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七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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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約也是男人和女人思量事物的不同之處。 其實晏珽宗借著這個話頭和婠婠說起子嗣和儲君的事,是想寬慰她別給自己那么大的心理負擔,孩子么,有又如何,無又如何?他本不是特別在意的。 更何況說起來,張垚佑上給他的密折中說道,鎮(zhèn)西王一路車馬勞累耗到了河西去,竟然歪打正著讓他甩去了一身的肥rou,現下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神清氣爽,氣色也好多了。有個黃頭發(fā)藍眼睛的外邦行醫(yī)因緣得他恩惠,給他開了一副什么什么藥的,竟然說治好了他的男子不育之癥,想來現在王妃楊氏也陪在他身邊,要不了多久可能就要有好消息了。 如果她哥哥能有子息,那她大可不必再受生育的苦楚,去她哥哥那兒過繼一個孩子做他們的嗣子即可。就算她哥哥也無所出,不是還有趙郡王么?哪怕趙郡王也沒有兒息,她親叔叔壽王家里也一堆兒孫呢。 魏室何愁絕嗣之事? 是,以前沒和婠婠成婚時,他是有那么幾此借著孩子的事兒跟婠婠說過些不三不四的話,之如“你敢不嫁給我、不跟我生養(yǎng)子嗣,你晏家的江山怎么辦”的話,但他那時說這話的目的也不是逼婠婠給他生孩子啊,他只是想讓她就范,老老實實地放棄了嫁給什么狗屁駙馬的念頭,乖乖地和他在一起而已。和他在一起,做他的妻子就可以了。 莫不是真的嚇到了她、讓她心中一直惦記著這些話? 他心里想著,要是她哥哥那快點有了好消息就好了,趕緊把她哥哥的孩子抱來養(yǎng)著,婠婠就沒有這些心事了。 婠婠的心思在肚子里轉了一圈兒,情緒低落了些,但也沒再說什么。他好端端地和自己說起這話,又究竟是在暗示些什么呢?她可不會相信,晏珽宗是真的不在意子嗣、愿意像那些外邦國君一樣,正妻無所出就傳位給侄兒外甥的。 不急,不急,她才新婚剛剛三天而已啊。 女醫(yī)吏們都勸她暫時放寬心來,心肺里總是郁結著心事,對身子也是百害而無一利。 更何況她還這樣年輕呢,慌什么。 晏珽宗見方才想拿來哄她的話弄巧成拙了,反而未讓婠婠高興,連忙換了個話題和她說起了些別的。 “咱們中原地方人習慣避尊者諱,那些番邦人可不在乎。他們還反其道而行之,時興給孩子取尊者長者的名字以示敬意,所以一本史書翻下來常常看的人頭疼,同一個名字這也出現那也瞧見的,得好半晌你才反應過來: 哦,原來這說的一個是太爺,一個是重孫子。可不是一個人吶?!?/br> 其實晏珽宗平素雖然沉默寡言不茍言笑,但婠婠覺得他偶爾有興致說起閑話來的時候來很是很有逗人發(fā)笑的天賦的。 見婠婠笑了,晏珽宗說得越發(fā)起勁起來, “比方如今我叫晏珽宗,到孫子輩時,按照外邦人習慣,也能給他取名叫晏珽宗,再隔了一輩,到了玄孫時,還能叫晏珽宗……你說這么些晏珽宗,史書后人該如何分辨呢? 那些外邦人不在乎給他們國君起諢號的事,都是用各種綽號區(qū)分這么些晏珽宗們。 如我,好些人說我殘暴善戰(zhàn),那我在外邦史書上大概要被叫做暴戾者晏珽宗;到了孫子輩,假設他是個宋真宗似的沉迷求仙問道之術的皇帝,那就叫成仙者晏珽宗;若玄孫是個貪財好色的昏君,大抵被百姓們叫成金元寶晏珽宗。 再多少代的孫子,倘若是個仁君,他就叫活菩薩晏珽宗?!?/br> 婠婠一下笑得彎下了腰去,小肚子一抽一抽的,加之她方才吃了不少的東西,這會胃部都被擠壓地十分難受。