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船戲(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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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很漫長,連同初月,愈加清晰地穩(wěn)掛天際,似一把越擦越亮的刀,又或是有人趁著夜黑在洗身上的污漬,把明日的晝引到天上,欲證清白。 酒館老板是個容貌姣好的女人,裴輕舟目測比陳暮江大點(diǎn)。 剛進(jìn)門,老板投目給她,兩人相視一眼。 裴輕舟姬達(dá)布靈布靈地響,彎眉笑笑,邁步過去,眼巡一圈。 店里沒人了,老板正在擦著桌子,收酒杯,看裴輕舟過來,雖是準(zhǔn)備關(guān)門,但人穿衣打扮惹眼,戴著口罩,仍能感到溢滿臉的笑,也就沒多攔。 停下手里動作問她:“要喝點(diǎn)什么嗎?” “一杯冰咖啡,”裴輕舟想了想,又改口:“要熱的,再加一杯你們店的招牌酒。” 有點(diǎn)沒喝夠,可能幾日因?yàn)殛惸航牟∏?,過得太壓抑,也因?yàn)榻袢招那樘?,便想多飲幾杯?/br> “好?!?/br> 應(yīng)完裴輕舟,老板擦完最后張桌子,去調(diào)酒臺前,看她一直站著,又搭話道:“那邊可以坐,稍等一下就好。” 因?yàn)榭慈藙偸胀曜?,裴輕舟不太好意思坐,便站在離吧臺不遠(yuǎn)的地方等。 老板叫她后,她眼看過去,是還放著杯子的吧臺角,猜了一下,應(yīng)該是老板自己小酌的杯子。 點(diǎn)點(diǎn)頭,走了過去。 離調(diào)酒的地方很近,裴輕舟很久沒看人調(diào)過酒了,她以前??慈A天調(diào),跟著學(xué)過一些,便多投目了幾眼。 老板有感覺到她目光,調(diào)著酒,跟她搭話:“臉上過敏?” 光看眼睛都能魄人魂,遮著臉除了是生病,不太好意思示人外,有些想不到其他原因。 老板看著帥氣些。 濃妝但不顯魅氣,頭發(fā)被鯊魚夾夾著,臉留前幾縷,襯得臉輪廓十分利落,穿得絨襯衣,圍了帆布的調(diào)酒圍裙。 處于Tamp;P之間,但應(yīng)該偏T多些。 裴輕舟打量完畢,回:“嗯,對花粉有些過敏。” 瞎扯的話。 但若說不是過敏,可能會讓人更好奇,為什么大半夜帶著口罩進(jìn)酒館。 進(jìn)酒館買醉交友的多,戴口罩的少。 而且她暫時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只能這么搪塞下。 老板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笑說:“那追你應(yīng)該不能送花了?!?/br> 想到了陳暮江在片場日日送的花,裴輕舟挽發(fā)露出耳廓,眉毛彎了彎:“是。會過敏,可能要天天戴口罩,太遭罪了?!?/br> 天天?現(xiàn)在追人成本都這么高了?老板遲疑一下,但看看人,又覺得值得這么高的成本。 便略含試探地問:“你看過卡羅爾嗎?” 問到這句,裴輕舟手肘搭在桌上,扶了扶口罩,回:“看過,不用試探了,我喜歡女生?!?/br> 她不太避諱提這個,只要不被認(rèn)出來就行。 其實(shí)老板在裴輕舟進(jìn)門那會兒,完全可以拒客,或者接客后敷衍一下,但沒有,在用心調(diào)酒,咖啡也是現(xiàn)磨,人很真誠。 所以裴輕舟愿意多說些。 老板看她笑笑:“你人好直接?!?/br> 裴輕舟看眼門口說:“看人看事,也不是都很直接。” 說話間,咖啡磨好,已裝杯。 調(diào)酒前,老板特意問了句:“酒要濃一點(diǎn),還是淡一點(diǎn)?” 