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圣子5-悠閑的神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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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金眸的神明愣了愣。 他站直身體,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唇角揚起一絲弧度: “怪不得我的孩子喜歡你?!?/br> 阿貝爾:? 他彎起長長的眼睫,眼里好似帶著笑意:“你說的,他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以常理而論,那就是我的孩子。” 突如其來的驚喜把她砸得頭暈眼花,阿貝爾愣了片刻,隨即噌的一下竄到他跟前,面含期待地問:“你準備創(chuàng)造他了?” “……算是吧?!?/br> 微風將他的話吹到她耳邊,細不可聞的低語讓她瞬間雀躍,歡快地幾乎要哼出歌來,倏地又覺得自己在長輩面前有點失態(tài),抵唇輕咳一聲,立刻恢復了乖巧的模樣。 “那么,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呢?” 看著眼前一副高興得不得了卻又拼命忍耐的少女,他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 安撫一下自己的繼承人,適當表現(xiàn)出長輩對晚輩的關愛,合情合理。 阿貝爾的腦袋被他揉得亂七八糟,無奈本人還指望著他回去,敢怒不敢言,慫得像只任人宰割的小動物。 “不急,我要做些準備,你說的那些東西可不是輕易就能辦到的?!?/br> 看起來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阿貝爾體貼道:“沒關系的,只要可以創(chuàng)造出他,等多久我都愿意!” “說不定會花費很長的時間,也許是一兩年,也許是幾十年……” 世界上只有一個繆,他本該是由最珍惜的材料組成的,時間再長也不過分,阿貝爾很理解贊同:“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很安靜的,不打擾你,只要告訴我他的開關在哪里就好?!?/br> 他說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也許是她的說法打動了他,想要親自完成這個“神跡”。 就在他還在為如何將人類靈魂封進小瓶子里研究而發(fā)愁的時候,她卻非常相信自己能創(chuàng)造出一個嶄新的靈魂,他想,哪怕是為了回應這個小小的、隱秘的信賴,他也得試一試。 靈魂啊……是這個世界規(guī)則最為禁忌的存在,人類的靈魂,到底擁有什么,才能得到規(guī)則的青睞,為了留下這些螻蟻,也不惜要滅亡所有的種族? 他很好奇,他很想知道。 無名的神祇點頭,輕聲答復:“好?!?/br> 也許等他創(chuàng)造出一個靈魂,他就明白了吧。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阿貝爾心里懸著的一顆大石頭放下了,捂住胸口輕輕舒出一口氣,驟然卸下了所有力氣。 一旦從緊張的情緒中釋放出來,整個人就顯得格外懶散。 “你還需要睡眠?” 見她露出疲態(tài),他不由有些詫異,他的繼承人這么弱小又可憐,竟然還有一半的時間毫無防備地沉睡,那她的安全該怎么辦? 略一沉思,他說:“我的床給你?!?/br> 他有一張偶爾休憩用的石雕床,神族的軀體強大到足以舍棄睡眠,以此來時刻保持警惕,她這么弱,也許未來的世界沒有威脅,她才會這么破綻百出吧? 連神紋都沒有的小家伙,剛剛繼承了神格的小菜鳥,弱一點也沒關系,在他的神殿里不會受到任何侵害。 阿貝爾莫名其妙收到他慈愛的目光,大概是出于前輩對于后輩的關愛,他主動把休息的床鋪讓給她,阿貝爾撓撓臉頰,沒什么負擔地接受了。 和她不一樣,真正的神明是不需要睡眠的——看特拉維那個精力充沛的家伙就知道了。 “你可以去往任意的房間?!彼肓讼?,又說,“我的神殿,也是你的?!?/br> 燥熱的風吹過大片羽白的花海,摩肩接踵的花與葉摩擦著簌簌有聲,guntang的風帶著侵人的花香噴灑在她臉上,她覺得此刻的一呼一吸都是熾熱的、粘稠的。 她張了張嘴,還是忍不住說:“我已經(jīng)有自己的神殿了,是你孩子送的,再占你便宜不太好?!?