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雨(番外hhhh)
暴雨像吵熱架,結束后一地狼藉;微雨像場暗戀,漫長的等不到天晴。陣雨最像zuoai,以為將停時,又簌簌落上一陣,令人猝不及防;以為要傾瀉而下時,又遲遲不落,惹人心癢難耐。 窗上水花漫漫,一陣急雨漸漸失去氣性。 “發(fā)什么呆呢?”林念之朝沉星河桌上扔了一摞不知名的文件。 揚起的飛塵被吸入敏感的鼻腔,“咳咳…”,沉星河捏住鼻子,把東西推遠,“這什么?。俊?/br> 林念之在她側后方坐下后,便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未曾抬頭,“新接案子的資料,池律讓你盡快看完?!?/br> 沉星河拿食指抹了一下黃褐色的封皮,能看出歲月的積淀,又比了比高度,驚訝地張起口,“這么多????” “這就是領導的厚愛啊~”林念之哼著小調,用一種“幸好不是我”的語氣取笑她。 沉星河白她一眼,又想起晚上的宴會還要穿麻煩的禮服,瞧瞧外面擺著臭臉的天氣,一陣煩悶,“唉——晚上我能不去嗎?”趴在椅背上問林念之。 晚上是沉之亦推了又推的生日宴,辦得很隆重,還發(fā)了正式的邀請函。 “你覺得呢?宋清夢能同意?”林念之停下筆,又補充,“就算她同意了,你覺得合適不?” 不合適。連個正經理由都沒有,問起來難道要說自己嫌穿禮服麻煩?說起宋清夢,沉星河本已忘記的火氣,又燃起來。 “??!別給我提她了,真的要氣死……!” 林念之收起筆,“怎么了???宋醫(yī)生怎么惹你了?” 見人如此好奇,沉星河覺得難以啟齒,又東支西吾起來,“沒什么、沒什么、” “真的?沒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沉星河朝她擺手。 “行,你愛說不說吧…”林念之起身準備找個文件。 “那個……”攔下人,拽到她身旁,眼顧四周,小聲問,“就…你跟沉之亦那個的時候有沒有…有沒有不和諧???” 聽人這么問,林念之立馬懂了,收步坐回,開始裝傻,“哪個?。磕愕故钦f???” “就…那個?”聲量稍大地防著有人聽到。 “哪個?”又想問又怕人聽到的祥子讓林念之笑出聲。 “哎呀!就那個!”徹底放聲,吼到林念之后,又壓低聲音,“就…醬醬釀釀嘛…” “喔~”假裝才懂,“你跟宋醫(yī)生不和諧?。俊?/br> 頃刻間被人戳透心思,還被直言講出,沉星河遁無可遁,“倒也沒有不和諧…就是……就是…”咬牙閉眼,“昨晚我們正那個的時候,她睡著了?!而且!關鍵她早上起來以為我們昨晚是做了以后才睡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沉星河連忙捂嘴,害怕引別人過來。 “你小點聲……!” “咳咳…”林念之收起笑聲,提起八卦臉,“是不是…宋醫(yī)生太累了…?她工作那么忙…也沒少用手…是吧…?” 邊說邊猜測原因,沉星河極力思索證據(jù),昨晚明明她在上吧?宋清夢也沒怎么出力?。?/br> “不可能……!” 一頓搖頭更引人瞎猜一番。 “那就是…”林念之手抵著下巴,輕幅點頭,像是剖析某個案子,“那就是你倆床死了!” 床死?沉星河聽到這個詞腦后一震,她聽過熱戀期結束后,女本子們不可避免的會有床死的時候,只是她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不會吧…”嘴上半信不信的,但心里已經有了隱憂,喃喃道,“……怎么會床死呢?” 