裴輕舟看眼說:“濃一點(diǎn)的。” 老板又笑了,覺得她像是買醉的,又不像,買醉的不會買咖啡。 按裴輕舟要求,給了濃一點(diǎn)的基酒,加其他配料,搖晃間,看到門口又來人了。 老板動作沒停地說:“不好意思,今天已經(jīng)打烊了,這是最后一位客人?!?/br> 最后一為客人,是說裴輕舟。 說時,老板目光掃向了裴輕舟,繼而裴輕舟看向了門口,斜身對著陳暮江招了招手。 陳暮江在外面等的有些久,有些不放心,便尋了進(jìn)來。 一進(jìn)門,看到老板和裴輕舟言笑晏晏的,她就懂了,這是跟人聊上了,還聊的很投機(jī)那種。 她揣了揣兜,徑直朝裴輕舟那邊走。 老板見狀,掃了掃二人。 但看著陳暮江不太好接近,也沒回話就往里走,便小聲問裴輕舟:“不會是女朋友吧?” 陳暮江步風(fēng)凜冽,如果屋里是草坪,能趟死一路草,眼神不可說地令人心悸,還帶著眼鏡,似是教導(dǎo)主任上門揪學(xué)生。 然而,裴輕舟言行舉止給人感覺很舒心,較為隨性,不拘束。 老板覺得不太配。 裴輕舟看陳暮江快到跟前,以能讓她聽到的音量,笑著對老板說:“嗯,是,我很喜歡。” 并避著陳暮江,順手向老板比了個“噓”的手勢,讓老板別再多說。 老板看陳暮江就已無多問的興致,外加裴輕舟的手勢,她知趣地不再多言,默默搖酒。 陳暮江到人跟前,定了定身,掃眼老板,又看看裴輕舟。 側(cè)身坐在轉(zhuǎn)椅上,一只手搭著桌邊,另只手放在雙腿微迭的膝蓋上,手比裙色白,高跟鞋一只懸著半露腳踝,另只抵著椅子橫撐,十分風(fēng)情,特別像酒吧買醉等人上前搭訕的。 戴著口罩,雖未見紅唇綻笑,但眉眼笑意愈加濃,正看著陳暮江。 “喜歡什么?” “你咖啡好了?!?/br> 兩人同時開口。 裴輕舟遞上咖啡,老板放下?lián)u酒壺,陳暮江抬了抬眼鏡,叁人動作同步。 話落,動作止。 陳暮江看著裴輕舟,接過咖啡,余光里老板正在裝酒。 裴輕舟腿并攏起來坐好,正看陳暮江,余光里酒館燈光微漾,眉梢輕挑燈光。 她說:“喜歡這家酒館的內(nèi)飾風(fēng)格?!?/br> 聞言,老板抬頭自查一遍哪里最能引客,不解地看眼兩人,又繼續(xù)倒酒。 熱咖啡,陳暮江有感受到這份季節(jié)變換產(chǎn)生的貼心。 暫未說話,環(huán)視酒館內(nèi)飾,覺得挺尋常的,除了正在倒酒的調(diào)酒師,人是她沒怎見過的類型。 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 她抿了口咖啡,能嘗出來是現(xiàn)磨的,所以費(fèi)了點(diǎn)時間。 而后,看眼老板,頷首笑笑,溫聲說:“味道不錯?!?/br> 基于溫度的評價,以及這么晚愿意現(xiàn)磨的心,若真論味道,她會傷人心。 裴輕舟聞言挽發(fā)笑笑,抬了抬腳尖,將觸未觸到陳暮江的衣角。 裴輕舟戴著口罩的笑倒是沒什么,而陳暮江這一露臉的笑,讓老板有些鬧心。 畢竟,幾秒前她還在自揣陳暮江配不配座上人,這一笑溫和且禮貌,讓她有些慚愧。 而她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覬覦之心。 “酒也好了?!崩习鍩峤j(luò)遞酒給裴輕舟,并贈了一個武士刀開瓶器。 陳暮江不解,但沒說話,動步準(zhǔn)備走了。 老板笑著又對裴輕舟說:“見你剛剛看了挺久,這是我之前在日本旅游時買的,用了幾年,感覺以后不會再見面了,所以送你了。” 她確實(shí)有瞄這個開瓶器,覺得新奇,也聽懂老板的話了,跟她一樣,很直接表達(dá)自己的想法。 沒拒絕,接過后,從椅上下來,看眼已經(jīng)在轉(zhuǎn)身的陳暮江,又回頭對老板說:“或許你可以看看正在熱播的《山海歸夢》?!?