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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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垂眼看著頜邊毫厘的劍鋒,鼻間的呼吸完全停滯。 “星兒!”周羨安扔開劍將她拉了起來。 他心中的恨此刻才達到極點。含恨的是她與那人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可他最無法和解的,是如若她當(dāng)真在那段日子里產(chǎn)生感情。 “你做什么!”這是他第一次對她提高音量,卻也是后怕那一劍若是真的劈下,毫無保留的利刃便真將他們陰陽兩隔。 她失力散了骨架,仍緊緊揪著他的衣領(lǐng),吃力道:“有...埋伏...” “放?!辟R景珩被幾個士兵制服,突然口吐一字。 所有目光都疑惑看向他時,眾人背后忽襲來千箭萬鏃,狂歡叫囂著刺入每個人的脊背。 “呃啊——” 此起彼伏痛呼聲穿透她的耳膜,還未來得及捕捉這一切,她倚靠的懷抱也轟然倒塌。 白榆喊他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自己出不了一點聲。一只手臂攔過她腰,猛然提起,她被貿(mào)然駕坐上馬背,更是一時不敢動彈。 林間涌出密密麻麻的甲胄,如黑云壓境,踩過被箭穿心的尸體,強行壓著周羨安和賀季旸跪伏在賀景珩的身前。 “你...”周羨安死死抬眸怒視著他,又掃見幾張熟悉的面孔,覺此刻說什么都多余。 賀季旸翻身上馬,志得意滿地擁住身前人,對領(lǐng)頭的長玨笑嘆道:“神機營果然名不虛傳,百發(fā)百中?!?/br> 獨留周羨安和賀季旸兩條命。 白榆的面容全然被淚淹沒。先前被賀賀景珩捉住時,她便觸到了他衣衫里的硬物,激將被刺,也正是他棋局的一環(huán)。 既能孤身至此,怎會是孑然一身。 周羨安的劍在碰到他之前,自會萬箭穿心,可量誰也沒能料到她的突然出現(xiàn)。 “卿卿。”賀景珩靠近懷中發(fā)顫的身肢,“我們晚上吃人rou,喝人血,好不好?” 周羨安見他此舉,更加按捺不住,想脫身將其千刀萬剮,可很快又被合力制服了下來。 “...放了他們。”白榆強作鎮(zhèn)定,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有底氣一些。 賀景珩挑眉,看向馬下被不甘充斥著的兩雙眼睛。 “那你吻我?!?/br> “你這個畜生!”周羨安的尾音被堵在了白榆側(cè)過臉印上他唇的這一幕。 就連眼中的忿意都驟然消失,他的生氣被抽空,呆呆地望著她一觸即分的唇。賀季旸同樣失魂,喉頭干澀到不能發(fā)一言。 賀景珩得寸進尺,提起她的腰,裙擺在空中散開弧度,再落回腳邊,白榆已面對他而坐,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叫她不得不扶穩(wěn)他的臂膀。 他目露深意,等著她的動作。 “我求求你...求求你...”她的臉上哪還剩一絲驕傲,只有無盡的凄哀。 賀景珩要的不是這個。她上一次為了別人如此卑微懇求自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如愿將周羨安踩在腳下的喜悅也在一瞬間消磨殆盡。 他嘴角抽搐,“愣著做甚,還不把人綁起來,燙熟了做人彘吃。” 此言一出,白榆咬牙,發(fā)了瘋一般撲過去吻他。 緊咬的牙關(guān)沒一會兒就被他撬開,里面的城池被肆意侵略,隨之被攻陷。 掙脫未遂,周羨安的背部被狠狠砍出了一道血痕,同時成線的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澆灌在冬日毫無生氣的土地上,他口中的布條也幾乎要被咬碎。 賀季旸撫上她的后腦,獨自陶醉在忘我的情潮里,刻意在空氣中作弄出聲響。 每多一刻,白榆只覺惡心,她趁其不備才推開他,強壓下干嘔猛烈喘息。 賀景珩勾唇看向下方,“那便留他們一條生路罷?!?/br> “放了他們?!彼驍嗨?,哀求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他最熟悉不過的冷漠。 “元安侯,和太孫,乃皇宮之貴客,一并請回去,”賀景珩看著她的眼睛,提高了聲量,“好生招待?!?/br> “我說放...?。 ?/br> 還不等白榆出言相抗,他忽駕馬而起,她便如驚弓之鳥抱緊了他。 許久未有的熱浪卷土重來,從頭腦蔓延到腳尖,全身漸漸發(fā)燙,化作一灘水從賀景珩的懷里散開。 “你怎么了?!”賀景珩發(fā)現(xiàn)單手抱不住她,不得不勒馬。馬鳴在林間震響,疾蹄高高揚起。 他緊緊抱著她下馬,觸到滿手的汗珠,焦急地回身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