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三):近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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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包裹下,白榆慢慢放松了身體,感受到他的氣息就灑在顱頂。 “傷,怎么弄的?” 他許久沒回答。想來也是因為白禮。 白榆輕嗤一聲,“不是說我們才是一根繩上的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彼┫履槪拔疫x你,我選了星兒。” 這句話就意味著,白止遲早會有背叛師門那一天。這是一封投名狀。 甚至可以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久,他們之間就只差了這個。 仿佛在一瞬間,兩人之間最大的隔閡不復(fù)存在。 白榆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想不通為什么。 一個扶養(yǎng)他長大,一個教會他本領(lǐng)的人,竟能輕易舍棄。 除非,除非是仇恨。 她自然不會認為是因為愛她。 白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仁驟然緊縮。思緒過后,她也放松了警惕,主動環(huán)上他的腰,松松地抱著。 “好。” 總之現(xiàn)在的情勢,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而對白止來說,像是一切都云開月明。 他的臉上浮現(xiàn)笑容,整個身軀都從緊繃的狀態(tài)下融化。 “走吧,我送你回去?!?/br> “嗯?!?/br> 他自然不是當真想犯著重傷做男女之事,他只是想看清她的底線。她也的確心軟,這對今后要走的路來說并非好事,不過她的身邊還有他在,他才是那把利刃。 兩人來此都未借車馬,便只能散步回去。 并肩走出巷口,接近鬧市區(qū),白榆悄悄拉開了些距離。 才遠離不過叁尺,白止的五指突然伸進了她的指縫間,十指交扣握緊后,稍稍使力便將她拉回了身側(cè)。 她面露為難,卻懶得再與他爭辯,從腰間取出一只面紗,單手將兩邊扣在了耳后。 白止看著她動作,隨后瞥向了別處。 “和我走在一起很丟人?” “我怕被人看見。”她始終目視前方,補充道,“傳開就不好了?!?/br> 沒有人再說話,夜間燈火亮起,街市人聲鼎沸,他們只默默經(jīng)過,無所流連。 他會不時瞟她一眼,霓虹映照她面,連睫羽都散著光芒。 原來,曾經(jīng)的所有依賴,都是她演出來的。她想要他看到的樣子,便是一個無家可歸,將全身心都交與他的體弱女孩。真實的她心明如鏡,從小帶著怨恨,帶著目的,還可以對他冷漠至此。 她心中那一點點柔軟,是上天對他唯一的眷顧。 白止的宅子離這兒并不遠,走過兩個街區(qū)便進了拐角。 從這扇門出去,至今已然數(shù)月,這兒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沒有人煙卻一塵不染。 白止牽著她步入大門。 她心想不能就此跟著他進屋,否則一發(fā)不可收拾,當即便要請辭,誰料身前的人先一步停下了。 “我就送到...” 她話未說完,就被他扶著腰推到了大門邊的院墻上,面上罩著面紗,他便啃上她的脖頸。 他曲起膝蓋擠進了她腿間,往上一頂。 “嗯...” 血液往下腹涌去,她只能環(huán)著他的脖頸借力。 不會...不會要在這兒吧... “不行...不行...” 唇間擠出含糊的音調(diào)。 白止慢慢放開她。 “明天,”他語氣堅定,“明天我?guī)齻儊硪娔??!?/br> “休息的時候注意傷口,別碰水?!?/br> 她胡亂喘息,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么,便轉(zhuǎn)身逃開,跑出了還未合上的宅門。 “夫人可算回來了,我們剛派人去太傅府尋了,只見到木雯,她硬說還沒結(jié)束呢?!币娝馗?,幾個丫頭忙湊上前關(guān)心。 “我中途覺得悶,便逃出去透氣了,快遣人去把木雯接回來,一直等著真是辛苦她了?!?/br> 她取出懷中的首飾交給身邊人,在白術(shù)的床上散落后,她便將它們收了起來。 “她才不辛苦,太傅府上把她們招待得可好了。” 幾人竟還流露出些羨慕。 “明環(huán)還未歸嗎?” “還沒呢,夫人這么一說我倒也奇怪起來了。” 她兀自點點頭,“我明日派人出去尋尋?!?/br> “啊,夫人有兩封信呢?!?/br> “信?” “都擺在房中了,下午來了一封,晚上又來了一封,信封都長一個樣呢?!毖绢^們覺得奇怪,卻也沒說出來。 白榆脫下外襖后,拿起床上兩封信。 那信封是用上好的工紙所制,其上還印有織金暗紋,拿起它時,白榆便有些心悸?;始也艜眠@般華貴的信箋。 攤開里面的信紙,她當即心絞,頓感呼吸困難。 [近來如何] 她都能想象到寫下這封信之人是何種挑逗神情。那人見她遲遲未有動靜,便又來一封: [明環(huán)活命] 只四個字,想說什么卻不言而喻。是提醒,更是威脅。 她近來的擔憂果然不無道理。如果沒猜錯,還會有第叁封信。 計劃不再快些是不行了,可她也決不能棄明環(huán)于不顧。 賀景珩,她必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