/br> 老板不太明白,但還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暮江聽到話后,停步等裴輕舟,回頭看她。 裴輕舟最后問老板:“哪里可以坐船?” 老板給了最近的地址,二人尋路過去。 陳暮江路上未發(fā)一言,而裴輕舟喝完老板調(diào)的那杯濃酒,才覺酒確實(shí)喝得多了些,有些頂不住,所以也不太想說話,吹風(fēng)醒酒。 晚20點(diǎn),人正歡騰的時候,坐在河道邊的燈籠下聊天喝酒的多,而且越臨近上船的碼頭,人越多。 所以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走,雖然裴輕舟有些暈,步子不太穩(wěn),但抱著臂勉強(qiáng)可以走。 碼頭買票時,隊排的人擠人,兩人帶著口罩,也認(rèn)不出什么,陳暮江便護(hù)了護(hù)喝的暈乎乎的貓。 逛的都有些累,沒有要手劃的,租了一只小型電動畫舫,裴輕舟暈著,所以陳暮江跟著簡單學(xué)了下cao作。 左右是紗窗,前后是推拉門,里面有飲茶喝酒的桌子,可能因?yàn)樘鞗?,也裝了窗簾。 劃會兒后停下,讓船自己漂。 門關(guān)著,只開了最近的一扇窗,兩人面對面,膝蓋頂膝蓋。 裴輕舟單手趴在窗邊看水流,也吹風(fēng)醒酒,陳暮江坐在她一旁,單手撐在座上,看很多。 “以為坐上來水聲會很大,但好像也沒有特別大。”裴輕舟收收窗外水面上的視線,看陳暮江。 眼鏡摘了,臉上一丁點(diǎn)兒瑕疵都沒有,被船艙里的燈光映的通透如玉,頭發(fā)是往里飄的,把大衣下的貼身毛衣展的完全,坐姿緣故,也讓胸前的輪廓顯了一點(diǎn)。 可能是酒勁上頭,她其實(shí)很想吻陳暮江,但又想多說話,就先忍了忍。 陳暮江回頭看她:“因?yàn)榘渡先颂嗔?,很嘈雜,連累船上人難聽清水聲?!?/br> 就好像,一些上岸的人炫耀他們的靠岸,放大岸上的平坦,致使一些水下清醒的人變迷茫,迷茫的人更迷茫。 最終,水上的路被無視,只見上岸的路,路走死了,便無人聽清醒的水聲。 裴輕舟沒回話,她腦子被酒精麻痹的有些轉(zhuǎn)不動,兩眼朦朧,唇色盡褪,眉間風(fēng)情掉了一點(diǎn)點(diǎn)。 “喜歡那個開瓶器?”陳暮江問。 她有一點(diǎn)在意,但當(dāng)時不太好說話,便沒多言。 “也沒有特別喜歡?!?/br> “那你很喜歡什么?” 陳暮江用腿擔(dān)了擔(dān)裴輕舟靠座的腿,裴輕舟配合了下,雙腿搭在陳暮江身上,兩個人近了些。 高跟鞋欲掉未掉,露了點(diǎn)腳踝,和吊帶一樣,松松垮垮的,似等人脫。 裴輕舟看她:“很在意我收那個老板的開瓶器?” 沒說話,陳暮江輕幅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微風(fēng)吹草,幾不可見。 但裴輕舟看的仔細(xì),扶下巴調(diào)侃說:“當(dāng)時一臉正義,現(xiàn)在要跟我秋后算賬?” 有些不仁義。 “想一路,那是個Les?” “忘了,你可能沒姬達(dá)這個東西,認(rèn)不太出來?!迸彷p舟抿唇笑。 所以,當(dāng)時什么也沒說,態(tài)度還十分禮貌? “你認(rèn)出來了,為什么還收?”陳暮江顛了顛她腿,話里并無怪意,單純好奇原因。 腿被顛的很癢,腳踝完全露出,只剩腳尖撐著高跟鞋,有些費(fèi)力,裴輕舟往前挪了挪,胯部抵到了陳暮江大腿側(cè)。 坐舒服后,她想了想回:“很多人怯于表露一面之緣的喜歡,匆匆而過,再尋時,多半無果,一段原能有的緣分,可能就會變無緣。而她很勇敢,送的開瓶器是她在表達(dá)喜歡,但也是在主動斷緣,所以我愿意收?!?/br> 她漂泊過,知道沿途收到的好意與喜歡有多珍貴。 