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呂望一下車，呂閆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地喊一聲。而呂望也只是淡淡回應(yīng)，隨后他的視線落在程美枝的胳膊上，那片白皙的手臂上露出昨晚的青紫。

    程美枝縮在外套里打呵欠，淚眼朦朧，臉上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回去吧?！眳瓮聪率直?，“以后就不要胡鬧了?！?/br>
    話里話外都在針對(duì)程美枝?？雌饋硎遣粦押靡?，程美枝不是傻子，聽得到他的意思，呂閆玩不是不可以，可要投入太多感情，那就得怪她了。人都是自私的，肯定先包庇自己人來。

    程美枝擱他這樣的位置，一定做得更過分。

    她索性兩只手支撐著，仰臉直勾勾打量他。對(duì)他的注視也回以一個(gè)柔柔的微笑，顯而易見又是她勾引男人那些花招了。見她這幅鬼樣子，呂閆居然沒說什么，只是冷笑著，好似在期待她吃虧。

    “你好，我是程美枝?！背堂乐Π咽执钤诔ㄩ_的車窗上，其實(shí)不用她介紹她也知道，對(duì)方一定是調(diào)查過她的，“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正式介紹一下，你也沒見過我，感覺是不是很不一樣？”

    “嗯，很自戀?！眳瓮θ莶蛔?。

    “什么叫自戀，我這叫自信，叫外向。”程美枝絲毫不加以遮掩地極盡溢美之詞來形容自己，“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信息，你想知道，不知道的，我都說。”

    “我很好打發(fā)的，是不添麻煩的。你喜歡什么，那我都能辦到。”她這樣子像是在拓展業(yè)務(wù)。

    “那就不必了?！眳瓮⑽⑿ζ饋恚哪昙o(jì)要比呂閆大些，叁十而立的男人正在一個(gè)成熟的階段，這種魅力不屬于奶油小生。他看上去也經(jīng)歷不少世事，身上有歲月的痕跡。

    “可是我很想認(rèn)識(shí)你?！背堂乐φ０脱劬?。

    呂閆還是沒說話。

    呂望遞給程美枝一張名片，很正式的那一類，一點(diǎn)不像調(diào)情。不過上面有他的工作號(hào)碼，有他的郵箱，以及漂亮的簽名。

    “你字真好看?！背堂乐浘d綿地夸他。

    接過名片的時(shí)候程美枝用指甲輕輕刮過他的手指，這使得他的動(dòng)作頓一頓，目光倒是更深了。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dòng)都落在呂閆眼皮，他陰沉沉瞧著，可又忍著。

    他太清楚大哥的手段了，大哥也對(duì)程美枝感興趣，可他這樣的男人，對(duì)付起人來自然也是更勝一籌。他要看看程美枝后悔，要看她痛苦。

    抱著這樣的期待，他就忍耐著。

    ……

    他給程美枝買的房子里布置還是紋絲未動(dòng)，原本他是打算兩個(gè)人一起住，現(xiàn)在房間里的任何一個(gè)事物都足以勾起他的怨恨。

    沒一點(diǎn)曖昧黏膩的氛圍，愛巢頓時(shí)變成地獄。

    身在地獄的程美枝沒有煎熬，她盯著呂閆殺人般的目光，一面打著呵欠一面走到那張床上，身體陷在床褥里。

    呂閆幾乎是立刻說：“你下來，你沒資格。”

    程美枝嗤笑一聲，在床上打個(gè)滾。

    這下他真拿程美枝沒辦法，他總不能把她硬生生拖下來。程美枝不光要占領(lǐng)這張床，她還要霸占浴室，霸占餐桌，霸占洗衣機(jī)和更衣室，她能用極短的時(shí)間侵入他的生活。

    一個(gè)下午而已，衣柜就被程美枝塞滿了，還有大包小包的盒子，她穿著層層迭迭的紗裙坐在五顏六色的盒子堆里心滿意足地拆著。

    像個(gè)下午坐在院子里玩芭比的小女孩。

    呂閆站在門口，不大樂意。

    程美枝用盒子狠狠砸中他的額頭，撞出一片淤青，蠻橫地，無禮地斜睨他。到這地步，程美枝才露出她的真面目，絲毫不懂分寸，殘忍且天真。

    “這是我家?！眳伍Z忍著腦袋的痛。

    程美枝不客氣：“你不是我的狗嗎？”

    “那你這是屈尊要住狗窩了？”

    程美枝又把一個(gè)盒子砸在他的膝蓋上，有點(diǎn)沉，呂閆猜測這是她買的手表。他撿起來走到程美枝身邊，一腳把她面前雜七雜八的東西踢得遍地都是。

    程美枝偏著腦袋：“你賠我?！?/br>
    呂閆在她邊上坐下來，把程美枝硬生生擠下去，程美枝抓了一把拆開的首飾摔在他臉上，這回堅(jiān)硬的事物把他的臉劃出紅痕。他吃痛一瞬，捂著臉。

    程美枝像個(gè)守財(cái)奴，又去把她的收藏品收攏在一起，仔仔細(xì)細(xì)。她眼里這些沒生命的死物可比人重要好多，至少對(duì)她來說，比她的丈夫和兒子更重要。

    倒不是錢的問題，她從小就喜歡漂亮的東西，別人有的她也要有，這是程美枝的渴望。如果可以想穿什么，想看什么，想去哪里，都是能夠做到的，程美枝是沒有什么天大的指望。

    呂閆又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壓在地毯上。

    熾熱的吻落在脊背上。

    他撕開了程美枝的紗裙，一口一口咬在她的rou上，而程美枝捏著她的寶貝收藏不肯松手。

    “你是發(fā)情的狗嗎？一天到晚就想著這種事情？”程美枝掙扎一下沒掙脫，于是躺著任由魚rou。

    “那你整天都惦記著錢?！眳伍Z重重捏一把程美枝的臀rou，手掌探進(jìn)她的裙底。

    “我缺錢嘛?！背堂乐φf。

    呂閆舔舔她的后頸，“那我缺女人?！?/br>
    程美枝磨磨牙根：“關(guān)我屁事。”

    “我認(rèn)定你了?！彼N在程美枝的背上，呼吸灼棠，“程美枝，你死也別想甩開我，不過我現(xiàn)在不對(duì)你好，你總是不領(lǐng)領(lǐng)情，從今天開始，我要折磨你?！?/br>
    程美枝倦怠極了：“哦?！?/br>
    她伸手拍了拍呂閆放在她屁股上的手，催促著：“別摸了，你再摸也摸不出花。要辦事趕緊?！?/br>
    程美枝也沒力氣甩開他，這男人壓下賴跟座小山一樣，合著她就是被五指山鎮(zhèn)壓了。她往前爬一寸的力氣也沒有，只覺著胸口壓在地毯上很不舒服，而對(duì)方也沒有讓她換姿勢(shì)的打算。

    狗一樣在她背上脖子上亂啃，兩只大手也游移在她的肌膚上。看上去他是很投入的，很快便意亂情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