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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金絲籠牡丹在線閱讀 - 224:蓮花鈿(1.2萬字肥章)

224:蓮花鈿(1.2萬字肥章)

    婠婠絮絮地和他說起她今日在外間的種種見聞,晏珽宗拉著她在桌子前坐下用膳,他從頭至尾未發(fā)一言,沒有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但是一直格外認真地傾聽著她的訴說。

    “對了,這羊rou包子,萃瀾,你替我拾幾個送去給葉兒和她娘吧?!?/br>
    瞥見桌上有一道羊rou包子,婠婠想起來那個小姑娘葉兒和她剛剛生產完的母親恐怕還沒地方弄東西吃,又吩咐了萃瀾一句。

    萃瀾面上看著并不大贊同婠婠這般的良善性子,但是并沒有說什么,微板著臉就去做了。

    飯畢,晏珽宗難得今晚走得沒那么急,留下來陪了婠婠好一會兒。

    如今為了戰(zhàn)事,婠婠力行節(jié)儉、不愿鋪張浪費,如今每到了晚上夜幕籠罩之時,婠婠在裕園里就沒有再奢靡浪費地點上那么多的燭火,只命婢子們留下兩盞基本夠用的就行了。

    燭火昏昏,外頭星夜籠罩,室內一片昏暗,只有一小片蠟黃的光暈打在她瓷白無瑕的容顏上,所以人常說的燈下看美人,此刻便格外有一番意韻了。

    她伏在晏珽宗的膝上,和他漫不經心地說著話,隨口聊著一些天兒。

    他說話時并不多,但是總是聽得十分認真,并且會在必要的時候給予她回應,像是將她隨口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當做是了不得的事情記在心上。

    ……

    “你說那個叕日恩這么蠢,被人三兩下一激就敢出來送死,就是因為阿那哥齊沒有好生養(yǎng)育教導他。麟舟,看來你說的還是對的,咱們不能太慣著聿兒,萬一把他也養(yǎng)蠢了怎么辦?”

    晏珽宗撫著她的發(fā):“咱們的兒子蠢不了,安心吧。”

    說過了叕日恩,婠婠又問起他宇文周之的事情。

    “一晃他也調去云州三四年了,竟然這般的年紀就升到了六品,偏他本來還是個胡人,想來的確是很有陛下當年的風姿啊?!?/br>
    皇帝不屑地笑了笑:“他?”

    “他不過是拼著不怕死的勁,拿一身血rou來搏軍功的罷了?!?/br>
    宇文周之剛被調來云州的時候,其實士卒之間的同袍們并不大喜歡他。

    其一就是出自對“非我族類”的下意識的排斥,畢竟他是個胡種,不是純粹的漢人血脈。

    其二就是因為他自作主張的自請調任。

    在他們看來,這是因為他性情張狂不安分。

    但是據方上凜所說,宇文周之這幾年能混下來,確實是“忍”性奇佳。

    同袍同僚的輕視敵視,他一笑而過,從不放在心上。

    近一年多來,阿那哥齊縱容手下人馬屢次趁夜sao擾,出去迎敵的人里頭,幾乎每一次都有他。他是真的不怕死,似乎只要上頭的將帥們調動,他什么都敢干。

    因為阿那哥齊每一次派來sao擾的先鋒都只有數百人,圍在云州城下口出穢語百般肆意妄為,城內守將們雖然不要真的和打仗時一樣出關迎敵,但是派出一小波人從側門出城去驅逐他們,還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也顯得自己太過包子,任人拿捏似的。

    但是這個活并不好干。

    因為濃墨似的黑夜籠罩之下,城內的守將很難分清城外來sao擾的人是真的只有這幾百人、還是背后還藏了其他的大部隊。

    出城的將士們,誰都不知道自己可還有回來的那一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總會有幾個人回不來的,要把自己的尸體都留在城外。

    是而,這樣出城驅逐敵人的任務,也是城內幾個營幾個衛(wèi)里頭輪流排,一人一趟,輪到誰就是誰。

    而宇文周之,卻敢在按例沒有輪到他的時候,自請主動出去。次次回來,他手上還能提著兩個突厥閶達士兵的人頭。

    于是漸漸的,方上凜對他大為改觀,覺得這廝的確很了不得。

    至少這份膽量和無畏的底氣,是難尋的。

    外加還有一宗規(guī)矩,是約定俗成的:

    ——在這種戰(zhàn)時緊急狀態(tài)下,死在云州關外的將士們,他們一律不收尸。

    確實也沒法收。

    但是宇文周之呢,每次不僅能自己回來,帶點軍功和戰(zhàn)利品,而且還會盡自己所能的帶回戰(zhàn)死同袍的尸體。將他們的尸體橫在馬背上,一起駝回來。

    要知道在那種情況下,還要下馬替別人收尸,再好好地帶回城內,是要耗費一個人大量時間的,稍微不慎,沒有走遠的閶達士兵就會繼續(xù)圍上來,到那時候就是自己的命也搭進去樂。

