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近水樓臺觀雙月沉沉月色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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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色來的讓人心慌,方小俞如約而至。 秋月早早被支去了別的地方,等方小俞推門的時候,褚函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她了,“你過來,有個東西要給你?!?/br> 此時的褚函穿著一件素色的長裙,未施粉黛,只不過雙手背在了身后,架不住褚函三番兩次喊她,方小俞狐疑上前,褚函把背在身后的手攤出來,是一緞綢帶,黑色的,很普通。 “自己蒙著眼睛?!瘪液丫I帶遞過來然后吩咐她。 之前從未和褚函這樣玩過,方小俞還是順從的接過綢帶,然后自己蒙住雙眼。 褚函確認了三次之后,這才牽著方小俞的手慢慢走,人的眼睛被蒙住就很容易失去方向感,只能感覺到一直被帶著往前走,然后上了臺階,另一只手也被牽住,應(yīng)當是晨星,兩個人一邊一個牽著她,然后指引她坐好,兩個人沒有讓她摘掉眼罩,手下的觸感應(yīng)該是床,很快床往下輕輕陷了些,應(yīng)該是有人上了床,七竅突然被擋住了眼睛,其余幾竅的觀感便會突然被放大,然后有人被撲倒在床上,分不出是誰在笑,兩個人開始嬉鬧,有衣衫的摩擦聲,然后是褚函的輕呼,伴隨著床榻一沉,歡愉又隱忍的喘息慢慢響起,就在方小俞還在糾結(jié)該不該扯下自己眼睛上的綢帶的時候,一雙手適時扯了一下她的領(lǐng)子,整個人順勢往后一躺,柔軟無比的,溫熱的懷抱,有人攬上她的脖子,輕輕拉開衣襟,面上的綢帶被一雙手碰了一下,晨星吐氣幽蘭說了一句:“不許扯下來?!?/br> 什么都瞧不見,眼前都是黑的,方小俞的一雙手還被拉起來,舉過頭頂,身上的衣物被人剝了一個干干凈凈,手此時也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綁住,滑膩膩的一個人坐在了她的小腹上,至于為什么滑膩膩,方小俞只反應(yīng)了一會便了然,正要調(diào)笑幾句,嘴適時被另一個人堵住,唇舌一勾,方小俞就認出了是誰,此時同她兩唇相接的是晨星,那么坐在自己身上的應(yīng)該是褚函了,褚函帶著滑膩膩的身體不住在她小腹 前后滑動,于是滑膩膩的感覺很快就涂滿了方小俞整個小腹,這種感覺奇妙極了,但是愉悅的聲音悉數(shù)被晨星吃到了肚子里,來不及告訴褚函,所以便只能用不住配合褚函去動身體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很快,方小俞只覺得身下也慢慢充滿了滑膩,晨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褚函的消息,在此刻松開了方小俞的唇,不知道是誰解開了方小俞綁縛的手,面上的綢帶也被摘下,突如其來恢復(fù)清明讓她反應(yīng)了一會,褚函依舊坐在她身上,皎好的胴體充滿著誘惑,幾乎是她伸手的瞬間,身下已經(jīng)被異物侵入,速度很快,一時間不知道是愉悅還是不適,褚函俯下身體,接替同方小俞接吻。 這一吻比預(yù)計的要短,因為很快褚函就被打亂了節(jié)奏,身下被壓著的方小俞很熟悉褚函面上的表情,每次被進入的時候,都會這樣,所以,這是? 果然褚函開始輕喘,方小俞雖然瞧不見,但是大抵猜出了是什么樣的姿勢,想必是身下的晨星,一個人照顧了兩個,但是左右手的力氣到底是不同的,所以褚函喘的幅度沒有方小俞大,兩個人本就貼的近,又喜歡極了因為情動不由自主伸出的舌頭,于是,又這樣緊緊兩唇相貼。 刺激,真的是太刺激了,這回是方小俞先到的,舒適又害怕的感覺很快就來了,身上的兩個人摁住她,不清楚身下是如何,但是到達頂點的感覺過分歡愉,以致于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褚函已經(jīng)被單獨摁住,晨星慢慢俯下,手指開始在她身下進入,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多人行,很快方小俞就不自主加入其中,上下幾乎同時被填滿的褚函也很快就到了,在褚函回味到達頂點的時候,晨星和方小俞都抱著她,然后兩個人幾乎不用什么言語,只是眼神一對就明白了對方的含義,就這樣,兩個人隔著中間的褚函,手慢慢探入對方身下,閑下來的手忍不住也摸上褚函,所以等褚函清醒過來還沒有休息好就被拉入了下一場狂歡。 