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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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與陛下育有皇長子,還是獨子,臣以為,立淑妃娘娘為后再合適不過了?!?/br> “正因為淑妃育有獨子,才萬不可居于后位,豈不是平白助長后妃無可抗衡的母族勢力?!?/br> “李氏反叛士族早已被清繳,現(xiàn)存世家位卑,怎敢有二心?” 殿內(nèi)你一言我一語繞梁掛柱,賀景珩卻一個字也沒打算聽,顧自同懷里的貍奴一同神游小憩。 “照你說,李氏家族式微,怎堪居高位啊?!?/br> “那依你,先皇后沉氏亦是殘存世家,難不成不配這后位了不成!” 話音落下,群臣鴉雀無聲,整座祈年殿恍被瞬間擲入冰窟,出言之人也迅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口出之禍,眾人局促不安地垂下頭,零星悄悄抬眼觀察高座上人的神色,只覺膽寒不已。 而看似一直心不在焉的皇帝,卻正正好好將這句話收入耳中。 賀景珩摸貓的手一頓,緩緩抬起眼,朝說話之人望去。 被萬刃襲來般的視線睥睨著,該人早已汗流浹背,別無他法,“撲通”一聲雙膝跪下,俯首貼地,聲線顫抖道:“陛下...饒命啊,是臣口無遮攔,陛下息怒!” “喵嗚——” 眾人在驚魄中沒等來天子的暴怒,反倒只聞上方一聲帶著慍氣的貓叫。 豆豆在賀景珩腿上抻開身,仰頭大張牙口長長一嗷,以示自己的不滿。 滿殿緊繃的無形之弦在賀景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嗤笑中霎時松開。 他收回目光,溫柔地瞧著有些炸毛的肥貓,無奈它還真是恃寵而驕,只得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又將它的毛發(fā)給捋順了回來。 “無妨,起來吧。” 群臣有些不敢置信,提及先皇后,無異于點了自己的死xue,今日竟如此輕易被饒過。 “只是你們瞧啊,它可不愿意呢?!辟R景珩輕指彈了彈豆豆的耳朵。 “呃...是!是臣多言!” “是...”“陛下恕罪。”眾人紛紛賠起笑,好盡快化解今日之糗。 “說起來,”賀景珩轉(zhuǎn)向臺下另一個人,“太孫已二十有八,也還未曾納妃呢?!?/br> 從頭一言不發(fā)的賀季旸驀地被推入漩渦,頓時如芒在背,看向明顯不懷好意的皇帝。 賀景珩也是擺明了想叫他為難,說完便不做聲,別有深意地等著他人附和。 “...是啊,太孫殿下...也應(yīng)考慮家室了才是?!?/br> “陛下?!辟R季旸自然不甘受人擺布,直接高聲打斷了漸漸噪起的探討,“我并無成家之意。” “這怎么能行,你可是太孫,是皇家的重要一脈,左右不會,在你這兒斷了吧?”賀景珩挑眉,意味深長。 “陛下與我,總有一人有自己的親生骨rou便好?!?/br> 賀季旸絲毫不懼。 賀景珩手勁一緊,貓吃痛又一聲嚎叫才拉他回神。所有神情在他臉上一點一點僵住。 他言中之意,不像是為與自己對抗,更像是當(dāng)真知道些什么。 四目直直相對間,賀景珩怕傷到貓,緊緊抓住了身側(cè)的扶手,直到指節(jié)泛白,又乍然松開。 “也不知太孫是潔身自好,還是有難言之隱啊。” 他往椅背上一靠,嘴角微勾。 賀季旸猛然應(yīng)激上前一步,緊咬牙關(guān),面對皇帝并未明說的挑釁之語,卻只有敢怒不敢言。 占了上風(fēng),賀景珩見好就收,臉色又緩和下來。 “朕看你們倒是只會關(guān)心朕今日寵幸了哪位妃嬪,明日誰人是否娶妻成家,怎么無人來關(guān)心北疆夷狄今日頻頻來犯之事呢?!?/br> 他淡淡道,聲音卻不怒自威,嚇得眾人連忙弓身請罪。 在這樣眾臣畏于他未消的怒氣,不敢出言反對的氣氛中,值此時機(jī)聊正事再合適不過。 “陸將軍在北境屢屢擊退蠻夷,咱們長安城里,可是放寬心不管不顧了?” “臣等惶恐,只是北境目前防線穩(wěn)固,蠻夷來犯,想必也是漠北牲疫所致,只要我朝...” “朕瞧著你們也都是寒門所出,卻毫無居安思危之念?!辟R景珩故作失望,嘆氣扶額。 “陛下...” “今日上朝,朕本就有一要事相商,卻全被爾等亂了思緒。” “陛下恕...” “陸將軍日日提心吊膽準(zhǔn)備迎戰(zhàn)并非長久之計?!彼┫聦⒇埻厣戏排埽餍湔酒鹕?,“朕要重啟鎮(zhèn)北侯一爵,以合適人選常年鎮(zhèn)守北疆,新政推行十年之際,讓北境蠻夷對我朝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