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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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珩的手本輕輕扶在她的下腹,猝不及防就探進了褻衣內,捉住白榆一只rufang。 “你干什么!”她整個人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哆嗦著去抓他的手。 不但無計可施,賀景珩還重重捧在掌心里揉捏了一把。 “別動了。”他低啞的嗓音撲在耳側。 “別碰我!”白榆想用肘彎懟他,又被鉗住手臂捆到了身前。 “卿卿,”他在她耳廓囁喏,“我這不叫行竊,你本來就是我的?!?/br> 她無謂掙扎著,說話間也不斷做著勁,“你...大半夜跑這兒...耍流氓!” 話落,她成功掰開了他的手。 賀景珩側臥撐著腦袋,目露深意地望著她。光線太暗,漆黑模糊中只能望見對方的眼睛。 白榆捂緊了被子,瞪他。 “我好想你。”安靜之即,他說道。 空氣又寂了片刻,白榆背過身沒好氣道:“我也沒走,也沒死,你瞎懷念個什么勁兒?!?/br> 賀景珩并未被這句含著些說笑意味的話逗笑,反之,他垂下眼,神情嚴肅了些。 “沉星懸,可能有一天,我愿意放你走?!?/br> 白榆的眼神頓了頓,轉過頭,在一片暗色中鎖定了他的眼睛。 賀景珩裝出輕快的樣子,“總會有膩的時候,你再等等?!?/br> 她的心卻揪了揪。 “是吧。我早就說,只是因為沒有得到過罷了。”白榆又轉了回去。 “可是現在還遠遠不夠?!辟R景珩說完,當即一把扯開被子,翻身壓了上去。 毫無防備,白榆吃驚地瞪著雙眼。 “我都放下面子來找你了,不要這樣看著我。” 他語氣中的委屈白榆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她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 而這,不過就是捕獵中的一環(huán)。 于是獵手享用起他的美味來。 隱約記得清晨天蒙蒙亮,賀景珩是從正門出去的。 那時的值守還在門外打著哈欠昏昏欲睡,看見這個身影忙擦了擦眼睛。 他自己經過一夜的折騰倒是神清氣爽。 白榆趴在軟枕上,發(fā)出微弱的氣息,被子將她的脖頸以下蓋得嚴嚴實實。這是賀景珩離開前的最后一個動作,先欣賞一番自己弄出的痕跡,然后替她掖好被角。 她稍稍睜開眼,虛弱無力的身體動彈不了一點,的虧賀景珩把她放在了軟枕上,還不會那般難受。 又昏睡過去。 再一次醒來時,天光已大亮,門口傳來些細碎的人語。 她只聽見一群人應道“是”,便有人推門而入。 她雖不苛責下人,但此時還是有些脾氣,不顧自己是否安睡就隨意闖入。 “娘娘醒了?” “...”她張了張口,嗓子干啞得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娘娘醒了?!蹦茄绢^又對外面喚了一通。 凌亂的腳步聲都踏入室內,服侍她起床。 “娘娘動得了嗎?” 白榆嘗試了一下,未果。 兩個丫頭便齊力幫她翻過身,才看清她被子下并未著寸縷,光是露出的脖頸見就是不堪入目的紅痕,哪里見過這些東西,頓時有些臉熱。 “娘娘,請喝湯藥?!?/br> 白榆看著端來自己面前的黑漆漆的湯水,抬眼問她們:“夏葵呢?” “還在歇息。” “這是什么?”她已許久沒喝過藥。 “是安神補氣的?!?/br> 白榆接過悶了一口,聞到氣味便全給噴了出來。 “娘娘!”幾人都有些驚慌。 這藥里最搶味的那一股實在是沖鼻。 “太苦了,不想喝?!?/br> “娘娘,這是陛下特意吩咐的,您氣血不足身體寒涼,月事也不規(guī)律,陛下是關心您啊。” 倒也沒錯。白榆閉了閉眼,而后一口悶下。 見她配合,丫頭便接著說:“陛下還叮囑了,娘娘有孕之前,不能去紫宸宮和祈年殿以外的地方?!?/br> “什么?” 她這才意識到,那股刺激的氣味來自于排卵的赤芍。 心有余悸,她渾身發(fā)冷,卻又蒙上一層細汗。 白榆冷笑一聲,賀景珩這是做好最壞的打算,要把她豢養(yǎng)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