這場狂歡進行了很久,久到最后大家都很敏感,僅僅只是碰一下,身下就不由自主變的滑膩,然后就會被另一個人扯進懷里,最后的最后,誰也瞧不清是誰,只是想加快手里的動作,等狂歡結(jié)束后,床榻已經(jīng)濕的一塌糊涂實在不能睡人,三個人又誰也沒好意思開口喊下人進來收拾,最后還是方小俞抗下了所有,新的床鋪整理好,三個人蓋著新?lián)Q的被子,各自壓著對方的手。 “明日還有事,先睡吧,別鬧了?!瘪液乳_的口。 余下的兩個人點頭,竟然真的不在胡鬧,于是,一夜無話。 翌日,先起來的是晨星,一早就吩咐了秋月準備了吃食,所以等余下的兩個人醒過來的時候,早膳溫的剛好,有了昨夜的關(guān)系,三個人的氣氛微妙的有些曖昧,任誰的目光看過來都帶著些意味分明的曖昧,一頓飯吃下來也不知道是膳食的溫度還是眼神的溫度灼的,誰都帶著一身薄薄的汗。 無奈褚函只得先回去沐浴,方小俞自然是被晨星拉住要一起洗,自然洗著洗著就不只是簡單的洗澡了,所以中途,又喊秋月?lián)Q了一次水,這回倒是很安分,順順利利沐浴完,兩個人互相擦著頭發(fā),身上帶著一樣的花香,仿佛在宣告,眼前的這個人的歸屬。 “我覺得該問問這次褚函的御狀是怎么回事?!背啃亲蛞咕吞徇^,可是當時那種氛圍下,任誰也沒心思講這種煞風景的話。 “一會再問問吧?!狈叫∮峄厮?。 “對了,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不確定真假,是從郡主那里聽說的?!背啃怯行┯杂种梗骸氨緛硐胫屓苏{(diào)查一下在告訴你的,但是調(diào)查的人一直沒有消息...” “是什么事?”方小俞隱隱覺得不是好事,但是又猜不出究竟是什么。 “你不是同我講過望舒的事情嗎,那日郡主府中來了一位客人,我去奉茶,無意見聽到了這個名字,但是望舒本就不是什么稀有的名字,一開始我也只當是同名,后來,郡主沒有趕我走,我越聽越覺得就是你說的那個望舒?!背啃抢》叫∮岬氖郑骸澳翘靵淼娜耸谴掏┑囊粋€薩滿,說是請郡主幫忙找自己夫人的下落,說叫什么娜,是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叫做望舒的丫頭誆騙走的,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刺桐和司幽國雖然是死敵,但是私底下許多貴族都和刺桐有往來,因為刺桐的香料是許多貴族的最愛,那天那個薩滿來的時候,我才并不意外?!闭f到這里,晨星這才繼續(xù)開口:“所以,這個望舒是你告訴我的那個嗎?” 不知怎么,方小俞就想起了那個由琉璃編織出的謊言:“不是,應(yīng)該是同名同姓吧,我認識的那個望舒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br> 聽方小俞這么講,晨星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真就這么巧?!?/br> “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啊?!狈叫∮岚参克骸八阅闶前萃辛苏l去查探啊,既然是烏龍,那就別麻煩人家了?!?/br> “也是,這么些天沒有消息,那我寫信過去?!?/br> “還是要多謝人家的。” “當然?!?/br> 晨星應(yīng)聲后就提筆去寫信了,倒是方小俞思緒不安,這件事情必須第一時間告訴琉璃jiejie。 于是尋了個由頭,方小俞也借著晨星這里的筆墨用很隱晦的話語寫了一封信詢問琉璃。 傳信的雀鳥帶走了兩封信,但是隨著雀鳥飛高,方小俞不安的心依舊沒有放下。 晨星瞧出方小俞有心思,但是知曉有些事情不能問的太清楚明白,便也裝作自己什么都沒看出來,不多時褚函派人來說,郡主府那邊突然派了許多人出來,不知道緣由,怕是和晨星有關(guān),所以來囑咐晨星再安穩(wěn)待一陣子。 得到消息的兩個人自然知道是因為什么緣故,這事真的不太好講,索性只能先應(yīng)了褚函這邊。 風雨里的雀鳥是專門被訓出來傳遞消息的,速度奇快,但是這次傳遞的消息卻無比的慢,饒是心大如晨星也覺得有些問題,二人一合計,這才拉著褚函一五一十的把望舒的事情講了,自然,因為得了琉璃的囑托,方小俞說的是琉璃讓她記住的那個版本的故事。 “50多的男人還以為20多小姑娘真心會留下來嗎?”褚函聽完便生了一肚子火:“我這就吩咐下去,讓長風商會的人仔細著點,遇著有人問望舒和采琳娜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瞞著?!