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魅力如海寬闊
趕到的時候,萊爾莉已經(jīng)救下黎音,他剛松口氣,就聽到阿露納西要和黎音決斗。 哈德曼剛想走出去制止阿露納西,緹米特就為黎音出頭,和阿露納西打了起來。哈德曼本可以阻止,但他想讓阿露納西吃點苦頭,所以兩個人打完了,他才出面。 “王——!”阿露納西的語氣充滿了委屈和不平:“您明明都看到了,卻不肯為我出頭。”“是啊??吹那迩宄?,身為惡魔,居然能說出和人類決斗的話?!惫侣哪抗庠诶枰羯砩贤A袅藥酌?,基本確認無外傷后,才放心。 阿露納西瞥見哈德曼的目光,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王,我的父親戰(zhàn)功赫赫,我是他的女兒,在您的王城被人這么欺負,您都不為我說句話嗎?” 又來了,又是這套說辭。哈德曼皺了皺眉,阿露納西的這套說辭,哈德曼不知聽了幾百年,或許幾千年幾萬年也有了。 阿法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黎音已經(jīng)從萊爾莉懷里下來,她沖緹米特招了招手,緹米特已經(jīng)收斂魔力,來到黎音面前:“怎么了?”“我們撤吧?”黎音說。 緹米特不解,又有些猶豫:“王還在這,不好吧?而且,你不想王為你出頭教訓阿露納西嗎?” “要教訓早就教訓了,還用得著等到我來才知道教訓她嗎?”黎音不屑的哼了一聲,又撇了撇嘴,說:“反正也沒我們什么事了,我們撤吧。我都餓了?!?/br> 緹米特又轉頭看了看哈德曼和阿露納西,覺得黎音說的似乎有道理,但又覺得不太妥當,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被黎音拽著,從走廊就悄悄的溜走了。 萊爾莉沒阻攔,當然,也沒提醒哈德曼。 “就這么走了,我還是覺得不太好?!本熋滋匾贿叡焕枰衾?,一邊說。黎音倒是很無所謂,說:“你剛剛從上面跳下來的時候,可是比現(xiàn)在更不優(yōu)雅。”緹米特嗔怪道:“別提這個!還有,你真的不是吃醋而不高興?” 黎音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緹米特,身子前傾,說:“如果你是我,每天要面對他這么多的女人,她們欺負你,你又沒有魔力能反抗,你會喜歡他喜歡的死去活來的?” 緹米特果斷的搖了搖頭:“命保不住,我可不會?!薄澳遣痪托辛??怎么保命你還來不及,你會喜歡他喜歡的嫉妒吃醋?” “可是……”緹米特還想說什么,唄黎音一把抓住胳膊,往餐廳走去:“別說了別說了,哈德曼他魅力如海寬闊,這總行了吧,別提他們了,我好餓。待會用不著那個阿什么什么和我決斗,我自己就要餓死了?!?/br> “阿露納西。”緹米特提醒道。 黎音點了點頭:“對對對,阿露納西。你們的名字太復雜了,記不住?!彪m然表示認同,不過看黎音的樣子很顯然并沒當一回事。 “坐坐坐?!崩枰襞闹约号赃叺淖唬熋滋卣局鴽]動,提醒他:“你坐的位置是主人的位置?!崩枰艨戳丝醋约旱淖?,問:“你的也是?” 緹米特搖搖頭:“不是?!?/br> 黎音理所當然的說:“既然你的不是,那你坐啊。”緹米特看了看旁邊的女仆,坐下了。 女仆禮貌鞠躬:“小姐,請您稍等,我們?yōu)槟鷾蕚?。”說完就下去了。 黎音是開開心心的等著填飽肚子了,哈德曼這邊,正想為黎音說兩句,偶然一歪頭,黎音的影子已經(jīng)不見了。 哈德曼咬牙笑了笑,她倒是跑得快,他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阿露納西,阿露納西眉頭緊鎖,一副高傲又不甘心的看著哈德曼,阿露納西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被哈德曼一抬手攔住了。 然后再沒看她一眼,而是直接來到萊爾莉面前,問:“萊爾莉,她去哪兒了?”“餐廳,王。”萊爾莉簡潔的答。哈德曼看著她:“為什么不提醒我,萊爾莉?” 