    這種事,宇文周之也敢干。

    那么可以料到的,他的同袍們對他也是刮目相看,如今待他如待親兄弟一般熱絡,真心拿他是個自己人了。

    *

    婠婠聽他說了之后,也是連連嘆服:“難怪他能往上升,好了不得的心性?!?/br>
    “什么了不得的心性?一心想著攀高枝要吃天鵝rou,再敢朝崇清伸爪子,我早晚宰了他?!?/br>
    晏珽宗懶洋洋地從懷中取出一顆泛著淡粉色光澤的大珍珠,這顆珠子是真的大,約莫有鵪鶉蛋大小,還是極為罕見的粉色,細膩光潔,只怕說一句價值連城也是值得的。

    哪怕拿到太后皇后面前去,也能稱得上是個大寶貝。

    若是鑲嵌在女子的冠上,或者是將它一分為二綴在女子繡鞋的鞋面上,還不知要有多好看呢。

    皇帝指尖把玩著這顆珍珠,眼中泛著玩味的笑意:“你猜這是哪來的?”

    婠婠怎么能知道。

    她只能試探著問一句:“你們從閶達人那里剿下來的?”

    “這是叕日恩母親的遺物,是阿那哥齊當年送給原配的聘禮。原配死后,阿那哥齊將此物送給兒子,叕日恩幾乎從不離身的。昨晚我射穿了他的馬腿,宇文周之一箭穿了他的腦袋,上前剝了他的金絲絨披風。料這小玩意不知何時被他藏到自己身上,估計是搜身時被他找著的,這東西也敢藏,胃口還不小?!?/br>
    其實部卒將士們殺敵立了功,搜刮些敵人身上的寶貝自己私藏了,晏珽宗一貫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不知道的。

    畢竟他們也需要撈點油水。

    而且這樣才能更激起士卒們的斗志:多殺人,殺了誰,你去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都歸你了。

    殺一個敵人的小兵,那扒了他的衣裳,你也能湊合穿兩天。

    殺一個敵人的統帥,他身上的玉佩金銀,你自己悄悄藏起了,也沒人計較。

    敢冒多大的風險,就能有多大的收獲。

    但晏珽宗真正生氣的點在后頭。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重的骨頭,他還敢打點了皇商,請人把這顆珠子送進宮給崇清把玩。他算個什么東西、什么身份?也配他去孝敬崇清?崇清是我和皇后唯一的嫡親侄女,他也敢伸這個手來拉拉扯扯的?!?/br>
    婠婠亦是震驚:“他?他還想打通門路叫人送東西給柔寧?”

    皇帝拿著這顆珍珠在婠婠頭上比了比:“我給你打一頂新的鳳冠,就把這珍珠鑲在鳳口處含著,好不好?或者給你鑲在鞋上,也好看。”

    婠婠委婉拒絕,“這不好吧?人家好不容易立了軍功搶來的東西,一心想著留給柔寧的。趕明兒一見,卻赫赫揚揚在我頭上戴著,顯得我這個皇后跟個什么似的,這么一口rou都要搶來吃,不叫人笑話?”

    晏珽宗再三問她,婠婠執(zhí)意不要,他也只好作罷。

    “那就……”

    “還是送給柔寧,只是別告訴她是宇文周之送的,就說是云州地方官孝敬帝姬。崇清才十幾歲,我也不想她跟外頭的男人拉拉扯扯。”

    皇帝同意了她的主意,“好,我明日告訴那小子,這東西我替他送去給崇清了,叫他安心。來日呢,也算在崇清的嫁妝里頭,叫崇清風風光光出嫁,也算是他宇文周之給帝姬的嫁妝出了一份力?!?/br>
    婠婠不禁失笑:“你別氣死了他。”

    這般嬉鬧了片刻之后,晏珽宗像是猶豫再三,試探著向婠婠開了口,聲音都低沉了不少:

    “婠婠,你今天出去了一趟……”

    她頓了頓,知道晏珽宗想問的是什么。

    面上一絲波瀾都沒有,婠婠十分平靜地回答了他,“是,我出去了一趟,外頭的那些話,我也聽了個大概?!?/br>
    他一下子十分緊張地握住了她的手。

    “婠婠,是我的錯,我……”

    那畜生的胡言亂語,這般侮辱于她,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到底是他沒能保護好她。

    他當日就不該帶她來這里,讓她平白吃這些苦、受這些罪。

    “夫君?!?/br>
    婠婠嚴肅地喚了他一聲,“我夫君無錯。阿那哥齊放出來的那些蠢話,我也從未放在心上真的生過氣。

    我知道他想侮辱的不是我,而是魏室的皇后,不論今時今日誰為皇后,他都會說這樣的話。

    再往深里說,他根本就是打心眼里渴望將咱們中原人都踩在腳下奴役。所以我不為自己受到的侮辱而生氣,我更不會為了這樣人放出來的三言兩語而生氣。

    ——我能做的不多,只有盼望著夫君哪一日大勝?!?/br>
    晏珽宗還是沉沉地嘆息,“是我不好,不該帶你來這里受這些罪。你該好好待在宮里的……”