相貼處有些熱,兩人離得很近,近乎是抱坐的姿勢,但都還在矜持最后的一步。 陳暮江笑了笑,沒說話。 她認(rèn)可裴輕舟的話,一個路人而已,令她在意的點(diǎn)原本就很淺,現(xiàn)在算是被這段話徹底說服了。 但還在想裴輕舟那句“她很喜歡”在說什么。 沒聽到前言,所以沒懂,她也不信裴輕舟那句糊弄人的話。 裴輕舟幾乎從未承認(rèn)過有很喜歡過什么東西,除了橙汁和酒,就連那日她們在平蕪的酒吧里,她問裴輕舟喜歡什么類型,最終都未答。 怎么可能是喜歡那家酒館的內(nèi)飾? 頓了半響,陳暮江問:“那你讓人看劇是什么意思?人都自斷緣分了,還引著人去看劇,把你認(rèn)出來?” 讓人夜不能寐? 有些暈,離陳暮江不過半臂距離,裴輕舟干脆靠上去,想窩懷里聞淡淡的橙香。 見人動作,陳暮江笑著攬過,環(huán)住她腰,手放在她隔著裙子的腰腹處,下巴抵著她肩膀,聞到了濃烈的酒氣。 舒服后,裴輕舟懶懶地說:“吸粉?!?/br> 以及想多一點(diǎn)收視率,想讓你領(lǐng)獎,可能的話,我也想領(lǐng)。 她在心里說。 陳暮江聞了聞她頭發(fā),判斷是出來吃飯前洗了,發(fā)香還很濃郁,頭發(fā)也很柔順。 然后,她笑說:“前一秒欣賞人勇敢,后一秒就利用人?” “沒辦法,姜迎說想混大圈,就需要點(diǎn)心機(jī)和手段?!?/br> 語氣調(diào)侃,似是不情不愿,但又十分認(rèn)可,她并不覺得有心機(jī)和手段是件壞事。 說完,裴輕舟便勾住了陳暮江放在她小腹處的手,捻指頭。 酥酥癢癢,令人心生喜歡,陳暮江感覺到后,只象征性地阻止了一下。 “還想混大圈?” “之前不想,現(xiàn)在有些想了?!迸彷p舟聽陳暮江意外的語氣,用茂密的頭發(fā)蹭了蹭她下巴窩。 被蹭的緊了緊呼吸,陳暮江看眼窗外。 岸上人少了很多,貌似進(jìn)了一個橋洞,光線暗了,似是一道黑從窗戶涌進(jìn)船艙里,打了臺燈一拳。 “冷不冷?要不要關(guān)窗?” 裴輕舟也感覺到光線暗了,但覺得陳暮江問得有些刻意。 因?yàn)樗齻z已經(jīng)坐的離窗戶挺遠(yuǎn)了,風(fēng)頂多吹到她肩上,完全不冷。 于是,她側(cè)出頭看著陳暮江,笑笑說:“我說冷,然后關(guān)窗,我坐你腿上,是這個意思嗎?” 因?yàn)殛惸航恢痹趧油?,她高跟鞋被顛的將要掉了?/br> 剛說完,“咣”一聲掉了一只。 兩人四目相對,近乎同時笑出聲,別臉去看剩下的那只。 “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陳暮江合著窗問。 推拉式的窗戶,她抬手就能關(guān),兩人姿勢都沒動。 裴輕舟聽著刺啦刺啦的關(guān)窗聲,似是催她做決斷,是先脫那只鞋,還是先脫衣。 然而,她都不想,她想先吻陳暮江。 忍了許久。 在窗關(guān)完的那一刻,裴輕舟環(huán)住陳暮江的頸,將人往下壓壓,仰頭吻她。 “咣”一聲,剩的那只高跟鞋自己識趣先離開腳了。 菠蘿味的酒。 老板調(diào)的那杯濃酒留存的余味。 陳暮江從裴輕舟嘴里嘗到了,有一絲驚訝,舌尖退退后,又返回去相纏。 裴輕舟敏銳覺察到她動作,抽出聲問:“是不是很好喝?” 陳暮江不想說話,吻著她,輕輕嗯了聲,喉振動傳遞至舌,裴輕舟聽到了,也感受到了。 舌尖酥麻到她整個人在滴水。 像是被時間磨耗了一天,都很急切,但都知不會做到最后一步,又有些克制。 裴輕舟橫坐到陳暮江腿上,左手?jǐn)埶i,右手伸進(jìn)大衣里,握住她胸,舌也緊纏著她,寸步不讓,一分一毫都索要。 而陳暮江被吻得喘不出聲,難受至極,胸前似有火把不停燎動,燙的又疼又癢。 她不示弱,手沿裴輕舟的腿,徑直入裙底,聽到裴輕舟微喘一聲后,停了停,滑到腿內(nèi)側(cè),只來回掐弄,不深入。 