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慶壽家宴多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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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了孟母慶壽前日,街巷府上便尤為熱鬧,先是有南都京城做皇夫的孟宸派人遠(yuǎn)道押送的生辰綱一擔(dān)擔(dān)送至門外,又有樂隊鞭聲響徹大街,孟母忙正裝出門叩謝圣恩,迎了壽禮。 次日孟母生意上往來的丁員外,郭員外,王大戶家和薛千戶家,以及北州府尹韓寶蓮,都督李崇梅,府衙孫秀娟,藥坊呂郎中等皆攜禮拜壽,孟府上下一時花團(tuán)錦簇,金銀煥彩,大廳更有雕空玲瓏木板刻“萬福萬壽”等字樣,孟蕓攜正夫和倆幼女及側(cè)夫三房,又有孟湄攜正夫及側(cè)夫四房來拜壽,孟母坐正堂,著喜壽團(tuán)福紋錦紅袍,戴金鉗珠寶花冠,上了大妝,同眾人道:“我這一把年紀(jì)本是不想擺宴做壽的,只是各位有心來祝,德蒙光降,又有兒女盡孝,老身便是厚著臉皮設(shè)宴款待,如若不周,還望海涵?!?/br> 眾人皆舉杯同道:“老壽星福壽延綿,日月昌明,德澤萬代,天倫永享,我等承榮盛情,同沾喜慶?!?/br> 酒過三杯,湯陳三獻(xiàn),筵席簫韶,鼓樂喧天,歌舞不絕,更不必說那八珍玉食,烹羊宰牛,直飲至更余時分,官客才漸漸散了,孟母也疲倦不堪,只安排孟蕓孟湄等各自住下便回房歇息,一夜無話。 至次日晌午,孟母才起,換了常服在后堂與孟蕓,孟湄吃茶,方說了幾句家長:“做壽一事非我本意,只那日孟宸押來的生辰綱實(shí)在驚動街坊,倒把這風(fēng)聲走漏出去,惹來了一干官客,十分?jǐn)嚁_,只是我看孩子們玩得高興,我便也就跟著一起熱鬧,倒是年紀(jì)大了,此等勞心費(fèi)力的奢華排場再做不得了?!?/br> 孟蕓笑道:“母親富貴福澤,生意興隆,不但有我和湄兒在身邊祝壽,就是個遠(yuǎn)鄉(xiāng)的兒子,如今承蒙圣恩浩蕩,也是光宗耀祖,為您添福,您瞧瞧昨兒的排場,十里八鄉(xiāng)的沒個不羨慕咱老太太的!” 孟湄道:“jiejie說的是,如今弟弟身為宮中貴官,更是要孝敬家母,母親莫要煩惱,這乃是人壽年豐之福,咱們府上往后也多有貴人相助,財源廣進(jìn)的時候?!?/br> 孟蕓點(diǎn)頭道:“湄兒說得在理,咱家的福氣還在后頭呢?!?/br> 孟母笑:“若說這兒子倒也出息,不過若說貼心,倒還是兩個丫頭最知我意,咱家的買賣這些年終有些起色,也費(fèi)心你父親二叔二人打理,即便這樣,也是多有力不從心之處,我想著來年就將這綢緞鋪?zhàn)樱q線鋪?zhàn)佣家坏侥沔⒚檬掷铩瓕磉@買賣上的事也不能斷了這些人事。” 孟蕓道:“生意經(jīng)我不懂,你那些鋪?zhàn)舆€得給湄兒?!?/br> 孟湄撇嘴道:“一個當(dāng)鋪就夠我忙的,那王爺又囑我多讀些圣賢書,恐我一時應(yīng)付不得呢?!?/br> 孟母忙問:“那王爺入府多日可常有傲慢欺人之勢否?” 孟湄?fù)u頭:“那倒未有?!?/br> 孟母又問:“你夫妻二人感情可好?他可與同院側(cè)夫爭風(fēng)吃醋?” 孟湄笑:“他才不屑做那般小男子狀,倒也常領(lǐng)著眾房習(xí)男德,修品行,要說還真挑不出點(diǎn)什么不妥來?!?/br> 孟母方才嘆道:“若是這般也好,只是你也須處處留心,畢竟皇親龍脈,不好駁面,平日里還要多有恭敬才是。” 孟蕓笑:“母親不必過慮,哪有小夫妻恭敬著過日子的,偶有拌嘴也無妨,將來再生個一女半男,咱孟家也繼了這龍脈?!?