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紅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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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沒有夜生活,紅酒綠的清歡第一個不樂意。 幾名制服男子從暗處推著拔高的物件,厚重幕布遮掩,充滿神秘。曖昧貼身的女郎扭著腰肢兩兩站至幕布一角,在狂熱舞池中央,揭開幕布。 清歡的場子被包下,叁車嘉年華,加起來上百瓶的酒,樂隊唱著“靈魂之花在今夜綻放,要不要去流浪,趁天黑就現(xiàn)在”。為首的一位高挑女郎拍了拍手,五名臉戴面具身穿燕尾的男士走出,白色手套各自攥握著一個西萬尼。 頭頂?shù)哪藓玳W爍,瓶塞落地,人高的棕色酒架上,咕嚕嚕的氣泡溢出,鼎沸的人聲似要壓過音樂。 電吉他最后一個弦音落地,二樓的林子盛長臂一甩,幾萬的洋酒漫天潑灑出去,尖叫聲中,他拉著胡秋宜在欄桿上一個深吻。 兩個瘋子。 主唱收麥,舞池卻炸開鍋。像歌里唱的,今夜大家都是夏娃。 底下的樂隊是胡秋宜請的,今年憑著一檔綜藝翻紅,現(xiàn)在是一票難求。樂隊里有叁個都是南城人,主唱的女朋友就坐在二樓卡座。 舞池的音樂穿透耳膜,震的林知微心顫。 桌上幾個大肚香檳瓶已經(jīng)見底,隔壁卡座的暗角,男女摟作一團,衣服還穿著,欲望無邊際。 胡秋宜酒量不行,幾杯下肚人就倒在了林子盛懷里,不知是嬌嗔還是真的難受,林知微的耳邊滿是她與林子盛的說的胡話。 樂隊的幾人也來了卡座,不大的叁張沙發(fā)擠滿了人。主唱挨著女友,電吉他手是個年輕小伙,笑起來一對淺淺酒窩,看上去人畜無害,與剛才臺上彈奏的狠勁大相徑庭。 人多起來,光是喝酒沒意思。有人提議玩游戲,俗套的真心話大冒險永遠是經(jīng)典。 胡秋宜一聽玩游戲,歪歪扭扭的身子坐正,按住桌上平躺的酒瓶,一雙狐貍眼睛閃著光,“事先說好,玩兒不起的可以退出?!?/br> 一聽這話林知微就道不妙,“我退出?!?/br> “我也退出?!?/br> 林修遠做什么都跟著林知微,她不玩,他就陪她呆著。 胡秋宜早有準備,玫紅色的指甲在林知微眼皮下動作,指著她一笑:“你,退出無效?!?/br> 無賴行徑。 林子盛攬住胡秋宜的腰,“表妹,玩幾局?” 周圍朋友見狀,紛紛開始起哄,哪有出錢的看大家瀟灑自己喝冷酒的。 耳邊高一句低一句,林知微忽地一笑,“行,我開局?!?/br> “這個酒瓶趁手點?!?/br> 隔著好幾人,吉他少年一飲而盡手中的酒,空出一個勃艮第,遞給開局的林知微。 酒瓶在桌上順時針旋轉(zhuǎn),圓口擦過幾人,緩緩停在林修遠和林知微中間。還沒仔細看清個偏倚,胡秋宜摁著酒瓶,問林知微:“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林知微不想讓她太得意,在她期待的眼神下選了大冒險。 “說吧,怎么來?” 胡秋宜已經(jīng)想好問她“田螺姑娘”的事,一個大冒險猝不及防,愣神的功夫,被別人搶了機會。 “知微姐自罰一杯吧?!奔倌晷χf道,說是解圍不為過。 胡秋宜不樂意了,“小弟弟,這樣可就不好玩兒了?!?/br> 吉他少年赧赧一笑,反正話都說出口。林知微接過林修遠新開的酒,倒了滿滿一杯,“別逗人小孩兒,我干了?!?/br> 她喝得爽快,酒杯很快見底,最后嗆了一下,林修遠身子動了動,又被林知微按著肩膀坐了回去。 杯子倒置,一滴不剩。 出師不利,胡秋宜催促,“下一個,下一個!” 林修遠接過瓶子,他使得力氣大,瓶子轉(zhuǎn)了好幾圈,林子盛松開胡秋宜的后腰,身子前傾,死盯著瓶口。 瓶身旋轉(zhuǎn)速度變緩,林修遠看向林子盛,下一秒,瓶口指向他。 “真心話,大冒險?” 林子盛覺得這小子又悶著陰招,“我選真心話?!?/br> “子盛哥,你喜歡嫂嫂長發(fā)還是短發(fā)?” 林子盛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長發(fā)?!?/br> 胡秋宜坐在一旁捋了下黑長的直發(fā),笑著挽住林子盛。后者表情自信,他從認識胡秋宜到現(xiàn)在,她就沒留過短發(fā)。 