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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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著她的身體,昨夜只是相擁而眠,賀景珩也早早去了朝堂沒了身影。 白榆雖因前一日睡眠過剩并未有懶覺,卻還是躺到了日上三竿,夏葵來看了好幾眼確認她是否有礙,她怕夏葵一時不聞自己的動靜便一直提心吊膽,這才起床洗漱。 灶上的早點好不容易等到人來用,終于可以被斷離蒸籠下的水汽。 白榆還沒坐下在桌前,就被連廊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劃破耳廓。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夏葵,后者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疑惑地走向連廊。 白榆方屈起的腿又立直,走到后院門循聲看了一眼。 “小公子!小公子!阿堯!”原是照顧阿堯的嬤嬤在敲他的房門。 可阿堯這個點早該出現在學堂了。 “嬤嬤?阿堯去學堂了,你忘了?”夏葵走到那屋門前,莫名其妙看著她,想讓她別再拍門,卻被耳邊更加猛烈的撞擊噪音惹得煩躁。 “阿堯!阿堯!開門吶!”嬤嬤置若罔聞,還在不停用手掌重重打在門板上。 夏葵終于覺察出不對勁,人若不在屋里,門又怎會打不開,除非是從里邊鎖上了。 “嬤嬤,阿堯怎么了?” 白榆出現在兩人身后,令人心驚的拍捶聲也戛然而止。 嬤嬤的臉急得幾乎像那揉成一團的紙,哭訴道:“娘娘,我今早把早飯打包好放在桌上就去忙別的活了,可...回來一看包裹還在桌上,以為他沒拿,就想著給他送去...” 嬤嬤越說越生悔,她是當真擔心阿堯,而非害怕因照顧不周而收到責罰。 “我找了學堂,又找了武場都沒在,回來一看房門打不開了,這...這...” 白榆拍順她的背安撫,“先別急?!?/br> 道理總是說給別人聽的。自己的話音剛落,她就焦急萬分沖到門前,門扉在她掌下有所松動,被迫發(fā)出比剛才更甚的動靜。 “阿堯!開門!開門!” 與外邊幾乎歇斯底里相去甚遠,門內沒有一絲動靜,也正因此,白榆心頭沒來由的恐慌愈發(fā)嚴重。 她并不相信阿堯會做出什么出格舉動,可他把自己一個人鎖在門里,反常得要她不得不想。 “阿堯!”白榆眉心愈緊,手勁也跟著加大,眼見著喚不動屋內人,她往后退開了些,從前那些破門的功夫又回了身,抬腿一腳踹在門上。 漫天木屑隨一聲巨雷般的響動將她們籠罩,兩扇鎖起的門被一股子卸了下來,砸在了屋里的地面上。 可白榆踩上門板踏進屋中第一眼看見的,竟是涓涓細流般淌至腳底的紅色。 鞋頭的繡花洇上一抹紅時,她再一次失去了所有感官。 她的眼神呆呆地順著滴下的血珠往上尋去,停留在垂于床邊被一道血口覆蓋的手腕上。一瞬間的時光停滯后,她甚至再也聽不見自己崩潰尖叫著喊出阿堯的名字。 他就靜靜躺在踏榻上,正如安睡時的那般,一個十歲的孩子,在緩慢的痛苦折磨下,臉上竟掛著休息時的愜意。 是什么讓阿堯走到這一步。集于一身的寵愛,財富,學識,大家都認為他的身邊沒有任何能給他帶來不愉的要素。 白榆此刻根本來不及去思考這些。 好在她并未理智盡失,速速查看了阿堯的傷口,不算太深,立馬讓夏葵取了紗布和布墊來。 在等待東西取來的片刻里,她無數次看向阿堯腕上被割出的裂痕,又無數次膽寒地移開眼。 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在此情境下腦子清醒手速飛快,給傷口處初步止了血。 “娘...娘娘...這口子...會自己好嗎?”夏葵早已嚇得神志不清,除了白榆指哪打哪,她便站在一旁哭喪著臉。 而馬嬤嬤早已找不著北,失力跪坐在地掩面痛哭,捶完床捶胸脯,問天問地問阿堯為什么不愛惜身體,問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些發(fā)現。 “等太醫(yī)來,不會有大礙的?!?/br> 白榆也一下坐倒在地,脫魂倚靠在床邊疲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