    “我不委屈!我真的不委屈。我在這里好好被人養(yǎng)著,受不了半點寒、挨不了半點餓,我有什么可委屈的。你不要因為我的事情浪費精力,好不好?夫君,你是統帥,你只要思考軍務即可,真的不用擔心我?!?/br>
    他埋首于婠婠的肩窩處,用力嗅著她發(fā)間和肌膚的香氣,平復自己暴虐的殺意。

    “我會給你報仇,也會讓阿那哥齊后悔今時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br>
    婠婠將細細的十指深入他的發(fā)間,按摩著他的頭皮,希望借此緩和他激烈的情緒。

    “我相信你?!?/br>
    *

    第二日,魏室皇帝將阿那哥齊的長子叕日恩剝皮放血,制成了一副人皮披風,掛在了云州城樓之上。

    他還將叕日恩的一條大腿骨扔出城外,讓閶達人來帶回去給他們大汗哭喪用。

    為此,婠婠聽說云州城里的幾個致仕的文官大儒們也稍有些異議,覺得皇帝不該將反擊的行為做得這么一絲余地都不留。

    未免有些太過殘忍駭人聽聞……

    萬一阿那哥齊真的被激怒了,率大軍反撲攻城,為其子報仇,這該如何是好?

    皇帝若有所思:“孤只怕他還不敢來呢?!?/br>
    之后的幾日里,一直到了十一月初,整個云州城內的空氣是rou眼可見地越發(fā)緊張凝重了起來。

    婠婠有一日和薛嫻微服去看望了上次她們接生的那對母女,回來的路上,薛嫻說道:“城中士卒們都說,那個乙??珊官€上了二十萬精銳,要在云州城下和咱們決……決戰(zhàn)似的。乙??珊沟拇筌妬韯輿皼埃H有遮天蔽日之意。”

    從前幾百人規(guī)模的,還只是小打小鬧。

    如今真正的大戰(zhàn),就在眼前,一觸即發(fā)了。

    *

    如今都到了十一月初了。

    婠婠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兔絨氅衣,只覺得那股寒氣還是一個勁地在往自己身上鉆去,凍得她鼻尖都是一片通紅。

    從前在魏都時,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冬日,難怪人家都常說北地寒涼呢。

    回到裕園后,萃霜一邊捧上一盞熱茶給她暖身,一邊低聲念叨著:“娘娘也未免太好心了些,這還要一日三趟地去看,也別沾了外頭的晦氣和寒氣,到時候陛下又要心疼的?!?/br>
    婠婠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那孩子眼見是個有福氣的,長得真快。又漂亮。”

    她說的是她那天和薛嫻一起幫著接生下來的那個孩子。

    略坐了片刻,忽然間外頭紛紛地似是飄下了什么東西來,婠婠掀開門簾出去一看,竟然是下雪了。

    這是今年冬日,云州的第一場雪,也是她和晏珽宗在這里經歷的第一場雪。

    她看了看天色,現在的時辰還早著,便命萃瀾去準備了些的東西,她說她要親自下廚去包些牢丸餃子來,要羊rou餡和豬rou時蔬餡的兩種。

    萃瀾有些驚訝:“娘娘要親自下廚?”

    婠婠說是。

    她也好幾日沒見到晏珽宗了。

    知道他忙,平素她也沒敢去打攪,只想著今日下雪了,做些餃子牢丸送去給他嘗一嘗,消解些他的疲乏,那也是好的。

    萃瀾心下大驚,雖然并不知道這位被陛下寵愛了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后到底有沒有過下廚的經驗,更不敢確定她做出來的東西到底能不能吃,但是萃瀾心里想著,只要她把面皮和餡料親自準備了,確保是安全的,那皇帝應該不至于被吃出個什么好歹來……

