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睡
丹特斯和黎音這邊交好的愉悅,克魯塞德卻要面對著哈德曼的怨念。 哈德曼在當中來回挪步,腦中都是黎音那天離開的樣子,那溢出的喜悅,哈德曼怎么想怎么憋氣,胸口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憋的他難受。 克魯塞德沉默著看著在屋中走過來走過去的哈德曼,不用問也知道他煩心什么事情。不由自主的,他開始想起昨天那個狂歡般的夜晚,黎音被他和丹特斯二人狠狠疼愛的樣子。 那副樣子,也難怪哈德曼念念不忘。他現(xiàn)在甚至都想要拋下公務去見黎音了。 “克魯塞德,克魯塞德!”哈德曼喊著。 克魯塞德回過神來:“什么事,王?”“你分神了?”哈德曼看著他,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這可不像你,你幾乎不會在我面前分神?!?/br> “我只是在想黎音小姐的事情。”克魯塞德笑了笑,如實回答。他可沒說錯啊,這確實是黎音的事。不過哈德曼卻并沒想太多,他接過克魯塞德的話說:“我也想不通,我哪里不好?讓她這么想逃離我?現(xiàn)在她成功了,她終于離開我身邊了。” 克魯塞德笑了笑,卻沒回答哈德曼的問題。也許王要很久很久才會明白黎音小姐的心吧。在那之前,他只做旁觀者就好了。 想到黎音,克魯塞德突然想要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親吻她,和她纏綿床側(cè)??唆斎聫那翱偸钦J為自己不重欲的,但現(xiàn)在,他要改變這個想法了。 惡魔哪有不重欲的呢?克魯塞德笑了笑。 克魯塞德也是想過哈德曼知道后會有什么表現(xiàn),不過,雖然他是哈德曼的屬下,但實際上,克魯塞德是要比哈德曼年歲大的,自然魔力也要比哈德曼強大。 所以,他效忠哈德曼,但并不懼怕哈德曼。況且,克魯塞德自認為自己并不理虧。他黎音離開王城前,他并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另一邊,丹特斯府中,黎音趴在浴池邊上,胳膊墊著腦袋,丹特斯靠在另一邊,尾巴緊張的在水中甩來甩去,帶動著一片水聲。黎音的脖子上有吻痕,丹特斯看著,臉有些紅。他的脖子和胸前也有抓痕和吻痕,看起來就是一場激烈的情事。 雖然丹特斯也有閱歷,但他從沒和誰共浴過,此刻十分的緊張,他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但又覺得現(xiàn)在這樣十分尷尬,他說:“黎、黎音?” “什么?”黎音回過頭來看著丹特斯,她的頭發(fā)盤起在腦后,正一臉疑惑的看著丹特斯。丹特斯卻又緊張了:“沒,沒什么?!庇诌@樣呆了一會,黎音起身,從浴池中出來,拿起一邊的睡衣將自己裹了起來。 丹特斯也出來了,他用尾巴挑起睡衣,自己穿好了。 黎音卻又開始憂愁了起來,她好像已經(jīng)延遲經(jīng)期了,不會是懷孕了吧?黎音摸了摸肚子,最好不是。最好只是延期。 憂愁完這個,黎音轉(zhuǎn)頭看看丹特斯,又開始愁了。本以為離開哈德曼就沒事了,結(jié)果又因為醉酒誤事了。 唉,都怪自己啊。黎音嘆了口氣。 “你在煩心嗎?”丹特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黎音被他嚇了一跳,腳下不穩(wěn),丹特斯從后面扶住了她,她這才發(fā)現(xiàn),丹特斯站在她身后,離她很近很近了。 丹特斯扶著她,一臉愧疚:“抱歉,我嚇到你了嗎?”“不,沒有,我在想事情?!崩枰舴鲋ぬ厮梗痉€(wěn)了身體。丹特斯的胸膛貼著黎音的后背,黎音覺得小腿有些沉,低頭一看,丹特斯的尾巴纏著她的小腿。 怪不得那么沉。 不過,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丹特斯原來這么粘人的嗎?還真是意想不到啊。丹特斯看黎音低頭了,便順著她的目光也低頭,看著自己那條不爭氣的尾巴如此主動,他的臉更紅了,說道:“抱,抱歉?!?