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折芳馨兮遺所思(微微h) p o18e
兩人交織在一起的急促呼吸,漸漸趨于平靜。李云昭只覺周身暖和和的,充盈的內(nèi)力如百川歸海,奔騰呼嘯。相貼的皮膚濕漉漉的,汗水混合著交合處的水液無比狼藉。 侯卿將頭枕在李云昭的肩窩處,溫熱的吐息刺激著她胸口玉峰起伏。身下的陽物沒有拔出,通過緊密的相連繼續(xù)催動著內(nèi)力的傳遞流動。李云昭懶洋洋地一根手指也不想抬,任由侯卿伏在她的身上。 片刻后,嵌入她體內(nèi)的性器被拔了出來,來不及合攏的花xue深處,爭前恐后地流出許多乳白的體液。見到這樣的情景,侯卿呼吸重了幾分,身下那物似乎又有抬頭之勢。 李云昭察覺到他的異樣,抬起微濕的眼睛,伸手向下摸索過去,用五指攏住那物,胡亂揉了幾把,覺得愈揉愈堅挺適得其反,便驟然松手:“……我們早些休息,好么?”他倒是很精神…… 她金尊玉貴,雖然結(jié)交李星云以來煩心事不斷,但這還是她頭一次吃到亡命奔逃的苦頭,覺得疲憊合情合理。何況明日就要同蠱王等人一同煉那奇蟲,今日更該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 “嗯?!彼匀蛔鹬厮囊庠?,抱起她去隔壁清理身上yin靡的痕跡。他的手指撫過她有些紅腫的花xue,低聲道:“這些……得留在里面?!?/br> “……我知道了?!彼麄€人都像熟透的大蝦,臉上的熱度趕得上受了風寒的病人。夲伩首髮站:po18t d. 侯卿將兩人睡的床褥也換成了新的,重新?lián)е上隆?/br> 在睡意徹底席卷她之前,她輕輕喚道:“侯卿,侯卿……” “嗯,我在。” 她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恬靜溫柔的笑容,頭靠在他胸口沉沉睡去。 “昭昭……”他知道睡夢中的她不會回應(yīng),但只要叫著她的名字,就能帶來心愿得償?shù)臐M足感。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李云昭這一覺睡得很沉。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天已大亮,村子里的屋頂飄著縷縷炊煙,空氣中彌漫著輕紗似的薄霧?;杷暗挠洃洶橹匦逻\轉(zhuǎn)的大腦清晰浮現(xiàn),她不禁臉上一熱·。身邊那人起得比他早,屋內(nèi)有關(guān)昨晚的痕跡都消失得干干凈凈,讓人懷疑是南柯一夢。 她匆匆穿好衣物出門,卻見侯卿倚在樹下,專心地鏤刻著什么。她兩手抱著膝蓋,好奇地半蹲看他。侯卿卻不自在地收起刻刀和手里初現(xiàn)雛形的銀飾,“不多睡會么?” “睡得夠久了。”見他暫時不想給她看,她也不為難他。 一位相貌端麗的中年婦女端著碗走來,她昨天同李偘一起出手,聽語氣似乎也是一位峒主,排名還在她毆打過的十一峒主之上。她目光在這對玉人之間幾轉(zhuǎn),吃吃而笑:“看來雙修卓有成效啊。你們的功力我似乎已經(jīng)看不透了?!彼龥]有給二人害羞的時間,將裝有熱騰騰藥湯的碗遞給李云昭,“阿婭,這是避孕的藥,你把它喝了?!?/br> 十二峒雖然避世已久,但中原的事情并非一無所知。面前這位阿婭既是承大運之人,便不要在這節(jié)骨眼上多生事端。 李云昭凝視著這一碗綠油油的藥湯,她確信自己臉上的神色比這碗湯的顏色還要深沉。女峒主見狀催促道:“趁熱喝呀。要是鮮參meimei當時喝了我熬的藥,便不會凄凄慘慘在死溪林那種鬼地方生小娃娃了。不過那娃娃長得真標致,和鮮參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李云昭也不好多矯情,舉起碗一飲而盡:“咳咳咳!”侯卿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女峒主拍手笑道:“這才對哩!”她牽過李云昭的手,“我?guī)闳ヵr參他們閉關(guān)的山洞?!?