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神仙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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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么?”他勾起她的下頜,眼中透出一絲淡笑?!笆遣皇嵌妓蔑w上天了?神仙至樂、也不過如此吧?” 仇喜良也頭次體會,締結神魄之后的交歡,就像與天地萬物同化一體,與眼前之人神知相融,那已經非是單純的rou體交歡性器廝磨所能帶來的感觸。 “那你們魅魔是不是有很多女子、或者該說女妖,主動求好倒貼?” 他啟唇笑了下,“那倒是,一只魅魔,一生可交數千數萬女子以用修行?!?/br> “仇喜良!”她嗔惱起身,摔了手中的藥瓶奪門而去。 “生氣了?” 身后的人緊跟出來。 “結了神魄,雖說一次親熱可三月無需交好,可你此生都離不得我了?!?/br> 陳紜狠狠甩開他的手。 街道上早市的熱鬧將將散去,稀疏行人往來,不少鋪子也正準備收攤了,看到路過的人熱情吆喝,“公子、夫人,要不要來點兒熱騰騰的包子油餅?新鮮豬rou餡兒,可香噴噴嘞!” “你打算如何呢?” 仇喜良身手攔住她,陳紜出手與他過了幾招卻不是對手。 “滾?!彼龢O不冷靜地惱他。 仇喜良卻十分平靜,捉著她的手腕,“娘娘是不想面對,還是下不了決心?” “你既然有那么多女人、女妖送上門,還糾纏我做什么?往后我后果如何不需要你過問!就算被折磨死也不會再來找你!” “這似乎不公平?如何許你有那么多男人,奴才便有不得其他女人?”他目光玩味兒地盯著她的反應。 “所以,我不干涉你,麻煩放開!” “呵,那你便看著、我怎么與其他女人好的?!?/br> “啪!” 仇喜良又挨了一巴掌。 他偏要故意惹怒她。 “不敢了?” “滾,我沒你那么下流!” 他拖著她就往一家紅樓里進。 “仇喜良!你真敢那么做,我就先廢了你!” 他耳根一動。 “哦?廢了我?” 她全身緊繃著,與他對峙。 “不想我碰別人,往后,除了齊王,我也不許你再跟其他男人交媾?!彼厣憝h(huán)住她,似安撫似脅迫。 “為何除了齊王?仇喜良,你到底喜歡我,還是想將我當工具用?” “你不是也喜歡齊王么?”他垂眸凝著她,“還是、決心只屬于我了?” 他眼睫映著笑意,“那可更好?!?/br> “仇喜良,你先交代清楚,”她神情有所松動,“在我之前,到底有多少女人、與你好過?” 他輕笑了下,拉著她坐到一家店面干凈整潔的早點鋪子。 “先吃點東西?!?/br> 有小廝送來兩匹馬。 見她沒胃口,仇喜良叫店家打包。 上了馬以后他才吐露,“沒有?!?/br> “什么?”陳紜被他緊摟在懷中,耳邊氣息呵得她耳朵癢癢的。 “從未有女人與我好過。除了你?!?/br> 他牽動韁繩,馬兒嘶鳴一聲鐵蹄一踏開始啟步。 陳紜不信。 “女妖呢?” “也沒有。駕——” “你若想騙我,也無從查起?!?/br> “小妖精,奴才哪兒敢騙你呢?”他故意親昵地朝她耳朵里吹氣,嗅著青絲上清麗的香味,像是蜜桃與野薔薇結合的花果香氣。“一只魅魔只可有一次締結神魄之機,只能與一人。若頭次碰的人未與之結印之后又碰了其他人,他此生便失去結神魄的能力。魅魔天性愛誘人與之交合,可每只魅魔都知道這頭一人的重要?!?/br> “可你也不是第一次就與我締結的?!标惣嬇ち伺ど碜?,想松脫他的禁錮。 “如果他此生只選了這一人,也只碰過這一人,那他想要何時結印都可以。并且都會成功?!?/br> 她若有所思,微微偏過臉斜之,“你說魅魔天性愛誘人交合,我看你怎么不是?” “這是在夸奴才么?”他展露笑意,若冰原融化一角。 仇喜良從小厭煩自己的族群,也討厭魅魔血脈的約束。 可自從心中有了她,讓他感受到魅魔族特性的優(yōu)點。也頭一次,不那么厭恨自己的血脈。 陳紜將注意力轉到身后的一匹馬。 也不見他另牽繩子或將兩匹馬綁在一起,另一匹馬卻始終跟著他們。 “你用了什么方法,讓那匹馬跟著我們?” “無需方法,它們的心在一起。” “別賣關子?!彼粷M地拿手肘頂了他一下。 “這是一匹正在發(fā)情的母馬,”他意指他們身下騎的這匹,“公馬是它的情郎,自然、心甘情愿跟著。” “那路上換騎,怎么確保母馬也會乖乖跟著我們?” “好問題?!?/br> 陳紜拿頭頂發(fā)髻戳了下他的下巴,以前怎么沒發(fā)現這人這么愛賣關子。 “待會兒換騎你牽住母馬韁繩就好了?!?/br> “……” 陳紜要隨著仇喜良去臨淄,齊國王都。 為此兩人還差點兒又吵一架。 “跟我去見齊王?!?/br> “你讓我去見齊王?” “他需要你?!?/br> “仇喜良!你什么意思?” “我沒見過他對任何女人動真心?!?/br> “呵,你對齊王如此忠誠,他若知你我的關系,還會信任你嗎?”她冷顏諷道。 “不該說的別說,否則,痛苦的只是你自己?!背鹣擦济夹奈㈡i。 風吹起她的發(fā)絲。 “眼下形勢,萬一他扣住我怎么辦?萬一他用我要挾陳王怎么辦?” “有我在,會保證你的自由?!?/br> “阿仇,你跟我回陳國好不好?不要再幫齊王了?!?/br> “你知道我要做的事。人界天下最終會屬于齊國?!?/br> “為何你如此肯定?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你能預見什么?” 仇喜良只是目光深沉地與她對視,眉目隱約含有煞氣,出挑的身形,永遠顯出與世相隔的冷漠。 陳紜沒再繼續(xù)逼問。 她跟著他,決意自己去查出些眉目。 自齊國內亂,齊王脾氣愈發(fā)暴戾,因此事殺了不少人。 齊國朝堂現在亂作一團,人人自危。 宮內氛圍也十分緊張,宮女太監(jiān)們走路做事倍加小心翼翼,尤其是近前伺候的,更加提心吊膽整日危懼,生怕一不小心被遷怒掉了腦袋。 陳紜看著偌大宮道,幾乎無人走動,除了自然風聲,安靜得可怕。 陽光照落在亭榭花圃水杉樹梢,這座宏偉的宮殿,數萬人居內,居然能做到鴉雀無聲。 “啊——”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挨板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蛇、有蛇!” 一所事務局內傳出些動靜,無論是掌事訓斥奴婢還是宮女討?zhàn)埗际菈旱土松ひ簟?/br> “阿仇……” 迂回廊下,她輕喚了聲前頭領路的人。 仇喜良出聲安慰,“無事,待會兒齊王若有什么舉動,我會護你。少言,他不會遷怒于你?!?/br> 建章宮,恢宏寬廣的殿宇矗立,腳下步子每邁出一步,心就凝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