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不說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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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升起的紅日驅散了院中的最后一縷寒氣,金色的光芒灑落滿地,霍云容晾完盆中的最后一件衣物,微微仰起臉,有些出神地瞇起眼睛,感受春日帶來的一絲暖意。 白虎等了半日,也沒等到她的一個眼神,更別說是觸碰撫摸了,他側頭盯著她垂在身側的手,就見她的掌心和手指都被凍得紅了,還濕漉漉的帶著陰冷的濕氣,想也不想便伸出火熱的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冰涼的手上傳來濕熱粗糙的觸感,霍云容的身子有一瞬的僵滯,抿了抿嘴唇,神色不改地將手收了回來,彎腰去拿地上的浣衣盆。 白虎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仰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中并無太多情緒,又歪著頭湊過去,想蹭一蹭她的腰。 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在他的耳朵碰到她的前一瞬,她轉身走開了,他撲了個空。 霍云容收好浣衣盆,又找來笤帚,開始在漫天的陽光中垂著眼簾打掃院子,掃得認真又細致,心無旁騖地清理著院中的每一個角落,神情專注得仿佛這世間就只有這一件事值得她去做了一般。 白虎踮著腳步,緊緊跟在她身側,既不敢妨礙她,又不愿遠離她,虎尾左右搖擺著,好不容易等她掃完了院子,她停在院中呆了一會兒,又去將堂屋中的桌椅擦了一遍,擦完了桌椅又去接了點水,給院中的那棵老樹澆了澆。 這個早上,霍云容幾乎把家中能找出來的活兒都做盡了,讓自己的眼里心里都被手里的活兒占滿,留不出余裕去想別的事,最后實在無事可做了,她心中又有些茫然起來,低頭想了一陣,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活兒了,她只好轉身回了房。 白虎見她終于肯回房,連忙跟在她身后,一起進了門。 進了房間,她仍是一言不發(fā),沉默地脫去了外衣鞋襪,面朝里躺上了床,小腹隱隱作痛,她將手掌貼上去,慢慢蜷縮起來,閉上眼睛,什么也不想。 扶光已經(jīng)化成了人形,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此刻見她躺在床上,身形格外纖弱,他擠上了床,從背后抱住她,低頭將整張臉埋進她的肩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出的話帶了些心酸:“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霍云容閉著眼睛,緘默不語,仿佛是睡著了。 扶光貼在她身后,干燥的嘴唇在她后頸的肌膚上印了幾個淺吻,輕聲道:“還在惱我嗎?” “那日是我的錯,我不該毀了人家送你的東西,也不該說那樣的話,你氣我也是應該,你若是現(xiàn)在還沒消氣,要打要罵都隨你,我絕無半點怨言?!?/br> 霍云容默然無聲,大半張臉埋進枕頭中,只露出小半片雪白的下顎。 扶光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視線落在她的頸項上,慢聲開了口:“這些日子,我回了一趟荊山?!?/br>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想等她來問,而她仍不發(fā)一言,鐵了心不理他,他只好自己說了下去,“觀中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人居住了,四處都積了厚厚的灰,還結了許多蛛網(wǎng),瞧著很是破敗不堪,那老道士也早就不在道觀中了,不知他是死了,還是得道成仙了。我原先是想著有朝一日帶你去看看的,畢竟我曾在那道觀中生活了許久,那里也算是我的一塊地盤,不過它已經(jīng)破敗成了那樣,也沒什么好看的了,你若是去了,連張睡覺的床也沒有,恐怕又要像當初在谷中那樣,只能往我懷里鉆了?!?/br>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輕緲、幽遠:“我在觀中待了兩個月,這兩個月里,我時時都想著容兒,也想到你那魏大哥,沒了我礙事,他又不知該怎么獻殷勤了,容兒的家人又不知該怎么對他交口稱贊了,有時真想一口將他咬死了了事,但也只是想一想,我不過是毀了他一支簪子,你就氣成那樣,若是真咬死了他,你一定永遠都不肯再理我了。 “可我心中還是嫉恨,一想到這世上除了我,還有別的人這般覬覦你,我就恨不得回來將你擄走了,藏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讓你從此只能看著我。像從前咱們在谷中那樣,谷中只有我們兩人,你每日見到的人只有我,只能同我一人說話,夜里要抱著我入睡,就是餓了也只能吃我為你準備的東西——可我還是忍住了?!?/br> “因為我想知道,容兒心中究竟有沒有我,若是沒有我從中作梗,容兒會不會就此嫁給別人了。”他又在她肩上蹭了蹭,鼻尖觸上她的肌膚,獸類異常敏銳的嗅覺告訴他,自己不在的那兩個月里,沒有別人碰過她,她的身上只有自己的氣味,“我現(xiàn)在知道了,容兒心中一定也是喜歡我的,你雖不說,我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