/br> 走過李偘和李星云身邊時,聽到他們似乎在討論尤川的異常表現(xiàn)。李星云虛心請教:“毒藥湯抹除人的神智,定然作用于心,若是在浸泡毒藥湯時封死心脈,是否會出現(xiàn)尤川那樣的情況?” 李偘欣慰地點頭:“孺子可教?,F(xiàn)今十二峒之中雖無人嘗試煉制兵神,但百年前確有人誤打誤撞,用這種方法煉制出保留一絲神智的兵神?!焙髞硎家彩窃谶@基礎(chǔ)上,才研究出能將兵神恢復(fù)成普通人的藥方。 但那藥方也僅僅是對保留神智的兵神奏效。 李云昭跟著女峒主快步離去,愈走愈遠,似乎已在十二峒以外。二人行至一處幽深洞xue前,舉目望去,都是大小近似相當?shù)膲?。竟是一處蚩笠準備下的儲存兵神怪壇的巢xue。 女峒主解釋道:“此處風水陰邪,正合兵神怪壇煉制的條件,想來你們煉制時能輕松許多?!崩钤普腰c了點頭,進去見蚩離與鮮參夫婦背靠背席地而坐,被蚩離救出來的蠱師們圍著他們坐下,各人凝神催動手中的得意作品,催生孕育那奇蟲。 鮮參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你隨便坐。你只需用內(nèi)力牽引自己體內(nèi)的隕生蠱,它自然會給古法奇蟲提供養(yǎng)分?!?/br> 李云昭盤膝坐下,依言而行。 時間一日又一日過去,幾個年輕人愈等愈心焦,但他們連牽掛之人的閉關(guān)場所都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干著急。李星云整日同大爺請教武學醫(yī)術(shù),倒是不覺日影西斜,光陰荏苒。 七日之后,幾人正聚在一起商議要不要再去打探打探前輩們的閉關(guān)之地,遠遠見得塵土飛揚,嘶吼嚎哭聲如絲縷鉆入耳朵,竟是兵神怪壇又至。 眾人盡皆驚起,只有李偘大笑著從樹上滾落:“好好好!”那些兵神頃刻奔至面前,圍著眾人打圈卻不進攻,臉上神色有些迷惘懵然。不多時,李云昭和鮮參夫婦也趕到,臉色微微蒼白卻十分高興:“如何?” 這些兵神儼然受他們控制。 “哇,你們太厲害啦!”蚩夢一個飛撲沖入她老媽懷里,鮮參被她撞得退后一步才接住她。 李云昭和鮮參齊聲呼哨,一條長不過六寸的小白蛇從草叢中鉆出,頗有靈性地朝著兩位女主人歪了歪頭,羞澀地朝眾人吐著信子。大概是愛屋及烏,蚩夢看這條小蛇比毒王八那條漂亮乖巧多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好可愛哦!” 蚩離瞧著依偎在一起的妻女微笑,笑著笑著卻皺起眉頭:“我們找峒外那些被蚩笠喚醒的兵神試了試,我們的蟲雖對他們有些影響,卻無法令其易主。蚩笠煉制的兵神數(shù)量極多,憑我們控制的這些恐怕不夠看的?!?/br> 李星云哈哈一笑:“蠱王不必擔心。不是還有我們么?我們打打那些普通兵神還是綽綽有余的。”他朝左右望去,姬如雪、張子凡、陸林軒齊齊點頭。 “萬毒窟外的兵神,就交給我們了?!?/br> 蚩離的老伙計們腳程略慢,此刻才趕到。他們年紀不輕了,卻同樣豪情萬丈:“算上我們!”“我們早就看蚩笠不順眼了!”“我呸,敢囚禁老子!” “好!”李云昭雷厲風行,掉頭就走:“我們即刻出發(fā)……” “等等,”侯卿拉住了她的手,“你來瞧瞧這篇告詞如何?” 李云昭接過他手上的絹布,念道:“巫王欲引中原戰(zhàn)火至苗疆,軟禁蠱王,十分猖狂,虐待屬下,舉措失當,偷人瓦片,搶人存糧,氣焰囂張,貽笑大方……前面幾句就算了,后面這都什么和什么啊?巫王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也太抹黑他了?!?/br> 侯卿微笑道:“字數(shù)太少,不像樣子,便隨意湊湊?!?/br> 張子凡激動道:“甚佳!”學會了學會了,回頭就這樣造勢黑李嗣源去! “咳咳咳……你們開心就好。”她身邊這些人,都是芝麻餡的湯圓。雪兒、林軒還有蚩夢meimei,該不會跟著他們學壞罷? 侯卿捧著絹布遞給李偘和十一峒主:“麻煩二位馭蠱傳示苗疆各寨?!?/br> 李偘微笑頷首。十一峒主一抱拳:“侯兄言重了。我與侯兄君子之交,何談麻煩?” “那我們回去找毒王八算賬!