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肓(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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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池rou林,對白術(shù)來說好似已是上輩子的事了。 往日并未覺得這酒樓中的燭光如此昏紅,剛踏入門簾之內(nèi),他的臉色連帶著身上緞光的袍子,就被映上一抹魅彩。 不適應(yīng)倒也正常,畢竟那時的他也日夜生存于陰影之下。 “哎喲!這是哪位呀!”店家瞇著眼迎了上來,看清他的臉,猛一拍手笑彎了腰,“柳大人大駕光臨!” “是很久沒來了?!卑仔g(shù)敷衍地勾起唇。 “今日怎么著?包房?茶水?好酒?美人?” 他用手指了指樓上,“除了美人,其他都要?!?/br> “好嘞,一直給大人留著呢?!钡昙翌I(lǐng)人踏上樓階,這家長安城粉黛笙簫最旺的酒樓自是每日客滿為患,也總有那么幾間包房是為了此時這般貴人的不時之需而備。 白術(shù)先是往里查探了一番,皺眉道:“換個離樓下戲臺近點的。” “呃...得嘞。” 半晌終是協(xié)調(diào)出了一間偏臺的包間,可店家只見白術(shù)走進(jìn)后第一件事竟是將門簾拉上。 “柳大人不看戲嗎?” “聽就夠了?!卑仔g(shù)在榻上坐下,“東西上齊,莫再讓任何人接近?!?/br> “是,是。”店家伸手接住拋過來的銀元寶,點頭哈腰著退了出去。 宅門前,白止對著手上的信封看了良久,遲遲沒有踏進(jìn)門檻。 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先拆開這封信。 封面上明擺寫著是寄給東城姥姥的,可他實在期待,這里面會不會也有他的一份。 末了,他還是緊緊捏著它,跑向了東苑。 “馬夫人!阿堯又來信了?!?/br> 話音才剛落,屋門就被打開,顯現(xiàn)馬嬤嬤彎彎的眉眼,她小跑著走到院子里,嘴上嘟囔著: “這孩子,平時不是要上學(xué)嘛,怎么還老是寫信回來,我又看不懂?!?/br> 話雖如此,她手上卻是迫不及待接了過來,不能再開心了。 白止刻意地挪開眼,與馬嬤嬤的欣喜不同,他此刻忐忑不已,只怕自己所有期待都像一場笑話。 “誒?這里面還有一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方抽出的小信封就被一把奪了過去。 馬嬤嬤還不明所以,白止也后知后覺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明明根本就未知里面的這個信封里裝著什么。 “抱歉?!彼チ艘话押竽X,將信封一并從愣住的馬嬤嬤手里拿了過來,“我...我念給您聽。” 后者卻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盯著他,掛上心知肚明的笑。 “改天吧,我正忙著繡東西呢,聽完阿堯的信,肯定得分心了,你就將它們帶回去保管,等下回有空了再來念給我聽?!彼龑⑺麅墒质滞浦了厍?,往外趕人。 有眼力見的人都能看出馬嬤嬤是想成全他,自然不必推脫,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br> 幾乎沒有等待瞬息,在離開東苑邁入連廊的瞬間,他就打開了那個信封,視野雖隨腳步晃動,卻依然能看清攤開的整整三張信紙滿滿都是他熟悉的字體。 心一瞬間安了下來。 走至自己屋前,他已是躍動著的,三兩步跳上床榻躺下,高舉手臂抖開信紙,可上面的字是如何也看不進(jìn)一個。 腦中只由著輕快的心跳不停打轉(zhuǎn)。 身后的包間門被悄無聲息開閉。 白術(shù)小憩了一會兒,已有一個身影靜默立在屏風(fēng)后。 “過來吧。”他跟著哈欠伸了個懶腰,抬腿下床,坐到了茶桌前。 “主人?!币粋€墨色衣裳的男人繞至他身前,頷首聽命。 白術(shù)啜了一口茶,“先坐?!?/br> “是?!蹦侨俗谒髠?cè),兩人都面向正對戲臺拉起的門簾。 “喝茶?!彼七^一個茶杯。 “多謝。” “怎么來的?” “從詹新樓屋頂走來的?!?/br> 白術(shù)抬眉了然,顧自點了點頭。 樓下唱戲有聲有色,叫好此起彼伏,實在不是一個適合說事的地方。 可在戲曲走到高潮,鑼鼓聲乍響之時,那人也突然又開口: “查到了,假的?!?/br> 言簡意賅,一聲銅鑼消停,話的尾音也一同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