像夏日沙灘上擱淺的幼蟹,溜進(jìn)人的裙底,攀咬和鉗弄挑逗,想讓人多留一會兒。 裴輕舟有些受不住。 自己想喘出聲,手上勁兒也松了點(diǎn),推了推人,從吻里退出來,輕喘著看陳暮江,眼底深情流露:“怎么辦,陳暮江,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講,但我又很想吻你?!?/br> 又委屈又含怨,還有些無措,像是怨恨造物主只肯給人一張嘴說愛。 她貪心地想要兩張,一張親吻,一張訴說。 她現(xiàn)在信了,原來真的能遇到想讓她訴盡苦楚的人。 陳暮江為語氣心疼,但手上動作沒停,安撫性地吻了吻她亂飛的唇:“我也是?!?/br> 喘息聲很快淹過話,船外水流一瞬清晰,對比強(qiáng)烈。 裴輕舟窩縮到陳暮江頸里,亂掉的呼吸似游針,扎她的頸、鎖骨、下頜延至胸口,針灸般麻痹每一個敏感區(qū)。 有些收不住了。 小臂傷口扯得疼,陳暮江勁松了些,也沒往里走,兩眼淚花閃爍,撥開裴輕舟的外套,啄吻她的后頸。 很敏感。 裴輕舟往陳暮江頸里又縮了縮,似是小蛇往蛇洞里鉆,想咬人,忍住了,手放回大衣里,啞聲說:“我想摸你腹肌…” 很可愛,陳暮江親了親她guntang的耳根:“摸吧?!?/br> 大衣被解開,欲褪不褪至小臂,手沿腰伸進(jìn)衣,劇烈的呼吸控制小腹肌rou的松緊,想要緊繃一點(diǎn),就多撫摸幾寸。 似張彈力網(wǎng),想要夠觸最高的愉悅,先要網(wǎng)與人一同下墜,再升高。 背抵艙壁,小腹被抓,坐姿窩身,陳暮江扶著裴輕舟的頸,把她順勢平放躺下,欺身而上。 “感覺你很想要。” “好些天沒做了。”裴輕舟拖著憋屈的尾音,隔衣握著她軟胸。 手指撥著頂端,而日子是掰著手指頭過的,似是在撥算日子。 陳暮江蹭她鼻子笑笑,然后吻她,與舌相纏會兒,吻落至軟頸、鎖骨,撥掉里外兩個肩帶。 吻至胸前,濃酒的酒暈加舔舐的酥麻,讓裴輕舟看不清曖昧的燈色,眼前黑掉,手攀附到陳暮江背上,想摸又想往下壓。 矛盾之下,她挺了腰,似是船底與江面相貼,想緊貼著陳暮江,往人懷里送。 吻落過,舔舐過的地方,似月光灑滿拱橋,送一絲夜涼。 而正被舌裹含的頂尖,像是浮云遮住含羞的月牙尖,挺翹而又無法示人。 腰身挺起,船身沉落江底,江心連之一顫。 很主動。 陳暮江原想適可而止的,突然想給更多,手按下挺動的腰,挪到腰下,推起裙擺,消瘦到癟氣的小腹露出,摸到疤,心疼到吻至淚落。 江心翻涌出向上的巨流,推頂起沉落的小舟,顫了顫。 淚燙染疤痕,情欲消散一絲。 知道陳暮江在想什么,裴輕舟撫著她后腦勺,緩聲說:“沒關(guān)系的,都過去了?!?/br> 聲音摻雜情欲,但清晰可聞,是柔中帶穩(wěn)的安慰。 眼角紅紅的,燈映出微閃的淚光,陳暮江沒說話,又伏身吻她。 吻,柔而濃烈。 像在說,我到來的有些晚,請你少怪罪一點(diǎn)。 又像在說,遇見你晚了些,所以讓我陪你久一點(diǎn),好不好? 千言萬語匯成吻,交纏著訴情,唇齒間迭出的吻聲,貫穿入耳,撣落眼角的淚,春潮涌動的微紅漸漸浮現(xiàn)。 吻進(jìn)潮濕的芯,裴輕舟猛拽住簾,怕拽掉,又抓上窗,怕指尖戳破紗網(wǎng),無所依附地沉嘆出聲。 又放縱了。 肩帶懸掛小臂上,內(nèi)衣推著吊帶往下,停在肋骨之間,露出白軟的胸脯,交映燈色,似山丘移為平川,只剩山頂,暫無人觀瞻。 陳暮江握住亂蹭的足腕,推折起雪白的雙腿,沿內(nèi)側(cè)吻至溝壑,聽到沉重的喘,扣住想逃的腰,含住了跳動的芯,裴輕舟迷失了方向。 船底破,進(jìn)了水,而她再度沉江。 喟嘆蕩起船底的波,驚動了水上的月,破了又碎,打散了聚攏的酒氣,逃了又逸。 這夜,水面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