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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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的照片惹得許文樂嗚嗚大哭起來,仿佛見到鬼一般竄逃,尋到床尾一處角落里發(fā)抖地抽泣,哭卻是靜默無聲的,幾乎重現(xiàn)了他去年生的一場怪病。 許惟一目睹完男孩的反應(yīng),收回手機,走至他身邊蹲下來,伸手要安撫,誰知許文樂立刻雙手抱頭,縮成小小一團。 這是極度害怕受傷的防御姿態(tài)。 “小樂你怎么了?” 許文樂發(fā)不出聲,也不敢說話,淚珠子默默流淌,許惟一見他這副樣子,試探地問:“你是不是被他打了?” 依然沒有回答,她看著男孩慘兮兮的模樣,替他感到窩囊。 沒想到楊立廉不僅敢在許爸眼皮子底下偷情,還對小傻子動手腳,如今哥哥和他一同工作,許惟一不免擔(dān)憂起來。 隨著晉城中小學(xué)生放暑假,街頭巷尾一時熱鬧非凡,這帶聚集大多是底層工人,沒閑錢送孩子上補習(xí)班、興趣班。梁風(fēng)倒認(rèn)為這些孩子更幸福,記起許文樂還憋出過怪病。 富人有富人的煩惱,窮人有窮人的不幸。 家里的院門壞了,梁風(fēng)從五金店里買了些工具準(zhǔn)備修繕,頭頂?shù)牡跎群艉舻卮担鋈灰灰u清新的碎花裙擺飄到眼底,他以為是許惟一,笑著抬頭往上一瞧,卻見到了郭茜妮。 梁風(fēng)當(dāng)即怔住,年初被許惟一鬧過,他已向郭茜妮把話挑明,她憋著淚水離開后就沒再見過。 午后驕陽毒辣,女人的雙頰被曬得起紅暈,額角處的汗水使發(fā)絲一綹一綹的濕蜷著,他放下手里的活,將順帶買的一瓶冰水遞給她。 郭茜妮接過,手心握住冰涼透徹的瓶身,冷得顫了一下,低聲道謝,之后便是局促地站著。 梁風(fēng)又搬來一張板凳,放在吊扇底下風(fēng)最大的地方示意她坐,郭茜妮攏了攏裙擺坐好。 “找我有事嗎?”他先開口問,走回門檻處修理放下來的鐵門。 郭茜妮把身體轉(zhuǎn)向男人寬闊結(jié)實的后背上,濕透的汗衫緊附噴張的肌rou,眼前不免浮現(xiàn)他拼命護在身前,生生替她擋下的一棍子:“聽說那幫人又找你麻煩了,還要你去做危險的事,實在不行報警吧?!?/br> 他頭都沒回:“聽誰說的?” “沒、沒誰。”她不會出賣黃三。 不說他也能猜到:“只是幫他們做點小事,沒你們想的那么壞。” “可是我……”她頓了一下:“我們不想看你誤入歧途?!?/br> “我需要錢?!?/br> 在母親去世后的這幾年里,梁父身體不大健朗,梁風(fēng)不愿再讓他勞累下去,之前因念書沒時間賺錢,大專只讀了半學(xué)期又被鬧得輟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找了幾份工,到手的工資卻少得可憐。 加上很想給許惟一更好的生活,總得犧牲點什么。 這樣一來,趙虔也將失去庇護,處理起來更為容易,他絕不會留下這個定時炸彈危害身邊的人。 說了太多話,口干舌燥,郭茜妮擰開瓶蓋一連喝了好幾口水,余光緊盯梁風(fēng)敲敲打打的手,做事很認(rèn)真,不像他這個年齡段該有的穩(wěn)重老練,又意識到他比自己還小幾歲。 “一一應(yīng)該放假回來了吧?!?/br> 梁風(fēng)的手頓了一下,鼻腔里擠出一聲嗯。 “她知道嗎?” “別告訴她。你也當(dāng)不知道,以后不要再來這里,好好做老師教書育人。” 郭茜妮臉皮薄,幾句不輕不重的話就能令她面紅耳赤,知道他和許惟一的關(guān)系,她不是有意過來挑矛盾,純粹不想他走了岔路,最終毀了自己。 “如果你不想她知道,就不能去?!?/br> 這句話說得堅定有力,在寂靜的屋子盤桓許久。 在許爸家蹲守三天,終于在周五的下午,見到了許懷信。 此前許爸沒有透露半點消息,所以在許懷信推開門,毫無防備地撞見眼前的少女,他愣了一瞬。 接著她看見他眉頭蹙起來,冷面的臉龐也緊繃,像是在極力忍耐。 許惟一的愉悅不過一秒,陡然蕩了下坡,又害怕他轉(zhuǎn)身逃掉,像抓犯人一樣緊緊鉗住他的胳膊,沖房里大喊。 許爸很快迎過來,樂呵呵招呼兩句,到廚房催問保姆晚餐進度。 許懷信褪下胳膊上的雙手,擦過她來到沙發(fā)前坐下來。 顧忌有其他人,許惟一收斂性子,只走過去坐到他旁邊,側(cè)頭瞧他一眼,心口的氣都順通許多,連日來的焦躁不安得以找到釋放的缺口。 再瞅一眼,發(fā)現(xiàn)哥哥瘦了,一言不發(fā)地坐在沙發(fā)上。這幅樣子完全教她心痛起來,一向自私的人,連心疼自己也只那么幾回,她獨獨望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趁客廳沒人,小聲問:“哥哥,你是不是想躲我一輩子吶?” 他沒有回答,甚至連個反應(yīng)都沒有。 許惟一替他回:“你知道不可能的,誰讓我們是一家人,無論你飛得多高多遠總歸要回來的,我也總會找到你的?!?/br> 許懷信沉默,也不用做別的事,只用沉默就能摧毀她,她急切地拉拉他的衣角:“哥哥,理理我好嗎?你知不知道,我想見你都快想瘋了?!?/br> 不是不清楚她的本性,她都能找到林妤那里了。 許懷信偏過頭,對著滿臉討好的女孩,冷聲問:“說夠了嗎?” 面對朝思暮想的臉龐,許惟一暈頭轉(zhuǎn)向的,極力克制著吻上去的沖動,端端正正地挨著他坐好,軟聲道:“不說了,等吃完晚飯我們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