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他打我了。
書迷正在閱讀:門徒(師生)、日落月亮河、母后饒命(高h,偽母子)、攢錢給老公買帕拉梅拉、她選的才是男主(np 女主白富美 男強女強)、快穿之大佬的小變態(tài)、囚歡(1v1)、這個男人太狠了(快穿,NPH)、惡毒女配又被強取豪奪了、柏林之春【二戰(zhàn)德國】
她哭累了后,隨意卷了一邊的絲被把自己整個人裹起來,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醒來后整個人頭昏腦脹的,她以為這一覺過去了很長時間,幾乎覺得自己是一覺睡到了下午時分。 婠婠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喚了侍女們一聲,聲音出口時的沙啞無力讓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問了銀蕊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 眼睛酸澀澀的痛著,她放空了大腦,猶豫是繼續(xù)睡會兒還是先去清洗一下身體。 銀蕊又說太后一早派人來叫她,說有事同她商議,讓她起了身后早些去千秋宮里給她請安。 婠婠以手指散漫地給自己梳理頭發(fā)的動作頓了頓。她哦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 大約一盞茶的事件后,她自大帳內(nèi)起身,身上披著的還是昨夜被晏珽宗撕壞的寢衣,隨意遮了遮自己的身體。 床帳掀開時,氤氳了一整夜的房事后的氣息頓時散發(fā)了出來。殿內(nèi)伺候的年輕宮婢們頓時低下了頭去不敢看皇后此時的樣子,唯有上了些年紀的嬤嬤們才面不改色。 萃霜拿來一根金釵先將她濃密的長發(fā)盤在了腦后,她本想服侍婠婠去凈房內(nèi)沐浴擦洗身體,但婠婠冷著臉拒絕了。端來茶水給皇后潤潤喉時,萃霜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她一身的痕跡,看著竟讓人生出了幾分觸目驚心的意思。 她默默地端來臉盆給皇后洗了臉,又伺候她梳頭挽發(fā)更衣,挑選了一套合適的頭面一一插戴于她的發(fā)間。 她挑選一番后將一支金鑲寶珠靈芝石榴盆景釵輕輕插入婠婠的發(fā)間,這支金釵的樣式別致,更珍奇的是它上面所綴寶珠乃是時下還極為罕見的紅珊瑚珠,鮮艷如血。 婠婠微微側(cè)首對鏡理了理衣領(lǐng),確認衣領(lǐng)將自己脖頸鎖骨間的所有啃咬痕跡都遮住了后才放下心來。她又從妝奩里拾起一對金累絲鑲玉燈籠耳墜給自己戴上。 從前做未出嫁的嬌嬌女孩兒,她更喜清麗雅致的頭飾,多以銀飾綴些珍珠或是碧玉寶石做些點綴即可,只在一些重要的節(jié)慶宮宴上才會佩戴金飾??墒乾F(xiàn)在不一樣了,她是皇后,皇后就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尊榮,所以她的釵環(huán)簪戴都得要做到盡善盡美,窮盡奢華,這樣才能讓底下的人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油然而生敬畏誠服之心。 萃霜幾次張了張唇想要為昨夜的事情說些什么,可是待看到皇后倦怠無神的冷漠神色后一直不敢開口。 梳妝畢,皇后又自妝臺前拾取了一枚鵝毛撲子蘸取細膩的桃花粉在臉頰上撲了撲,給自己的容色添上幾分紅潤的氣色,以濃妝厚粉掩飾自己的疲憊無力感。 從正殿步出坤寧殿時,皇后回頭望了眼寶座后面空了一塊的椒墻,淡淡開了口吩咐了萃霜一句:“去將程酂的那副賀中秋圖——就是陛下喜歡的那首,花開并蒂永結(jié)同心的,取來掛在這兒罷?!?/br> 也正是被她批為媚俗的那張詩帖。 