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皇帝的愛將(宇文周之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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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婠婠就在宮廷中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看一個人,確實是不僅需要看他說了什么,更要看他是如何做的。 比如說晏珽宗一到了床上就葷素不忌什么話都能往外面說,還多有對她不大尊重的,可她若是整日只計較著這些言辭上的得失,那也真是辜負了他平素對她的一份真心了。 至少下了床之后,他待她則是愛如珍寶,萬般呵護珍惜,養(yǎng)得她終日無憂無慮,幼時從娘胎里帶來的弱癥都被他慢慢養(yǎng)好了。 雖然不大會說什么情話哄她開心,但他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有記在心里,也知道他對她的愛意多濃厚。 再比如說,晏珽宗對宇文周之這個胡將的態(tài)度。 他看起來似乎并不怎么喜歡宇文周之,經(jīng)常一提起他就是“怎么還沒死?”“還活著?”“早晚宰了他”,但是實際上他所做的決策都有在明里暗里地扶持著他,讓他更好地成長。 皇帝,是有一顆惜才的心的。 并且他大約更是在這個少年郎身上看到過自己從前稍帶著些桀驁不馴的影子。 同樣是單槍匹馬地在軍中以武功立身,同樣的英勇善戰(zhàn),同樣地奢望著一位帝姬。 ——也同樣被宮里的圣章太后瞧不起,被圣章太后翻來覆去罵過百八十回。 他是晏珽宗為數(shù)不多親手栽培扶持過的武將。 上一個被晏珽宗一手拉上高位的,是徐世守。 也是在很多年后,當宇文周之厚著臉皮頂著圣章太后的聲聲謾罵和滿朝文武的反對搖頭,從千秋宮中風風光光地娶走婠婠唯一的侄女、鎮(zhèn)西王唯一的女兒崇清帝姬時,晏珽宗向她解釋了他當年一定要將宇文周之丟在西北邊疆當一個守城之主歷練幾年的原因。 “就是為了再練一練他的心性?!?/br> 他說,“他那時候剛殺了叕日恩和索兒札立下赫赫大功的時候,有多大呢?不過十九歲,勉勉強強弱冠的年紀,還正是少年意氣不肯低頭的時候。我要將他放在邊塞做一個城中守將,讓他不再像從前那樣只知道拼著一身不怕死的勁出去殺敵立功了,而是學著自己獨當一面,處理事務,見識人性,叫他知知世故。” “其一,這既可以為他攢資歷、練心性;其二,難道你覺得當年我就將他帶回京城,叫他去做東宮十率府的將軍,讓他在京中任職,對他是件好事么?” 皇帝搖了搖頭, “論出身,他父母雙亡,自己還曾是奴籍;論血統(tǒng),他是個胡人;論家世,他連寒門都算不上;論人情世故,他也沒法和京中的那些世家子弟打好交道。 所以,他若是在二十歲來到京中,見識慣了那些世家子弟對他的冷嘲熱諷和不屑,他會在這種自卑和憤懣中早早折損了才華和胸襟謀略,很快就泯于眾矣?!?/br> 簡單來說的話,就是在最無能為力的年紀,早早讓他遇到了一生都無法攀比的人,只會毀了他。 懷朔四年,讓他攢夠了資歷,立足了軍功,干下了政績,讓他帶著懷朔城百姓的擁護和愛戴回京述職時,才讓他有了和其他世家貴族子弟平起平坐的資本。 婠婠那一年也笑道:“原來是主公之愛將,必為之計深遠啊?!?/br> 這都是后話了。 * 一路走走停停,皇帝的鑾駕終于在元武六年的夏五月初二回到了云州城。 當日皇帝出城的時候,云州城內(nèi)的百姓守將都滿懷著對這位御駕親征君王的擔憂和牽掛,生怕皇帝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但是等到回城的這一日,皇帝滿載而歸,不僅帶來了不可勝數(shù)的突厥財寶、牲畜、糧草和物資,更帶來了云州城往后數(shù)十上百年的安定與祥和。 云州百姓,再也不用生活在對突厥鐵騎的恐懼之中了。 也再沒有任何一個突厥人可以擄走漢人為奴。 這半年的征戰(zhàn)與辛苦,就都是值得的。 但是入城的這一日,皇帝卻命軍中的樂士們奏起了祭祀陣亡者的哀樂。 并且還讓那些戰(zhàn)死將士們的靈柩先于帝后的鑾駕之前入城。 婠婠懂他的意思。 她握著他的手:“逝者已去,至少,他們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們也會盡力去彌補他們的家人妻眷?!?/br> 的確如此。 回到云州城內(nèi)的裕園安定之后,婠婠和晏珽宗就立馬命人開始核對那些戰(zhàn)死者以及重傷不能勞作者的名單還有他們現(xiàn)在還在世的親人等等,力求用最快的速度將軍餉和撫恤及時送到位。 