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京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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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公主一時竟也癡了,只有撲簌的睫毛背叛了她不敢睜開的眼睛里,無法掩飾的慌亂。 下一刻,她在默默唾棄著自己,這是今日第二次,她對著同父異母的弟弟,動了非分之想,連忙暗暗在心里“呸”了好幾聲,直道自己鬼迷了心竅,瞎了眼睛。她連忙將唇撤離,向后退了幾步,強作鎮(zhèn)定地望向緩緩睜開了眼睛的皇帝。 他嘴角漾起一絲笑意,仿佛已把她剛剛的心思看穿,直把十公主蕩得胸膛電閃雷鳴。她將臉轉開,假裝去觀察湖面,卻發(fā)現(xiàn)晚春的夜晚,既沒有魚也沒有熱烈開放著的蓮,只有荷葉初初探出水面,并沒什么好看的。 唯一可慶幸的是,夜色朦朧,自己臉上的紅暈并不會被皇帝看得太清楚。 月光斑駁,皇帝含笑看她,神色中帶著不解與小心翼翼的溫柔,十公主掩面勉強道:“陛下今夜要留宿在府上嗎?” 沒有立時答話,皇帝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低著頭隔著她的指縫看她臉上的表情,她抬眼與他的眼神交匯,他開口道:“難得皇姐邀請……” 他長長的睫毛一下下刷在她的掌背,癢癢的,好一會才接了下半句:“只是……朕今晚有事,今夜辜負盛情,明日再來尋皇姐罷。” 十公主一聽明日還要應付他,將手拿開半驚半疑地用眼神問他,卻見皇帝信步跳上了房檐,聲音遙遙傳來:“皇姐自己答應的話,怎么能食言呢?” 這下把府里巡視的侍衛(wèi)驚動了,不一會打著燈籠持著劍呼啦啦地來護主了,剛上任的管家還謹慎地高聲喊了叁下十公主,沒得到回應才帶著人闖進了內院,眾人定睛一看,只有十公主一人悵然若失地坐在湖邊的觀景石上,死死地咬著唇。 侍女們連忙將十公主攙起,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夜里十公主輾轉反側胡亂想著事情,一團亂麻。這一日過得她眼花繚亂,白日里剛受過師父的訓斥,接著被下藥又被人拉著淋漓地做了一通,晚間還滿園子地走著,身體疲累不堪,腦子卻清醒無比,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想到何處,才昏昏沉沉睡去。 醒來時天剛大亮,頂班的小侍女兢兢業(yè)業(yè)地伺候她洗漱,待一套流程走下來才說有重要事情要稟。原來是李望來了,說是帶著皇帝的賞賜等在前廳。 十公主微微皺眉,要是侍女沒被打傷,早就將李望的賞賜接了來稟明她了,小侍女終歸生疏了。她漫不經心地開口問侍女的傷勢,小侍女只道人昨日發(fā)了高燒,現(xiàn)下躺在床上內里外里都傷著。 十公主嘆了口氣,總歸自己是離不得她,膽大妄為了這一次,吃了這些苦也算夠了。于是吩咐拿了自己的令牌去找御醫(yī)來看傷,侍女傷了臉,若是留了傷,無論嫁人還是跟在自己身邊都不大好。最后隨便找了個由頭,罰了她一年的月錢也就罷了。 來到前廳一看,李望帶著個低頭斂目看不清容貌的侍衛(wèi)坐在前廳喝茶,侍衛(wèi)手里捧著個小匣子。李望一見她來了,連忙小步上前問她的好。 十公主點了點頭,李望卻不宣旨,只恭謹?shù)匦Φ溃骸氨菹碌馁p賜都在這里了,奴才就先告退了?!?/br> 那侍衛(wèi)并沒有跟著離開,也不將匣子打開,就這樣拿著匣子站著。小侍女看著十公主的臉色,才結結巴巴地替她開口:“你……為何不上前來,打開給公主看看賞賜?” 侍衛(wèi)沒有答話,低頭上前,半跪著打開了匣子。