    婠婠又命人取了些那個賣糖的商販晴娘那里買來的白糖,準備再做些白糖芝麻餡的湯團來。

    其實她是會做這些的。而且她的手還很巧,包出來的牢丸和湯團都很漂亮,捏得也很緊實。

    這些年里每月她要帶著孩子去看望孟夫人很多次,有些時候孟夫人也會想著包些牢丸來吃,她們兩人坐在炕上,親自活了餡料,搟了面皮,孟夫人一邊包著,婠婠還會跟她學一些。

    來云州后,她又和薛嫻逛過了這里的好些家食肆酒樓,又見慣了云州地方牢丸的形狀,私下也模仿著學過,所以她并不是沒有經驗的。

    萃瀾和萃霜想來和她一起包,但是婠婠拒絕了,她說只由她一個人來忙。

    這么一通忙活后,也差不多到了晌午的光景了。

    婠婠從銅鍋中撈出一只只浮上來的牢丸,又從另一只鍋里撈出芝麻白糖的湯團來,仔細裝進食盒里,又讓人準備了幾樣醬菜蘸料和點心,換了身衣裳就去了在云州城北的中軍帳。

    她沒帶太多繁瑣招搖的首飾過來,梳妝時翻了翻妝臺,倒是撿起了一張細細薄薄的蓮花狀花鈿貼在了額前。

    這花鈿是用蜻蜓翅膀所做,并不奢靡難尋,再經坊間的能工巧匠用剪子一剪,描金筆描一描,就成了形了。

    婠婠從前沒有貼過花鈿,因幼時的教養(yǎng)嬤嬤們說這樣的東西本是“輕狂之物”,女兒家貼在面上,是招蜂引蝶的意思,陛下會不喜歡的,所以她就沒用過。

    如今第一次用,她對著銅鏡左右看了看,總覺得有點不自在,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

    萃霜進來檢查了一下她的發(fā)髻,微笑著夸贊她:“皇后陛下盛容,便是無需脂粉妝飾,也是天下難尋其二的?!?/br>
    婠婠呼出一口氣,回頭看她:“你覺得本宮戴這個好看么?”

    “陛下一定會喜歡的?!?/br>
    “本宮沒問他喜不喜歡?!?/br>
    像是心思被人戳中,婠婠啪地一下闔上了那個用來裝花鈿的小盒子。

    等她拎著熱氣騰騰的食盒走出裕園時,外面的積雪已經rou眼可見地落了一層了。

    婠婠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好大的雪。”

    婢子們跟著嘆了聲:“北地的風致,果真和別處是不一樣的?!?/br>
    約莫兩三刻后,婠婠就坐著馬車到了皇帝的中軍帳處。

    萃瀾仍然一路陪她過來。

    路上,她湊到婠婠耳邊,壓低了聲音同婠婠說了幾句話:

    “娘娘,陛下這兩日忙著,心情似乎也不大好,您要是去陪伴陛下的話,只怕陛下多半是要……的?!?/br>
    婠婠臉一紅,別過了頭去?!氨緦m知道?!?/br>
    “陛下心情不好,加之戰(zhàn)事膠著,若是他笫榻之間唐突孟浪了娘娘,還請娘娘好歹看在戰(zhàn)事的份上,暫且別同陛下計較才是……平素在宮里的時候,陛下還是很疼愛娘娘的,最近這幾回,只是他……”

    “本宮何時怪過他了!”

    *

    因是心中想著給他一個驚喜,婠婠并沒有讓人提前告訴皇帝說自己要來。

    下馬車時,她仔細理了理自己的裙擺和衣領,撫過盤著的頭發(fā),這才一步步向營帳中走過去。

    古時征戰(zhàn),分前中后三軍,中軍便是主力精銳所在,每遇安營扎寨,位于最最中心的地方的營帳就是主帥所在之處,被其余軍衛(wèi)士卒團團拱衛(wèi)保護,中軍大帳的規(guī)格是最高的,級別也是最大的。

    因為皇帝駕臨,他的營帳頂上懸著在寒風中飄揚的帥旗,又以明黃色的錦緞在帳頂處圍了一圈,以示帝王所在之意。

    這里就是云州軍的軍營。

    而不遠處,就是巍峨高聳的云州城門。

    婠婠今日穿的十分溫婉雅致,外頭套了件藏青的祥云紋兔毛氅衣,里頭是淺湖藍的長袖隱花裙,裙擺隨她走動的腳步漾出輕盈微晃的丁點波浪,但又很快被長長的氅衣遮擋了下來。

    漫漫雪色中,她是天地間唯一的一抹亮色。

    來的路上婠婠看到軍中處處飄起炊煙,護送她的一個親衛(wèi)說道,因今日下雪,軍中也煮了牢丸與眾將士們分食。也算是大戰(zhàn)之前的勞軍了。

    走到他的大帳前,婠婠深深呼出了兩口氣,這才掀開門簾進去。

    里頭一下子感覺到比外面溫暖了許多,但是還是顯得有些涼意。

    她打眼一看,發(fā)現竟然根本沒有燒炭,難怪熱度上不去,只靠這兩層營帳隔絕了外頭的寒氣而已。

    營帳內入眼掛著的一幅碩大的云州地區(qū)邊防地圖,上面細細描繪了云州一帶的所有山川河流地形。

    懸掛起的地圖前方是墊著一張虎皮的寶座,怒張著血盆大口的虎頭安詳靜謐地被人鑲嵌在了寶座的靠背上方,虎眼被人挖下,改用綠色的寶石鑲了進去。乍然看見時,婠婠都被嚇了一跳。

    中間的位置則是一盤巨大的大沙盤,以云州城居于四分之一的位置,沙盤中的大部分地區(qū)布置的都是關外的地形要塞,也就是閶達人的地盤。

    皇帝正以手撐著額頭,懶散地坐在寶座上翻閱著面前的幾份文書,興致不大高漲的樣子。

    聽到營帳的簾子被人掀起時,他第一反應是不耐煩地抬眼望過去,又在看見來人時眼中一下泛起了笑意。

    他將手中的卷帙扔到一旁,下了寶座后幾步就走到婠婠跟前來。

    “天這么冷,怎么親自過來了?路上凍著沒有?”

