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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天之驕子強制占有后(1v1,破鏡重圓,高H)在線閱讀 - 【28】可我不能沒有你

【28】可我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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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梨還記得當時自己正如往常,一個人呆在那件小小的房間中。這個房間與別墅其他部分風(fēng)格完全不同,除了自帶的更為逼仄的浴室,房內(nèi)只有一個書桌并一張簡單的單人床此外空無一物,墻壁沒有任何裝飾冰冷呆板,甚至窗戶都無,唯有的一盞臺燈也只能發(fā)出極昏暗的光線。在這里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感受不到任何時間的流動逝去,每時每刻都處于無盡的黑暗中。

    江梨最開始的時候總是被蒙住雙眼,用塑料扎帶捆住雙手,一個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無法視物的黑暗中似乎潛藏著無數(shù)的兇魔鬼獸,江梨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臉埋在被子里,即使?jié)M頭大汗也不會把頭抬起來,眼淚總是浸濕她的眼罩,可她也不會選擇摘下只是任由厚重的布料微微壓迫自己的雙眼,提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只有等李牧柯回來,才會親手為她摘下眼罩解開手上的扎帶。在臺燈昏暗的光線中他的眉眼被無限模糊,只有手腕處一個個溫熱的吻才能讓江梨真切感受到他的存在。

    “對不起小梨,可我不能沒有你?!被蛟S是在夜晚,在兩個人或激烈或溫存的情愛中,他抱住江梨在她的耳邊一遍遍呢喃,將自己無盡的愛意緘封在二人的唇瓣間,直到她也如此認為——李牧柯愛她,他們不能離開彼此。

    又或者江梨以前就這么認為,只是如今更加確信兩個人的情感。還未踏入社會的人說愛是否太過幼稚太過草率?江梨不怎么去想這個問題,只要李牧柯這么說她就愿意相信,并且為此生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無盡情感。如同一捧花束在心里綻開,卻是插在心尖以血澆灌,開得鮮紅又熱烈,但背后的苦楚由誰承受有誰在意?

    當床頭的臺燈再次關(guān)滅,江梨會把自己縮在李牧柯懷里,將耳朵貼近他的胸膛或者怯怯地把臉頰靠近他的鼻尖,感受耳畔他規(guī)律有力的心跳,感受他掃過自己肌膚的輕淺呼吸。與自己相擁的懷抱溫暖干燥,隨意搭在腰間的手臂帶來一絲重量是比眼罩強上百倍的保護,幫助她阻隔所有黑暗中窺伺的陰晦,讓她得以短暫地休憩直到李牧柯起身離開。

    江梨有時候會像一個孩童般,幼稚無聊地用手指掃過李牧柯的眉眼,指腹輕輕劃過額頭眉眼,經(jīng)過高挺的鼻梁,來到柔軟的嘴唇,她于黑暗中一遍遍描摹他的唇峰勾勒唇線,然后會感覺到李牧柯勾起嘴角,輕吻她的指尖。就像一片云落下來,看上去輕淺飄逸,墜到心上卻是沉甸甸地令江梨心跳都加重幾分。

    “牧柯,我不能沒有你?!彼谝蚯橛m纏而抽泣哽噎時,緊緊回抱李牧柯,這樣和他說。江梨覺得她理所當然地了解自己,深知她對李牧柯的感情,其中帶了連她也無法估量的依賴眷戀。至于因何而起緣何而盈,對她而言還重要嗎?mama以前經(jīng)常說,她是一個自輕自賤的女人,只需要別人勾勾手哄誘幾句,就能頭也不回地離開自己至親之人。但江梨覺得如此有什么不好,她一直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為何連一點虛假的愛也不能享受,更何況,李牧柯確實愛她啊。

    我們是彼此相愛的。李牧柯總是凝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認真。江梨對此深信不疑,她作為母親口中只能乞求他人憐憫以獲得一絲關(guān)注的人,可以得到一句喜歡一聲愛意,難道不是莫大的幸福?

    “江梨,你愛我嗎?”李牧柯看著她神情少有的嚴肅,目光中探尋與期待讓她如何拒絕。江梨點點頭,不可避免的體虛使她的聲音聽上去更加溫順了:“我當然愛你?!?/br>
    后來李牧柯不再把她困起來,讓她能夠在房間里自由行動,江梨也不會離開那張床半步,只是縮在角落抱住膝蓋,腦中什么也不想直到門鎖解開的聲音傳來。李牧柯會給她帶吃的東西進來,但江梨總吃上幾口就再也吃不下一點。

    有次李牧柯帶回來一個小蛋糕,她一口未動。他并不心急,只是輕聲詢問江梨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得不到回應(yīng)思索片刻走出房門,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根驗孕棒。江梨有些被他的鄭重其事嚇住,卻還是老老實實按他指導(dǎo)完成檢測,當試紙上出現(xiàn)單杠時江梨相信李牧柯的失落大過無事發(fā)生的慶幸。幸而李牧柯調(diào)節(jié)情緒的能力很強,他隨手把驗孕棒扔進垃圾桶,洗過手回來又可以笑著哄江梨吃下一小塊蛋糕,江梨竊竊看他的神情,忍住因甜膩泛起的惡心乖乖咽下口中的奶油。

    那天早上(江梨猜測)李牧柯和她說過今天會晚一些回來,所以江梨逼著自己多睡了一會兒減短等待的時間,可能是睡了太久醒來腦袋昏沉沉的,她坐在床上發(fā)愣讓自己好受一些,門口突然傳來嘈雜的說話聲。待江梨偏頭仔細去聽又消失了,以為是自己幻聽便不再留意,卻在下一秒傳來門鎖解開的嗑噠聲響。

    她疑惑自己是否睡了太久竟然到了李牧柯回來的時間,心跳卻驟然加快沒來由地害怕緊張,她的眼睛一直注視門的方向,門打開那一刻江梨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躲避過于明亮的光線,耳邊突然炸開聲線各異的交談聲,江梨太久沒有接觸過大的聲響,心跳因此更沉重幾分。

    “這是不是那個女孩?”

