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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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涼水潑在了白榆的臉上。 夏熱躁時,這樣一股涼意本是叫人神清氣爽的,可那一整盆被人大力砸到臉上的感覺,比被當頭幾拳痛意更甚。 白榆張了張嘴,至少嘴邊的水讓她不至于干渴得發(fā)不出聲來。 她皺著眉擠開了眼。 意識回籠,她才后知后覺感覺到了冷,揉著濕漉漉的單衣縮了起來。 “喂,醒醒,貴人來看你了?!?/br> 說話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獄卒,亦或是獄中光線太暗,完全看不清他的臉。 白榆抹了把臉,環(huán)顧四周,這幾日的經(jīng)歷在腦海中重演,酸楚裹挾著絕望對她施以絞刑,突覺呼吸不上來了。 而那些回憶似乎太過痛苦,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正在慢慢忘記些什么。 她只是睡了一覺,便身在此處,渾身還遍布了淺淺的傷痕。 并非惡意拷打的痕跡,更像是將她拖拽到這里來剮蹭出的。 曾精細護理的肌膚,在頭頂一方天光下看來是那樣粗糙。 她的面色一寸一寸變得痛苦。 “磨蹭什么呢,還不快端正點!” “大人,這邊?!辈贿h處又有一充滿巴結(jié)的男聲。 正好,她也想瞧瞧,害她至此的,究竟是不是心中所想之人。 只是當那人真正出現(xiàn)在眼前,她又愣了神。 偏離了她細數(shù)過的任何人,是一個與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甚至按理來說不應(yīng)當還記得她的人。 吳太尉。 “發(fā)什么愣!快滾過來見過太尉大人!” “哎,不必。”吳太尉抬手制止,“沒看人身上都是傷嗎?!?/br> 話里似是在寬慰她,然而他垂了垂頭,又繼續(xù)道:“盡量不要讓她多動了?!?/br> 獄卒見他的眼神瞟向了里邊的鐵鏈,立馬心領(lǐng)神會,“哎,小的這就去辦?!?/br> 說完打開了閘門,一步一步走向角落里的人。 他每靠近一點,白榆的心就緊幾分,藏在身后的手不由抓起了地上的干草堆。 并未及躲開,只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整個人都被揪住手腕拖走。 獄卒把她拖到了牢房靠墻的正中,三兩下就將她的手腕鎖進了枷鎖中。 草尖在她小腿上留下了新的劃痕,白榆應(yīng)激地動了動,鐵索之聲蕩出回響,連帶著向她的肢體傳送一陣劇痛。 “啊——” 凄厲的尖叫聲直叫人心尖發(fā)顫。 獄卒邀功般走回向吳太尉,卻只得到了一句“退下”,灰溜溜地沒了影。 白榆后仰靠在墻上,濕漉漉的眼睛望向他時充滿了輕蔑。 “李娘子?!眳翘径紫律磉h遠平視著她,傲慢地。 白榆左臉抽搐,譏諷輕笑一聲。 “冤有頭債有主,不知何處有得罪,更不知太尉能否惹得起我?!?/br> “喲,娘子口氣還不小?!眳翘倦S手一扯墻柱邊的拉索,又一陣猛烈拉扯深入白榆的骨髓,聽得她慘烈的叫喊,他也笑了,“要攀附未來的國君,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br> 白榆喘著粗氣,死死盯著他,在昏暗中如一束寒光射向外面。 “惹不惹得起,也不是你說了算。你以為的靠山,現(xiàn)在正忙著清算整個朝堂呢,我趁機多清算一個,你猜他能否發(fā)現(xiàn)得了?” 聽他的意思,白榆才意識到,賀景珩的上位或是塵埃落定無甚轉(zhuǎn)機的了。 “大人?!贝藭r一個獄卒又走過來,“您看這...吃點教訓(xùn)便可,若是輕易弄出人命...” “哪來的賤畜也敢在這置喙?”吳太尉瞪他,“我同新帝可永遠是一根繩上的,我是國丈你是何物?” “小的知錯了!” 聽見他直接說“新帝”和“國丈”,白榆有些震驚,那宮墻之內(nèi)什么聲響也無,竟已然變天了。 她更震驚,吳太尉此舉,最終竟還是為了自己女兒穩(wěn)固的皇后之位,找上她這樣一個根本莫須有的“情敵”上來。 這樣的場面,她不是沒有以溫妙為主角想象過。 震驚之余,可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