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7 48 a.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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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山野嶺生病實在是極度危險的信號,男人的臉色愈發(fā)慘白,許惟一抱著許懷信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下了巨大的決心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伸手胡亂揩了把眼淚,而后將他扶起來靠著樹干坐好:“哥哥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br> 許懷信模糊地聽完她的話,伸手拉住了她,艱難開口:“一起走……” 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深山里四處走動,要是再迷路分散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不過目前以他這個狀態(tài),動幾下可能又會引起傷口出血,別說他根本連走都沒力氣了,許惟一分開胳膊上的死死攥緊的大手:“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很快就回來。” 許惟一說完堅決地離開了,為了防止迷路,她把襯衣撕成一個個小布條,沿途做了許多記號。 明山范圍很大,山里多處積雪還未融化,她趟著雪和落葉枯木找了半天沒有收獲,心里不禁擔憂他們是否墜落到了明山的深處禁區(qū),如果真是,想逃離出去堪比登天。 許惟一不死心地朝著陽光的地方又走了會兒,忽然聽見了叮咚水流聲,她趕忙往水聲處跑,竟在層林迭嶂的群山中闖入了一片地勢平坦視野開闊的地界,而在河流上游的山巖壁上竟隱藏著一個小山洞。 山洞里空間很大,有多處生活過的跡象,甚至有泥土和石頭砌成的灶臺,雖然看著荒廢已久,至少說明有逃出去的機會。 許惟一順著標記沿路返回,已是一個小時之后了,看見許懷信安靜地靠坐在樹干前,頓時吁了口氣。 許懷信聽見腳步聲,極慢地睜開眼睛,他的傷口沒有繼續(xù)流血,只不過高燒不退,神智也燒得不算清明。問他哪里疼,冷不冷餓不餓,他都只是搖搖頭,許惟一說找到一處山洞,許懷信忽地握住了她的手,聲音極輕地叫了一聲:“珠珠?!?/br> 聽著久違的名字,許惟一立刻噤聲,反握住許懷信的手,語氣堅定地說:“我在這里,我們一定會出去的?!?/br> 憑著前所未有的信念與毅力,許惟一半扛著許懷信高大的身體走了近一個小時,終于達到了山洞里,光是這些路程,傷口又開始流血,許惟一給他重新包扎完,又馬不停蹄地找了些冰塊為他冰敷降溫。 途中許懷信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等他徹底清醒過來,外面天都快黑了,借著微微光亮,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裹了許多層不屬于自己的衣服,這些衣服的主人脫得衣不蔽體,雙手死死地抱著他。 他掙脫不開衣服的束縛,出聲叫道:“珠珠,醒醒?!?/br> 許惟一睡的根本不深,猛地驚醒過來,對上許懷信黑白分明的眼眸,一時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里,勾著他的肩背愈發(fā)往自己懷里抱緊,臉湊過去貼著他的臉輕輕磨蹭,好像抱著的是一件珍寶似的。 臉觸到的卻毫無半點體溫,她冷得厲害,許懷信出聲打斷她的親昵:“珠珠,松開我?!?/br> 許惟一聞言停下動作,專注地看著許懷信:“哥哥好點了嗎?” “好多了,先把你的衣服穿上?!?/br> “可是你在發(fā)燒?!彼仲N上他的額頭,卻因寒冷麻木到無法探查體溫。想看更多好書就到:yed u7. 退燒了。許懷信的意思很明確。 許惟一幫他解開衣服,并沒有穿上,急急切切地又要幫他查看傷口,許懷信望著女孩慌神的模樣,忍住疼痛一把將她攬到懷中:“許惟一,不要為了我再作踐自己,我不值得你這么做,聽到?jīng)]有?” 以前是,她不該為了他去接近不愛自己的爸爸,現(xiàn)在更是,她不應該為他連命也不要。如果真是血緣羈絆,那也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去保護meimei。 許惟一消化著他話里的意思,失神地點點頭,從他懷里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語氣冷靜極了:“我去找點吃的,一天沒吃飯了,很餓了?!?/br> 許懷信看了她一眼,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只找到了打火機香煙,還有一部沒有信號的手機。 許惟一沒讓許懷信跟著,一把拿過手機,打開手電筒,匆匆出了山洞,吃食在寒冷的初春很難發(fā)現(xiàn),僅找到一些菌菇和野果,又在外面找了些干草和樹枝生火。 橙色的火苗顫顫抖抖轉(zhuǎn)變?yōu)榱一饡r,山洞里終于暖和許多,在許懷信的辨認下,只剩下一小半可食用的蘑菇。 許惟一用樹枝把小蘑菇一個個串好,像烤串似的放在火堆前烤,烤得滋滋冒汁水,散出菌菇的清香,又多等了會兒,便把第一串遞給了許懷信。 許懷信沒有推辭,接過來就吃上一口,水分流失過多,口感干柴,略有些焦糊味,她的廚藝說不上好壞,不過在如此原始的環(huán)境下,做出的食物能果腹就行。 許惟一統(tǒng)共沒吃幾口,坐到對面默默地做事,許懷信吃完幾串也沒了胃口,無聲地看著火光里的女人,火舌舔著她尖俏的下巴和小臉,唇角緊緊地抿著,形成一道很深的溝壑。 真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