老爸老媽,我那曲子練得可熟了,一定能幫上你們的!”蚩夢雙手挽著父母,與父母一處的欣喜和對蚩笠的恨意交織在心頭,情緒十分激昂。 李云昭覺察到侯卿伸手在她頸中點了幾下,低頭一看項圈上掛著與之前一模一樣的五兵佩,還多出一枚蘭花模樣的配飾,精致秀麗,宛如凝露。 會須君子折,佩里作芬芳。 她有些愛不釋手,擺弄了幾下含笑問道:“之前你就是在鏨刻這些么?觀察得真仔細,和先前分毫不差?!?/br> 侯卿溫言道:“我想你應(yīng)該會喜歡?!敝芭绿仆患讶?,不敢多看,但她的衣著配飾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我很喜歡!”她點了點他的手臂,滿臉笑意:“雖然會有苗疆各寨助陣,但我們尸祖大人也不可以偷懶啊。你同雪兒她們抵御萬毒窟外的兵神,至于巫王本人還有他那些護衛(wèi),交給鮮參前輩、蚩夢meimei和我。” “嗯?!甭犓啊膀繅鬽eimei”,總覺得自己輩分低了…… 李云昭一行人趕到萬毒窟毒瘴外時,受感召來的各寨已與蚩笠的兵神們交過了手,七嘴八舌地痛罵蚩笠陰險小人,人神共憤。他們一看被李云昭和鮮參驅(qū)使來的兵神,一陣手癢,差點也一起干掉。李星云忙伸手攔住他們:“各位,看清楚再動手啊,這是我們馴服的兵神?!?/br> 有幾寨首領(lǐng)瞧到了李云昭,一臉愧色道:“蚩笠信口雌黃,哄騙我們出手,差點傷了中原朋友……”呃,其實大多時候是李云昭等人手下留情,沒傷他們的性命。 “……總之感謝諸位不計前嫌!”首領(lǐng)們也不好意思宣揚自己的敗仗,把這一段含糊了過去,然后連聲道謝。 連之前頗有仇怨的狚族也派人前來,他們蒙著面,朝姬如雪、陸林軒和蚩夢三人微微頷首,以示之前結(jié)下的梁子一筆勾銷。 李云昭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諸位虛懷若谷,仗義相幫,在下感激不盡。麻煩諸位攔住此間兵神,我去與巫王好好討個說法?!?/br> 眾人一齊鼓掌,毫無異議。 李云昭、鮮參和蚩夢三人均不怕那層毒瘴,進入萬毒窟無比順利。一路上遇到巡視的巫王下屬,或由李云昭微微振袖,或由鮮參伸指一彈,便盡數(shù)放倒。三人來到巫王大寨前,如入無人之境。 “歡迎你們,我的弟妹和乖侄女,嗯,還有一個中原人?!彬矿矣l(fā)枯槁,吐字也更加令人辨識不清。尤川、花蝠子、鬼頭幺垂手站在他身前。 鮮參冷冷道:“蚩笠,我說過我會回來的?!?/br> 蚩笠笑道:“很好。你之前從來沒好好看過萬毒窟罷?來,我領(lǐng)你瞧瞧,我同我弟弟一同長大的地方。等會兒,我就把你們都埋在這里,你們可以好好看個夠?!?/br> “看?蚩笠,你連眼睛都沒有了,還想看?”鮮參也是陰陽怪氣的好手。李云昭嘴唇蠕動了幾下,吟哦出一長串晦澀的咒語。她們煉制的白蛇從李云昭肩膀上探出頭來,精神抖擻地朝著蚩笠吐舌頭挑釁。 蚩笠喉嚨劇痛,雙手扼住喉嚨,面色愈發(fā)難看,口中嗬嗬痛呼,好久才平復(fù)下來。“好,好!你們竟也煉成了!”他一揮手,房梁上趴著的舊部也紛紛躍下,與尤川等人合力將鮮參三人圍住。只是他們的動作顯然不如以往靈活。 鮮參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憂心道:“盡力而為,若他無法被你喚醒,不要與他多做糾纏,趕緊回來,交給老媽和你大jiejie就好。” 蚩夢答應(yīng)了一聲,從母親的懷抱中鉆出,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尤川:“尤川哥,看著我。” 鮮參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手指挨個活動了一番,“李姑娘,這幾個家伙就靠我們打發(fā)了。舊部這幾個廢物交給我,那倆傻不愣登的就歸你了?!?/br> “好?!遍e話少敘,李云昭微微抬手,一股勁風便朝花蝠子和鬼頭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