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王子之死(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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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在第一場情事的巔峰后伏在他胸膛上喘息。晏珽宗的身形生得極為彪悍,他的大腿幾乎都比得上婠婠的腰肢一般粗了。每每他站立在婠婠面前,高大的身影就可以將她整個籠罩住,讓婠婠待在他施加的陰影之下。 他們方才就像是最原始的野獸一般交合,抵死纏綿。 “我覺得我像只雀鳥?!?/br> 婠婠沒由來得輕聲道。因為方才的感覺讓她恍惚以為自己就像是伏在云端,飄飄欲仙,醉生夢死。 “那我呢?你是只雀鳥,我是什么?” 激烈情事后,晏珽宗的聲音微啞,帶著縱欲后的饜足懶散。 “是鷹隼。很威風,很厲害,張開翅膀便如烏云蔽日?!睂⒛侵淮迫咐卫胃采w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逃脫不得。 婠婠描述的是自己眼前模模糊糊間浮現的畫面,她也的確只是在夸贊一只雄鷹的勇猛無敵。 但顯然,晏珽宗對她言語中的“威風厲害”一詞會錯了意,以為婠婠是在夸贊他的雄風。 雖然婠婠從前從來不會開口說這樣的話。但此時他信以為真,而且心中頗為受用。 這種直入腦海骨髓的精神快感,遠甚于方才他在她rou體上所掠奪到的那些。 “麟舟,你說會不會有一天,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存在,四海之內都是各種飛禽走獸,弱rou強食。我們兩個人還是在一起,我是只雀,你是只鷹隼。你在懸崖峭壁之上給我安了一個又安全又舒服的窩,是我們的愛巢。 我每天待在窩中孵化我們的寶寶,你就會出去覓食,每次都給我?guī)Щ貋砗枚喃C物,然后總是把最好的rou留給我先吃,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和寶寶?!?/br> 晏珽宗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猶覺不夠:“我若是鷹隼,至少還得給我心愛的妻子搭個風吹雨淋日曬都無法侵入的大房子住,至少這樣才舍得讓你生孩子。” 婠婠膩歪地靠在他肩膀上,以手捂住了眼睛,自己都覺得有點難以啟齒,“這樣的日子也未嘗不好。就不用去考慮世俗的萬般瑣碎庶務。咱們都是鳥獸,每日只知吃吃睡睡不停地繁衍子息,怎樣能享受極致的歡樂便怎么做,天天除了吃睡就是在一起不停的交合,在我們的窩里面……” 說完后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讀了這么多年圣賢書的她,有朝一日竟然會說出想做鳥獸、整天只想著這些獸類才會追求的低級欲望。 晏珽宗翻身調換了一番他們的位置,又換成了婠婠被他壓在身下。 就著方才的濕潤粘膩,這一次他進入地極為順滑,只一下就挺入了進去。 “嬌嬌……” 有句話實在太過rou麻,他終是沒好意思說得出口。他想對婠婠說,你真的就是我的命啊。 他覺得她或許是有那么一些喜歡上他了罷?否則為何在這樣的幻想中她也會想到有他的身影陪伴在側? 只是在她的幻想中占據了一席之地,就足以讓他心悅不已。 適才婠婠夸他的雄風偉力,讓他作為男子、作為她的男人的自尊心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讓他胯下那根巨獸加倍的精神抖擻起來。 ——帶來的后果就是這一次他有些弄痛了婠婠。 婠婠已然累極,有氣無力地躺在被褥上想偷懶,晏珽宗便扯來一只枕頭墊在她臀下。婠婠半瞇著眼睛,撫著自己肚皮上微微突起來的他的形狀。 沒過多久,她就有些不大愿意配合了,蹬腳踹了他一下,眸中泛淚:“你弄疼我了!” 剛才那次也沒有這么撐。 晏珽宗咬破自己的指腹塞到她嘴里堵住了她的話。 雪膩酥香,被翻紅浪,憑君翻手弄。 這次他射的依然很多,婠婠原本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困頓了,可是不知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她強撐著最后一絲清醒的意志,在他射完要抽身之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五哥!別走……別離開婠婠……” “你就在我身體里待著好不好?幫我、幫我堵住,我想要寶寶?!?/br> 晏珽宗握著她的手,沉聲答應了下來。 …… 寧武縣驛站。 收到大汗長兄送來的密報后,其木雄恩獨自在自己的客房里坐了一整天,滴水未進。 傍晚時,他還是遣人去請瓷瓷蘭公主過來,稱自己有事要和她商議。 彼時瓷瓷蘭正在漫不經心地欣賞著自己剛染了豆蔻的纖纖十指,聽聞王叔找自己時,她一下子眉眼彎彎,驚喜非常。瓷瓷蘭忙不迭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指揮婢女去取來自己最喜歡、最華麗的一身衣裳,又命另一個婢子給自己精心梳頭,佩戴華貴的首飾。 