時你神采煥發(fā),志向遠(yuǎn)大,還總愛捉弄我,每次教我詩書,都嫌我愚笨。” 如今卻作出這幅兒女情長的樣子。 “看看你現(xiàn)在,何等萎靡?我不愿你困住我,自然也不愿困住你?!?/br> 清權(quán)呆愣在原地,困住……他? 清策內(nèi)心掙扎了下,還是選擇背過身離去。 “你還需再想想。” …… 此時谷內(nèi)另一側(cè)。碎月把白穗帶到谷里,讓他先隨便看看。 “好漂亮的地方,都能和我月宮的犄角旮旯比一比了?!?/br> 白穗用驚喜的語氣說著欠欠的話,冷不丁讓碎月想起清策。立馬翻了個白眼,“你現(xiàn)在可是小廝,別還當(dāng)自己是什么金兔玉兔勞什子?!?/br> 你不照樣是個奴婢,白穗心里是這么想,但識趣地沒出聲。 只是問,“晚游現(xiàn)在不是來渡情劫的?怎么看上去,反而和他meimei不清不楚?” 白穗在酒樓里就覺得他們兩個有點不太對勁,那糾糾纏纏的樣子,怎么都不像兄妹。 碎月這時已經(jīng)帶著白穗到了田地里,她一邊拿了個水瓢澆水,一邊答著。 “那不還得怪我父皇,當(dāng)初只說要來輔佐紫薇,給我們兩個找點事情做做。沒成想時間湊巧,三日前晚游剛請示完父皇,跳下凡間。” 碎月澆水不太講究,水滴濺得到處都是,白穗只能跟著躲來躲去。 小姑娘也不搭理他,只是接著說, “父皇說晚游第一次渡情劫,性格又木訥,讓我們兩個降生在他附近,好幫著他點。結(jié)果清權(quán)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親meimei了。一問月老,說是已經(jīng)套上了。晚游和清策,說到底也不是親兄妹。念他渡情劫,又可憐巴巴,小姐半推半就,也隨他去。” 這倒是真秘聞,白穗一下子來了興趣?!澳钦f起來你們該是一起下凡的,可你看上去怎么比清策仙子要小些?” 碎月不知道想到什么,驟然紅了臉,幸好白穗光顧著閃避,也沒注意。她見勢,打了個渾就繼續(xù)往下說。 “我……我當(dāng)時有事,耽擱了一日。結(jié)果清策娘親難產(chǎn)死了,爹爹殉情。我就沒落到這戶人家。等我要下凡時,清權(quán)清策已經(jīng)被憐魂谷主收養(yǎng),我就只好降生在山上,被撿回去做奴婢了?!?/br> 正說著,清策走來尋他們兩個。 碎月探了探頭,見就她一個人。問,“少主呢?” “面壁思過。”清策隨口回應(yīng),蹲下看著角落的小花。 “你還不原諒他?”碎月怕水濺到清策,收了勢,總算好好澆起來。 這可把白穗氣壞了,感情她剛才是故意要看他跳腳。 清策可沒注意他兩,只管答道, “都被我罵成那樣了,還惦記著要向我賣可憐。紫薇馬上就要來了,我和他這樣糾糾纏纏,到時候怎么輔佐紫薇?” 碎月知道她指的是那充滿小心思的山洞口,頓時覺得也不無道理。 清策撥了撥小花瓣,看它顫顫巍巍,好不可憐。 “老實說,我時常后悔……” 碎月想問問清策后悔什么,但張了張口……或許答案已了然于心。 _____ 別怪小清清,她主要是覺得自己是來干活的,紫薇又快要到了。類似“火車都要晚點了,你還抱著我不撒手”這種心態(tài),所以不想讓晚游太婆婆mama。 另外晚游太過重視她,像變了個人。讓她感覺很奇怪,很不自在。 圖太大了,所以骨科線的前傳以后會慢慢展開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