疑惑隨雨水堆積,臉色隨天色變暗。沉星河細細想,她和宋清夢還算節(jié)制,比起關系未確認前的頻次,可真是無法相比?,F(xiàn)在,更多時候是偎在一起,貪圖對方懷里的味道,對床上事確實也沒有很執(zhí)著了。 難道是?花樣不夠?再不然,是魅力不足? 眼瞧著沉星河越陷越深,林念之踢了踢她椅子的一角,“也不一定是床死……” “怎么辦……?萬一真是床死了……”面露急色,眉頭緊鎖,不停地變換坐姿,“你快幫我出出主意啊…?” 林念之感到些許無語,自己其實也就隨口提了下“床死”,這人還當真了,竟然還要“出主意”。 “那個…要不你對她冷淡點試試?”見沉星河滿臉困惑,又解釋,“俗話說,距離產生美。” “你是說…”沉星河鼓動小腦袋,憋出來一句,“…欲擒故縱?” “大姐?!你這理解能力真的是干律師的???”林念之扶額,“距離產生美和欲擒故縱能一樣呢???” 確實不一樣。一個是克制,一個是引誘。 引誘慣了,就忘記了克制。 “哎——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沉星河不耐煩地奪了林念之準備拿起來看的文件夾。 “你聽我的,”林念之努努嘴,“晚上打扮精致點,然后對她高冷點,能說一個字的不說兩個字,能一句說完的,就不斷兩句?!?/br> 沉星河呆呆發(fā)問,“這……?能行?” “聽我的,準沒錯兒” “你不會……跟沉之亦老玩這套吧?”沉星河瞪大眼看她。 眼神躲閃,搶過文件夾,“咳咳…那個…我先去找個資料啊?!?/br> 飛速遁逃的背影化成眼角的一抹笑意。 宴廳里很熱鬧,像海面上漂浮的游輪。細長的笛形杯里裝滿香檳酒,一列列排放著,如同復制完好的展品,等幾個互不相識的賓客拿起,好讓他們仿若老友般共飲一瓶酒。 她的視線原本放在一杯香檳上,但香檳被一個女人拿起。她的視線便一同被端至胸前——食指和中指托著杯底,透過玻璃和液體是上下兩塊布料,腰間露出一截肌膚,偏上看是胸前的溝壑放大著、靠近著,凈白的晚禮服搖蕩著、晃動著。她的眼珠跟著不安分起來,追逐著向上抬起的左手,跟著指肚一起摩挲下頜,像在磨她的心尖。 終于,手放下了,但她的眼睛卻沒放下。輕輕張起的雙唇含住了她的眼睛,呼吸變得難以進出。突然,她站了起來。 所有眼睛都聚集在走過來的女人身上,像螞蟻群圍向掉落的吃食,直到她挽上另一個人的手,那群圍上來的眼睛才漸漸散去。 “怎么?你今天是失寵了?”陳硯青拍拍站起來的宋清夢,她看起來面色不大好看。 宋清夢目光一直追著沉星河與顧遇安,眼眸漸深,有些納悶,這種場合,以往沉星河可都是先來找她的?!澳隳懿荒芄芄茴櫽霭??” 管?如何管?管什么?陳硯青抿口酒,輕笑,“你怎么不管你家的?” “我…”攥緊手心,坐下,被咽的說不出話,她可不是個擅管女人的人,除了某些方面。 陳硯青矚望著那抹綠色的裙擺停在甜品區(qū),期望它的主人能回看一眼,邊等待著邊問,“你是不是做錯什么事了?你看人家從進場到現(xiàn)在好像都沒正眼看過你…” “明明昨晚還挺好的啊……?”飲完香檳,從侍者盤中順了一杯紅酒,顏色極深,仿若她此刻的心情,摸不著北。 昨日一夜春宵剛過,如今卻態(tài)度冷淡,怕是換誰都不大理解。 宋清夢收回紅酒中的目光,又飛向白色的禮服,放大瞳孔——裸露的后背,毫無遮擋,布滿燈光。直陷的脊溝被兩條細帶系成的蝴蝶結沿中截斷,垂下的帶子與脊溝重合,與后腰上的布料并不相連。她走動,帶著那根細帶一起擺動,像個身軀妖嬈的擺鐘。