林修遠聽林子盛說完,也不慌,隨口一句:“是嗎?我怎么覺得你喜歡短頭發(fā)的?!?/br> 林子盛身子一僵,目光不經(jīng)意瞥向左邊方向,與另一道視線相撞,那是這堆人里,唯一的一個短發(fā)女生。 卡座其他人不明所以,原以為熟人局大家都是放得開的,萬萬沒想到白白浪費兩次好機會。 “你嫂嫂什么樣我不喜歡?”林子盛干咳一聲,拍了下桌子,佯裝淡定地開玩笑,“怎么還給你哥挖上坑了?!?/br> 林修遠點到為止,沒再說話,下叁白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冰冷。林知微挨著林子盛夫妻二人,他倆什么反應她看得一清二楚,再看向胡秋宜,對方笑容不減,好似絲毫不在意。 小插曲揭過去,酒瓶繼續(xù)旋轉(zhuǎn),后面幾輪卡座上的人幾乎指了個遍,沒人敢真的開林知微玩笑,除了她,其他人的真心話大冒險個個刺激。 樂隊的主唱被問最近一次zuoai什么時候,他猛地顛了下坐在他懷里的短發(fā)女友,惹得對方一叫,“就現(xiàn)在?!?/br> 吉他少年也沒放過,胡秋宜直接問他一次多久,對方不經(jīng)意看了眼林知微,笑著伸了幾個指頭。 玩兒的越來越大,選大冒險的人卻越來越多。林知微和林修遠已經(jīng)退出,靜靜看著其他人發(fā)瘋。 有的跑去隔壁卡座來了個舌吻,4K純享,十幾個機位。有人衣服脫的只剩下內(nèi)褲,含著冰塊的嘴唇游走在肌膚。還有人被叫去了五樓豪華,挑個順眼的男生加微信。 最后的這個冒險是短發(fā)女生有幸抽到的,題,是胡秋宜出的。人已經(jīng)離開卡座半小時,林子盛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外面繁星燦燦,已是夜深,然而大廳霓虹高掛,音樂還在繼續(xù)。 林知微今晚喝的酒多,卡座鬧騰了半夜,她太陽xue都開始突突。 “我去包廂躺會兒,你要來嗎?” 胡秋宜搖頭,“約了人,婉拒哈~” 說著話,吉他少年坐過來,兩人不知何時搭上線。 林子盛的位置依舊空著,那個短發(fā)女生也沒回來。 有外人在,林知微不想林家的破事兒擺臺面,但有人今夜玩過了。 隔壁卡座有人攢局上二樓包廂玩德州撲克,他們這里的人大多都跑過去湊熱鬧,叁張沙發(fā)突然空下來。 “修遠,讓人去找下林子盛,直接帶他上五樓?!?/br> 杯子里新添的冰塊與酒精相融,林知微朝林修遠開口,平靜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 林修遠不想去找,但他對林知微向來耳提面命。胡秋宜就坐在旁邊,她也聽見了。 林知微見胡秋宜沉默,壓著情緒看向貼著胡秋宜的吉他少年,笑著下了逐客令:“二樓那邊也挺熱鬧,錢記我賬上,你隨便玩?!?/br> 卡座上就剩下林知微和胡秋宜,林知微鮮少有氣到無話的時刻。 “胡秋宜,你真的想好要結(jié)婚了嗎?” 沙發(fā)上,不知誰落下一包香煙,胡秋宜沒立馬回答,去隔壁借了個火。煙是好煙,但味道依舊嗆鼻難忍。 “他是相親的人里最有錢的?!?/br> “我們家的情況你了解,我媽做夢都想有個乘龍快婿?!?/br> 胡秋宜沒回答想不想,卻什么都說了。 她沒有林知微這樣的家世,也沒有疼愛她的父母兄長。唯一和豪門沾邊的“胡”姓,與林知微奶奶家?guī)Я艘稽c親,但早已出了五服,不過是胡琇心善,一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沾上了邊。 胡秋宜給林知微的印象是有些固化的。 每每看見胡秋宜的臉,林知微總會想起上學時,她暴打流氓,軍訓追教官,廣播讀情書……總之,林知微一直,哪怕是現(xiàn)在,她都覺得胡秋宜是個明艷張揚的性子。 “秋宜,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林知微看著眼前有些破碎模糊的人臉,再次問她。 “知微,路是我自己選的?!?/br> 好不好,就這了。 話說到這兒,林知微多說無益。站在她的角度理解不了,但她也尊重胡秋宜的選擇。 杯子里的酒續(xù)了一杯又一杯,剛開始嗆鼻的煙吸了會兒,尼古丁侵襲神經(jīng),也開始上頭。 手機振了一下,林知微看了眼消息。 “把煙掐了吧,” “去叁樓看場好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