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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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馬上來到每周大朝會時。 天還沒亮,百臣早已恭候多時。 本提前到來的沉驕都顯得姍姍來遲 。沉驕剛坐下就感覺到下面的灼灼視線,她掃視一圈,卻一個人都沒抓到。 眾人下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口同聲,氣勢磅礴。 “平身?!?/br> “有事上奏。” 一位身著鶴紋官袍的男子上前一步,“臣有奏——” 沉驕頓時眼前一亮,一大早被侍女從軟乎乎的龍床上撈起來的郁悶一掃而空。 說話的男人,約莫二十四五歲,面若冠玉,身材頎長,肩寬腰窄,嗓音清悅,說話間一舉一動都優(yōu)雅極致,沉驕注意到對方穿的官服,品階還不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德才貌兼?zhèn)洹?/br> 大約說的就是眼前人了。 沉驕翻了翻記憶,知道了,此人名為賀弈白,是寧國著名天才少年,三歲能文,六歲能弈,九歲一詞蕩四方,十二歲出妙策巧退敵軍,十三歲官拜丞相。 賀家家規(guī),為了杜絕結(jié)黨營私,朝中只能有一位賀家官,于是不到三十五的賀父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 據(jù)說因?yàn)樘^優(yōu)秀,導(dǎo)致很難訂到婚,所以目前還是單身狀態(tài)。 按照寧國法律…… 單身的人想施行政策,得伺候皇帝。 算了算了,這種事講究兩情相悅,沉驕強(qiáng)行不去想那堆黃色廢料。 身體卻突然起了反應(yīng)。 沉驕:…… 她的身體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為了避免沖撞帝王,皇帝與忠臣之間是隔了一層若有似無得簾幕的,只有上奏的人才能走進(jìn)簾幕,賀弈白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帝王臉色不對。正在想自己說錯了什么時,就發(fā)現(xiàn),沉驕的衣袍上支起了個小帳篷。 賀弈白臉色僵住,然后慢慢由白轉(zhuǎn)紅。 沉驕尷尬的扯了扯衣袍,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柳忌。 臥槽,賀弈白不會因?yàn)樯纤緦ψ约浩鹆松模缓笠粴庵禄厝マo職吧。 柳忌做主讓賀弈白退出了簾幕,沉驕緩緩松了一口氣,然后慢慢的平復(fù)了身體上的反應(yīng)。 六部各自匯報一圈之后,一身鎧甲的將軍掀開簾幕。 沉驕本來略感疲憊卻瞬間來了精神,見多了正常人,這種渾身殺氣的人沉驕第一次見,他周身仿佛有無形的利刃割開空氣,自成氣場,鋒利,沉重。幾乎讓人忽略了他鬼斧神工的相貌。 宰正昊,鎮(zhèn)國大將軍。 因?yàn)槟菐缀跄蓪?shí)質(zhì)的殺氣,幾次相親都沒成。目前二十九,仍單身。 沉驕年少時見了他還被嚇病了。 后來宰正昊就常年留在邊境鎮(zhèn)守,甚少回國。 聽他冷硬的表達(dá),此次回來只是因?yàn)榛实鄱赡甓Y,不得不回罷了。 他從頭到尾沒有看向高位的帝王。 怕嚇到她。 熟不知,這具身體早就換了個芯子。 沉驕明目張膽的上下打量,察覺到身體又在隱隱作祟,這才勉強(qiáng)收回目光。 恰好碰到柳忌所有若思的窺探。 沉驕打心里覺得,自己其實(shí)沒有那個意思,單純就是欣賞女媧造人的藝術(shù)造詣罷了。 宰正昊簡短的做了述職,很快退下。 朝會最后,宣布了皇帝誕辰的一些安排。 