宋清夢的眼睛跟著細帶的尾際一起掉進與肌膚不相貼合的裙子里,就像用手探進女人的后腰、臀部,內里的觸感與風光令人春心蕩漾。 她朝那邊走過去。 那人在說話。 “怎么樣?我這身?”沉星河問站正前方的林念之。 “大姐,”豎起拇指,“…你真行…” 初春的雨天若想推延夏日的高溫,所有人都會添衣配合,這人倒好,像是一心只想迎夏。林念之一時不知該是夸她聽了自己的話,還是罵她太過聽自己的話。 精致打扮……倒也不必亂了季節(jié)吧? “怎么了?你倆在說什么?”顧遇安端著一小碟抹茶蛋糕問她倆,但心思全在吃的上。 “額…”沉星河躲著顧遇安,悄悄擺頭,示意林念之不要多說。 “安安,”林念之隨手在一堆甜點里指了指,“之亦說那個蛋糕也特別好吃,你快去嘗嘗?!?/br> “哪個?這個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林念之又往遠指了指。 “呼~”沉星河松口氣,看著走遠的顧遇安,“可不能讓她知道太多…” 林念之覺得她又好笑又可憐,明明zuoai中途睡著的是另一個人,現(xiàn)在倒像是她的不對,千方百計地要取悅那個人。 “話說,我看宋醫(yī)生氣色還挺不錯的啊…”林念之順手扎了一塊火龍果,準備坐下吃。 沉星河今晚還未見到她,也不打算主動過去找她。 但她已主動走過來,中間相隔的人與席位越來越少。 聽到說她氣色不錯,沉星河一股火氣竄出,“那是!人壓根都不知道自己睡著了吧!”想起自己衣服脫一半,結果人趴身上睡著的樣子,她胸口就又多了一口氣。 “氣色好?、看我今天不氣死她!” 一片火龍果被叉子叉得七零八碎,尸骨難存,林念之見狀立馬躲得遠遠的。 “你要氣死誰???”手護上腰,宋清夢附在沉星河耳際半笑著輕語,“你快要搶過沉之亦的風頭了?!彼X得她今晚穿得過于蠱惑人心。 隔著薄薄綢料,手掌溫溫熱熱的,像是為人添了件衣。不過,她沒要,稍稍一側,躲開了。 迎上來的人手里空空的,臉色黑黑的。 “你在看我?” 她當然在看她。是宋清夢的眼睛離不開沉星河。 “你在躲我?” 宋清夢問得極溫柔,很像zuoai時牢牢扣住人的腰,要她「別躲」。 “沒躲?!背列呛佣l(fā)熱,怒氣消了一口,但還有。 “那你怎么都不正眼看看我?” 是撒嬌,更是委屈,像是明明什么也沒做錯,心愛的人卻不愿抬頭望望她。 “我生氣呢,別挑逗我…我今天不吃這套…!”沉星河坐下,她也跟著坐下,已經是最好的視角,但她還沒正面看她。 她微卷的細發(fā)在燈光下像放大后綿密的啤酒泡。只是得不到身邊女子的眷顧。 “生氣?誰惹你了?” 腰不讓碰,手總可以吧? 宋清夢搶她手里的香檳,可沉星河不想松手,兩人捏著杯子在桌子上小幅來回拉扯,酒在里面晃蕩,直到灑到手上才停下。 “你!” “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她蓋過她的手放在杯子上,想就此和時間相耗。 “你自己想想你昨晚都干什么了?”抽出手,酒被讓了出去。 “昨晚…”手指捻著玻璃制的細柱,眼睛盯著她肩上的細繩,像是怕它掉了,“…昨晚…我干得不好嗎?”還特意咬了下“干”字的音。 “…你…!” 干得漂亮!什么都忘了! 陳硯青坐在原處,遠遠看著,見沉星河留下宋清夢一人,起身離開后,她也沒動。她在等宴會開始,也在等人回來。 如果說沉星河是春日的叛徒,那顧遇安該是春日的信徒。一抹綠裙整晚都在為宴廳點春,從甜品區(qū)到飲品區(qū),像個第一次來到人間的春姑娘,哪里都要留點痕跡。她閃閃發(fā)光,在人群的四周,跳躍、真切、赤誠。 