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七(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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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夏這一出聲,南歡才想起她,轉(zhuǎn)過頭饒有興致:“你就是那個把卓攬月辦公室保險箱砸爛的特招生?” 慕思夏早就習慣了被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開口就提起特招生的身份,所以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點了點頭。 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沒有多余的手段,只好拿起桌上的茶杯把角落里那個只有裝飾作用的保險柜外邊的玻璃砸碎,讓整棟樓都響起了警報,這才能夠及時把黎元亓送進醫(yī)院。 南歡打量慕思夏的時間太久,不僅讓慕思夏有些緊張,讓黎元亓也轉(zhuǎn)過了頭。 他皺起眉頭,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你是在酒吧兼職的那個服務(wù)生?!?/br> 不是疑問,是肯定。 慕思夏好像想起了什么,臉色忽然白了不少,低下頭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不、不是,我沒有在酒吧兼職,大概是認錯了吧?!?/br> 想起那天被黎元亓踩在腳下面色猙獰的人,慕思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黎元亓也不在乎她的否認,不耐煩地開口趕人:“你自己心里清楚,這次算你運氣好,之前的事情不會有人追究了,現(xiàn)在離開這?!?/br> 慕思夏連忙避開南歡和戚潯,匆匆離開了病房,連和戚潯偷偷打個招呼都顧不上。 見到慕思夏離開,南歡也轉(zhuǎn)頭對戚潯道:“我有點渴了,你去買瓶水來?!?/br> 戚潯明白這是要支開他,看了一眼兩人點頭應(yīng)下也離開了,還順帶關(guān)上了房門。 戚潯一離開,南歡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連聲音都帶上些恐怖的尖利:“爸爸把那些產(chǎn)業(yè)交給你了!” 看著南歡的這副樣子,黎元亓一驚,立馬從靠著床頭的姿勢換成了直起腰背的姿勢:“你……” 南歡的外公,在那個還很混亂的年代,帶著手下的一批人在c市混出了點灰色地帶的名頭,傳到南歡的舅舅這一輩時,發(fā)展出了些地下產(chǎn)業(yè)。 南歡的舅舅擔心連累到meimei于是meimei出演了一出兄妹反目的劇場,把meimei推出了這一場博弈。 然后,他讓手下的人向警方舉報了自己,擊潰了c市的地下產(chǎn)業(yè)。 只是沒想到,他的死對頭還是找上了他的meimei,還制造了一場車禍,險些把他唯一的外甥女也送掉性命。 所以,他終于還是留了一手,那幾家酒吧就是南歡的舅舅留下的后手。 只是南歡沒想到,南國竟然會讓黎元亓接手。 南歡捂住心口,死死咬住牙,每一個字都像是擠出來的一樣:“那是mama的東西,你不準碰——!” 她嘴里的mama,當然指的不是黎琪,而是南歡的親生母親。 黎元亓的眼眸里倒映出南歡往前栽倒的身影,他撲下床,伸出手去接南歡倒下的身影。 南歡似乎能聽見身體里心臟一下又一下跳動的聲音,還有全身血液流動,血管呼吸的膨脹。 一下又一下,她好像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身體,穿過一道又一道奇怪的屏障,來到了一個灰色的空間。 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實在太過沉重,只能透過眼皮上透下的陰影辨別眼前大概是站了個人的。 有一股輕柔的風撫過臉頰,遙遠又古老的聲音響起,帶著命中注定的味道:“我就知道,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是一體的……” 什么,這個家伙在胡說八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