    一邊說著一邊他還伸手探了探婠婠的手背和臉頰可有受涼。

    雖然帳內連炭盆都沒點上,可他的掌心還是那樣溫熱的,比她身上熱多了。

    婠婠搖了搖頭:“就是因為下雪了,天冷,所以才想來陪你一起吃頓飯的。麟舟,我給你做了牢丸和湯團。是羊rou餡、豬rou時蔬的牢丸,還有芝麻白糖的湯團?!?/br>
    這食盒的分量還不小,皇帝將它提到了桌上擺著,一邊連聲吩咐人去拿炭盆過來燒著,還要多拿一些。

    婠婠掀開食盒的蓋子,將里面的東西一樣樣取出來,在桌子前擺好,又將兩雙筷子放在彼此的面前。

    帳內頓時散發(fā)出一股熱熱的、食物的香氣。

    晏珽宗還有些不安,對婠婠生起了愧疚:“你親手做的?好幾日我都不得空來看你,你怎么還親自為我做這些……”

    婠婠把筷子遞給他,撿出了一盤子的羊rou餡牢丸擺到他前面。

    “夫妻之間,還說這話做什么。我知道你也很累,心里從來沒怪過你。嘗嘗吧,今日的餡料是我親手活的,這塊羊rou也是我親自挑的,萃瀾她們怕我毒死了你,原先還不敢叫我活餡的呢?!?/br>
    晏珽宗笑著吃下一顆牢丸,三兩下就吞了下去。

    “我何時懷疑過我妻的手藝?”

    婠婠并不怎么餓,她知道男子的胃口大,所以這些牢丸包的也就格外大些,都快比得上她半只巴掌了。

    他風卷殘云一般吃得很快,口中嚼了兩三下就能解決下一只,婠婠慢慢地一口口咬著,他吃完半盤子了,她才勉強吃下一只。

    外面的風雪之聲更大,簌簌地有雪落下。

    帳內因為幾個炭盆點上了,溫度也在不斷攀升,婠婠便解下了身上的氅衣,脫到了一邊。

    “這樣的雪天,一家人就該團圓在一起,好好吃頓飯,吃牢丸,吃甜甜的湯團?!?/br>
    “我盼著以后的太平盛世里,咱們能永遠這樣相守在一起,膝下有聿兒,還有我們的女兒,一家四口,多和樂美滿?!?/br>
    她腦海中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一日的光景,她和晏珽宗圍坐在桌前吃飯,兩個早早吃完了,貪玩的孩子趴在柔軟的地毯上玩耍,在大雪之中,他們一家人相守。

    晏珽宗吃完了兩三盤牢丸,婠婠又將一碗湯團端給他。

    “嘗嘗,是芝麻白糖餡的,很甜。你還記得我剛來云州那日,見到的那個晴娘母女嗎,這是她們制的白糖,晶瑩剔透的,又極甜。雖說遠在關外,可是她們的手藝,倒比都中好些制糖的坊子還精進些。”

    他于是又喝湯似的將一碗甜甜的湯團消滅殆盡,末了還不住地夸贊婠婠的手藝。

    婠婠看著他的眼神格外的溫柔,溫柔到幾乎有些憐憫。

    晏珽宗近來rou眼可見地嚴肅了許多,也滄桑了許多,想來就是被戰(zhàn)事所壓的。

    他本來在外人面前就夠嚴肅的了,再稍微厲色一些,別人都怕他怕得要死,就連聿兒都會怕。

    只有她不怕。

    萃瀾進來收拾了東西退下,婠婠趴在他懷中,揚起臉問他:

    “你不覺得我今天哪里不一樣了嗎?”

    皇帝俯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心。

    “你本比花嬌?!?/br>
    這枚蓮花形的花鈿貼在她額前,其實給她增添了幾分畫中仙姬的氣韻,顯得她格外的高貴不可攀附折辱。

    但是他偏要去折。

    兩番莫名其妙地推拒拉扯之后,婠婠不知何時就被他抱到了那張虎皮寶座上。

    這張寶座很大,婠婠若是彎曲些腿,甚至可以讓她在上面躺著睡一覺的。

    她抬眼望了望椅背上的虎首,心中有些發(fā)怵,那猛虎的獠牙就高懸在她頭頂,像是隨時會撲上來吃人似的。

    可是掙扎間,晏珽宗已經扯掉了她裙下柔軟的底褲,大手一撩,又將那飄揚的裙裾盡數堆迭在她腰腹間,層層迭迭的,像是收攏在一起的花瓣。

    領口也被他扯松了很多,將那片泛著雪色的乳rou也釋放了出來,嬌艷的乳尖顫顫挺立起來。

    婠婠用一排貝齒咬著嫣紅的唇瓣,眸中水汽蒸騰地看著他急不可耐的動作。

    萃瀾說的的確沒錯。

    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男人沒有不吃的道理,他肯定是要弄她的。

    忽想起一樁事來,婠婠推了推他的胸膛問他話:“那避子的涼藥,我叫你別吃了,你到底聽沒聽我的?”