打開那一瞬,匣子里的亮光晃了晃十公主的眼睛,竟是滿滿一匣子的東珠,粒粒飽滿圓潤,光彩奪目。那侍衛(wèi)終于開口了:“公主前些日子在宮里丟了的釵子,陛下說尋了幾日而不得,這一匣算是賠罪?!?/br> 侍衛(wèi)說完,抬起頭,笑意盈盈的一張臉,不是皇帝是誰? 十公主看著他這一身裝扮,腹誹道這家伙昨日剛扮上小廝,今日又扮侍衛(wèi),好好的龍袍不穿專愛這些下人服侍。想著想著自己樂了一下,“咳”了一聲掩飾著淡淡道:“多謝陛下費心了,收起來吧?!?/br> 人倒是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的意思。小侍女嚇得魂都丟了,沒想到公主這么大膽,陛下的賞賜竟就這樣干巴巴地謝恩就完了,連忙接過匣子,又聽公主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留我和這位小侍衛(wèi)說兩句話?!?/br> 眾人稱“是”,都退下了,只道公主又看上了新的目標,人在里邊礙事。 皇帝并沒有起身,就這樣半跪在她身前,一副低眉順眼、憑君采擷的樣子。十公主瞧著他心下好玩,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你倒是眼生?新跟著陛下的?” “是?!被实壅A藘上卵劬?,裝作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第一次跟著李公公出來送東西,見著十公主,卑職叁生有幸?!?/br> 她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很勉強似的:“嗯,長得倒是還不錯?!?/br> 皇帝的手已悄悄鉆進了她輕飄飄的裙擺,先是摸著她纖細的腳踝,爾后慢慢攀上了她的小腿,隔著褻褲一下下輕輕按著:“不知卑職,能否有機會侍奉殿下左右……” 十公主將手拿開,不發(fā)一語,任由裙下的手興風作浪。不見她回答,皇帝一手將她的裙子撩開,另一只手去攬她的腰,那只手已經撫上她的大腿,時不時還摩挲兩下,惹得人輕喘出聲。 她哼笑了一聲,稍稍將腿分開,伸出手去撫他的發(fā)頂,像是鼓勵似的。皇帝終于將手伸到了她的腿根,隔著褻褲揉弄著她的蜜處,壞心眼地拿食指去戳她的軟rou,邊玩著邊問她:“殿下,卑職伺候得可好?” “尚可,”十公主閉著眼睛喘息著,感受著他輕柔的、花樣百出的技巧,花戶已經春情泛濫,“但還需調教調教,這一通亂摸說明你挺有天賦的,能入本宮的眼。” 皇帝的手已探到了一片濡濕,知道她身體已有了反應,摸得她正舒服時,忽地把手撤走,看她不滿地睜開眼,他很是不高興似的:“昨日皇姐還說,不會有男寵,若是今日來的真是個小侍衛(wèi),皇姐是不是立刻就要納入帳中了?” 十公主磨了磨雙腿,拍了拍他的臉:“陛下后宮叁千,本宮養(yǎng)幾個男寵又怎么了?” 皇帝不依了,站起身來俯視著她:“朕不許,皇姐就不能養(yǎng)人?!?/br> “這話倒也奇怪,你我二人同出一脈,你做得的事我憑什么做不得?” 他神色莫測地盯了她一會兒,突然變了臉色喜滋滋起來:“皇姐,你是不是吃醋了?!?/br> 十公主只覺得他莫名其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發(fā)什么瘋,嘴上率先啐了他一口:“我什么身份,能吃陛下宮中的醋?” 皇帝聽她這么說,更加高興了,也不繼續(xù)與她糾纏“男寵”不“男寵”的事,將她拉起來:“皇姐,今日我要帶你去見幾個人。” 她不明就里,但也沒有立時反對。能讓皇帝出宮來見的人,一定很重要,或許可以探聽到一些消息,但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皇帝的心腹,為什么要帶自己去見人。 皇帝在她頭上巡視一圈,冷不丁問她:“皇姐今天怎么打扮得這么素凈?” 