/br> 這話在他聽來不是客套,反而更像是:你的孩子為我們新組建的家庭造了個新家,所以用不上你的了。 神明混不在意:“是嗎?!?/br> 她坦白:“好像是因為他把我認成你了。” “沒什么區(qū)別。”寬容的神明又揉她的腦袋,絲毫沒有對于死亡的忌諱,“我死后,神格選擇了你,我的就是你的。” 好吧,本人都說沒什么了,她再糾結(jié)就自討沒趣了。 * 把她丟在休息的房間里,他盯著她腳踝上吵鬧的鈴鐺看了好一會,曛黃的眼眸顫了顫,最終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就去找尋組成繆的材料,如此雷厲風行的行動力讓她更安心了,眼見自己回去的日子有望,安詳?shù)仉p手交迭平躺在石床上。 石刻的床并不舒服,或許它本來就不是用來睡覺的,阿貝爾渾身僵硬,感覺不如住在外面的花叢里,泥土都比這張硬邦邦的床柔軟一些。 真的很不舒服。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阿貝爾唰的一下坐了起來。 不行,睡不好覺,得想點別的法子。 她噔噔噔跑去敲了實驗室的門,初來乍到的實驗室是她在神殿里最熟悉的地方,可沒等到回應,她推開門,意外發(fā)現(xiàn)沒有他的身影。 奇怪,他會去哪里呢? 阿貝爾慢悠悠在寬闊的神殿里打轉(zhuǎn),磨平的磚石鋪就的地面很光滑,轉(zhuǎn)轉(zhuǎn)悠悠的,不知什么時候走出了實驗室的區(qū)域。 他會在哪里呢? 正望著萊拉花海發(fā)呆的時候,忽然有人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她的余光瞥到,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的少女,一下子腦子沒反應過來,愣住。 少女見到她,神色瞬間變化,連忙跑過來將她拉走,緊張兮兮地說:“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說過這附近是禁區(qū),吾主特意叮囑過,誰也不許過來!” 場面有點眼熟,這不就是她在自己神殿的時候遇到過的場景嗎? 只不過被呵斥的角色換成了她。 神殿里居然還有人類,這是阿貝爾完全沒想過的。畢竟這位前輩看起來不是那種喜歡受人敬仰的類型,也會回應信徒的期待嗎。 阿貝爾被拉扯著走了幾步,腳踝上的鈴鐺就叮鈴當啷響了一路,少女皺起了眉,好心勸她說: “你這腳上什么東西,怪吵的,快拿掉?!?/br> 阿貝爾老實道:“拿不掉?!?/br> 少女神侍耐心解釋:“吾主最討厭吵鬧,被他發(fā)現(xiàn)你會被驅(qū)逐的!” “……謝謝,但我可能沒關系。” “不要不聽勸,我們好不容易被選中侍奉吾主,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被厭棄?!彼÷曕止?,“我可不想再回到吃不飽的地方去。” 阿貝爾竭力解釋:“我不是被選中的,我就是來串門的……對了,你知道這里的神在哪嗎?” “什么串門?”她無法理解這個名詞,忽地鐘聲響起,她立刻警覺,“哎呀,快到吾主沐浴的時間了,快走,我?guī)闳フ壹浪?,想辦法把你腳上的東西摘掉。” 少女的熱情讓阿貝爾無力招架,知道她是好心,但薩杜迦親手扣上的鈴鐺可不是輕易就能取下來的,被發(fā)現(xiàn)刮痕還可能會生氣,生氣的薩杜迦,嘶……突然渾身上下哪里都不舒坦。想了想,阿貝爾掙脫掉她的手,往后退了幾步。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阿貝爾留下一句:“謝謝,但是真的不用管我?!比缓笈ゎ^就跑。 少女神侍抬著手,呆呆地“啊?”了一聲。 “算了,不管你了!”眼睜睜看著阿貝爾溜走,她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轉(zhuǎn)而拎起裙擺去做自己該做的事了。 有神明,就會有主動尋求庇護的人類,他們自稱神侍,用勤勞的工作換取安全的棲身之所。 而神侍無一例外都是年輕漂亮的少年們,外表非常具有欺騙性的阿貝爾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被她誤解成同伴了。 避開時不時出現(xiàn)的人類,阿貝爾在偌大的神殿中迷失了方向,想要往回走也找不到路了,只好憑著感覺漫無目的地閑逛,不知道什么時候拐進了一個沉悶的房間。 