/br> 但尾巴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黎音看丹特斯這樣,沒忍住笑出了聲,她轉(zhuǎn)過身抬頭看著丹特斯,問道:“你怎么不是跟我抱歉,就是跟我抱歉?。俊崩枰魧W著丹特斯的語氣,說道:“抱歉,你別害怕我。抱歉,我嚇到你了嗎?抱歉——” 黎音正學著,也許是她這幅樣子太可愛了,丹特斯伸手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一吻結(jié)束,黎音安靜下來了,臉也紅了。 “抱歉?!钡ぬ厮谷滩蛔∮值狼噶耍拔也皇呛軙迦碎_心。我都是送寶石和華服,但克魯塞德說你應該不會喜歡那些東西。” 但凡執(zhí)著于那些東西,也不會一直想離開哈德曼身邊了。丹特斯用魔力變出一小束的瑪爾萊特,黎音拿著花,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克魯塞德說你喜歡瑪爾萊特?!?/br> “謝謝你,丹特斯?!崩枰裟弥?,心情也變好了些,但看著這束花,她又想起了當初帶她看這束花的紗羅娜。 既然哈德曼對她沒了興趣,那應該就不會為難紗羅娜了吧。黎音總歸是不想讓紗羅娜受傷的。黎音才歡脫了沒兩秒,就又沉寂下來,她抬起頭,看著丹特斯說:“你能送我去紗羅娜那里嗎?” 丹特斯立刻說:“我叫女仆幫你準備新的衣服。”說著,丹特斯自己先換了一身常服,女仆拿來新的衣服后,丹特斯站在門口不緊不慢的等。直到那扇門被推開,這次的裙子,是一件水藍色的衣服。 黎音沒有拿那束花,而是把她放在了空花瓶里。黎音和丹特斯通過傳送法陣來到王城,黎音已經(jīng)十分熟悉紗羅娜的家怎么走了。站在門口時,她忽然有些緊張。 定了定心神,黎音剛要推開門,紗羅娜就已經(jīng)打開了門。紗羅娜睜大了眼睛,說:“音音?真的是你嗎?”說著,溜撲進了黎音懷里。黎音被他弄得一個踉蹌,好在穩(wěn)住了。 “這次不回去了好不好?”紗羅娜委屈的抬頭看著黎音,說。黎音輕輕的嘆了口氣:“不回去了,留下和你一起生活?!奔喠_娜的眼睛似乎放出了光芒:“真的?” 黎音轉(zhuǎn)頭看著丹特斯,嚴肅的說:“你說過不會限制我的自由,對吧?這句話,還算數(shù)嗎?”丹特斯點了點頭:“自然算數(shù)。我和克魯塞德都不會限制你的自由?!?/br> “那好,”黎音說,“我要和紗羅娜一起生活?!钡ぬ厮箮缀鯖]有絲毫猶豫遲疑,說:“按照你自己的心情和意念就好?!?/br> 黎音仿佛松了口氣,這一次,總算不用被人限制來限制去了。她期盼的生活似乎終于要到來了。黎音揉了揉紗羅娜的頭發(fā):“聽見了吧?這次就再也不走了?!?/br> 紗羅娜這才放心,但還是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謝謝你丹特斯,你先回去吧。哦。對了。如果克魯塞德肯見我,還請你告訴我。”對于丹特斯,黎音有些發(fā)不了火。畢竟除了紗羅娜,丹特斯也是,任她胡鬧任她打,還總是感覺自己做錯了,她總是看著他那樣,就沒辦法生氣了。 丹特斯走后,紗羅娜將黎音帶進房間,房間有種陌生的熟悉,是她來到這里的第一個算起住所的地方。 紗羅娜似乎有些難為情,他猶豫著,說:“音音,只有一張床,你只能和我一起睡了?!崩枰舻共皇翘貏e介意,而且和紗羅娜一起睡,無疑,他是最安全的一個人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很危險。 所以,黎音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拍了拍紗羅娜的肩膀,說:“那有什么?咱們兩個擠擠就好了。這還不容易?” 紗羅娜點了點頭,又想到什么,小聲的問:“我可以抱著你睡嗎,音音?”“可以啊?!崩枰魶]多想,以為紗羅娜是把她當成了抱枕什么的。 但紗羅娜就不這么想了,他顯然有些興奮,顯得都沒那么局促不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