萊爾莉不緊不慢,答:“阿露納西小姐差點傷了黎音小姐,王,黎音小姐鬧脾氣,不知可不可行呢?” 哈德曼眉頭舒展,雙手抱在胸前,語氣輕松了很多,說:“萊爾莉,你的意思是,她在吃醋?”萊爾莉回想剛剛黎音的樣子,怎么看來也不像是吃醋,不過……王興致勃勃,她還是別潑涼水了。 阿露納西氣的發(fā)抖,她抓著自己的裙子,似乎想要撕碎一切手邊的東西,憤怒異常:“王!那樣的女人您到底喜歡她什么?她沒有美貌,壽命短暫……” 哈德曼的語氣恢復冷漠:“阿露納西?!卑⒙都{西頓住,不由得一怔,甚至還有些緊張和害怕,她還想繼續(xù)說下去,但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明明哈德曼沒有用魔力,僅僅是一句話。 阿露納西發(fā)不出聲音,就只有那雙怨毒的眼睛,透露出狠毒,但又想不到發(fā)泄對象。 哈德曼沒有回頭,他擺了擺手讓萊爾莉退下,背對著阿露納西,不愿意看她那充滿嫉妒怨恨的雙眼。微風輕輕吹動花園里的玫瑰,那玫瑰盛放著,嬌艷欲滴。哈德曼的手觸碰著玫瑰的花瓣,然后伸手,捏碎了玫瑰花。 他一邊這么做著,一邊說:“阿露納西,玫瑰鋒芒太過會適得其反,遭來災禍。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說著,哈德曼松開手,破碎的紅色花瓣從他手中掉落,凌亂一地。被哈德曼抬腳復又碾碎。 手套上還沾了些花瓣,哈德曼脫下那只手套,紅色的火焰從手中燃燒,那只手套在火中跳舞,火焰跳動著,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阿露納西自然明白哈德曼的隱喻,被捏碎又碾碎的玫瑰就是她,而他觸碰完玫瑰,甚至決絕的要把手套燒掉,他不再因為阿法律而對她寬松了。 她不明白,不明白哈德曼為什么改變,不明白黎音一個小小人類究竟做了什么能動搖哈德曼。阿露納西僅僅抓著自己的裙擺,哈德曼這樣做無異于已經(jīng)是威脅了,她只能表示順從。 阿露納西提裙行禮:“王,我失禮了。不該在您的王城如此胡鬧,請您原諒我?!倍际菚簳r的,都是暫時的。阿露納西低著頭,咬著自己的嘴唇自我安慰。 哈德曼的腳步聲遠去,阿露納西才不甘心的抬起頭,又垂眸看著地上狼狽的花瓣,眼中燃燒起火焰,無聲的說道:黎音,我一定要你死。 處理完阿露納西的事,哈德曼直接大踏步往餐廳走去,腦袋里都是萊爾莉的話。他認定黎音是吃醋,所以心情暢快,快到餐廳后,他又放慢腳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想被看出來他很急切的趕來,慢悠悠的推開餐廳的大門,走了進去。 黎音正在盡情享受美食,緹米特雖然一開始還在猶豫,但看到黎音吃的那么痛快又有點心動,于是也就不客氣了。 緹米特一偏頭,看到了哈德曼,差點被一口面嗆到,還好已經(jīng)咽了下去,她忙擦了擦嘴,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黎音的腿。有桌布擋著,倒沒被注意到。 黎音置若罔聞,緹米特又踢了她一下,還沒反應,又踢一下。黎音還是沒開口,哈德曼倒是先開口了:“你不用踢她了。”緹米特尷尬的咳嗽兩聲,別開目光。 哈德曼現(xiàn)在餐桌旁,饒有興致的看著黎音,又看看她所做的是主人的位置,緹米特緊張極了,就聽到哈德曼說:“你胃口不小,還想做主城的主人不成嗎?” 緹米特轉頭看向黎音,不停給她使眼色,生怕她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 而黎音完全忽視緹米特的眼神,不慌不忙的擦了擦嘴,有些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說:“你當我愿意當你這的主人?” 緹米特心里咯噔一下,心說完了,剛要開口替黎音解釋,哈德曼又說:“不想,怎么坐在這里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