    他正急色地不行,扯著自己的腰帶,腹下鼓脹挺立的一團,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停了。我今天弄外頭好不好?不會在這里讓你懷孕的……”

    婠婠躺回了虎皮上,合攏在一起的雙膝被他頂開,拉向了兩邊,將她擺成了一個羞恥的姿勢。

    “不用……”

    “什么?”

    他方才解衣時還有些沒聽清,又追問了一句。

    婠婠很是難為情地回了他一句:

    “我說,不必了。你、你,”

    她好不容易才在他玩味的表情中憋出了下一句話來,“你弄在里面也行。我不怕懷孕的。”

    “這么饞男人的精血?喂到上面這張小嘴里成不成?”

    他摸了摸婠婠色澤極好的唇瓣,眼神卻下流了起來。

    眼見婠婠深深吸入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像是在極力忍受他的惡劣本性一般,他這才住了口不說了。

    到底是在營帳里,不比在屋中,雖然他不怕什么寒涼,但是又怕婠婠受了寒氣,所以這次就沒有將她給扒干凈,讓她露了一對飽滿的奶兒和腿心的蜜處,別的地方還是讓她衣衫完好的。

    上次他回來睡她,是讓她跪趴著承受,婠婠都沒有仔細看清他的樣子,而且當時又是一片昏黑的半夜。

    但是今日,是明明白白的白日宣yin了,這樣大剌剌地張大雙腿面對他,還可以讓她清清楚楚地看著那個cao弄自己之人的面容和沖刺抽插玩弄她時的神色。

    有些羞恥,可她好像潛意識里又是愿意沉溺墮落的。

    反正,這些年不是都習慣了么?

    比這里還更羞恥的地方,他也不是沒有找過的。已經被他cao很多次了,她都習慣了。

    她被迫仰著坐在虎皮寶座上,雙手無力地揪著身下的虎皮毯子,兩條細長的腿兒被他拉得很開,腿心間那點女子羞恥私密的地方全都暴露在他面前。

    一條腿被他撈起,掛在他的臂彎處。

    他站在她面前,用一只手伸入她腿心間輕揉慢捻,仔細揉弄她唇瓣間每一處脆弱敏感的地方。

    婠婠那里很是熱情地將他的手指含入吮吸,軟rou嫵媚地將他吞入,又蠕動著一點點排出,他指腹間的一點粗糙薄繭,在那樣柔軟似水的地方來回磨蹭,摳挖她細嫩的皮rou。那一處確實是夠浪,剛剛吃入一點異物,很快便自行濕潤了起來。

    都是這些年里被他調教的功勞。

    她的身體深處早就熟識了他的器具,更熟識他每一根手指的紋路。

    只要吃進他喂的東西,隨時都可以濕起來,似乎是有吐不完的蜜汁。

    生理的渴望開始讓她無法自控地在這張虎皮上扭動起來,眼神迷蒙,神色也難耐了起來,朱唇一張一合間都是下意識的邀請。

    這樣白皙勝雪的身體,在身下虎皮的襯托下,讓她像是個被人獻祭給虎獸的少女。

    晏珽宗從褲腰間掏出了那根早就直立起來的東西,挺腰遞到了婠婠唇邊。

    “親親它,我喂飽你?!?/br>
    婠婠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竟然還在費力思考他的話。

    過去很多年,他都不曾再向她提過這樣無禮的要求。

    她用嘴侍奉他的次數也是真的屈指可數。

    被他強迫用嘴,更是只有婚前的那么兩三次而已。

    婚后,他用口為她做那些事情倒是不少,甚至幾乎每一次歡好前他都會口含她的蜜處。

    婠婠曾經勉為其難地問過他要不要自己這么做,可是他都說舍不得的。

    這幾年,她也都是只在他生辰的那一天的才會為他口納一次當作給他的禮物,并且全數吞下他的種子。

    可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他已經用另一只手扣著她的下巴,強迫她長大了嘴含進去。

    她被嗆地嗚咽了兩聲。

    好在或許他也只是一時起了獸興,在她濡濕的口腔里撞了兩下之后就抽了出來。那guntang巨獸的頂端一片水色,都是婠婠的口液。

    婠婠有些不舒服地咳嗽了兩下。

    雖然他倒也格外的注重清潔,日日都要洗上好幾次,可是……可是那腥味還是挺大的。

    她不喜歡。

    花唇的入口處濕濕黏黏,溫暖宜人,唇瓣和甬道還在不斷地蠕動,一翕一合,香艷撩人。

    這一片,是獨屬于他才可以享受的美景。

    他握著自己的器具,抵在了入口處,借著她方才含過留下來的水意和她本能分泌出來的那些蜜汁的潤滑作用,入得格外順利,一口氣抵入到了最深處,幾乎就要戳入她的宮口。

    婠婠壓低了嗓音尖叫,死死攥住了他的衣領。

    xue道收緊,十分用力地絞著他,細致地感受著他柱身上突起的每一根青筋。

    連身體里面也都要成了他的形狀,和他完美地契合。

    那里面是真的軟,可以被他撞成所有他想要的形狀。

    在極致的歡愉浪潮中,婠婠卻似乎聽見了帳外雪落的聲音。

    外面天寒地凍,她在溫暖的營帳內和他行歡合纏綿之事。

    情熱到極致的時候,她額心的那點蓮花鈿也從肌膚上滑落了下來。

    此物本是用魚鰾膠粘在女子肌膚上的,受不得熱,熱水一敷,就會脫落。

    花鈿滑落,被他收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他將她壓在這寶座上做了兩次。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將婠婠抱到了沙盤前,指著云州關外的一片地方對她說:

