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喊痛?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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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賜下,交還到蘭晴野手中,群臣尚未從震驚中回神向玄凌王與寧柔郡君祝賀,兩人早已離席遠去。 仿佛前幾秒聽到的圣旨,不過是他們共同出現(xiàn)的幻聽。 返回長樂殿,余楨揮手示殿內的宮婢下退,自己則與王爺身邊的侍衛(wèi)端著酒壺與小菜跑前庭的樹上。 主子心情好,做下屬的跟著開心小酌幾杯。 夜幕漸臨,回去玄凌王府需要小半日時間,蘭晴野擔心林千暮累著,便決定先留在宮中。 “千暮,我手痛?!碧m晴野哀怨抬起手,被她掐過的地方渾然變紫脫皮,手背上的顏色仿佛落下幾塊顏料。 啪! 林千暮直接拍開,扭頭走向床榻,“手痛,我還心痛呢!” 自己痛,不當下說出來,現(xiàn)在跟她撒嬌賣乖,已經(jīng)遲了! “無緣無故被那個什么文貴妃說,真以為我住竹林里就聽不懂陰陽怪氣的話?” 憤怒的火在心內不停燃燒,激得林千暮想揍點什么發(fā)泄怒火,屈膝側身坐在床沿,伸手去拿擺放整齊的長軟枕瘋狂捶打。 “討厭!討厭!” “被你擺上臺受人嘲諷,不跟我商量搞出這些事,討厭!” 圣旨下來,身上多了個奇怪的職位,什么郡君?什么王妃? 那是捆住她的無形繩索,以后想跑都跑不了。 若以后蘭晴野真迎娶側妃,多幾個女人同住屋檐共侍一夫,哪能真的殺了他? 整個皇室都不會放過她吧? 拳頭砸向軟枕發(fā)出細微怦聲,蘭晴野走到她身后,輕而易舉攥住即將砸落到軟枕上的手。 “打那種東西沒有用的,不如再掐我發(fā)泄發(fā)泄?”緩柔的哄聲從林千暮頭頂傳來,似擔心她聽不進去,隨后又補充,“砸太用力,手會痛的?!?/br> 圈握手腕的大掌順勢摩挲而上直到攏住交叉,“先前你提到的身份問題,現(xiàn)在解決了,不算擺上臺,至于文月儀……” 提及到文月儀時,蘭晴野眉眼蒙起一層寒意,順勢坐向她身旁摟住,臉頰像貓撒嬌般,輕緩蹭動林千暮的手背。 “那張嘴巴興許不經(jīng)意間得罪到了人,會發(fā)生點意外也……” 話,立刻堵在細嫩的手指上。 “蘭晴野,你殺人殺上癮了?”林千暮凝眉反問,“那是皇帝的女人!” 隨后一手拍向蘭晴野硬朗結實的胸膛上,“把人命當什么了?” “千暮不喜歡她?!碧m晴野再次舉起紫紅破皮的手背,寒意又轉變?yōu)榘г梗疤??!?/br> “我……”林千暮注意到他的手背,旋即飄忽過愧歉,當時只顧發(fā)泄,沒考慮太多,“去拿藥過來,我?guī)湍阃?。?/br> “不必。”見她總算理睬自己‘傷痕’,蘭晴野將手湊到柔軟的唇邊,“千暮親一親就好了。” “你……”林千暮望著湊跟前來的手,快速親下又轉過頭去,“親一下能解決什么呢……” 寬大的袖口窸窸窣窣,林千暮聽得出他起身沒再繼續(xù)坐旁邊,壓著頭頂?shù)慕痂傸c翠冠漸漸松落。 “脖子酸嗎?”蘭晴野解開翠冠的手,輕柔而緩慢,生怕扯到纏繞珠釵的青絲,弄疼她。 溫暖的手撫向林千暮后頸慢慢按捏,指腹按擦過脖子處的吻痕,順照那一塊打轉。 蘭晴野眉眼掠過一絲情欲,“千暮的皮膚……很容易印下痕跡呢?!?/br> 莫名的焦躁感瞬間涌上心頭,蘭晴野低沉的聲線覆蓋幾分啞然,粗礪的腹指似有意無意地往下摸去。 這身如玉脂白皙的肌膚,想徹徹底底染上他的一切,落滿屬于他的標志。 “沒怎么曬太陽的緣故吧……也許是天生的……” 林千暮閤眼享受舒緩頸部酸痛的按摩,全然察覺不到為她按摩的男人,眼睛里被名為愛欲的火焰似要把她燃燒。 指腹仿佛附有細細密密的電流,圈繞摩挲后頸的手蹭向她的耳側、耳窩點轉,弄得林千暮頸側的肌膚泛著酥酥麻麻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