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我不能,父親便能了嗎
“怎么?很氣?”凌墨冷冷得看向兒子,聲音不復對凌凌的溫柔,冷冽如刀。 “孩兒不敢。”凌沉強忍怒氣,但其中的酸味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凌墨看著凌沉握緊的拳頭,冷冷一笑:“你要明白你自己是個什么身份。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不能,父親便能了嗎?” 凌墨一愣,有些驚異凌沉的變化。從前的凌沉,面對自己的冷言冷語,也會反駁生氣,但沒有一次是現(xiàn)在這樣。 凌沉捏緊了拳頭,雙眼通紅,看向父親的目光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嫉妒與憤恨,那是一個男人被搶了心愛之人的憤恨,像是要把人大卸八塊。 “你真應該看看你現(xiàn)在的臉,看看京城貴女口中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那個人,是怎樣一副丑惡的面孔?!绷枘p撫上凌凌的臉頰,低頭吻上了她的耳朵。 看著父親對meimei毫不掩飾的占有,凌沉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憤怒讓他身子顫抖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慢慢平復了下來:“那也應該讓她們看看,我們表面上品性高潔持重受禮的戶部尚書,私下竟是一個jianyin自己親生女兒的禽獸!” 凌沉滿意地看到父親的身子一僵,臉色也變得冰冷起來。 父子二人就這樣冷冷得看著對方,目光如刀。 “嗯……”就在這時,馬車好像壓到了一塊石頭,猛烈的顛簸了起來,凌凌被顛地醒了過來。 她從父親的腿上直起身子:“爹爹,到了嗎?”聲音軟軟糯糯,帶著一絲嬌憨。 凌墨臉色立刻轉晴,柔聲道:“沒到呢,你再睡會兒,到了爹爹叫醒你?!?/br> “哥哥,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凌凌注意到凌沉臉色有些難看,關心道。 “沒,就是車里有些悶罷了。”凌沉也柔聲對meimei道。 凌凌將車窗上的簾子掀開,一陣輕柔和煦的風吹了進來,吹化了剛才車內的蕭蕭寒冰。 “唔……好香,是桂花!”風中夾雜著桂花濃烈的香氣,凌凌吸了吸鼻子。 凌墨與凌沉對視了一眼,剛才的劍拔弩張不知是被這沁人心脾的香氣消弭了,還是被少女歡欣快樂的心情融化了,總之,二人誰也沒有提起剛才的事情。 從天剛蒙蒙亮一直走到了太陽高照,皇帝秋獵的隊伍總算是到了丘山。 早已有先遣隨從將帳篷馬匹什么的一應事物準備妥當,待皇帝拉響第一支弓,打下第一支大雁后,這場秋獵,正式開始了。 凌墨與一幫大臣們隨侍在皇帝身側,陪皇帝看著下面歌姬舞姬們穿紅著綠,載歌載舞。 凌凌有些想不通,這些歌舞明明在宮里也能看,為什么皇上非要跑到這丘山來看。 但是看著皇上日漸遲暮的臉,凌凌忽然又有些明白了,皇上肯定是因為上了年紀,但又不想承認自己已然年邁,已經(jīng)快要上不了馬,挽不了弓,所以才每年大張旗鼓地搞秋獵,告訴世人,朕行著呢! 結果就是在年輕子弟都去騎馬打獵時,凌墨并一干重臣只能陪著皇上含笑看歌舞,即使有人蠢蠢欲動想要一展男兒雄風,也只能憋著。 天氣有些熱了,凌凌躲進了帳篷里,無視了白芷邀她一同打獵的請求。 凌沉也早已被魏揚靈拉走,說是要跟他比一比誰打得獵物多,贏了的人可以向對方提一個要求。 凌沉本無意于魏揚靈打這場結局已定的賭約,魏揚靈可是兵部尚書家的人,自小就開始習武,又豈能是他一個文弱讀書人能比得過的。 可是凌凌聽到這個賭約后,眼睛都亮了,笑著道:“哈哈哥哥你就與他比一場,他是認準了你會輸呢,你努努力,即使贏不了也要挫挫他的銳氣!” 看著meimei燦爛的笑容,他鬼使神差答應了這場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