    “婠婠,這外面的許多地方,本來也都是咱們漢人的地盤。那里,原本是六鎮(zhèn)之一的柔玄鎮(zhèn),可是自從丟了之后,如今已有上百年沒有漢人在那里定居過了?!?/br>
    “我想把這些丟掉的地盤,再一一搶回來?!?/br>
    “我要,擴我魏室臂膀,張我中原地界?!?/br>
    婠婠撫著他的鬢角,和他四目相對。

    “我信我夫君有這個本事。”

    *

    事畢后,皇帝取過衣架上自己的氅衣披在了婠婠的身上,仔細蓋好了她的身體,沒有讓她受涼。

    思及自己方才情動之時兩次射入她身體深處,叫她將那精吃得滿滿的,可是現下平息了躁動的情欲后冷靜下來時,他怕她這時候有孕,思忖再三后,皇帝喚來了隨行的萃瀾,問她:

    “有種不用讓女子吃藥,也能避孕的法子,你知道么?”

    現在的確不能讓婠婠懷孕,此處不是宮里,沒有人精心照顧她,而且天氣又冷,對她來說懷孕了確實沒有什么好處。

    但是皇帝又說了,不能讓皇后用吃藥的方式避孕……

    萃瀾很快就反應過來皇帝是什么意思了。

    她低聲道:“陛下說的是讓娘娘……?”

    她將那個法子和秘方告訴了皇帝,但是說完后,她又連忙補充道:

    “雖是有這個法子的,可是皇后娘娘身份尊貴,千金之軀,如何受得這事?依婢的主意,還是讓娘娘吃藥罷,您要是用這個法子,娘娘說不定會不高興的?!?/br>
    皇帝問起,她做奴婢的不敢說不知道,只能一一告訴了。

    但是告訴完了,她還是可以規(guī)勸皇帝一番的。

    但是皇帝顯然沒放在心上,只道“吃藥對她身子不好”,而后就掀簾回了大帳內。

    萃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營帳內盡是一片甜膩的味道。

    皇后披散著頭發(fā),蜷縮在虎皮寶座上睡得沉沉的,鬢角汗?jié)?,發(fā)絲沾粘在面頰上。

    晏珽宗略掀起他的皇后蓋在腿上的那片氅衣,只見她赤著雙腿,腿心間還是一片狼藉的各種液體。

    是他方才的杰作。

    他擺正了婠婠的身子,略分了她的雙腿,按照萃瀾說的那般,手掌在她腰腹間漸次施力地按摩轉圈,然后猛地一下按了按。

    婠婠仍是沒有醒來,只是無力地痙攣抽動了下,雙腿間的花瓣“啵”的一聲似乎微微張開了些,然后花心間就吐出了一大兜極濃的白濁液體,好好的美人兒被人玩成這副模樣,簡直是不堪入目。

    就這,還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還有多少。

    他又這般循環(huán)往復地按壓了婠婠的肚皮數次,婠婠腿心處便一次次地吐出他射進去的種子來,不知疲倦一般。

    好不容易才稍干凈了些,晏珽宗又分開她的腿,從懷中取出了一柄細長的小銀勺,勺口細細的,卻又很深。

    他將那物伸進婠婠的甬道里刮了一圈,帶出來的時候,那勺口里竟然又是滿滿的一灘濁液。

    還有漏網之魚。

    于是又是這般深挖了數遍,直到最后徹底清理干凈了才算完。

    他要幫她排出所有的精水,才能確保她不會受孕。

    *

    婠婠是在晏珽宗最后一次抽出那柄長柄銀勺的時候醒來的。

    她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的動作,而后大徹大悟地徹底清醒了過來,最后竟然直接崩潰到無聲哭泣。

    “你干什么!”

    晏珽宗這時見她竟然哭了,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弄疼了她,連忙問她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婠婠扯過氅衣遮住自己的身體,伸出一只細指指著他,語帶哽咽:“誰準你、誰準你這么對我的!”

    在男女情好之后,被人用這樣的手段強迫著排出濁精,被人這樣翻弄身體,而且還是在她完全不知情不同意的情況下。

    她如何能不生氣。

    晏珽宗還有些不明所以,低聲解釋說是怕她懷孕。

    婠婠更氣:“你怕我懷孕?那是誰非要弄到里面?你弄我的時候沒想過我會懷孕了?!”