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吐出破碎的字詞哀求他: “五哥,我求你、求你別說了……我的肚子都笑痛了……” 晏珽宗將她扶起來,用絲帕擦了擦她光潔如玉的額前笑出來的那些汗珠:“怎么,暴戾者晏珽宗給你講的這個笑話還好玩么?” “好玩、好玩,我求你別說了——” 她大約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了,肆意地像個聽了場說書就高興不已的小姑娘。 長長的一道芙蓉巷街,天黑的時候婠婠還沒逛下來一半。 天黑后,有迎花神扮花仙的活動,還有許多民間戲班子的歌舞雜耍,人全都擠到了最寬敞熱鬧的那條百雀街上去了。 婠婠方才笑得肚皮都酸酸的,有些不想走路,跟在暗處的侍從立刻牽來了一匹通體雪白、性情溫順的小母馬。 晏珽宗想讓婠婠騎馬過去,他則像隨從仆人一般為她牽馬。 但婠婠膽怯:“可是我從來都沒騎過馬……” 他向她解釋這匹小矮馬就是飼養(yǎng)著留給貴族女子專用的,它的身材不高,兼之脾氣穩(wěn)定善良,很易被馴服,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而且,“有我護在夫人身邊,為夫人牽馬,夫人不必害怕?!?/br> 婠婠深吸了一口氣,總算鼓起勇氣在他的攙扶下上了馬。 這只小馬果真溫順又善良,從它濕漉漉的大眼睛里就能看出它是多么的和順。婠婠撫了撫它的鬃毛,起先還有些緊張的情緒很快就放松了下來。 這實在是一件十分新奇難忘的體驗,她坐在馬上望著人潮如織,四處燈火通明,百姓游樂安寧,欣賞民間風俗百戲。 她也能像那些身體康健的女子一樣,騎馬游玩。 微微低頭時,就能看見那個一步不離跟在自己身邊為自己牽馬的男人。 婠婠拍了下他的肩,在晏珽宗回首時朝他嘴里塞了塊剛買的荷葉糖,眼睛彎彎如月牙。 “夫君,賞你塊糖吃呀,甜不甜?” “甜?!?/br> …… 看完了最精彩的那場迎花神表演,晏珽宗帶婠婠進了一家酒樓的包房內。 這是個視野極佳的臨窗位置,足夠望見整條街道的場景,有俯視眾生之感。而最精彩的煙火燈花表演還沒開始呢。 婠婠聽說,原來每年這時候,好些訂了親的人家里,有很多其實并非純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有不少是青梅竹馬的男女互相愛慕而喜結良緣的,所以男方家中會自己出錢在這一夜置辦煙火燃放給女孩家里人看,其中燃得高的,女孩兒在自家閨閣的院子中都能看見呢。這也是祈愿上神所見,祝夫妻百年好合。 也不止全是未婚男女出資添的煙火錢,也有剛新婚的年輕夫妻出來湊熱鬧放的。 她咬了咬紅艷靡麗的唇,同晏珽宗撒嬌:“那你有記得給我放煙花嗎?” “為人夫,豈敢忘?!?/br> “等會的第一支射月之箭,就是我放給你看的煙花?!?/br> 得到了他的保證,婠婠安心了,吃飽喝足后她便不再搭理她,趴在窗邊認真地望著下面的雜戲表演,晏珽宗忽地吹滅了房內的燈盞,在一片昏暗襲來時,他壓上了婠婠的身子,將她抵在窗口邊。 “夫人,七夕之夜良辰吉時,您猜此刻天上的牛郎織女在鵲橋下做些什么呢?” 婠婠真的太了解他了。他同她說話時,只要聲音一暗沉下來,婠婠就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了。 她扭了扭身子推拒了一番: “你別在這個時候跟我發(fā)瘋。你想要……回宮、回宮我可以給你——啊!” ……………… 正在學世界古代史的我 BE LI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