/br> 孟母道:“你這長姊不常勸合倒是勸著人拌嘴,越大越說些渾話起來?!鞭D(zhuǎn)而嗔笑轉(zhuǎn)憂道:“湄兒可曾要元翰看過?還未見喜么?” “這幾日只顧著忙,倒也沒叫他來瞧,想是月信將至,若過了十五還未見紅,想必也是時候……”孟湄只低頭啜茶,并不續(xù)言,孟母便要叫呂元翰的父親老郎中來診脈才算穩(wěn)妥,孟湄勸了半日才算作罷,母女三人吃茶說話到晌午不提。 且說陸子嵐回到自家府中自是逍遙,又同孟蕓的夫君相熟甚久,便常逛去孟蕓園內(nèi)找姐夫吃茶飲酒,這日正飲到興頭,便見兩個小囡跑到院里追逐嬉戲,孟姐夫忙叫人去園中看女兒,似是仍不放心,只把一雙眼睛往窗外送。 陸子嵐見狀笑道:“常聽言道姐夫?qū)櫯臒o人可比,今兒見了果然有過之而無不及也。” 姐夫笑道:“你這是還未有一女半男,若有了,恐你也寵之不及呢。” 陸子嵐啜口酒苦笑道:“姐夫乃正夫,自是早有萬千寵愛在身,而我在湄兒那只不過是個陪房,恐這等好事還輪不到我身上?!?/br> 姐夫道:“可我聽說湄兒最寵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與你,想當(dāng)初你們可是孟府上最令人稱道的金童玉女,青梅竹馬,即便是如今成了家,那看在舅母的面上,湄兒也缺不了你的?!?/br> 陸子嵐笑:“我母親早在南都又續(xù)了幾房側(cè)夫,膝下也多有兒女,哪還記得我這個沒用的兒子,不過是老太太不嫌棄我罷了……便是湄兒,人到情多情轉(zhuǎn)薄,等閑變卻故人心,我不過是朵昨日黃花?!?/br> 姐夫笑道:“小小年紀(jì)怎地如此悲戚,竟不知這日久見人心,君子可厚積而薄發(fā),當(dāng)初我也是側(cè)夫入府,論姿色、家世、手段樣樣比不過那幾位,可幾年來還是扶了正,有了今日正夫之名,遑論你有樣貌,有才學(xué),風(fēng)流倜儻,又何必妄自菲薄?!?/br> 陸子嵐聽罷,心下忙動:“當(dāng)年蕓姐廢正立側(cè)之事卻鬧得府里上下盡知,只道那前姐夫不守男德,竟私通那唱戲的丫頭,便以庭仗轟出園子,而今日再看,那唱戲的不過來家兩三次,那正夫怎地就壯了那個膽色?恐個中貓膩兒恐是那園子里的側(cè)夫最知,如今這姐夫從不多言語,只任勞任怨,深得蕓姐喜愛,怕也是與那事脫不了干系的?!?/br> 因舉杯道:“平日素知姐夫?qū)捄翊?,仁愛尚義,必也是有過人之處才可扶正,姐夫向來對我頗有偏愛,我便是今日喝了點(diǎn)酒敢壯個膽子問一句姐夫,也是姐夫可憐我這寄人籬下的飄零畸人,教我一句這側(cè)夫處事之道,我便是給姐夫當(dāng)個干兒子也感激不盡!”說罷,舉杯行大禮,姐夫忙扶住急道:“折煞我也,折煞我也!快起來,我便是同你說幾句話也不妨事,何故要說些混賬話?!?/br> 陸子嵐道:“若姐夫不肯受我一拜,我便是個無依無靠之人,更沒人替我做主。” 姐夫忙請他入座道:“子嵐休慌,你是蕓兒親表弟,我豈有不幫之理,只是我同你所說,休要與他人提及?!?/br> “這怎地同他人說起,子嵐想的便是獨(dú)得盛寵,有朝一日扶為正夫,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姐夫休要將人看扁。” 姐夫笑道:“那是那是,只是這府中側(cè)夫相處之道便是門學(xué)問,也得需看天時地利人和?!?/br> 陸子嵐聽出玄機(jī),忙道:“還請姐夫賜教?!?/br> 姐夫起身招呼下人將孩子抱回去,又關(guān)上門窗,復(fù)又坐回桌旁低聲道:“你且聽我給你道來……” 要知端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