    “我一開始就說要弄外頭,不是你準我在里面的么。”

    ……

    婠婠閉了閉眼,知道自己和他是說不下去了。

    恰好這時有人來通傳,說是張將軍有事求見陛下,婠婠也沒再理他,自己強忍著剛剛歡好后的不適和勞累虛弱,雙腿打顫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而后就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回到裕園后,她還是一副面若冰寒的樣子,不跟任何人說話,只一個人在屋內,萃霜似是聽見了她低低的哭聲。

    萃霜還問萃瀾:“娘娘這是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去的時候不是好生高興的么?怎么回來就……”

    聽見婠婠那般絕望壓抑的哭聲,在某一瞬間,她腦海中甚至還閃過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莫非是皇帝真的要把她送給阿那哥齊了,她才這樣哭的。

    但是萃瀾十分無奈地嘆息:“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榻上的那點事兒!不過這次,確實是咱們陛下做的不對,侮辱了娘娘,不怪娘娘生氣了。”

    這輩子能從萃瀾嘴里說出這句話來,萃霜大為驚奇,連忙問是怎么了。

    萃瀾道:“午間時候,陛下幸了皇后兩次,事后怕娘娘在這關口有孕,便偏要尋不吃藥的避孕之法來。——那法子是什么,你不知道么?”

    萃霜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就是用外力的手段排出女子體內的精水。

    可是這……這樣的手段,如何能用在皇后這樣身份尊貴的女子身上?

    這種事情,宮里宮外其實都有過的。但是都是給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女人用的。

    無非是身為正妻或是寵妃寵妾之類的女子,見不得自己的男人、夫君寵愛了家中其他比自己地位低下的美人兒,因怕這美人因此受孕產子,越過了自己的地位,所以她們就要在這美人承寵后立刻逼她排出精水,防止她有孕。

    用的,也都是蠻橫暴力的手段。

    ——因為避子湯價貴,而且喝下之后身上是有痕跡,查驗的出來的。

    這家的老爺若是一連幾個月寵幸通房的丫頭,那主母們豈不是就要給這丫頭買上幾個月的避子湯?這難道就不花錢了?

    或說,直接一副藥廢了這丫頭,命她以后都生不了了,不就行了么。

    可是萬一這丫頭告到了老爺跟前,老爺命醫(yī)官大夫們來把脈一查,發(fā)現自己寵愛的女子確實被人灌過了絕子藥,豈不是要惱怒正妻善妒?

    所以這種物理避孕法,最為有效。

    在通房們承歡后的第二日早上,就將她拉到正妻的院子里,幾個粗使嬤嬤扒了她的褲兒,在她腰腹間按一按,讓她吃下去的那子孫精華再原封不動地吐出來,那恨她的人就安心了。

    無影無蹤,毫無痕跡。

    在宮里呢,也是有先例的。

    比如一些年老失寵的皇后貴妃們想要籠絡皇帝的心,就要忍痛將自己宮里的宮娥們送到皇帝的床上去,可是另一面自己心里又怕她們有孕,就在宮娥們被承寵的第二日,在自己宮里面請有經驗的嬤嬤們來按壓腰腹排精。

    更要嚴謹一些的,在按過了之后還要用小銀勺探進美人xue內挖一挖,一滴精水都不準她們存進去。

    萃瀾和萃霜在婠婠的祖父在位時期,就在宮里當差了。

    她們曾經服侍過婠婠名義上的嫡祖母朱皇后和朱皇后的堂妹朱貴妃她們,因而雖然一生不曾嫁人,但是也對這些手段了解得很多。

    聽到萃瀾說這話,萃霜也是大驚失色。

    “陛下怎么能這么對娘娘?”

    誰家的正妻是可以如此對待的?

    叫你承寵,卻不準你含了男人的精在體內,在時人看來,這不是活生生羞辱人么?

    何況這位皇后心氣可是如此高傲的。

    這些年陛下笫榻之間待她多有孟浪粗魯,索求過盛,她能一聲不吭地忍下來沒發(fā)作,在萃瀾萃霜姐妹倆看來,她的確已經忍耐頗多了。

    萃瀾咬牙:“陛下那副樣子,我只怕他還沒看出娘娘生氣呢!”

    *

    晚間用膳時候,婠婠才肯見了人,叫婢子們入內去侍奉。

    但是她卻滿面冰冷地吩咐了她們一句。

    “去給本宮端一碗上好的避子湯來。要藥效最好的?!?/br>
    萃瀾小聲上前賠著笑:“娘娘這回不喝也成,這回不會有孕的?!?/br>
    婠婠低頭沒看她,

    “本宮會如他所愿,絕不再給他生下一個孩子來。你們還不快去端藥來?”

    此言一出,院中的婢子們全都惶恐地跪了下來,口中直叫求皇后陛下息怒。

    婠婠冷笑:“息怒?本宮息什么怒?本宮不是順著皇帝的心意了么?他覺得我不配生,我發(fā)誓絕不再給他生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