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天賜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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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中元節(jié)之夜。 按照慣例,這樣的節(jié)日宮里也是有宮宴宴請諸王公的。宮宴之后還會有一些驅(qū)邪祈福的儀式。 不過,今年的中元宮宴被元武帝廢去了,他的理由是此節(jié)不吉,怎能讓他的皇后入宮后cao持的第一個宮宴就是中元宮宴,應(yīng)該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jié)這樣的好日子才對,否則說起來,皇后入宮就過中元節(jié),多難聽啊! ——七夕在魏朝算不得大節(jié),是不辦宮宴的,皇宮內(nèi)部也沒有什么過七夕的說法。 這種不大不小的事情,元武帝一聲令下的功夫而已,倒也沒有激起任何反對的聲音。 只是禮部的幾個官員心里暗道:那會子上呈給元武帝選擇婚期的良辰吉日有好幾個呢,當時我們是不是就提前跟你說過了,皇后若是七月初四進宮,沒幾天就到中元節(jié),可能不大好聽是不是?當時你咋不說這話了?哼。 但實際上晏珽宗今年廢中元節(jié),只是舍不得婠婠太過勞累了而已?;蛟S剛進宮就要cao持這樣大的宮宴,對她來說還是有些挑戰(zhàn)的,婠婠又是個要強的性子,斷不肯落了丁點錯處在人前,所以她自然要數(shù)日不得安心,親眼將一切搭理得井井有條才肯,少不得又讓她病一場。 中元夜,在太后的主持下宮里做了些必要的驅(qū)邪儀式。帝后二人全程陪侍。 當晚,坤寧殿內(nèi)婠婠又與晏珽宗照例交歡數(shù)次。 事后,待她意識朦朦朧朧之時,晏珽宗的神智卻十分清晰。 他垂首看著懷中的女孩,蠱惑似的問她: “婠婠,今夜放河燈驅(qū)邪,你有什么心底的邪祟之物要隨那河燈一起放走嗎?” 婠婠將臉埋在了錦被里,模糊不清地答了一句:“可我還是放不下……” “什么?婠婠,你告訴我,你放不下什么?告訴我好不好?” 她不肯說話了,呼吸漸漸平穩(wěn),儼然睡深了過去。 晏珽宗的眸色越發(fā)深沉,終于在心底下了個艱難的決定。 一眨眼又是數(shù)日時光飛逝,已到了七月底了。 婠婠仍是沒找到機會再宣漪嫻進宮來,現(xiàn)下還多的是沒受她接見過的宗親貴婦們,加之轉(zhuǎn)眼到了八月中,又有中秋節(jié)這樣舉國歡慶的大節(jié)需要cao辦,內(nèi)司省和禮部的人遞了文書和才買置辦物件的單子到坤寧殿來,婠婠放心不下,每日都要去找她母親商議,連宮宴桌上的一只茶盞的事兒她都要細細過問安排妥當。 這日早晨,晏珽宗在皇邕樓處理國事,婠婠去千秋宮給母親請安加商討中秋事宜。 不過今天卻有些不一樣了,一入母親寢居的內(nèi)殿,婠婠發(fā)覺近身伺候母親的云芝和月桂都不在,反而是一個二等宮人候在殿內(nèi)。 婠婠問了句她們?nèi)巳ツ牧耍菍m人跪地誠惶誠恐地答道: “回娘娘話,太后昨夜似起了些風寒病癥,身子不大爽快,季姑姑樓姑姑她們連夜伺候太后,太后怕她們也過上了風寒傳給娘娘,便讓她們在娘娘來的時候退到偏殿候著。” 婠婠立馬緊張了起來,一面向內(nèi)殿走去一面問道:“母親得了風寒?你們?yōu)楹尾辉缧﹣韴??請過醫(yī)官來看了嗎?他們都怎么說的,要緊嗎?母親今日還未起身?早膳可用了……” 太后的床前置了扇寬大的西王母騎青鸞賀壽福瑞屏風,一方雀綠色鳶尾紋的床帳垂了下來,掩得實實的。涂金鳧鴨香獸香爐中緩緩溢出縷縷檀香,越發(fā)顯得這內(nèi)殿安靜肅穆。 “別過來——你就坐在那繡墩上說話吧?!?/br> 床帳內(nèi)的太后忽地開了口,嗓音是有些沙啞。 婠婠哦了聲,乖乖地在離太后十數(shù)步遠的繡墩上坐了下來。 等宮人們?nèi)纪肆讼氯ズ?,太后才有氣無力地解釋不讓婠婠近前來的原因:“你現(xiàn)在要緊的是忙著中秋宮宴的諸事,我萬不能讓你在這關(guān)口染上什么風寒,否則讓你一病數(shù)日不起,外人面前就不好看了。