萃霜小心地打量著皇后的表情,卻見她無喜無悲的模樣,好似只是在交代一件極不重要的瑣事。 這番,她也不敢為了昨夜的事情貿(mào)然開口提自己的皇帝主子說上幾句好話了。 到千秋宮內(nèi)太后寢居之所,銀蕊和銀彤知道皇后要和太后說話,她們原是皇帝指派來皇后娘娘身邊侍奉的,算不得是皇后和太后信任的心腹,所以也就很識趣地在殿外守著了。 太后見了婠婠,還略略驚奇地問了一句:“今日怎么想起飾以濃妝?我原記得你不喜歡這樣的。” 婠婠僵硬的面容上堆出一個看似十分輕松的淡笑:“做皇后就要有做皇后的樣子。總不能日后和王妃誥命們坐在一塊,我還不及她們珠光寶氣罷?讓人家瞧著宮里的主子還比不上她們富氣?!?/br> 太后點了點頭,說“很是”。 今日殿內(nèi)的氣氛略有些沉悶。婠婠一夜沒睡,強撐著起了身過來,即便宣了驕攆過來,也將她累得不輕,尤其是腿根處,磨得更痛,而且一片粘膩的感覺,似是……體內(nèi)的那些精水液體在慢慢地沁出來。 見婠婠面上神色有異,幾息后,太后略沉吟后又屏退了殿內(nèi)其他人,只留下華夫人和云芝月桂兩人。 …… “說吧——昨晚上又是怎么了?” 見母親問起,婠婠本來還不大想說,默默低了頭下去。 太后納罕,輕輕拍了拍婠婠的手:“怎么了?可是他給了你委屈受?憔悴成這個樣子?!?/br> 被母親這樣一哄,婠婠突然就壓抑不住了自己的心情,嗚嗚咽咽地一下子被激出了眼淚,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其實她不想讓母親擔心自己,更何況如今的境地也是她自己選擇的結(jié)果,她更恥于讓母親看見自己的失意憔悴,會讓她感到羞恥。 她哭花了妝容,月桂端來一盆熱水,絞干了手帕給她擦臉。熱水氤氳著,似是喚醒了婠婠的一點神智。 “他打我了?!?/br> 她低聲道。說罷又拾起了盆中的手巾覆在面上,不想去回想昨夜的事情。 此話一出,太后等人的面上具是勃然大變。 “打你?他敢打你?他打你哪了?!要緊嗎?良心被狗吃了的下作娼婦養(yǎng)的爛貨,他怎么敢對你動手?真當我死了——” 云芝立馬扯住了太后的衣袖,疾聲規(guī)勸:“太后這話可輕易說不得!” 一則是如今人家已登大寶為天下至尊,二則殿內(nèi)還有個不明白晏珽宗身世的華夫人在…… 果不其然,聽到太后罵當今皇帝是“娼婦生養(yǎng)的”時,華夫人的目光變得敏銳而疑惑,神色遲疑??墒撬诤鯅?,于是也沒有在這個關(guān)口糾結(jié)這句話的意義。 她拉起婠婠帶她進了內(nèi)殿,動手欲解下婠婠的衣裙檢查她的身體。 婠婠不想被人看,還反被她們一起說了一通。 原本呢,不管是宮中還是宮外的世家大族里,幾乎都有樣不成文的規(guī)矩:長輩們身邊得臉的奴才是比小一輩的主子要受人尊敬的。 甚至即便是宮里,好多帝姬都不敢和教養(yǎng)嬤嬤、乳母們頂嘴,宣揚出去了,皇后嫡母也只有一句話“你年紀輕,原只有姆媽嬤嬤們說你教導(dǎo)你規(guī)矩、沒有你做女孩兒整天想著拌嘴不服管教的”。 于是她只得無語地抿著唇,輕輕抬起了頭,由著乳母解下她的衣衫。 帶著精致刺繡的衣裙一件件剝落,柔美身軀上斑駁的歡痕也暴露無遺。 她平素是喜潔的,可是今日起身時實在是累得不得了,所以還并未清洗過身體上昨夜縱欲后的痕跡。比起被自幼照顧自己的乳母嬤嬤們看見她赤身裸體的私密模樣,她更排斥被晏珽宗指派來的那些嬤嬤宮女們看見,也就不想讓她們服侍。 太后連忙命人取了熱水來準備服侍婠婠清洗。 她們以為婠婠說得被晏珽宗打了,若不是被他扇了耳光,那也是被他拳打腳踢地虐待過了,所以急急忙忙地去尋婠婠身上的傷口,可看見的確實一片情事中啃咬吮吸出來的斑駁痕跡。 即便是這樣,布在一片凝白雪膚之上,猶如冰雪中的污濁斑點,看得人觸目驚心。尤其是婠婠的腿根之間,更是一片斑駁精斑,狼藉污穢。她小腹仍是有些脹脹的,華夫人輕輕按了下,婠婠就變了臉色,蹙起了眉。 月桂松了口氣:“原來他倒沒真跟您動手?!?/br> 是行房的時候過于放縱肆意些罷了。 華夫人卻不贊成。 