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皇帝男配
師尊永遠無所不能,無所畏懼,這六道輪回仿佛沒有他不知道,他親手將她養(yǎng)大,教她為人處世,教她修仙打坐,教她讀書識字。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亦是他教的,在她覺得她身邊還有人時,現(xiàn)實卻給了她殘酷的一擊,在他最后那么堅定的護著女主的時候,她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她還有什么,她還剩下什么,千人所指萬人唾棄。 “碰”的一聲,凝露的雙手激烈的拍在琴上。 她的眸子里痛苦,有憤恨但都在看到蕭靛的時候全部化為烏有。 凝露興高采烈的跑到那個穿著簡單的青衣,也難掩貴氣的青年,他笑的溫文爾雅內(nèi)斂含蓄。 “靛哥哥,你好幾天都不來看我,我真的很想你?!鄙倥崞鹑菇桥艿绞挼宓拿媲?。 蕭靛的手上拿著一個綠色的蜻蜓紙鸞,伸手捏了捏凝露氣鼓鼓的小臉,如遠山的眸子里蕩出星星點點的笑意:“你靛哥哥已經(jīng)不是太子了,后宮也不是隨意進出的地方,今天為了來看你,著實費了一份功夫。” 凝露也明白今時不同于往日,也不生氣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蕭靛手中的紙鸞。 “靛哥哥,這是給我的嗎?好漂亮?!?/br> “是我親手做的,想著來給我漂亮的meimei來賠罪?!?/br> 對于蕭啟又識趣又夸贊的話,凝露很是受用,清澈的眸子彎成月牙形狀。 天正藍,一陣風(fēng)吹過,樹上的梨花簌簌落下,砸到了少女的發(fā)冠上,一時竟分不清是花燦爛,還是那笑容更燦爛。 胸膛里的心不爭氣的“砰砰砰?!?/br>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蕭靛清咳了一聲,轉(zhuǎn)移了目光,不去看讓他失控的容顏。 “今天剛好有風(fēng),靛哥哥教你放紙鸞。” 聞言凝露笑的越發(fā)的燦爛她說:“好?。 ?/br> 兩人跑到空曠的地方放紙鸞,凝露拿著線,蕭靛跑著讓紙鸞飛起來。 當紙鸞飛起來的時候,凝露激動的抓住了蕭靛的手。 感受到手心滑膩溫熱的觸覺,蕭靛的瞳孔漸漸放大,呆呆的注視著被凝露的抓住的手,周圍的一切都漸漸淡去,只有面前的人仿佛發(fā)著光,一呼一吸間,目之所及屆時面前的人。 當初察覺到對自己的meimei產(chǎn)生這種齷齪的心思,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棄,他這種卑劣的人怎么配的上這么美好的人兒。 他企圖斬斷這段錯誤的情絲,可是也是壓抑越適得其反,最后被那相思給折磨瘋,罷了就這樣吧!既然忘不掉,斬不斷,那就隨它瘋狂的蔓延吧! 他愿意藏起這段感情,只要遠遠的看上一眼解了相思之苦。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越來越難控制,他該怎么辦,這為世人所不容的情感,他痛苦的想把心給挖掉,這樣就不會害相思,不會疼。 最害怕的是,如果有一天他控制不住失去理智,會不會傷害心愛的meimei。 紙鸞越飛越高,凝露望著思緒不知道飄到哪里的蕭靛,他眼里的痛苦掙扎被凝露捕捉到,但她卻沒有問。 她的目標是男配,男主并不在她的范圍內(nèi)。 “靛哥哥,你看紙鸞飛的多高?。 蹦犊粗砬槭值南蛲骸拔乙蚕腼w那么高,看看宮外的風(fēng)景?!?/br> 蕭靛順著她的目光看著綠色的蜻蜓紙鸞,在空中隨風(fēng)飛揚:“一定會有機會的?!?/br> 手上拿著線凝露邊跑邊放:“靛哥哥,你快來追我?。∽反虻轿揖陀歇剟钆?!” 蕭靛如玉的眸子含著笑意,他跟了上去,在每一次就要追到凝露的時候,特意慢了下來。 “靛哥哥,你真笨連我都抓不到?!彼{(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知道靛哥哥故意讓著她,但她就是要取笑他。 銀鈴般悅耳的笑聲,蕩漾在耳邊,混合著樹上鳥的叫聲,很是動聽。 這一副美好的畫卷,落入蕭啟的眼中感覺很是刺眼,他氣憤的一揮手,旁邊的小樹爆炸開來,使得凝露和蕭靛的目光落到蕭啟的身上。 兩人對視的剎那,周圍的空氣瞬間冷凝。 片刻后兩人行了個禮,蕭靛走到凝露的身邊,溫潤的臉變的嚴肅了起來。 “臣弟許久未見皇妹,不免有失禮儀,請皇弟恕......” 蕭啟伸手阻止了蕭靛接下來的話:“皇兄說這話不免讓孤感到失望,孤和皇兄是親兄弟,不用說這些客套話?!?/br> 他的目光轉(zhuǎn)而放到了凝露的身上,俊美的臉上揚起笑意:“皇妹,過來讓皇兄好好的看看你?!?/br> 凝露看了看蕭靛又看了看蕭啟,總感覺現(xiàn)在的氣氛有些怪異,但是又不能不聽蕭啟的話,她把手中的紙鸞交給宮女走到了蕭啟的身邊。 蕭啟伸手拿掉凝露身上的花瓣,看了一眼蕭靛他笑的越發(fā)寵溺:“再過幾個月就及笄了,還那么貪玩?!?/br> 凝露清澈的眸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著,親熱的摟著蕭啟的胳膊:“皇兄,你答應(yīng)過我的帶我出宮玩,怎么說話不算話。” 心里疑惑皇妹什么時候和蕭啟那么熟了,不過蕭啟此人,心思縝密多疑,視生命如螻蟻,是個很危險偏執(zhí)的人,怎么會突然關(guān)心起皇妹來,這其中不免有什么算計。 他的手倏然緊握,心里沒由來的升起恐慌,他不免斥責凝露:“皇妹莫要任性,皇弟身為九五之尊時間是多么的寶貴,怎能要求他答應(yīng)你的任性條件?!?/br> 凝露有些委屈,長這么大靛哥哥第一次兇他,她越發(fā)的靠近蕭啟不看蕭靛。 蕭啟揉了揉她綢緞一樣的長發(fā),對蕭靛的話滿是不認同:“皇妹是我天啟唯一的公主,自然是尊貴的,孤固然繁忙,但有時也要松懈松懈,正好現(xiàn)下有時間,不妨現(xiàn)在就帶皇妹出宮?!?/br> 聽到能出宮,凝露頓時眉開眼笑,心中的喜悅無法言表。 “謝謝皇兄,我就知道皇兄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