并且因為從突厥那里得到了大量的金銀戰(zhàn)利品,帝后又命云州的工匠在官窯中將其中的許多金銀融化、鑄成一樣大小的元寶,同樣分發(fā)與那些死者的妻眷家人。 差不多把他們需要忙的事情忙掉了一部分時,已經(jīng)是五月初四的深夜了。 就寢之前,婠婠還故作訝然地捂了捂唇:“明日是端午了!” 自他們?nèi)ツ甑氖聛淼皆浦菀詠?,竟然已?jīng)過去了大半年了。 婠婠心中很是想念自己的孩子,只是嘴上沒說罷了。 聿兒如今正是一個幼兒最易長身量拔高長大的時候,一月不見便會覺得很是不同,只是不知這大半年沒見,孩子又長成什么樣了。 更不知道孩子心中是否會常常埋怨他們。 怕只怕,今年八月,聿兒的生辰之前,他們還是趕不回宮里的。 皇帝咳了咳,“是啊,都到端午了。” 婠婠又一副沉思的樣子,“這幾日忙得不可開交,好些過節(jié)令用的東西都沒來得及置辦,不知萃瀾萃霜她們可有去準備。我還想吃蜜棗粽了呢。” 皇帝道:“我已囑咐了她們,她們自會去置辦的?!?/br> “那就好,”婠婠撫了撫心口,“對了,明日張將軍的妻蘇夫人置了端午宴,還專程來請我赴宴的。今晚得早些睡才是。” 皇帝顯然有些受傷:“就這些?你當真沒有旁的什么想與我說的話么?” “似乎是某人的生辰。”婠婠若有所思。 “某人?” 晏珽宗上手捏了捏婠婠的臉頰,看著她微微嘟起的水潤唇瓣,忍不住便想親下去。 “什么某人?” 許久許久,這一吻結束后,婠婠才伏在他懷中有氣無力地回答,“是我夫君的生辰。” 這答案讓他心滿意足。 皇帝是太后的嫡次子,他的生辰在五月初九,對于魏人來說,那是個萬國來賀的重要日子。 而她夫君的生辰,卻是在五月初五。 是端午。 這是個“惡日”。 一般在端午出生的孩子都會被視為不詳,在世俗的眼光里,這個日子出生的孩子更會被隱晦地埋怨上一句“生的日子不好”,甚至可能克父克母,是個導致家破人亡的禍根。 就連圣章太后當年都這樣譏諷過他。 ——“難怪你的娘要在這日子里把你生下,你的親父被你克死,親娘又是個娼家女,怪到世人都說這日子生的兒女不一般呢!” 這話,他當年并沒有去反駁,更不知道如何去反駁。 這都是實話。 所以后來許多年,晏珽宗即便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生辰,卻從來都裝作不知道,更沒有為自己慶生過。 第一次有人為他慶生,說要在他生辰那一天送他一件生辰禮,那一次他心中是何等的心情。 但是那個人卻騙了他。 她不僅沒想為他慶生,甚至還想親手送他去死。 他想恨她,又實在是恨不起來;她才掉了兩滴眼淚,他就馬上又心疼得不得了;她偶然咳嗽兩聲,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來與她吃了。 不過,過去的終歸都已經(jīng)過去了。 都過去了。 “哥哥,我錯了……” “對不起嗚嗚……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知道錯了?!?/br> 時隔多年,她倒終于想起來和他道歉了。 他心下早就不再記著當年的事了,可是面上仍舊冷冰冰地不近人情:“晚了。你當年犯的錯,仔細說來我還沒認真找你算過賬呢?!?/br> 婠婠連連抗議:“當年、當年那天夜里我的身子就被哥哥拿去了,還不算得了教訓么?哥哥要這樣兇我。我不過犯了點小錯,在你這里要算八百年的賬……” 皇帝冷笑:“那你既然這般懂事,今年可給我準備了生辰禮物?” 按照往常的慣例,晏珽宗一般只會在這一天期待收到兩樣來自婠婠的禮物。 一樣必須是她自己親手做的東西,另一樣,就是她的身體。 要么她要在他生辰之前提早準備,為他親手做一樣東西贈他。 要么就直接抱著枕頭躺平,這一日隨便他百般折騰,都必須無條件配合,并且不論被他怎樣弄,第二日都不準提舊賬和他生氣。 婠婠每次都準備第一樣。 但是每次結果都是那狗男人獅子大開口,收了她的禮物之后還掠奪第二樣。 婠婠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所以今天晚上她就提前和他打好關照了: “我今年什么都沒給你做,你也知道的,在外頭我也沒空準備什么?!?/br>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要弄就趕快弄了就是。 晏珽宗不免心下失望,但知道她跟著自己出來辛苦了不少,亦不忍心多說什么,只能去索取第二樣。 他將婠婠從絲被里拉出來,像處理一條白魚似的幾下剝?nèi)ニ砩系膶嬕拢瑢⑺频乖阱\被上躺好,又隨手抄過一個枕頭丟給她。 婠婠會意,將那枕頭墊在自己臀下,很是溫順地就分開了雙腿。 皇帝卻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那是留給你跪著時候墊膝蓋的?!?/br> * * 為大家燉rou去啦。 PS:下一章會有女口男情節(jié)(不喜輕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