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命運(yùn)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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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地求助劉蓉:“我該怎么辦?” 劉蓉輕聲笑,無所謂地說:“他想要什么你就給什么嘛?!?/br> 最糟的情況就是陪他睡覺,用身體還他的恩情,窮人只會詫異她的身體竟然如此值錢。 他有時接我出去吃飯,飯桌上像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飯菜也好吃到讓人流眼淚,那是我從來沒有吃到過的美味,我甚至開始期盼,期盼他下一次的邀約,而關(guān)于那個煩惱,我認(rèn)為是我想多了,我做一個好的傾聽者,提出一些幼稚的見解來,我想他可能缺人說話。 他的生活里面沒有女人。 然而吃完了飯,他說:“天這么熱,睡個午覺休息休息再回去吧。” 我回來以后坐在桌子前發(fā)呆。 “你怎么了?”劉蓉問我。 我直勾勾地轉(zhuǎn)向她:“我和他睡了,你說,他是不是以后就不會找我了?” 劉蓉震驚過后一臉興奮:“什么感覺!” “我,我不知道?!?/br> 我真的不知道,我嚇壞了,好像做了又好像沒做,太緊了,他好像進(jìn)不去,一直在感嘆,最后又疼得厲害,我從小就怕疼,他讓我疼到痙攣,使勁抓著身子底下的床單,忘掉身份,他只是一個年紀(jì)大了的男人,松垮冰涼的皮膚,帶著煙味的嘴,把我的舌頭都要咬下來,舌根生疼,現(xiàn)在還在疼。 我不想和一個和我父親一樣大的男人攪和在一塊,做人情婦也不在我的人生規(guī)劃里面,我甚至想都不敢想,他再打來電話。 “不要再給我送東西了,我不應(yīng)該要,我把以前的東西都還給你好不好,我現(xiàn)在手里的錢不夠,以后我發(fā)了工資先還給你?!蔽野蟮?。 “不用跟我說這個,既然是給你的,就不用你還?!?/br> 他不要,那我就不管了,我開始不接他的電話。 “你怎么不接電話?”劉蓉奇怪地問。 我抱著腦袋使勁搖頭。 劉蓉默不作聲地看我,手機(jī)豎著。 “你在拍我嗎?”我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沒有啊?!眲⑷匕咽謾C(jī)收了起來。 我想他擺出他的身份,有的是女人撲上去,我已經(jīng)不能用小門小戶來形容了,我父親吃低保呢,可能圖個新鮮,可能圖我年輕,我兩次在他面前伏下身體去,他可以說我是存心勾搭他,外人也會這么說吧,現(xiàn)在就當(dāng)我醒悟了,我改,把這些結(jié)束吧。 他沒有再聯(lián)系我。 后來我漸漸把這事忘卻了,年輕人記東西快忘東西也快,我甚至開始和劉蓉在被窩里開他的玩笑,我說我大約是很不中用的,只一次,他就把我忘了。 可小張又來了,神情緊張直接來找我,說有一天給了我一箱酒,那酒是別人送的,今天才知道,那里面裝的不是酒,是錢。 我頭暈?zāi)垦?,一箱錢,那是多少,我沒有概念。 我急匆匆地跟著小張去找他解釋,解釋我寄給父親的酒里沒有什么錢。 “沒事,”他在車?yán)镒?,“還在查?!?/br> 我不知道事態(tài)有多嚴(yán)重,跟他一起走。 坐在車?yán)?,他拍了拍我的大腿,又安慰道:“別害怕,有我呢,”順勢拉起我的手,“怎么手都嚇涼了?!?/br> 他拉著我的手一直沒有放,我不敢抽回來,我給他惹事了我想,但是我真的沒有見什么錢。 他家的地下室給我沖擊太大,放的煙酒大概夠我們村的男人吃喝一年的。 “是不是,”我試著組織語言,“是不是在別的箱子里了?!?/br> “可能吧,小張你好好找找,”他轉(zhuǎn)頭對我說,“我們上去等。” 我此刻的想法是什么人就應(yīng)該和什么人玩,我們村的人最多用酒箱子放花生,沒人往里放錢,如果他丟的是一箱花生我還是賠的起的。 他氣定神閑,點上煙開始抽,在云霧后面打量我:“你別害怕?!?/br> 我不止是怕錢的事,我還怕他,怕屋里只有我們兩個。 他坐過來安慰我,我不敢說什么只是笑,他說了幾句開始親我。 我怕他把錢的事最后賴在我身上,帶著討好似的回應(yīng)起來,他果然被討好了,解開皮帶,把我的手放了進(jìn)去,摸著像什么大蟲子,里面有硬芯,但頭軟綿綿的,難怪他一開始沒有進(jìn)去,這樣了還在想女人嗎,我忍著惡心摸他,無法抑制地想起我的父親,他比我父親小幾歲? 我使勁把舌頭抽回來,推開他的手小聲問道:“有套嗎?” “我不會讓你懷孕的?!彼f完又要親我。 “戴吧?!蔽野蟮馈?/br> “我讓人去買?!彼闷鹗謾C(jī)。 “別,”我連忙制止,“多丟人啊,我去吧?!?/br> 我出來了,但我沒去買,我打車跑掉了,我做不到,尤其是看到外面的大太陽,看到人來人往,我不顧一切地跑了,隨便吧,死就死,看到正常的一切,我不想回去。 劉蓉對我大白天趴床上感到好奇,我們老家白天不興坐炕。 “你干嘛呢?”她拍了拍我。 “我完了,”我對著枕頭笑起來,“我惹了大事兒了?!?/br>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別人求都求不來。” 我扭過頭認(rèn)真說道:“我不能讓人說,艾繼富的閨女跟了一個和她達(dá)一樣大的男人。” “人家才不這么說呢!”劉蓉反駁道,“人家只會眼饞,說你知道嗎,艾繼富的閨女跟了寧家齊!” “哼,”我支起身體不屑道,“我要是敢,他敢嗎?別人說我頂多說我跟了一個和我達(dá)一樣大的男人,人家怎么說他,寧家齊娶了個服務(wù)員,他敢嗎?他丟的起這個人嗎?” 劉蓉大為驚奇:“原來你想著結(jié)婚呢?” 我不知天高地厚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要是娶了我,我給他做飯生娃,想養(yǎng)我?給我多少錢,許我多么大的前程也不行!” 劉蓉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家是什么陜西大戶呢。” “越小門小戶才知榮辱呢。”我反駁道。 “對!所以沒法發(fā)財!還仇富!”劉蓉下結(jié)論。 隨她怎么說,我立意和他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