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威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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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把他們?nèi)朔质罂p起來,尸體被你扔在哪里了。”姜來適時的開口打斷了他持續(xù)的笑聲。 羅成威停止了‘嘿嘿’的笑聲,嘴角依舊保持著裂開的幅度,他緩緩把頭抬起,眼睛也瞪得越來越大。 “我什么時候說我分尸的是人了警官…”他掌心向下放在桌面上,身體隨著聲音向前傾著。 “我殺了幾只野貓,這,不犯法吧?!?/br> 姜來見過很多殺人犯,但是這是他見過笑容最恐怖的兇手。 羅成威的頭依舊保持著向下的角度,眼睛卻向上盯著姜來二人,眸子瞪得很大,嘴一直保持著大笑的弧度,牙齒整齊地露在外面… 真是個瘋子。 姜來眸子里閃過一絲慍怒,他沒想到都過去這么久了羅成威嘴巴還這么硬。 老馬心里也憤恨,他沒忍住開了口“羅成威,證據(jù)確鑿,你還要狡辯什么!” 程知皺了下眉頭,老馬這句話說得太著急了。 聞言羅成威笑得更開心了,他用氣聲問道:“證據(jù),什么證據(jù),尸體上有我的指紋嗎。兇器上有我指紋嗎?” “還是說…你們警察只會吃閑飯啊?!绷_成威向后仰去,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這是羅成威極度放松的標志,程知心里暗道不好,腦內(nèi)思索案件忽略的細節(jié)…… “你!”老馬被堵得啞口無言。 姜來這時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看向羅成威,拿起那張破譯密碼的紙,“很熟悉吧?這是從你筆記本里破譯的,如果我沒猜錯,這不是網(wǎng)站的用戶名密碼,而是你電腦的?!?/br> 起初羅成威眼睛瞇了一下,隨后看到紙上的內(nèi)容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笑得嘲諷,食指推了推眼鏡,“別搞笑了,你們要是能登上我電腦,也不用說這些了。” 程知頓時反應(yīng)過來,扭頭對王奇說:“把那份密碼給我!” 王奇翻找了下遞給程知,她看著當初破譯的一串字母:'Edtna'、'Dda'。 如果把它們重新排序,程知飛快地在紙上羅列了幾種可能性,按照左右的順序依次進行對應(yīng)連線,不斷組合后,她得出了答案。 ‘Eternal God’——永恒的上帝 ‘Dark God’——黑暗的神明 有意思,程知輕笑一聲,將破譯的結(jié)果遞給技術(shù)科成員,“拿去登錄他的電腦?!?/br> 戴眼鏡的男生點點頭,接過線索就趕緊出了門,當時搜證的時候幾乎有用的物證都被帶回來了,以備不時之需。 老李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這種破譯速度讓他吃驚。 程知問身旁的同事借了化妝品,用腮紅給面部添了幾分血色,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嘴邊泛起一絲笑容,隨后對著江一珩他們說道:“我去會會他?!?/br> 審訊過程不僅是邏輯的推理和思維的整理,還有心理的博弈。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姓名、樣貌,但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將羅成威繩之以法?!?/br> 這是程知推開審訊室門后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話。 姜來聽到身后的聲音下意識回頭去看,本以為是江一珩,結(jié)果…是程知。 只見她一身素色羽絨服,臉上略施粉黛,頭發(fā)不如平常蓬松柔軟,這身衣服是司南托助理送過來的,之前姜來的衣服被血染紅,自然也不能穿了。 老馬一看是程知,眉頭皺成川字形,思慮再三還是選擇沉默。 眼下的情況不適合兒女情長,老馬內(nèi)心百感交集,想到程知剛醒沒多久就趕來局里,為了掩蓋病態(tài)還特意化了妝,思及此,他的眼眶有些濕潤。 他真的把程知當親meimei對待了,自家的妹子身體狀況這么不好,還要來工作,他心里難受,特別難受。 “馬隊,李隊叫您。”程知笑得靦腆,她從進門這一刻起,就已經(jīng)進入角色,現(xiàn)在的她不是支隊長,只是個實習(xí)小警察。 配合過很多起案子的老馬自然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盤,沉重地點了下頭,用眼神示意她:身體重要。 羅成威咬著舌尖看著不敢抬頭的程知,笑得更加囂張,“美女警官,請問什么時候放我出去?。俊?/br> 話音剛落,程知的頭低得更深,低頭的同時把帶來的文件朝姜來那邊推了推。 姜來凝神看著被破譯的密碼,不由得收緊了雙手,這竟然是程知破密的… 她遠比自己想象中厲害。 現(xiàn)在的羅成威整個人處于極度放松的狀態(tài),甚至摘下眼鏡用袖口擦拭。 “羅成威,你說你電腦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啊,永恒的上帝,黑暗的神明…”姜來嗤笑出聲,深邃的眸子鎖定著羅成威的一舉一動。 聽到后半句話,他的手明顯一抖,手里的眼鏡都險些沒拿住,“你們怎么解開密碼的!”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把上帝的信息暴露出去…不可以不可以…”不等姜來回答,羅成威抱頭痛苦地低聲說。 “你們該死,你們該死…”羅成威猛地想要站起,但是手銬限制了他起來的動作,他沖二人激動的“你們?nèi)ニ?,你們?nèi)ニ溃。?!?/br> 姜來不理解羅成威為什么突然這么激動,但是現(xiàn)在是攻破他心理防線最好的時機。 他剛想張嘴就被程知搶先開口。 “該死的是你,羅成威。”眼下的時機正好,現(xiàn)在不開口,再等什么時候。 程知突然的開口讓羅成威不再發(fā)瘋,他亂動的手腳停滯下來,陰狠的目光盯著程知。 