厚重的紅絲絨窗簾遮掩全部光線,似乎房間內(nèi)有什么需要避光的東西,她關上門,淡淡的油墨香氣在室內(nèi)彌漫開。 原來是紙質(zhì)書籍。 書本被光照射容易泛黃,怪不得這里漆黑一片。 誤打誤撞闖入藏書室,看樣子這里一時半會不會有人來,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她松了口氣,為自己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感到窘迫。 干脆直接問他們這里的神在哪好了——雖然極有可能被當做狂妄之徒給處理掉。面對這么一群狂熱的宗教信徒,她那點三腳貓能力根本不夠看的。 忽地,自背后陰影中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阿貝爾猛地回頭,看到她一直在找的神明就在身后。 阿貝爾“啊”了一聲。 原來他在藏書室。 凌亂堆放的書籍組成了不容忽視的書山,書本沒有碼放整齊,高低不一,搖搖欲墜,看起來雜亂而瘋狂。 他與那些比人還高的書堆融為一體,棕黑的皮膚就像天然的偽裝色,乍一看竟沒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一個人……呃,神。 “怎么了?” 他手中的那本書的邊緣已經(jīng)磨損,剛才窸窣的聲音就是翻閱這本書發(fā)出的。 “我在找你?!卑⒇悹柦咏?,試圖看清那本書的封面。 他將書本遞給她:“有什么事?” “床不舒服?!彼舆^書本,看了看,有關人體解剖,不感興趣。 他詭異地停頓了好幾分鐘。 “我沒有別的床了?!?/br> “我可以借用一下那些人嗎?”她朝門外指了指,示意外面那些侍奉他的信徒。人最擅長使用工具,沒有別的床,那就自己做一張。 “人類?”他擰起好看的眉,“隨便你?!庇痔匾舛诹艘痪洌骸安缓闲囊饩吞幚淼??!?/br> 好像那些信仰他的人對他而言無關痛癢。 “沒必要沒必要,”阿貝爾連忙擺手,“借來做張床,可能還有別的什么東西,做完了會給你看看的?!?/br> 這里的主人有權利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阿貝爾自認為交代得很仔細了,只求他能安安心心把繆制造出來。 神祇不置可否。 她腳下一轉(zhuǎn),正要去招呼人打造一張軟乎乎的床,還沒走兩步,“咕?!睆亩瞧だ飩鱽淼木揄懰查g充斥了整個房間。 阿貝爾:…… 她來了這么久,還在神殿里迷了路,走了很遠很遠,現(xiàn)在肚子空空如也。 她捂著肚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我餓了,現(xiàn)在還有吃的嗎?!?/br> 神明望著窗外,出神地想了半天,招呼她過來。 “你忘記廚房在哪了?”阿貝爾嘟囔著,以為他在思考廚房的位置,磨蹭到他身邊。 但是他突然割破自己的手腕。 阿貝爾:! “你做什么啊!”她一把捉住他的手腕,頓時血染紅了她的指縫,滴滴答答往下落。 “沒有能吃的,將就一下?!?/br> 阿貝爾抬頭看了看平靜的他,又望了望血淋淋的手腕:…… 棕黑的肌膚上看不出流了多少血,但她緊緊握住了他,白皙的手掌浸透了鮮紅,看起來像是將他掐出血,場面異常驚悚。 她幾乎是拼盡全力才壓制住把他腦袋敲開看看里面是什么的沖動,深深吸氣,緩緩吐出,努力用平穩(wěn)的聲線拒絕: “不用,我去他們那邊找吃的?!?/br> 他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不滿地皺了下眉,強硬地把汩汩冒著鮮血的手遞到她唇邊,她下意識躲避偏頭,恰好擦過他的手腕,在唇角留下一抹血紅。 “吃。”他面色陰沉,又把手往前送了送。 阿貝爾被他的眼神嚇到,驟然打了個激靈,下意識伸出舌尖舔掉他的血液。 除了鐵銹般的血腥味什么都沒有,可入口的那一瞬間,復雜而深邃的味道令她一愣。她咬過特拉維,也嘗過他的血,但那不是這樣的味道。 可能帶有星塵的甜,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落下的露水,也可能有大地的苦澀,亦或是生命之樹的果實,清新卻蘊含著無盡的生命力。 她無法用語言和感知來形容。 見她抗拒得不那么厲害,神明緩和了神色,像是對待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安撫地勸慰:“人類的食物,不能吃。” “吃了,會死。” 阿貝爾:?! === 完球,寫成父母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