陳硯青接過抹茶蛋糕放到桌上,顧遇安越貼越近,讓她忍不住開口,“湊這么近干嘛?” “聞聞你喝多少酒?!鳖櫽霭矎澲?,鼻子靠上嘴角,嗅了嗅,聞到了一點果味。 間隔一息。沒有立馬移開,陳硯青微微低頭,綠色的裙擺就在眼前,她卻無心再多看了。 “沒喝多少啦,都是宋清夢喝的?!崩?,指指一旁還未來得及收走的空酒杯。 “你可不要偷偷喝喔~” 陳硯青合手笑笑,拿起那碟蛋糕,吃了一口,“好吃嗎?” “好吃?。。”瘸林嗾f的那個好吃多了!你快嘗嘗!” 陳硯青不是個喜歡甜食的人,抹茶是為數(shù)不多可以接受的口味。 “好吃。”就是有點過甜了,只是心里這么想。 顧遇安是知道她嘴有多叼的,陳硯青說好吃,那就一定好吃。托起下巴,側頭故意問她,“那有我做的好吃嗎?” “那倒沒有?!本痛朔畔碌案猓兴?,“過來點?!?/br> “干嘛?” “人家收東西,你坐過來點?!?/br> 顧遇安扭頭看了一眼,有個侍者端著盤子已經立在她身后,還朝她禮貌笑了笑。 “抱歉哈…”說完一個起身,準備坐到陳硯青腿上,“借坐一會兒,陳老師?!?/br> 陳硯青擺手制止,“……我讓你挪椅子坐過來點…” “人家沒力氣…” 真沒力氣,假沒力氣,只有顧遇安知道。但陳硯青不會慣著她。 這個位置離得更近些。侍者走了。桌上一個空杯子都沒有了。視野開闊了許多。但她沒有看向遠處亂糟糟的人群,而是端詳起坐在身邊的人。 顧遇安的頭發(fā)扎起,露肩的一側有著平滑的鎖骨,肩頭正對著她,略微側目,即是柔軟的胸脯。在陳硯青眼里,她時而是個青春洋溢的小女孩,時而是個柔情綽態(tài)的俏女子。前者令她懷有純真,后者令她滿懷性欲。 “顧遇安?”陳硯青忍不住叫她,讓她的眼里盛滿自己。 “嗯?”她進入她的視線,被包裹起來。 “你那時說的喜歡我,有幾分真啊?”陳硯青看得入迷。 人陸陸續(xù)續(xù)入座,像是有著固定據(jù)點的團伙,熟人只跟熟人組桌。沉星河和宋清夢端著蛋糕對向走來,加入她們。 “我猜她是早藏‘禍心’?!?/br> 宋清夢大老遠回陳硯青一句,等沉星河落座后,跟著坐在了一旁。 “我說你是只有色心?!?/br> “你倆今天怎么回事?”顧遇安相看她倆一番,陳硯青沖她搖頭。 “吵架?!背列呛诱f。 “沒怎么?!彼吻鍓艋?。 陳硯青心里暗笑,終于輪到她看戲了。 “星河,來,你說,”顧遇安十分熱心,急著想要當和事佬。 沉星河抬頭便對上了陳硯青嚴肅的臉龐,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這本來就羞于啟齒,囁囁嚅嚅還沒想好怎么說,林念之及時地出現(xiàn),解了圍。 “真是難得聚這么齊啊~” “沉之亦呢?半天也不見人。”宋清夢搶問,遞給沉星河蛋糕,但她不接。 林念之幫忙接過來放在沉星河面前,“喏,來了?!?/br> “怎么這兩位坐這么遠?給我留空嗎?” 宋清夢聞聲往沉星河那邊挪了挪,沒有留隙。沉之亦洞見一切,笑得更加開懷,坐到了林念之和顧遇安中間。 “今天你最大,不跟你計較。”宋清夢忿忿道。 “是是是,謝宋醫(yī)生高抬貴手、還救人性命~~” 確實。一桌六個人,三個人她都給開過藥,兩個治好了,一個治不住。治不住的那個還在莫名其妙生她氣。 “為什么這次生日辦這么隆重?”顧遇安邊問邊給陳硯青和沉星河使眼色。 “秘密?!?/br> “得了吧…”宋清夢接過陳硯青從桌下遞過來的蛋糕。 “簡單說,她媽喜歡熱鬧?!绷帜钪幌虏鸫?,惹來沉之亦小聲幽怨,“就愛拆我臺,無趣?!?/br> 眾人:行了!大壽星——吃蛋糕吧! 沉之亦被糊了一臉蛋糕。 后半場是在KTV。