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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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榕捂著左肩痛呼在地,抬眼死死盯著屋頂。 此時這條街上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行人全都變成了宣判她死刑的敵人。 “鎖住右邊?!卑子軐χ驮诎组琶媲安贿h處的姑娘說道。 “是?!?/br> 白榕眼角微瞇,目光鎖定了從跟前經過的身影,體內飛速蓄起了力。若終歸如此,同歸于盡便是。 白榆敏銳地察覺到她身體上的異動,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起身那一瞬,又有兩只銀標疾速俯沖進她的右肩。 “呃啊——” 她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還沒站穩(wěn)的身子再一次向后仰去,重重砸在粗糙的墻面上。 “擅自用此物...乃是...” 白榆跳下屋檐,站定在她面前,將其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 “還拿師門那套約束我?” “是誰...教你的...” 白榆在她面前蹲下,用虎口掐住她的臉,兩側指腹深深陷進頰rou里。 白榕眼中的銳利被挫去幾分,卻依舊叫人看了發(fā)恨。 “是我傻,傻傻以為你會悔改。”白榆說話之時,手勁還在不斷加重,“像你這種無心之人,我就不該抱有期望?!?/br> 無心之人。 白榕眼睫顫動,目光逐漸渙散開。 她也曾是有心的,早至她為想將第一次獻給愛慕的大師兄,晚到她親手了結了丈夫的生命,她的心,是被自己剜去的。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別把主意打到周羨安身上,我招架得住?!?/br> 白榆輕輕碰了碰她的傷口,又疼得她扭曲起來。 “你那么怕疼,我們還是不要孩子了。” 沉旭升為她處理刺繡時的傷口如是說道。 “你再晚些來,這傷口都要愈合了。”白榕好笑地看著他。 沉旭升稍帶責備地砍了她一眼。 “還不是你不小心,沒本事還去逞能繡鴛鴦?!?/br> “人家都能給丈夫繡,我自然希望自己可以?!卑组哦⒅⌒囊硪沓膫诖禋獾某列裆?,“我要生孩子,還要生一窩,都扔給你照顧?!?/br> “你一個人生?” 他目含深意望向她,一只大手也覆上腰間。 她被弄得癢,半推半就把人往外抵,“我開玩笑的!” 白榆見她突然淚流滿面,無措地收回手。 誰知那淚水越涌越多,隨后啜泣之聲溢出。 “你...” “是,我是有意跟蹤周羨安,讓白止以為我是他的人?!?/br> “今日這個局面,對你究竟有什么好處?”白榆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讓他痛,想讓他痛不欲生?!卑组琶悦5难凵裼侄ㄔ谝惶?,移向她,布滿血絲的眸底有些可怖。 白榆愣住。 白止的父親周明德,老鎮(zhèn)北侯的長子處處不如自己的親弟。為了那世襲的爵位,一時腦熱聽了江湖術士白禮的讒言,將妻子送去北疆敵軍營帳做質子,用最親近之人以表誠意。 可他的妻子也曾是官家小姐,她才不信他口中事成便是侯爵夫人高枕無憂的屁話,被半騙半綁著去了敵營后便不停地向鎮(zhèn)北候求助,不僅求助之信連連被截,就連質子應有的尊重一分也沒受到過。 鎮(zhèn)北候知曉此事怒不可遏,卻無法作為,他們終不能做挑起戰(zhàn)爭的那一方,更何況在當時的俗言看來,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直至敵方聯(lián)合了內鬼朝關門破來。 眼見敵軍壓境,周明德這才慫了,向父親認錯。 質子被高高掛起,一生有骨氣的大小姐在敵營咬舌自盡。 那時的白止什么都不懂,和周羨安在院中習武。 最終剿滅蠻夷首領并且?guī)Щ卮笊倌棠淌淼亩颖愠闪税字寡壑械淖锶恕?/br> 他的父親自私,被趕出家門時拉了他這個墊背的,可卻又無顏養(yǎng)他,便托付給了于他有愧的白禮。 恩怨終有了結,唯有愧疚能維系一生。 不懂事時,白止恨周家人。二十余年,他才探破事情的真相。 可那份恨并沒有消失,他依然恨他們無視母親的求助,恨他們一個個冷漠至極。 當然,他最恨的,一定是白禮,和自己那蠢笨自私的父親。 白榕,是祁山白門數(shù)十名孩徒中,唯一與白禮血脈相連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