終于等公主收拾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她等不及侍從為她開門,蹦蹦跳跳地推門進了其木雄恩的書房。 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但此時她的傾世美艷并不能稍稍緩解其木雄恩半分的焦灼乏力,反而讓他皺起了眉。 公主剛剛站定,卻見自己王叔面上一股不悅之色,十分煩躁的模樣。她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愣在了原地,揪住自己裙擺的一角猶豫著不知是否該上前。 她不明白王叔為什么這樣不高興,既然他不高興,他又為什么要自己過來見他。 其木雄恩嘆了口氣,盡量用一種和緩的語氣請公主在他對面坐下。 公主頓了頓,一步步矜持婉約地走了過去,盡她所能在王叔面前模仿傳說中那個圣懿帝姬的姿態(tài)和做派。 “公主,您可知我今日為何讓您過來?” “王叔,我不知?!贝纱商m搖了搖頭,事實上即便同住一個驛站,王叔每日里都在避著她,她已經數日沒能見過王叔的面了。 “大汗發(fā)來密報告訴我,蒙睹都王子前不久被河西張垚佑的部卒殺了,現如今更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br> 瓷瓷蘭大駭。 她問,“是張垚佑打過來了嗎?我們汗國被滅了嗎?” 不然好端端的堂堂王子怎么可能被他國部卒所殺。 “不是?!逼淠拘鄱鲹u了搖頭,聲音低沉地解釋道,“蒙睹都王子立功心切,攜密使十余人潛入張垚佑屯軍處附近打探情況,但不慎被魏軍斥候發(fā)現,王子被斥候圍殺后斬首……我們的人都沒了,只有一個猛士拖著最后一口氣回王帳向大汗告知了此事。” 瓷瓷蘭輕嗤:“蠢貨,死得活該,只是丟了我們汗國的臉?!?/br> 其木雄恩斂了神色,語氣極為不悅:“公主慎言!蒙睹都可是您的親弟弟,是大汗最為寵愛的幼子。您既不為他傷心,還口出惡言,哪里是一個公主該有的品行!這些日子你只知道挖空心思去學圣懿帝姬的舉手投足,卻永遠都學不來圣懿的善良溫柔,難道圣懿會這樣對她的兄弟手足、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自從中秋那日瓷瓷蘭失言提起圣懿惹得王叔不悅之后,她每每說話都三思而后行,唯恐再失言惹怒王叔。 可是她沒想到今日王叔會主動在她面前提起圣懿來貶低她。還說得這般不近人情的刻薄。 她猛地一下站了起來,聲音微顫猶帶著哭腔:“我哪里配和圣懿相提并論?所以我的兄弟自然也比不過她的兄弟了!她的兄弟是怎么寵愛她的?我的兄弟是怎么對待我的?她是皇帝和正宮皇后的女兒,我何嘗不是?我的父親是大汗,我的母親是王后,我和她一樣的出生,可是這些年我過得卻是什么日子!” 思及過往多年的遭際,連其木雄恩也有了片刻的恍惚。 公主哽咽了下,繼續(xù)道,“她的兄長舍不得她去和親,就親自去把敵寇亡國。我的兄長反而唯恐我做不了晏珽宗的妃妾!圣懿多病,她父母兄長四海之內遍尋名醫(yī)給她續(xù)命。我健健康康的一個女孩兒,父母兄弟多年以來不聞不問,反而硬生生給我逼出病來。若不是王叔昔年還對我照顧幾分,親自養(yǎng)育教導我長大,我早就沒命了…… 我為什么要為他們傷心!別說兄弟了,就是父母死了,我也不傷心!” 其木雄恩呵斷了她的話:“瓷瓷蘭,夠了!——別再說這些瘋話了?!?/br> 他煩躁地皺著眉:“現在暫且不提過去的事情,只談當下:魏軍斥候圍殺我國王子,帶著蒙睹都的人頭回去給他們自己請功,張垚佑肯定是知道的??墒撬葲]有斬殺那些圍殺王子的斥候向我們大汗賠罪,更沒有歸還王子的尸首,反倒堂而皇之地讓人帶著王子的頭顱去向元武帝炫耀軍功求賞賜。就是不知道,元武帝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沉吟片刻后,其木雄恩道:“公主,我們不宜在此耽擱下去了,明日便啟程去魏都見他們的皇帝,當面和他們談談清楚!我是大汗的親弟弟,這個權力和顏面我還是有的。” 先前因為瓷瓷蘭公主故意稱病,撒潑打滾地拖著不走,其木雄恩沒辦法,他們的使團隊伍已經在此停駐了太長時間了。 但現在他的確不能再由著她胡鬧任性下去了。 聞言,瓷瓷蘭拂袖離開,冷笑道:“我父汗和你們當真是好大的臉面。你們說的好聽,還給他找了千百種借口說他只是立功心切??晌乙膊皇巧底樱啥枚寄莻€蠢貨以王子身份私自闖入魏朝邊境、窺探他國軍情,元武帝和張垚佑他們本該提著他的人頭向我們討要說法才對!你們倒還委屈起來,怎么,你們覺得還要晏珽宗來給你們賠罪嗎?人家不找我們就是萬幸了。 父汗以為魏朝軟弱無能上百年,所以他們就不敢來打我們?可是現在的皇帝是晏珽宗,他殘暴、冷血、嗜殺、不近人情,他真的敢舉全國之力來和我們發(fā)生戰(zhàn)爭的。阿日郎司力是怎么死的,你們忘記了嗎? 哼,我只盼望你們這些男人倒真能有幾分本事,別連累我也成了亡國公主……” 瓷瓷蘭的話越說越難聽,隨著她步伐的遠去,她的聲音在其木雄恩耳邊也漸漸低了下來。 其木雄恩無奈地靠回椅背上,一股絕望之感油然而生。 這樣一位公主,他兄長卻指望靠她嫁給元武帝和親來穩(wěn)定兩朝關系。 呵,他都怕瓷瓷蘭進了魏朝的后宮,連皇帝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