接下來三日舉國同慶,取消宵禁,百官放假三日,還有堪比年宴的繁華宮宴。 古代幾乎一個月才有一次休沐日,寧國也不例外,一次放三天。 可把寧國上下開心慘了。 直呼圣上萬歲。 翌日,沉驕見到了掐點(diǎn)趕來慶賀他生辰的爹,楊幸。 “蘿蘿,我的寶貝女兒!親親——” 沉驕緩緩抬手,精準(zhǔn)的抵住了撲過來的大臉。 “嗯~寶貝女兒,不認(rèn)識爹爹了嗎?讓爹爹親親?!?/br> 等沉驕看清眼前人,緩緩松了手,楊幸頓時雙目亮滋滋的捧著沉驕的臉,左幾口右?guī)卓?,親的她滿臉口水。 “爹爹的寶貝,木啊木啊木啊?!?/br> 沉驕:…… 等楊幸發(fā)癲完,柳忌上前替沉驕擦了擦臉。 沉驕這才喚了他一聲,“爹爹?!?/br> 原本的曲蘿也有點(diǎn)吃不消楊幸,只是楊幸喜歡行走江湖,不怎么來寧國皇宮。楊幸每次來,曲蘿都收拾好心情應(yīng)付他,等曲蘿不耐煩的時候,楊幸又走了。 久而久之,曲蘿也習(xí)慣了。 沉驕倒是并不討厭他的個性。 楊幸如今已經(jīng)四十五,鬢邊已有了華發(fā),眉眼也有了皺紋,但性情是一點(diǎn)也沒變。 “寶貝女兒,爹跟你講,這次爹在外面遇到一個……” 楊幸長篇大論的開始說江湖上遇到的一些趣事。 說著說著居然心情低落起來。 “都怪爹爹當(dāng)年不小心,不然你身體也不會這么弱,說不定還能修習(xí)武功,到時候也能闖蕩江湖?!?/br> 沉驕心里涌起一股難言的情緒,似乎是原主的。 原主其實(shí)已經(jīng)死了,不然沉驕也不能替代她活下去。 沉驕抱了他一下,安慰道,“父親,其實(shí)我一直想謝謝你,你是偉大的,沒有你,我還來不到這個世界上。” 楊幸并不是寧國人,他是來寧國躲避仇家時,遇上了上任皇帝,相處種種后,愛上了對方,楊幸甚至主動替對方生下一個孩子。 男性生子雖然在寧國皇室不稀罕,但擺在整個世代都是令人震驚的,更何況這里是男權(quán)時代,除了寧國,其他以外的人,能接受自己生孩子的男人,絕對不超過萬分之一。 楊幸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男子。 有擔(dān)當(dāng),有大愛。 即使從小就在江湖混跡,人情世故早已屢見不鮮,但楊幸此時還是被沉驕感動了。 楊幸從沒想過有個穩(wěn)定的家。 后來有了愛人,過幾年又有了一個女兒,這已經(jīng)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見兩人氣氛溫馨,柳忌悄悄地退下。 寧國皇室血脈比普通人要強(qiáng)上許多,所以沉驕長得半分也不像楊幸,除了由內(nèi)透外的那股虛弱感,她幾乎是上任皇帝的翻版。 不過這攔不住楊幸表達(dá)他的拳拳父愛。 因?yàn)橛袟钚业呐惆?,今天一整天沉驕都過得異常充實(shí)。 明天就要舉辦誕辰宮宴了。 屆時有很多雜耍戲曲歌舞欣賞,在楊幸的說話的白噪音里,沉驕抱著對明天的期待沉沉睡去。 柳忌走進(jìn)來小聲道,“閣下,請隨我去偏殿休息。” 楊幸對他還算熟悉,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而問了幾句有關(guān)沉驕的事情。 他對寧國的一些皇室習(xí)性略知一二。怕沉驕獨(dú)自一人遭到百臣逼迫。 上任皇帝就跟他訴苦過,每天跟種馬似得到處跟人廝混,不是人過得日子。 對此楊幸深表擔(dān)憂。 柳忌只一句就將楊幸的擔(dān)憂撥了回去,“陛下還小,什么都不懂,奴會時時刻刻守護(hù)在陛下身邊。” 楊幸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看到柳忌低垂的眼眸中有暗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