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搬家(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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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輕舟這一夜睡了很久,持續(xù)到第二日的下午,陳暮江送糖糖去上舞蹈課時還沒醒。 早上吃飯時陳暮江叫過一次,但裴輕舟只是淺淺“嗯”了一聲,見人確實很累,中午便沒再叫過。 糖糖上課出門前,看不下去了,強烈要求陳暮江再去叫叫,像是怕人賴著不走。 “你先換衣服,檢查下要拿的東西,小姨再去叫叫,好嗎?” 睡一天不進食,有些擔(dān)心。 而且,不用工作嗎? “好?!碧翘腔匚輷Q衣服。 推開門,陽光透過窗簾映在床上,下午的陽光并不強,溫和地照拂在裴輕舟臉上,很縱容地讓人繼續(xù)沉睡。 陳暮江過去拉開簾子,眼簾有了翕動,裴輕舟翻翻身,轉(zhuǎn)到不刺眼的一側(cè),留一截后背給陽光。 直到陳暮江上前幫忙攏攏薄被,裴輕舟才愿意對著陽光睜開眼。 “今天沒工作?”陳暮江坐下來問她,捋捋她有些亂的頭發(fā)。 “暫時沒有。” 嗓子很啞,像昨夜的余喘。 “你要出門?” 裴輕舟才看清陳暮江的衣著,素面灰T恤半扎進牛仔褲,斜一眼,手臂上的青筋很顯。 才親密接觸過,所見的一切變得敏感起來。 “送糖糖去上舞蹈課?!?/br> “舞蹈課?” 裴輕舟說著坐起身,身上被子掉了掉,胸前雪白,陳暮江別過頭。 雖赤裸相見了,但并不習(xí)慣。 “姜迎說也要讓我上舞蹈課來著?!?/br> 她語氣平淡,陳暮江聽不出來她是想去還是不想去,便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你幫我問問糖糖那兒的舞蹈室收不收大齡學(xué)員?!绷嗥痍惸航钤诖采系氖郑抛约和壬?。 動作十分自然,陳暮江沒拒絕。 “大齡學(xué)員不知道,明星的話,應(yīng)該百分百收?!标惸航植聹y,“想跟糖糖一起上課?” “可以嗎?”她捏捏陳暮江的食指。 “這你應(yīng)該問姜迎。”陳暮江提醒。 喔。 她已經(jīng)不歸陳暮江管了。 解約了。 “那我過會兒問問她?!迸彷p舟展顏笑笑。 “晚上走?還是?” 問的合情合理,但就是聽起來不太舒服,尤其是在剛做完的第一天,有種趕人出門的感覺。 裴輕舟撒開陳暮江的手,捏起被子:“看心情?!?/br> “那是心情好了走呢?還是心情不好走呢?” 陳暮江收回手,勾唇笑了笑,睫毛上的光一亮一亮的。 “你很想我走嗎?”裴輕舟松開被子,繼而滑進被里,用行動告訴她該怎么回答。 “倒也不是特別想?!标惸航置嗣哪槨?/br> 糖糖推門進來,打斷二人,陳暮江微正身子,裴輕舟卷著被子往另一側(cè)滾了滾,保持距離。 “小姨,”糖糖叫著陳暮江,看向縮在被里裴輕舟,仔細認了認,“哇,舟jiejie!” “糖糖認識我?” 裴輕舟的話是問給兩個人聽的,但陳暮江也困惑,昨夜到現(xiàn)在,她未向糖糖透露過裴輕舟姓名。 “認識,我還知道你和安青哥哥一起拍了小姨寫的劇。” 糖糖原還想說是女主,但不太想用這兩個字眼。 “我還看了綜藝,”糖糖邊走邊說,愈說愈小聲,最后趴在床邊問,“舟jiejie,你喜歡安青哥哥嗎?” 裴輕舟明白了。 這小家伙是個CP粉。 但這問題確實難回答。 她求救陳暮江,陳暮江解圍:“我們要遲到了,糖糖,有空再跟舟jiejie聊吧?” 糖糖不大樂意:“舟jiejie晚上不就走了嗎?” 裴輕舟尷尬笑笑,她還沒決定什么時候走。 “晚上去你桔姨家吃飯,”陳暮江應(yīng)糖糖,同時眼睛掃過去,問裴輕舟,“要去嗎?” “去?!?/br> 糖糖鼓掌,她可以現(xiàn)場嗑CP了。 陳暮江送完糖糖回來接裴輕舟的人和行李,只有兩個小時,快搬快走。到達新住址,卸完東西時,陳暮江發(fā)現(xiàn)“賊”了。 “怎么人走還要順東西了?” 陳暮江指著一個長長的紙箱,里面是花瓶,是她從平蕪帶回來的,妝造間的那只。 “你不是送我的嗎?” 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 說著,裴輕舟關(guān)上門,拉陳暮江的手脫鞋從玄關(guān)進去。 姜迎找的房子不僅地方大,空間布局十分好。 三室一廳,獨立用餐區(qū),有陽臺,有書房,主臥還有飄窗。 總之,比陳暮江的房子還要大一點。 觀覽一圈,裴輕舟唏噓,慶幸是公司先出錢,靠她當(dāng)前的小廣告費,應(yīng)是付不起這房租的。 “感覺我自己住會寂寞死?!?/br> 裴輕舟呈大字躺在床上感嘆,陳暮江則四處觀看般地圍床走一圈。 她看完覺得姜迎這人還不錯,處處安排妥帖,原還擔(dān)心家具不全,但環(huán)顧下來,是她多慮了。 “陳暮江?” “怎么了?” 陳暮江回頭看躺下的裴輕舟,陡然生出一種送人獨立的感覺,想到自己曾還無比擔(dān)心過裴輕舟會走,她揚唇笑了笑。 “你笑什么?” “我笑,”陳暮江躺下來,同裴輕舟躺在一側(cè),頭貼床看她,“物是人非。” “什么物是人非,詞用錯了吧?陳編。”裴輕舟翻身坐到陳暮江身上,自上而下地掃視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是未來可期?!?/br> 隨即,她俯下身,解開陳暮江端正的扣子,沿中拆開清雋矜貴的玉。 “我有時覺得你性冷淡,陳暮江?!眹@口氣。 “怎么會這樣覺得?” “因為你總是一副溫和樣,你的距離感并非產(chǎn)自單調(diào)的清冷,而是來于自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貴氣,這種貴氣讓你顯得毫無人欲?!?/br> 陳暮江笑笑,頭懶散地在床上劃了幾度,卷發(fā)窩成一團,喪失規(guī)整。 她說:“我的確少有情欲,不過對你,還是有的?!鼻也簧?。 “沒感覺到多少。”裴輕舟又合上拆開的衣衫,躺下來。 “你并不喜歡對你過分展露欲望的人,那反而會讓你厭惡。”陳暮江撐起頭看她,耐心解釋。 裴輕舟頂頂舌,沒吱聲,因為陳暮江說的很對,甚至說到她心坎兒上了。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很合拍?!?/br> 陳暮江扳過裴輕舟身子,握住她的手,令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可我想要你的欲望?!迸彷p舟往前靠靠,手穿進陳暮江解開的襯衣里游走。 隔著內(nèi)衣,被握住了右胸,陳暮江深吸一口氣:“我讓你有想要的東西了嗎?” 她眼神逐漸陷入混沌,但語調(diào)清晰。 “嗯…想要你?!迸彷p舟眼角流情,傾身吻她。 完完全全的。 “…要速戰(zhàn)速決?!彼彷p舟下唇,呢喃細語。 “抱我過去…你洗手…” 陳暮江環(huán)住裴輕舟的腰,讓她坐到自己胯上,然后起身。 一路上,吻并未間斷。相反地,愈加激烈,直到裴輕舟坐上洗手臺,后腰被水濺濕,她才看清陳暮江生出的欲望,像滾下山崗的星星,掉落她已脹起的胸膛,充盈她空虛的前些年。 水聲響過吻聲,陳暮江洗得認真又虔誠,她從沒做過,稍有惶恐。 約是懂她的緊張,裴輕舟握住陳暮江小臂,示意她關(guān)水閥,安撫似的吻了吻她的唇、耳側(cè)、下巴以及頸間。 “…不舒服的話,我告訴你?!迸彷p舟軟下身,伏到陳暮江肩上,軟聲道:“去床上…” 淡藍色床單深陷進去,吊燈凝視半裙被褪下,跌到地板上。 “你上,還是我上?陳編。”裴輕舟望著壓上身的陳暮江,特意提問道。 只是問問,只是讓她想想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 陳暮江恍悟地笑笑,吻她唇角:“我上?!?/br> 然后,裴輕舟對她耳語幾句,脫掉底褲,扶著她手腕,抵至花蕾,呻吟出聲。 聽著比昨夜更愉悅的喘聲,陳暮江忍不住又激她:“其實那晚我一直在偷看你換衣服?!?/br> 話十分作用,動作比聲音反應(yīng)快,裴輕舟挺腰往她指上蹭,喘得已無閑隙應(yīng)話。 很濕了。 何況陳暮江撥弄的一絲不茍,極盡照顧。 “…進來?!?/br> 裴輕舟沉聲要求,握著陳暮江手腕,進一指,一節(jié)一節(jié)的吞沒,略有痛感時,便扶著停一下,陳暮江低頭吻吻眉心,頓片刻,繼續(xù)抵進,直至全部沒入。 她們都喘著聲,呼吸消退如狂風(fēng)的尾聲。 “難受嗎?”陳暮江吻吻被裴輕舟抿緊的唇,壓聲詢問,手指在她身體里,似等待施號發(fā)令的畫筆。 倒不是難受。 是脹。 外物的第一次進入,并不適應(yīng),哪怕是五指連心。這就好比,在完好的自我面前,任何外來物的侵入,都會激起陣痛。 裴輕舟細汗?jié)u生,手抓在陳暮江腕上,送完最后一程后松手,附她耳邊喟嘆:“很舒服?!?/br> 很難耐。很想要她動一動。 然后攀上陳暮江的肩頸,近乎諂媚,動情地說:“陳暮江,你說我喜歡玩手指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一幕?” “想過?!标惸航碇晃兆∨彷p舟的豐腴,沉下身。 手指向前一頂。 她補充:“想過,才說的?!?/br> 所以,陳暮江是有欲望的,而且很早就有。 無人碰過的花蕊脆弱又敏感,撫上去的人要始終保持耐心,哪怕再渴求她綻放的樣子,也要細膩地描摹每一根線條,驅(qū)使靈活的軀體隨之涌動,泄出足夠的水液容納傾動的欲望。 大海上的玫瑰當(dāng)是羅盤,就像江上的帆船使人辨清風(fēng)來的方向。 在見過打顫的身軀后,陳暮江這樣覺得。 “還想要一次,陳編?!迸彷p舟在余潮中漾著腰肢,忘卻時間地呢喃。 看來滋味不錯。 “下次?!?/br> 陳暮江安撫地再次吻她,并承諾。 下次,是個很有盼頭的詞,意味著還會有開始,誰都沒理由反對。 ———————— 就當(dāng)是為了寫h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