她利索地攙扶著婠婠進了浴盆,拿手巾擦著婠婠的鎖骨,回頭恨恨地道:“不是動了手,可是卻比打了人折騰得我們殿下還狠。想是他饞死了,八百輩子沒沾過女人的身!” “殿下,他豈敢這樣待您???他豈敢!當日求娶時,他和太后娘娘又是如何賭咒發(fā)誓說得天一樣好聽。說什么,若是娶了您回去做太子妃皇后,必是愛如眼珠心肝至寶得疼著,天下萬般珍寶都奉與您享用。這才幾日?他就翻臉不認人?仗著得了手過足了癮,便想將我們殿下丟到一邊去了嗎?” 太后緊皺著眉,神容嚴肅哀愁:“如今他是天下共主,四海八荒都是腳下凡泥,還有什么是他不能的?自然是想哪般行事就哪般行事了?!?/br> 昔日的帝姬,今朝也不過是他胯下泄欲的玩物罷了。 云芝和月桂恨恨地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圈,可也想不出個什么主意來。 沐浴畢,婠婠虛脫地躺在母親寢宮偏殿的床上不想動彈,華夫人取了一堆的香膏藥粉來給婠婠處理身上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傷口,以指腹為她輕輕暈開藥膏,細心涂抹。 其實今天太后叫婠婠來,也是為了中秋和大千秋節(jié)的事再和婠婠商議些細瑣的地方??梢娏藠@般模樣,她便舍不得再多提一個字,只讓婠婠在這里好好歇著就是了。 給她全身都涂完藥膏后,華夫人手上使了巧勁輕輕按壓婠婠的小腹,讓婠婠把那一堆堵在里頭的精水全都排了出來。 這個過程極其磨人,婠婠咬著牙硬是沒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響來。 總算處理好一切時,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婠婠哽咽著和太后說不想再回坤寧殿和晏珽宗同床共枕,說她就要住在千秋宮的偏殿里陪著太后。太后也應(yīng)準了她,命人回坤寧殿取了幾件婠婠日常穿的用的東西來,暫且就借著“婆婆身體不快,孝順兒媳立馬搬過來為她侍疾”的名義,留婠婠在這里住著。 清理完身體后,月桂端來一碗清新淡口些的百合蓮子粥來,婠婠拿著羹匙慢慢地小口舀著吃。太后凝眉坐在婠婠床邊思索著心事。 正在這時候,有宮人進來通傳,說是陛下來了。 太后橫眉冷斥了一句:“讓他等著!” …… 在皇邕樓里聽了萃瀾的話后,晏珽宗心中盡是被懊悔和傷痛給填滿了。他猶豫了片刻,感到無顏再見婠婠,可是下一瞬又想也不想地闊步回了坤寧殿,想去當面向婠婠道歉求得她原諒。 然,在他回到坤寧殿時并不見婠婠,反倒是太后身邊的云芝領(lǐng)著兩個宮婢在收拾些東西,將婠婠平日常用的妝奩釵環(huán)、茶盞杯具、筆墨紙硯書卷連同香包玉墜衣裳鞋襪都帶去了不少。 像是就要人去樓空似的。 晏珽宗腦海中登時大感不妙,喝住了她們。 云芝皮笑rou不笑地給他行了個禮,說是太后身上又不舒服了,皇后娘娘要挪去千秋宮里的偏殿中住下,日夜侍奉婆母湯藥。 他想也不想地回絕:“不行!” 用頭發(fā)絲想想他也知道皇太后是真病假病。不過是為了幫婠婠躲著他的借口罷了。 云芝說話間動作不停,卷了卷婠婠這幾日才看的書扔到箱籠里就要讓人抬走: “有皇后娘娘這樣至孝的子婦為陛下時時侍奉圣母皇太后的身側(cè),聊以為陛下解憂,陛下應(yīng)當高興才是啊?!?/br> 他垂眸,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轉(zhuǎn)頭又快步往千秋宮奔去。 可是在這兒他又吃了個閉門羹。 太后不見他,婠婠也不見他。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殿門外守著,從始直尾身姿挺拔如雪松,不曾搖晃過半分。 …………………… 婠婠:確實是打我了。用那根棍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