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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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葵在門口同人交談片刻,又跑回白榆跟前。 “娘娘,說是送東西來的,好幾大箱呢?!?/br> 白榆困惑,今日又非什么特別的日子,難不成這宮中何時發(fā)放東西,全憑皇帝什么時候高興。 得到應允,紫宸宮的大門頭一回將兩邊都大敞開,還好臨近春日,風已然不若凜冬那般刺骨,而是柔柔將宮墻之上的暖陽送進屋內(nèi)。 白榆看了一眼這陣仗,也沒多想,繼續(xù)坐在桌前給小公主做布條玩偶。 “快點快點?!鳖I(lǐng)頭太監(jiān)跨進門檻,便指揮著后頭一溜人將箱子搬進殿,“夏葵姑娘,你看這些先放哪兒?” 夏葵看著面前太監(jiān)們因太重而發(fā)抖的手里一個個能裝下五個自己的實木箱,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夏葵姑娘?” 白榆聞聲看去,也被這些巨物嚇得瞳孔一縮,急忙放下手中活,走上前去,心中雖也好奇不已,但也還是先讓他們歇力為好。 她指了指背陰面,“先靠墻放著吧?!?/br> “誒,好嘞。”領(lǐng)事連連應下,指揮著下面的成隊走過去將箱子整齊排列在墻邊。 白榆走過去打開一個,只隨著箱蓋打開,射向背陰墻的一道金光愈漸灑滿整面,刺得晃眼。 “公公,這些都是何物?” “原來皇上沒同娘娘說嗎,”他疑惑道,“這是作為新郎母家迎娶聶小姐的嫁妝。” “聶小姐是何人?”白榆實是摸不著頭腦,忽覺自己在這禁宮待久了,恍若隔世一般。 “是聶令大人家的小姐,柳大宗的新婦哇?!?/br> 她呆愣地接受著這些消息。原是白術(shù)被指婚的那姑娘。 可他柳家之名雖已風光不再,卻是無論如何也被賀景珩保住了一分臉面,這嫁妝要由她送出,醉翁之意再好猜不過。 白榆復又看向腳邊,珠光之下,鋪滿了翡翠寶石,金銀器飾,光一個箱子就價值連城,不敢想現(xiàn)在她屋的這一列,究竟有多少財寶。 輕笑了一聲,“能娶到聶小姐還真是承訓的福氣?!?/br> 話語間充斥著陰陽譏諷,領(lǐng)事立馬就聽了出來,急忙笑臉盈盈補充道:“只有這兩箱是要送去給聶府的?!?/br> 他攤手指示了一下,又弓身往前挪了一步,“皇上還說了,前邊這些,都是補給娘娘的嫁妝?!?/br> 白榆一時不知該不該高興,心底的無能怒火化作一聲輕嗤。 她不過是一顆用來發(fā)泄欲望的棋子,沒有意識,更無主動可言,被用來借作羞辱白術(shù)的工具。 “知道了?!彼裏o甚表情,平靜地走回原處,叫夏葵給點賞把人打發(fā)了。 “你什么意思?!” 被白術(shù)沖進宮來打斷時,白榆手中的筆一岔,在信紙上留下一道難愈的傷疤,甚至將已有的字跡都掩蓋了去。 她閉了閉眼,堪堪放下筆,手腕就被大力扯過,整個人跟著轉(zhuǎn)過了身,眼簾內(nèi)除了他壓迫的眼睛再無他物。 白榆喉頭發(fā)緊,她也不知該說什么。今日是以紫宸宮的名義將嫁妝抬進聶府的日子。 只是她不止送了兩箱,而是將大部分無價寶貝都一并抬了走,于她而言棄之如敝履一般。 “下次進來記得通傳一聲,總是這樣莽撞?!彼穆曇羝降缢头路鹚馁|(zhì)問他的不甘都成了笑話。 白術(shù)一向是最好哄的,她深諳其中知道,曾經(jīng)也樂此不疲地逗他,可現(xiàn)如今,光是生存和思考就快要花費盡了她的精力。 果不其然,對面的眼睛瞪得干澀,滲出了波光,被自尊攔著沒有溢出眼眶。 他在乎的哪里是賀景珩要給他的警告,他是害怕,她一年前說過的話一語成讖,懼她真心祝福自己以當時的所謂柳公子之身高娶名門貴女。 “白榆...” “你不累嗎?” 白術(shù)被突如其來的問題砸得一怔,看見她滿臉疲憊問出這樣的話,不敢置信,也太過懼怕她又一次以單方面的無情與他斬斷一切。 “...你說什么?”他驀地收緊手,掐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