    “李牧柯膽子也太大了,你看看他做了什么!”

    “廢什么話,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兒子?江梨的思緒變得遲鈍,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站在光亮中的人不是李牧柯。一個穿著得體妝容精致的女人在和自己說話,雖然盡量柔和卻還是難掩焦急,江梨看著她不斷張合的嘴唇下意識抗拒地扭過頭去,雙手更緊地抱住自己。

    那個女人還要說什么,江梨卻突然抬頭聲音低弱:“現(xiàn)在是白天嗎?我好像很久沒看到過這么亮的光了。”

    所有的喧鬧瞬間安靜,女人勉強微笑:“是的……我們是李牧柯的父母,現(xiàn)在要把你帶出去,可以嗎?”江梨偏頭思索一會兒,看看女人又看門口站著的男人,確實和牧柯有些相似,她咬咬唇詢問:“牧柯知道我要和你們走嗎?”門旁的男人開口,聲音低沉:“當然了,就是牧柯讓我們接你走的?!?/br>
    江梨有些猶豫,不是李牧柯親口的吩咐囑托,她不太愿意相信,但眼前畢竟是他的父母最后江梨還是點頭跟他們一起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江梨下意識縮回腳步,她的眼睛還不太適應(yīng)房間外明亮的光線,生理淚水止不住地向外涌出,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往房間之外,對外面的世界下意識畏懼緊張。李牧柯的爸爸在她面前站定,生硬安慰:“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苯婢従忺c頭,赤足邁過無形的壁障,再一次與外面的世界產(chǎn)生鏈接。

    盧雁斐走在女孩的身后,凝視她腳步浮輕的背影。距離這個叫江梨的女孩失蹤已經(jīng)一月有余了,這是她失蹤后第一次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盧雁斐還記得剛才看到她的第一眼,在突來的強光下白色長裙格外醒目,瘦弱纖細的少女縮在床的一角沒等她看清就抬手捂住面容,露出的腕骨分外明顯,肌膚透出病態(tài)的蒼白,仿佛久處巢xue的雛鳥被打破早就適應(yīng)的環(huán)境,毫不掩飾強烈的排斥和抵觸。

    她看向自己和李牧柯他父親的時候,戒備恐懼讓她將自己完全隔離出來,直到兩人提到李牧柯才終于些微放下警惕愿意和他們離開。盧雁斐突然覺得太陽xue一陣陣地鼓痛,李牧柯這個孩子到底背著父母做了些什么。這段時間公司家里的事繁多復(fù)雜,她和李父忙得暈頭轉(zhuǎn)向,還是幾天前一個警方內(nèi)部熟人私底下告誡兩人,前段時間有個失蹤的女學(xué)生被查到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和李牧柯一起,兩人才懷疑地查探一番,如此一來竟然真的讓他們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其實李牧柯想做什么幾乎不會刻意掩瞞,李父李母對這個唯一的孩子很放心,多年的監(jiān)管下兩人相信李牧柯任何異樣都會被察覺并上報給他們,卻還是被他躲過還干了這么大一件事。江梨這個名字盧雁斐以前聽到司機提起過,依稀記得他說有幾次放學(xué)后李牧柯和她一起走出校門還會交談一會兒。彼時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孩子根本不值得盧雁斐在意,卻沒想到現(xiàn)在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盧雁斐和李行昀這次行動倉促,要趕在警方調(diào)查到這里之前帶走江梨,在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之前盡量補救。這段時間老爺子情況不好,各家都暗潮洶涌伺機出招,牧柯作為老爺子最喜歡的孫輩受到的壓力也是最大的,所有人都在等著挑出他的錯處將他從位置上扯下來,所以這件事務(wù)必要處理好,絕對不能影響到牧柯在老爺子眼中的形象,影響家里在企業(yè)的利益。

    盧雁斐緊蹙眉頭陷入沉思,殊不知前面的少女亦是思緒紛擾,江梨隨李父李母走到一樓,心中的不安愈增,前后兩個人仿佛押解罪人一般,雖然沒有任何言語眼神,卻將她籠罩在無形的威壓之中。她的大腦隱約清明了一些,突然想到她和李牧柯的關(guān)系一直藏在水面之下,怎么會被他父母發(fā)現(xiàn)而且大張旗鼓地來接走自己?

    她的頭要裂開一般疼痛,卻停不下腳步隨著兩人走到別墅外,她是第一次親自站在門外看這個別墅的庭院,和她之前依稀看到過的一樣,花木扶疏別有雅致。穿過一小片竹林,在黑色轎車里坐定后她感覺腳底隱痛,低頭一看才發(fā)覺自己竟然一直都沒有穿鞋,坐在身旁的盧雁雯還在接打電話看上去十分繁忙。

    江梨縮了縮腳面扭頭看向窗外,是她許久未見的風(fēng)景。道旁樹木的枝椏上綠葉繁茂,天空在窗內(nèi)看去不甚透藍,卷云散游自由無束,路上不時徐徐走過幾個路人。

    江梨把視線從窗外拉回來,她扣捏著自己的手指忽然很想李牧柯,此刻他在何處,是否真的知道她已離開,如果回去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會有何情緒?

    江梨突然有些后悔和李父李母離開別墅,她答應(yīng)過牧柯不會離開的。

    【服了自己,怎么老是在第二天上早班的時候有靈感  →_→依舊多寫一點,劇情快快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