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0章 設(shè)局
李清露答道:“來人劍法不錯,更擅長使用點xue功夫,據(jù)在場的侍衛(wèi)描述來看,應(yīng)該是一陽指。” “一陽指?”宋青書皺眉道,“難道是段延慶?他為什么會出手劫走秦夫人?” 木婉清也是花容失色:“什么,是四大惡人之首?他還有個yin-賊兄弟云中鶴,我娘危險了?!碑敵踉谌f劫谷,云中鶴追鐘靈和自己那丑陋的樣子,她可還記憶猶新。 李清露急忙解釋道:“不是段延慶,段延慶在一品堂多年,侍衛(wèi)們不可能認不出來,侍衛(wèi)說那人雙腿完好,而且長得英俊瀟灑,想來應(yīng)該是段正淳?!?/br> “是那個負心漢!”木婉清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害了我娘上半輩子還不夠,難道還想害她下半輩子么?” 身為女兒,她自然清楚秦紅棉和段正淳的糾葛,就因為段正淳始亂終棄,秦紅棉無奈之下才被家族逼迫,嫁到了西夏木家,從小打到十幾年了,很少見到母親笑過,經(jīng)常還一個人望著南方偷偷垂淚,因此木婉清又豈會對他有什么好感。 李清露勸道:“既然是鎮(zhèn)南王出手相救,那木jiejie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了,令堂在他身邊,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怎么不會有危險,那廝貪花好色,下流無恥,我娘在他身邊豈不是……”木婉清說到這里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但在場眾人都清楚她話中的意思。 宋青書卻是疑竇從生,先不說段正淳為何忽然出現(xiàn)在西夏,就算真的是他,以他江湖中二三流的武功,想闖入戒備森嚴的皇宮救走一個人,恐怕沒那么容易辦到吧。 正疑惑間,忽然注意到幾女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不由心頭一跳:“你們干嘛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耶律南仙抿嘴一笑:“沒什么,剛剛聽到婉清說貪花好色、下流無恥之類的字眼,我越聽越熟悉,就忍不住看了你一眼,沒想到她們也心有靈犀看著你?!?/br> 宋青書:“……” 李清露笑著解釋道:“木jiejie別擔(dān)心了,反正他們以前也是情侶關(guān)系,就算……也沒什么嘛?!彼郧皥?zhí)掌一品堂,負責(zé)整個西夏的情報工作,秦紅棉是天都王妃,又在外面流浪多年,自然是重點關(guān)注對象,結(jié)果就查出她和段正淳的這段往事了。 木婉清總覺得她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不過又找不到什么話反駁,只能呆在一旁生悶氣,暗暗畫圈圈詛咒段正淳那廝。 接下來幾人又開始各忙各的任務(wù),宋青書找了個空把李清露拉到一邊:“你是不是起了什么壞心思,秦紅棉真的被人救走了么?” 李清露眨巴這清澈水潤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望著他:“夢郎,人家在你心中就是那么壞的妖女么?” 宋青書頓時極為頭疼:“你這些把戲就不要在我面前施展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格?!崩钋迓犊芍^是完美遺傳了李秋水那種妖女性格,不過妖女不妖女無所謂,他身邊的妖女還少么,連黃蓉早年的時候都被人當做妖女呢。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李清露極為重視貞潔,沒有遺傳李秋水那水性楊花的性格,不然自己才是一個頭兩個大。 “人家真的沒有使壞嘛?!崩钋迓缎∽煲痪铮路鸨辉┩髁藰O為傷心。 宋青書苦笑道:“好吧好吧,希望如此?!?/br> 李清露這才展露出笑顏:“那我出去安排一下一品堂的那些人,另外再收拾一下今晚大家住的地方?!?/br> 宋青書點點頭,其他幾女沒有她這么熟悉皇宮,這項工作非她莫屬。 李清露雀躍地走出宮殿,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只見她七拐八繞,很快就來到附近一處偏殿之中。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帶我來這里!”一聲嬌喝從屋里傳來,緊接著一個宮裝貴婦從床邊站了起來,不是秦紅棉又是誰? 李清露并不答話,剛剛倉促之間沒有細看,如今仔細審視,只見對方挽著江南風(fēng)格的成熟名媛發(fā)髻,尖尖的臉蛋兒在燭光照耀下顯得精致皮膚潔白如雪,春山黛眉下的眼眸子深邃而靈動,秀直的鼻梁,粉潤嘴唇有著優(yōu)美誘人的線型,微尖而圓潤的下巴,一張完美無瑕的臉明艷動人,散發(fā)著無限的嫵媚直滲人心。 “果然是人間尤物,難怪能讓大理和西夏兩位王爺魂牽夢縈,之前甚至還讓先皇也作出了那樣荒唐的事情。”李清露暗暗感嘆,她是西夏密探之首,自然知道當初李元昊冒天下之大不韙摸到秦紅棉房里的事情。 見她不回答,秦紅棉也有些惱了,她雖然這些年修佛有些修生養(yǎng)性,但本來的性子就相當火爆,如今終于按捺不住往對方出手。 只可惜她如今手中沒有修羅刀,一身武功大打折扣,只剩下段正淳曾經(jīng)教過她的那華而不實的五羅輕煙掌,哪里是李清露的對手——當然,就算她修羅刀在手,也敵不過深得李秋水真?zhèn)鞯睦钋迓丁?/br> 李清露身形一閃便躲過了秦紅棉的攻擊,然后躲到她背后,往她腰間麻xue一點,秦紅棉頓時渾身沒了力氣,軟綿綿倒了下去。 “夫人又何必動怒。”李清露未免她摔倒,將她摟在懷里,那種豐腴的觸感讓李清露心驚不已,果然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成熟到極點的韻味。 “放開我!”現(xiàn)如今李清露是赫連鐵樹的侍衛(wèi)打扮,秦紅棉以為是個男人抱著自己,當然是羞怒異常。 李清露微微一笑,倒也沒有故意刺激她,直接將她扶到一旁凳子上坐了起來:“王妃不要激動,我現(xiàn)在問你個問題,如果木姑娘有難,你愿不愿意犧牲自己救她?” “婉清現(xiàn)在怎么了?”秦紅棉顧不得自己,急忙問道,之前她和女兒一起被抓到了皇宮,然后沒過多久婉清就被帶走了,她一直在憂心此事。 “如今皇宮已被赫連鐵樹控制,他不僅要篡奪皇上的江山,還想篡奪皇上的女人,他已經(jīng)決定,今晚讓木姑娘侍寢,讓他享受真正皇帝的滋味?!崩钋迓睹娌患t心不跳地說道。 “什么!”秦紅棉渾身如墮冰窖,可她如今自身難保,又哪里有辦法救女兒,忽然間想到對方剛剛說的話,急忙問道,“你剛剛說我犧牲自己能救她,如何救?” 李清露唇角微微上揚:“王妃真的什么都愿意犧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