十公主小小地翻了個白眼,他一大早就帶著李望來自己的府上鬧騰,轉過頭來責問她為什么沒有仔細打扮,她起身理了理衣領,淡淡諷刺他:“自個兒在自個兒的府里,打扮得這么隆重干什么?” “朕不是這個意思,朕只是覺得,皇姐這樣,簡簡單單的,挺好看的?!被实郯桶偷馗谒砗髲街背隽饲皬d,與十公主回到內院,全然忘了自己身上這身皮與仆人們的目光。灑掃的仆婦們只當十公主又新收了個男寵,兩人迫不及待地就要驗貨了,都紅著臉不敢直視。小侍女將珍珠記庫后就要進十公主的院子,被人攔住了,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后,鬧得小侍女一個大紅臉。這邊房內兩人倒是沒有辜負眾人的猜測,皇帝將門關上就一個餓虎撲食,將十公主滿滿當當?shù)負нM懷里。 十公主也沒有推拒,她自顧自地解著外裳,一邊指使著皇帝去隔間拿自己的衣物,說了要那套絳紅色暗繡金線的衣裙,皇帝卻給她拿來了一件靛藍色的輕煙羅裙,配著天水碧的披帛,趁著晚春好景,別有一番清新雅致的味道。她倒也奇了,這是皇帝第二次給她配衣飾,可沒有第一次那樣慘不忍睹:“你的品味怎么變好了,上一次還是金啊翠啊一氣亂插,丑得不能見人?!?/br> 倒也沒有怪他沒聽自己的選擇。 皇帝打了個哈哈過去,可惜選對了衣物,因為前車之鑒,十公主還是沒讓他插手釵環(huán)的選擇。他只好退一步充當侍女的角色,給她穿衣系帶,順便偷偷吃一兩塊豆腐,得叁四個白眼,也別有一番滋味。 廝混了一會兒兩人才從屋內出來,跨出院子時有些膽大的偷偷覷著二人,腹誹道這位新寵怕不是還是個雛兒,這么快就完事了。 要是真讓皇帝聽到他們的大膽揣測,腦袋都不知道搬幾回家了。可惜他不會讀心術,余光中瞟見幾位仆人的眼風,以為自己算是在公主府里過了明路了,名分雖然不高,但是確定下來了,偷著樂了一聲。 十公主見這人整日神經兮兮地不知道又笑什么,無奈地拉起他的手讓他快走。 府外已經有提前備好的車駕了,十公主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說去哪,皇帝才回過神來,說了一個城郊的一個地方,車夫去看十公主,那地方偏僻,十公主今日又特意吩咐不帶侍衛(wèi)出門,萬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好。 見十公主點了點頭,車夫只好照做,特特看了皇帝幾眼,像是要記住這位面生的有話語權的男子。車里皇帝老實不少,只搭著車窗想事情,話也不多。坐車本就難受,十公主也閉起了眼睛補覺。醒來時就到了地方了,竟是一處莊子,守在門口的是一個年邁的老頭,見有馬車來,先是戒備的姿態(tài),待皇帝從馬車上下來時,神色一松,卻不說話,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十公主與皇帝迎了進去,車夫則留在了門旁的廡房歇息。 十公主好奇地打量著這莊子,沒覺得與其他農莊有何不同,林木環(huán)繞,良田幾畝,還有兩叁處農舍草屋,地里幾個壯實的農人正在像模像樣地插秧?;实蹍s領著她往林子走去,樹木灌叢越走越密,遮天蔽日的,越走越暗。 十公主心下不安,不禁拽住了皇帝的袖子,緊緊跟著他走。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柳暗花明,豁然開朗。只見這地,屋舍儼然,中間一個近十畝的校場,竟然有幾百號人在其中cao練,北邊架了兩個用以瞭望的搞臺,中間夾著個演武臺,臺上站著兩位將軍模樣的人。 她大驚,沒想到皇帝竟然在這近京處豢養(yǎng)了一隊人馬。但不過幾百號人,杯水車薪,他定在別處另屯了人手,此處應該是精銳前鋒。 皇帝高興地瞇起眼睛:“皇姐,這里的軍隊,朕托付給你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