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風(fēng)(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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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堯的啜泣隨著白榆話落而消聲,他以手背胡亂揩面,抬眼呆呆地望向她,肩膀因抽噎而聳動著。 賀景珩似也訝異于她的反應(yīng),眉頭驟松,戾氣也跟著舒展的眉目散去。 “阿堯,嗯?”白榆拿出帕子,輕柔地為他拭去掛在下眼睫上的淚珠,又借著被潤濕的帕順帶擦去了臉上留下的污泥印子,“瞬間的反應(yīng)不是你的錯,你想保護自己,姑父也是這樣?!?/br> 阿堯眨了眨眼,呆滯的神情被猛一抽噎打斷,卻還是沒有說話,定定看著白榆。 白榆同他講道理的時刻少之又少,以至他愈發(fā)覺得自己做什么都不為過。 第一次從她口中稱那個男人為“姑父”,她的話音再輕細,于他而言都冰冷無疑。 她仿佛不是那樣堅定地維護自己了。 “是姑父給你機會能跟著師父學(xué)習(xí)功夫,可若是他介意呢?” 阿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白榆溫柔的注視下不知不覺又凝起了淚珠,被她眼疾手快以指腹抹了去。 “嗯...”阿堯似是聽進去了,怯生生地瞟向上方。 白榆仰起頭,看向立于身側(cè)正俯視著他們的賀景珩,后者對上她求助的視線卻也無甚反應(yīng)。 大男人倒也是跟小孩比起倔脾氣來了。 她無奈,討好地拉了拉他的袍擺。 她如此幫著自己,賀景珩又能有何法子,只得敗下陣來,頭一回在阿堯面前唱紅臉有些許不適應(yīng),也屈膝蹲下,朝她伸出手去意欲假裝勸說,可那手臂即碰到她的肩,又急轉(zhuǎn)了向,向下落在了她的側(cè)腰處。 “阿堯即時就道歉了,倒是朕,下手沒個輕重,是不是摔疼了?”他關(guān)切地對滿臉憋屈的男孩詢問道。 “對不起...” “無妨?!辟R景珩揉了揉阿堯的后腦勺,表現(xiàn)得足像個慈愛大度的長輩。 可他放在白榆腰間的手可不似表面那般風(fēng)平浪靜,若有似無地捏按著她彎腰時才方能聚起的軟rou。 阿堯被倒摔在地,至此始從地上坐起,還不忘懂事地扶起白榆,才大力拍了拍落在地上沾灰的衣料,若無其事道:“姑姑,我先去洗漱一下?!?/br> “去吧?!卑子苄闹行牢?,但并不覺了卻一樁大事。 孩童終究是孩童,許是覺得丟臉,可強裝出的冷靜卻能被一眼看穿。 她本意又怎會是想傷害阿堯呢。 復(fù)雜自責(zé)之際,只有賀景珩捕捉到男孩轉(zhuǎn)身時留下的一個忿忿的眼神。 就像是什么都做不了,卻暗下決心不能什么都不做。 沒有人愿意把孩子往復(fù)雜的地方想,只是阿堯?qū)嵲诓⒉缓唵巍?/br> 賀景珩沒有多余的精力用于防備身邊每個人接下來準備了什么動作,可心中油然而生的一股惡感,沒有來由,沒有頭緒,只有那個還顯稚嫩的眼神久久烙在心頭,燃起即使夏夜涼風(fēng)也消不去的guntang。 他倏地環(huán)住抱緊臂彎里的白榆,深嗅著她的氣味。 “對不起啊?!?/br> 白榆乖順地靠在他胸前細語道。 “怎么了?”他有些莫名。 白榆思索了一下,沒再說,搖了搖頭,腦袋自然在他心口輕蹭,撓人心癢。 一架簡陋的馬車緩緩?fù)T诨蕦m東華門下。 “什么人!” 夜色已深明月高懸,宮門早已鎖禁,還有人光臨,守衛(wèi)頓時警戒倍起,舉起手中長刀朝著低鳴的馬,高聲質(zhì)問以呼喚同僚。 車夫跳下前輿,為座中人拉開簾子,從里面探出一雙小巧的手扶住,而后一粗衣婦人從車里鉆出。 看見這身著裝,守衛(wèi)頓時失了耐心,還以為是什么貴人此刻進宮,便惡言相告:“趕緊滾得遠遠的!刀劍不長眼!” 誰知那婦人從袖中取出一物,猛地朝他扔來,竟真被拿東西砸中了腦袋。 守衛(wèi)捂住頭,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邊咧咧便去撿起掉落在地之物想瞧瞧是什么傷了自己。 這一看不得了,還當真是皇家貴令。 他瞪大了眼睛,立馬沒了氣兒,換了張臉后悔苦笑道:“您稍等,我去請示一下!馬上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