你不必擔心母親,我沒什么事?!?/br> 婠婠的體格虛弱,而且極易被別的病癥過上。打小起她就是隔三岔五的風寒高熱不斷,疼碎了父母的心。 “是,母親,我明白的。” 她理解母親的苦心,便不再執(zhí)著近前侍奉。 床帳內(nèi)的太后嘆息了兩聲,幽幽道:“我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昨夜又坐了那見不得人的噩夢,魘得我半夜翻來覆去地睡不安穩(wěn)。” “母親!” 婠婠的臉上染上幾分情急的神色,“母親,您別多想,燕王程邛道等人已死,咱們不會再出事的!大哥哥不會有事,外祖家也一定不會有事,您和我這輩子熬過了這一劫,您現(xiàn)在正是合該安養(yǎng)的年紀?!?/br> 太后的輕微哀嘆之聲不斷。 半響,她又說道:“婠婠呀,你母親去的比你早,好些事情我夢見的也是模模糊糊的不真切,那你夢中又是一番如何的光景,再說與我聽聽可好,你后來……在那時、又過得如何了?” 婠婠低著頭,“母親,我前些日子不是說了一遍給您聽么,我嫁給了……” “人到要老的時候,忘性大,略魘了一夜,就跟忘光了似的,你再說與我聽,讓我也再想想。” 她道了聲好,隨即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從去年夏天她趴伏在小幾前白日里恍惚做起的那個夢算起。 “在我夢里,母親當年沒有把、把他從舅舅的外室手中抱進宮里。大家都曉得我五哥一出生就夭折了,您膝下只有我和大哥哥這一兒一女。 后來平平淡淡地過了十幾年,到女兒長大了,卡契國君阿日郎司力又來求娶女兒,鎮(zhèn)邊沒有大將,父親沒有法子,只能嫁我過去。 可是女兒身子不濟,一路舟車勞頓到卡契時、已十分虛弱,阿日郎司力不喜我這般病態(tài),待我、待我十分冷淡,還動手打過我……不到一年,我便病故了?!?/br> “可是我并未真的死了!等我再次睜眼醒來時,竟然已是十三年后。那時母親身邊的伺候的舊人里只剩下了芝姑姑,也是她一直在女兒身邊照顧。 我亦是知道了,原來我死后不久,父親也駕崩,大哥哥順理成章即位本是情理之中,然三四年后,燕王聯(lián)合程邛道造反……” …… “婚后的場景,我就夢得甚少了。只隱隱約約地恍然見到我與孟凌州相處甚是恩愛,后來我養(yǎng)好了身子,也與他有了子嗣。我們的孩子,是隨女兒姓晏的。 他權(quán)傾朝野,不幾年后逼迫靖泰皇帝遜位,讓我的兒子以我父親文壽皇帝之孫的名義登基稱帝。朝臣雖有不少驚訝反對之聲,可亦被他蠻橫鎮(zhèn)壓。婚后十幾年來,他一直勤勤懇懇輔佐到我的兒子能自己親政、坐穩(wěn)了皇位,倒也海晏河清,百姓安居,稱得上是太平盛世。 直到最后我見到我滿頭白發(fā),同他安養(yǎng)在一處江南小院中廝守晚年,亦甚得趣味?!?/br> 婠婠說,“母親,女兒說完了。女兒所有夢見的就是這些。” 等她說完了,太后有氣無力地應(yīng)答道:“哦——竟是這般啊。我曉得了。我曉得了。你讓我靜一靜。” 又盞茶的時間過,太后說道:“固然如你夢中所見,母親雖身死,可若是在天之靈知道我的女兒受他精心照顧能余生順遂,我從此再沒有不甘心了,還敢再奢求什么呢? 不過婠婠啊,我是過來人,有幾句話說給你聽,以后你一定要牢牢記得?!?/br> 婠婠彎了彎身子,態(tài)度十分恭謙:“母親請講,女兒一定銘記。” “你看,他呢,不論是孟凌州還是晏珽宗,前世今生都待你這般一心一意,可見是你的良配。雖則過去咱們之間有些齟齬,可是他待你好,我也就不怨了。 婠婠呀,你要記得,他是你的夫君,是你前世今生的天賜良緣、真命天子,日后你們夫妻一塊相處,你也要待他真心實意,兩廂之間推心置腹的方是長久的夫妻之道,有什么心里話呢,你也能和他好好說說。 再者——” 太后還沒說完,婠婠已冷笑著直起了身來,她今日發(fā)間插戴的是一定用作常服上的金嵌寶珠點翠龍鳳冠,鬢發(fā)間別出心裁用了金嵌寶桃枝花鳥掩鬢,烏發(fā)間的一對金累絲鑲寶珠鳳蝶穿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被搖得泠泠作響,整個人越發(fā)顯得貴氣逼人了。 “妾陶氏恭請陛下圣安!” 床帳內(nèi)的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