程知并未有半分閃躲,抬頭直視著羅成威,不同于剛剛的害怕膽怯,眼神堅定凌厲,透過這雙眼,好像再多的秘密都無處躲藏。 “你演我?”羅成威瞇著雙眼,牙齒之前摩擦著,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 忽地,羅成威仰頭大笑起來,笑到后面低頭捂著臉,透過手指縫盯著程知。 他的心理素質(zhì)確實過硬,短短幾分鐘羅成威就平復(fù)了憤怒的情緒。 對于他的變化程知不覺得奇怪,平淡地說道:“讓我猜猜吧,從小就被親生父親家暴的你,恨極了他,而他除了不務(wù)正業(yè)外,還cao辦起了非法行業(yè)?!?/br> 她背部挺直,淡笑看著羅成威,直接揭穿他最慘痛的過往,在他痛苦的時候最容易抓住破綻,對于這種變態(tài)殺人犯,不需要同情。 羅成威落下捂著臉的手,調(diào)整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瞪著程知。 “嗯…他干起了偷渡人口的勾當,你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情,但是你沒有戳破,只要不傷害你的母親,他干什么都無所謂?!?/br> “但是你沒想到他愛上了一位偷渡客,甚至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那個女的還懷了孩子,你感覺他背叛了你mama,此后你懷恨在心,想要把他們殺掉。” 此刻的羅成威面無表情,但眼里的憤恨一覽無余。 程知繼而又道:“從你檔案里看到曾用名就知道你有多厭惡你爸,是吧,王成威?!?/br> 羅成威一掌拍在桌上,不同剛剛的故作鎮(zhèn)定,“別他媽叫這個名字?。 绷_成威想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惡心,想吐。 “好。”她手指在桌上輕敲著,節(jié)奏漸漸和墻上的擺鐘一般,整個審訊室里仿佛就只有羅成威和程知兩人。 “結(jié)果你爸兩年半前突然死了,也對,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做多了,總會遭報應(yīng)?!?/br> “但他死了有什么用?那個女的還是會把你弟弟生下來,畢竟他也是你爸的血rou?!?/br> 羅成威徹底怒了,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再說一遍…” 如果不是手銬限制著,羅成威估計都想沖上來殺了她,現(xiàn)在看他這么憤怒,正好是自己想要的。 她就是要挑釁他,攻破他心理最后一道防線。 “于是你在老房子殘忍地殺害了他們一家三口,把她們肢解又縫起來,反反復(fù)復(fù),直到你徹底消氣。” “你將老房子整個翻修,為的就是讓警方看不出破綻,畢竟地上的血液都被封到水泥里了。為了折磨他們,你還專門修建了地下隔間?!?/br> 程知站起來,走到距離羅成威一米的距離,這個距離正好卡在人和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之內(nèi),再多走幾步,就會引起他的強烈不安。 “你弟弟一出生就在地下生存著,他從小就體弱多病,由于你經(jīng)常不讓他們吃飯,導(dǎo)致三人都有胃病。我之前就在想,你這么恨他們,怎么舍得買一箱又一箱的酸奶呢?” “但是如果,這個酸奶并不是享受,而是痛苦呢?一切都說得通了?!?/br> 姜來凝視程知的眸子越來越深沉,程知幾乎每天都在刷新著自己的三觀,勇敢、有謀、堅強,起初對她的厭惡隨著這些逐漸地減少。 而觀察室的一群人,都驚了好嗎,老李連用了五個‘臥槽’來表達自己震驚的心情,江一珩嘴巴微張,半晌才說了句:“小知腦子什么構(gòu)造的……” 其他人默默不語,他們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這時候的程知終于上前一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羅成威也下意識地身子坐直了些。 “你不給他們喝水,想要活命只能喝讓他們難受的酸奶,對于有嚴重胃病的人來說,酸奶就是折磨,長此以往,生不如死!”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帶有壓迫感地說道。 “起初你沒打算那么快殺掉他們,但狹小的空間讓他們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味道極其難聞,兒童的排泄物還好,一個老年人,一個成年人的排泄物交雜著,整個屋子都臭氣熏天?!?/br> 說到這,程知笑著搖了搖頭,“可惜你不太聰明,將之前帶縫隙的‘窗’替換掉,換成了木板,我猜你雖然在上面留了氣孔,但你沒想到他們會氧氣不夠用而缺氧而死?!?/br> “畢竟,三個病秧子本來就比健康人容易缺氧,我說得對不對,羅成威。” “哈哈哈哈哈哈…”羅成威面目猙獰地笑出聲,陰狠地開口:“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只是出去三個小時,他們?nèi)齻€畜生就憋死了,沒有我的允許,他們怎么敢死?。 ?/br> “沒有親手殺了他們,是我這輩子的遺憾?!绷_成威惋惜地說。 原生家庭的影響,讓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變成了禽獸不如的怪物,看到羅成威現(xiàn)在瘋癲的模樣,她好像眼前浮現(xiàn)了他拿著獎杯,摟著學(xué)生笑的情形。 是了,這個場景她在羅梅香家里見過,這張照片和獎杯放在一起。 雖然他親口承認了殺人事實,但是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程知不覺得只是親生父親愛上偷渡女這么簡單,肯定還有別的東西導(dǎo)致他變成這樣。 可能是…他嘴里的上帝。 —— 那個‘窗’就是前面提到的地下隔間章節(jié),因為要留給他們呼吸的地方,所以羅成威做了個窗在上面,至于后面為什么變成了木板,下一章解釋:-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