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老師與沈七獺mama一席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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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竇之元白天的那句教不轉刺激到,沉七獺做夢都夢見竇之元和一個女的出軌,她碰見了,兩個人當時正在屋里狂說重慶話。 竇之元是重慶人,導師主頁上寫得清清楚楚。沉七獺當時草草看了,大沒想到自己一個從沒去過西南的人,在不久的以后就會一頭栽進這個來自渝地的大坑里。 重慶人最近又要回一趟重慶,參加他堂弟的婚禮。 “不遠,也不太近。要坐半天多的高鐵?!?/br> 沉七獺在他懷里窩著,隨口說你要能帶我去就好了,我聽說重慶的東西很好吃,風景也很好看。 “下次吧,這次大概要跟著忙,沒空陪你?!?/br> 她搖頭,“我亂說的,不用這么認真的,老師?!?/br> 竇之元捧著她額頭親親,“那你周末要干嘛?” “我媽過來,我陪她玩兩天?!?/br> “阿姨能待到下周嗎?我周一就回來,咱們可以一起吃個飯?!?/br> 沉七獺想到自己的媽,又想到竇之元,覺得這兩個人還是不要見面得好。不過她也沒把話說死,竇之元是誠心誠意的,年輕老師招待學生家長也不算什么稀罕事,沒必要避嫌。能湊到一起的話,這點短暫的尷尬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她不想讓竇之元覺得她在回避。 晁灼近幾日在沉七獺的生活里沒有什么戲份,兩個人按時去食堂吃飯,晚上短暫碰面,吃個夜宵或者不吃,有時候也只是一起聊聊天走一走,乏善可陳。 最近的沉七獺,嘴里生了一個口腔潰瘍。她小時候做過正畸,沒戴上隱適美之前滿嘴鐵絲,刮得她腮幫子一個接一個起潰瘍。如今這種感覺再次重演,沉七獺并未感覺到一點因輕車熟路而帶來的釋然,而是同樣厭惡,同樣恐懼。 竇之元招待沉七獺mama那頓飯請在了一個地方菜館,人均消費不低,沉七獺自己都沒來過。看我上面的描述的話大家也許覺得我又要落入點什么窠臼里去,比如說沉七獺應該是覺得自己mama拿不出手所以才這樣的,或者她的mama市儈至極,是個不講理的蠻橫婦女。然而這樣的人似乎也養(yǎng)活不出如此快活又壓抑的一個沉七獺,所以沉七獺的mama非但講理,而且算得上是氣質婉約,很有點風度。 竇之元上去跟沉七獺mama握手,滿面笑容,說阿姨一路辛苦了。沉mama笑笑,說沒事,我是順便來看看沉七獺的,她說竇老師有空,我說那可以過來拜訪一下。這不就來了? 沉七獺在邊上待著,在舔自己的口腔潰瘍,面色不大好看。 叁人落座,沉七獺漫不經(jīng)心地在那兒迭餐巾,垂著眼簾聽竇之元和她mama講話。 竇之元說阿姨是出差到這邊來的嗎? 沉七獺mama點頭說是,臺里有攝制任務,她過來做一期訪談。 “阿姨是工作人員嗎?負責哪個部分呢?” 沉七獺接話,“主持人?!?/br> 上一次竇之元問沉七獺她父母工作的時候,沉七獺眼皮都不動,說她爸是工人,她媽是家庭婦女。一個每天做點零活,另一個天天做家務。 這話其實還是對了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