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里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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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算他再冒犯她,周盈若也沒像今日這般生氣過。 “張玄微,我不管你什么人。只是我阿兄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要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主意,輪不到你來高高在上地說風(fēng)涼話。你說的輕巧,跟著趙長云走,要他替我報仇,他難道便沒有父母親人,便沒有要保護周全的人?!?/br> 那張紙上牽扯進去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地位之高者,遠在東都。地位稍遜之人,也是各個州縣的父母官。 若是將趙長云牽扯進來,就算他自己愿意替周盈虛翻案,可是他的前途,乃至他父母親族的安危呢。 周盈若不得不多想這一層。她失去了兄長,自然知道至親離世之痛。 若是因為她而讓趙長云也遭受這樣的痛苦,她做不到,也不想做。 張玄微輕笑出來,“你真蠢笨。以為如今是什么太平治世,像你這樣的人到了東都,只怕會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br> 自見到她的第一日,被她主動握住手時,張玄微便想這么說了。 他的眼神落在她單薄的身軀上。 嗯,腰肢細得要命,渾身只怕沒有幾兩rou,若是被那些人給吃了,只怕是連骨頭都吐不出來的。 周盈若眼睛睜大,心頭生起邪火。揚起脖頸不管不顧道。 “我蠢?怎么看著都是你蠢,張玄微,你可別忘了你的命如今還捏我手中?!?/br> 明明是靠著她此能活命的人,怎么好意思這般當著她的面說出這般侮辱她的話。他是真的不怕,她一怒之下就把他趕出去,任由他自生自滅嗎? 少女難得漲紅臉,一雙杏眼因為怒氣而顯得越發(fā)晶亮。 微微隆起的胸脯因為對他的怒氣而不間斷的起伏著。一瞬間滿院的風(fēng)光就此失色,所有的生機都匯集在了她身上。 張玄微瞇眼,只覺得她的眼實在是,亮得有些過分。 他在宮中沒見過這樣的眼,那些沉默溫順的宮人,在看見他的時候,眼中的不是懼怕,便是卑微。 他在宮外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眼。 眾生庸碌,自車駕上匆匆一瞥,瞧見的也都是些為了名利而奔走的茫然。 只有她。 大概只有沒經(jīng)過風(fēng)雨的燕雀,才會有這樣的眼眸,才會如此活潑,如此叫人想要······將她摧折。 男子的眼神忽然變得微妙。 周盈若后頸上的肌膚忽得顫栗一下,天生的敏感讓她覺得眼前男子身上氣息忽然變得危險起來。 “張玄微,你······” 脫口而出的詢問在瞧見男子眼中的幽深時自動斷絕,周盈若咬牙,隨手指了指家中半空的水井。 “在我家中白住了這么久,你也得做點工來抵償。去把水缸挑滿。省的你天天還有力氣,來指點我做事。” 張玄微垂下眼皮,輕笑。 “若是我不做呢?!?/br> “不做,那你今晚就疼著吧。” 周盈若咬住腮rou,身子崩得緊緊的。 反正手里攥著他的命脈,她不怕他。 張玄微注視周盈若許久,眼神不住在她臉頰上打轉(zhuǎn),最后輕笑一聲,結(jié)束了兩人間無聲的對峙。 半空的水缸終于還是被填滿了。 天色暗沉下來的時候,張玄微極為坦然,且極為厚臉皮的。湊到周盈若跟前要周盈若牽住他的手,替他祛除厄咒的效用。 似乎白日里開口嘲諷,說她蠢的人不是他一般。 周盈若收起書房中雜亂堆作一團的書,在男子黑黢黢的眼眸下敗下陣來。 她認命似得攥住他的手,十分用力,似乎這般就能發(fā)泄她胸中的氣悶。 難怪兄長從前總說,若是遇到了不把臉皮的當回事的人,最好的辦法便是避開,不與他們有來往。 “輕一些。” 張玄微掌心寬大,上頭生著一層薄薄的繭子。一瞧也是練過武的人,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握痛了。 她偏偏手下越法用力得攥住他的手,冷聲道:“我們之間沒那么深的交情,你還是喚我盈若姑娘?!?/br> 張玄微不動聲色,抿唇道:“那看來盈若姑娘你跟那趙家哥哥的交情便深厚的很,白日里他喚你盈若,你可是連神色都沒變一下。” 書房的屋門半敞著,有幾縷風(fēng)從外頭竄進來,吹動屋中蠟燭。燭火搖曳,男子的身影一瞬間飄搖起來?;斡频媒腥擞X得心慌。 “他跟我交情如何,也不關(guān)你的事?!?/br> 話音未曾落下。腰肢忽然被人握著,整個人落進另一人懷中。 男子身形寬大,女子身形自然要纖弱一些。 周盈若整個人被他包裹著,體溫順著肌膚相貼的地方傳來,不可避免的有了幾分異樣之感。 熱氣在臉上蒸騰,癢意自腰肢傳開。 男子冷沉如潭水的目光徐徐壓過來。 周盈若慌了一下,避開他眼神。 “你松開!” “白日里不是說好了,我將水缸里的水填滿,你夜里便幫我······” 男子聲音低沉,微啞的嗓音含混不清,似乎是刻意模糊了周盈若的本意。 周盈若也是跟著秦玉娘扒過妓寮墻頭,看過風(fēng)月本子的人,哪怕沒吃過豬rou,可也是見過豬跑的。 登時便覺得連張玄微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帶著一股灼人的溫度。 她是被他的眼神燙著一樣,急急便要將他的手甩開。 可是張玄微反而攥的更近,手指甚至開始在她肌膚上摩挲。 掌心出了汗。與他挨著的地方燒灼起來,自脊背到四肢都開始微微酥麻起來。 —— 暈咯,白天設(shè)定錯發(fā)布時間了。 晚上加一更~ 么么,求豬豬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