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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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白日與往常并無絲毫不同。 白止從下墜深淵的睡夢中睜開眼,心里空落落的。 但他并不是無事可做,每每收到宮里來的信件,馬嬤嬤第二日就想要興致勃勃地開始寫回信,他早已習慣,因而這近幾天的時間他總會留出來,將馬嬤嬤對阿堯的思念盡數轉述于筆下。 白止伸了個懶腰,下床準備去偏屋洗漱。 他肢體止于邁出屋門的那一剎。 小院里站滿了統(tǒng)一衣著姿勢規(guī)整的持刀男子。 所有的目光霎時集中在他臉上,帶著不可名狀的不善之意。警戒心瞬間升起,他正打算回屋內拿劍,卻才看見院門旁的石桌凳上坐著的人。 那人矜貴無比,不急不緩啜飲著不知從何處弄來的茶水。 直至他抬頭,露出一雙與白止心中所想一模一樣的眼睛。 “周先生,昨晚可有歇好?”賀景珩將余下的茶水潑在腳邊石板路的縫隙里,起身朝白止走去。 白止雖不爽,卻只能恭敬弓身,忍耐體內怒氣道:“參見陛下?!?/br> “見外了?!?/br> “我與陛下非親非故,不存在見外一說。”他抬頭看了一圈對他虎視眈眈的御前侍衛(wèi),“怕是陛下稍有失禮。” “放肆!”大監(jiān)上前幾步怒斥,被賀景珩抬手制止。 “白先生是沒說錯,是朕無禮在前,帶著人擅闖民宅?!?/br>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因而每一個字都虛偽至極。 白止怔了瞬息,才注意到他對自己的稱呼,眼神僵住。 “朕,可否跟白先生討個招待?” “不方便。”白止無情地一口回絕,“今日馬夫人要給阿堯寫信,管他是玉帝王母來了都不管用?!?/br> 不過究其原因,還在于他怎么看賀景珩怎么不順眼。 賀景珩嗤笑出聲。 “白先生把那個瘋婦葬哪兒了?朕還想帶阿堯去祭灑一番呢?!?/br> “你!” 寬大的袍擺內,一雙腿步履匆匆踏上臺階,還不等守門太監(jiān)問好,徑自推開了大殿門。 “jiejie!jiejie!”白術一進門就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尋著白榆的身影,聲音里焦急萬分,腳下如有火燒,一刻也不能停。 “呃,柳大人!”門口的太監(jiān)朝里喚他,“娘娘不在!” 白術驀地停住,隨后滿臉戾氣朝門外吼道:“怎么不早說。去哪了?” “娘娘去東宮了?!?/br> “東宮?去東宮做甚?” “奴才不知呀...”小太監(jiān)下意識否認,又突然想起自己是知道的,“噢,去探望太孫殿下?!?/br> 白榆在門口等著,遠遠望見東宮的老公公興沖朝這邊跑來。 “娘娘來啦!”他的白眉下彎不見眼。 “公公,本宮帶了些補品來,太孫現在可方便?” “方便方便!可太方便了!”老公公立馬接過夏葵手中的重物,領人往里進。 花園里的桃樹并非會結果的種,因而入了夏,桃花漸漸藏進了夜中,只剩一片茂綠。 賀季旸只稍稍抬頭,兒時總覺遙不可及的那株最高的桃枝就近在眼前。若非遵醫(yī)囑要曬太陽,他是愿經常來這與東宮其他地方相比幾乎沒有變化的院子里的。 “太孫殿下!” 他聞聲回頭,待看清公公領著誰人前來,不禁喜不勝收,忘卻了自己剛剛還落入略有沉痛的回憶里,立馬迎了過去。 “沉meimei了來了怎么不告訴我?” “小伢說娘娘帶著東西來的,老奴就先跑過去幫人提著打緊?!?/br> 賀季旸點點頭,“你且放去屋中罷?!?/br> “是嘞?!?/br> 公公走遠,夏葵也識相地退到一邊。 “怎么還帶東西來?” 兩人身邊的哪一物,不是皇宮中的資源。不過他還是開心不已。 “手上有東西才有理由來看你呀?!卑子苄α诵?,跟他一起沿著小徑走去。 賀季旸稍稍低下頭,咬唇抿嘴將笑意勻開,自恃才不至于叫人覺得不矜重,更不知如何作答她這句明顯帶著親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