币慌衫讌栵L行的模樣不同于往日,讓方小俞忍不住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褚函沒好氣的推開這人,又不好意思般瞧了一眼晨星:“你怎么在晨星jiejie面前也沒有正行啊?!?/br> 方小俞嘿嘿一笑,重新坐回了原位,“這么做不會給長風商會惹麻煩嗎?畢竟之前....” 知道她提的是哪件事,褚函嘆口氣:“這事怪我,本來早就想和你們講的,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其實就是祖上生過的事,然后被好事者告到王上那里去了?!?/br> 褚函娓娓道來了一段往事。 大約百余年前,那時候還沒有戰(zhàn)爭,長風商會的創(chuàng)始人叫做褚凡,當時還只是一個小商販,靠在各地倒賣特產(chǎn)為生,有次路過刺桐國的長風城時感染了時疫,身上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積蓄被套空了大半這才勉強搶回了一條命,一時間各種情緒席卷了褚凡,他覺得人生索然無味,他用剩余的積蓄買了兩只燒雞,一瓶酒準備尋個好地方了卻殘生,卻沒想到燒雞的香味引來了一個乞丐,褚凡想著自己本就要死了,便也沒說什么,反而邀請乞丐一起喝酒吃rou,酒足飯飽后,乞丐得知這是用褚凡身上最后的積蓄買的一頓吃食,想起自己方才吃的也有些多,一時間竟然也不好意思,就從自己身上的包裹里取出一塊圓形的石頭說道,這本是我常當做枕頭的一塊石頭,我周身上下也就這一件東西有價值,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是也算我的心意,就當結(jié)交你這個朋友。 褚凡推辭不掉,便收下了石頭,和乞丐分別后,褚凡拿著贈給他的石頭找著自己辭世的地點,最終找到了一塊廢棄的水塘,他尋了條麻繩把那塊石頭拴在自己腳下,這時,一聲嘲諷的笑聲卻打斷了他,來人是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言道怎么會有人用金子自殺,說完話老者就不見了,這話聽到褚凡的耳中掀起了驚天巨浪,早就聽說南方的扶余國有賭石的說法,也有奇人可以觀石,難道這塊石頭? 反正自己什么都沒有了,也不差什么,褚凡抱起石頭尋了一處檔口,許了檔口老板開出好東西一成好處后,老板取出分石器,很快就解出了一塊色澤重量都很大的黃金,幾乎是瞬間,就被炒出了天價,命運就是這么奇妙,進門前還是窮光蛋,出門卻腰纏萬貫。 褚凡有了資金,也不想了解了,立刻開始做起了一直想做的事情,一年后,褚凡成功有了自己的商隊,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是比許多人也要強上好多,故地重游又回到了長風城,也很快找到了那名乞丐,但是,由儉入奢易,乞丐得了褚凡的救濟沒幾天就把所有錢都花光了,無奈之下,褚凡又接濟了幾次,直到不知道乞丐哪里知道的褚凡是得了一塊石中金才發(fā)跡的,也不知道受了誰的耳邊風,說什么都要和褚凡平分。 “后來聽說祖先把這乞丐告到了官府,最后一次性用一萬金了結(jié)的這件事?!瘪液约旱氖直郏抢镉幸粭l鞭痕,很深,是上次留下來的:“這次也是,不知道誰又把乞丐的后人找到了,說什么都要給自己祖先討個說法,不過好在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這次乞丐一文錢都沒有拿到?!?/br> “可是,你還是平白遭了這一身的罪。”方小俞有些忿忿不平:“明明還沒有搞清楚憑什么對你用刑?” “這就是天家威嚴啊。”晨星嘆了口氣:“天家是這樣的,想必長風商會也被要了些好處吧?!?/br> 褚函點頭:“晨星jiejie猜的不錯,這次我們要到的羽民國礦脈其實本意就是賣給皇家,但這回只能直接交出去了?!?/br> 方小俞這時候選擇了保持沉默,富可敵國的長風商會也有這種身不由己的情況。 沒有人再繼續(xù)說,因為再說下去就有些大逆不道了,還是褚函開口道:“算了,都過去了,這對長風商會沒有什么損失,倒是現(xiàn)在時局動蕩,我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了,倒時候你們跟著我一起走,我們尋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地方了卻殘生好不好?” 晨星沒有說話,方小俞也沒有,因為她們同時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應(yīng)下這話。 所以褚函繼續(xù)說道:“我的話一直有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