主角去了自會有情節(jié)發(fā)生,至于配角的去向,少有人關心。若你問配角:情節(jié)是什么?怕會答:情節(jié)什么都不是! 露天式的停車場上,雨氣還在慢慢彌散,月光照撫著積洼。月亮和人影原本依偎在一起,卻被另一個人影拆散。 “你站住!”宋清夢為了拉住沉星河,不惜踩碎了一個月亮,引得水花四濺。 “放開我!” 沉星河步子雖快,但有章法,避著地上的月亮。后面追的人就不一樣了,裙擺已濕,只想留住前面的人。 “我不放。” 她抓住她的腕,一路坎坷地停在車尾。車上還有微小的雨珠,在空蕩的場地上持續(xù)發(fā)光。 “你別過來——” 沉星河往后退,前三寸,后一寸。她前進,她后退,裙擺濕兩側,她用眼睛示人停下。宋清夢不停,腳尖追著腳尖,就像一開始腳尖追著腳跟那樣。 “別靠,”手背貼在車上,手心護住背部,一冷一熱,“涼?!?/br> 她們終于注視彼此。 宋清夢一身藍色漸變裙,溫柔地像月光,徜徉在沉星河眼中,但這不能抵錯。 她要為水中月,更為自己,討個說法,“你是真的失憶了?昨晚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 又是昨晚,昨晚到底怎么了? 宋清夢失去耐心,開了車門,把人壓倒在后座上。 她們透過狹小的空間感受對方的氣息。沉星河鼻息失調,一手抓著座椅,一手搭著上方人的脖子,就怕掉下去。 右手掩覆住背上的蝴蝶結,扯開,宋清夢不爽它很久了,“到底…在氣什么…?”沿脊溝一寸一寸上移,再下來,確認背上一路暢通。 “…嗯喔…”沉星河被撫弄得失去呼吸,一股暖流瀉出,短暫的瞬間像在她后背上流逝了好幾個小時,“…我們昨晚沒做完,你中途睡著了…” “就氣這個呀?” 宋清夢的語氣搞得很像是沉星河欲求不滿,遂抬手抓開她在腰后亂摸的手,“什么叫……就這個?” 林念之說的可是床死。 沉星河這一舉動,更惹了宋清夢生笑,索性換手扣住她,“那…”被抓開的手又溜回腰間,探進女人的后腰、臀部,一觸內里的風光,“…現(xiàn)在做。” “…嗯…喔…” 雨隨吻落下,呻吟著、滴答著,不知是陣雨還是暴雨。 光滑的背被人惦念了一個晚上,即便是捉著亂滑的舌,手也難移他處。沉星河被吻得想逃,這個吻太放肆,有怨氣,令她喘不過氣。車窗上起了薄霧,吻與視線一同變得模糊。 “…喔…”沉星河躲到了座上一角,背靠著車門,手抓著門把手的內扣,靠在她肩膀上喘氣。心里想著,林念之一定是瞎說,這么猛烈的吻,怎么可能是床死? 宋清夢輕撫她的背,不想讓它受冷,調笑她,“這就受不住了?”聽著呼吸逐漸回穩(wěn),才去解她脖子上的細帶,“才剛剛開始呢…” 沉星河的裙子分兩截,上截已全部褪下,上身暴露在熱騰的車里。宋清夢動作不斷,啃咬著她的頸窩,用并不鋒利的指尖在她背上重劃,朝她撒氣,引得沉星河一陣哼嚀。 “念之說…說我們…是床死…”在解釋為什么今天對她這么冷淡,也不正眼看她。 “你覺得……”尋到扶在門扣上的手,放到自己裙鏈上帶她往下拉,嘴唇淺含她的鼻尖,問她,“像嗎?” 雨落在車頂嘩嘩響著,掃過車尾的后擋風玻璃,像一幕水簾,從外而內看,什么也看不清。 四周無人,但有聲響。 沉星河裙子掛在腰上往下滑,恰好蓋住宋清夢探入她深處的手,她被摁在車窗上,雙唇和雙乳緊緊貼在玻璃上擠壓變形,喘息的熱浪將車窗染上白霧。 宋清夢由后緊貼著她,發(fā)硬的乳尖抵在她滑嫩的背上,來回磨著,仿佛片刻前怕她涼都是假的,命令帶哄地,“看外面。” 外面?外面只有雨在落。地上的月亮都沒有了。積洼越來越深。雨滴掉的越來越快。濺起的水花越來越大。 “…喔……”沉星河被摁回到后座上,乳尖回嵌進rufang里,白乳擠著皮質的座椅,側看只剩下半個。她恍然覺得她今天真的很不一樣,比往日強勢很多。 面色潮紅,宋清夢壓在她后背上,小臂撐在座椅上環(huán)住身下人,高過半頭,yinchun在挺起的臀縫上輕磨,聲息斷續(xù)地問她,“…喜歡嗎…” 是喜歡那個暴烈的吻?還是把她摁在車窗上后入?還是此刻把她當個小貓一樣環(huán)壓在身下?宋清夢很喜歡問含糊的問題。因為含糊的問題總能得到更多信息。 陰蒂像個花滑舞者的冰刀,在她挺翹的白臀上有輕有重地滑行。沉星河被她下壓的力道迫得有些喘不過氣,手撐著皮椅,勾起頭,讓呼吸順暢點。 “……嗯喔…” 宋清夢是拋問題的人,更是回答的人,喘息落在沉星河耳根,更讓她挺起臀,配合身上人的節(jié)奏。 這個姿勢,快感最強的該是上面的人。但有時,生理高潮不見得能比過顱內高潮。 撞擊的快感比摩擦更強,但撞擊是一瞬的電擊,摩擦是綿長的酥麻,兩者交替,節(jié)奏變得更加明顯。生理與心理達到極致的滿足。 “啊…” 水澤泄在臀上,沿臀縫與之匯流,座上淌了一片,挺起的姿勢讓少量水澤分流到腰間,洇濕白裙。 沉星河緊繃的臀放松下來,宋清夢攤壓在她身上,還在戀戀不舍地扭動著腰,想把yinchun上的水擦干給她,yingying的毛撓的人心癢癢。 “在生我氣?”沉星河聽著她的呼吸聲與雨聲重迭,一切漸漸清晰起來。 在氣,不然不會這么不憐惜人。 宋清夢停了動作,沒回話,像是還沒緩過神,沒有力氣張嘴,發(fā)角有些潮濕。 沉星河見人不答話,往上拱臀,去蹭她有些刺人的毛,引來一陣輕顫后,才迫人答話,“…昨天睡著是因為吃感冒藥…里面有助眠的…” 原來是這樣。不是床死。不過這個誤會帶來的體驗還挺不錯。 “感冒了怎么都不告訴我?”沉星河翻過身,環(huán)抱住她,rufang擠在一起,像是想把對方吞并。 感冒在宋清夢眼里連病都算不上,熬一熬就能過去,吃藥已算是重視,又怎么會特意告訴沉星河呢?何況都是成年人,她又是醫(yī)生。 “感冒而已,”宋清夢伸手夠過紙巾,給她擦了擦,“你還沒回答我呢,”回抱住她,捋著她的頭發(fā),“喜歡嗎?” “你也沒回答我呢?”撥開她一直勾頭發(fā)的手,“是不是在生我氣?” 當然氣。她一晚上眼睛都沒離開她,可她卻沒正眼看過她,態(tài)度冷淡。 回答不想回答的問題,最好的方式是拋個新問題。 明明是生氣了,但氣息溫溫熱熱的,語調帶著委屈,“下次別聽林念之話了,直接來問我,好不好?” “那下次就算是感冒,也要告訴我,好不好?”沉星河撫著她的背,有些抱歉,但很喜歡。 “好。” “好?!?/br> 醫(yī)生又怎樣?是人總有成為病患的時候,最優(yōu)秀的外科醫(yī)生也無法為自己動手術。有些時候我們需要給別人一個救自己的機會。 偎著頓了會兒。 “那你感冒是不是要傳染給我了?” “亂穿衣服的時候怎么不怕感冒了?” 沉星河哽住,“我…” “別怕,我給你治。” “雨停了,走不走?” “不走的話,它還會下嗎?” 陣雨有停時,zuoai未必有,床死不可能。 ———————————— 回到家,剛進門。 沉星河勾住宋醫(yī)生脖子:“喜歡,很喜歡?!?/br> 宋醫(yī)生OS:原來喜歡上點力度,強勢的。 尾巴:突然想了一下,寫這么多車,竟然沒有很喜歡的……最喜歡的還是單純的看電影和喂鴿子的情節(jié)……喔還有那個煙花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