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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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又被咬了! 道義哭喪著臉卻一如既往地不予反抗,可這次卻比之前谷宓嚙咬的疼痛來得更為劇烈,那么柔嫩的地方,刑寧怎么下得了口?她又不是豬耳朵,可以任人享用。淚水瞬間涌上,逐漸在眼眶里打起轉(zhuǎn),嗚…好疼…感覺耳朵都快被咬斷了。 當(dāng)聽聞道義喉嚨里不斷發(fā)出的連續(xù)抽氣聲,刑寧才慢慢松口,瞅著上面的鮮紅齒痕,心底徒生的酸澀才漸漸緩下,也不管是否咬傷了身邊的人,自顧自地低頭繼續(xù)埋首于電腦。 怎么能這樣對她?偷偷摸摸地睨了眼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刑寧,道義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來,連個安慰都沒有,怎么能這么欺負她? 氣惱地起身,大步向房門走去,卻在握上把手的剎那想起對方的話,只能悻悻然地收回手,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 想到自己的無用,道義氣憤地握緊拳抵住牙關(guān),她不明白,明明不是她的錯,為什么最后受罰的都是她。富荀這樣,谷宓這樣,就連刑寧也這樣…自從重逢后,她身上的完好處可謂是一天比一天少… 可她逃得了么?六年的回避最終逃不過那一刻的重逢,明知自己將陷入什么樣的境地,可就是無法輕易放手啊,哪怕是她們?nèi)艘延辛苏煞颉?/br> 黑瞳閃爍,溢滿著無人可知的復(fù)雜,最糟糕的是她在還沒有理清一切時竟強迫了富荀…… 那時的她幾乎被嫉妒沖昏了整個頭腦,只想占有和證明那個女人是她一個人的。抿緊唇,道義眨了眨眼,六年前,她們明明就是她一個人的… 可同樣是六年前,四人糾結(jié)的關(guān)系,身份差距上帶來的無望,世俗的阻礙,也似乎都在像她證明,她們不會只屬于她,她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可她真錯了么?她不過是恰好在這個俗世,那個時間點,愛上了三個女人。這樣就成了錯? 不過都是為她自己的懦弱找的借口,如果她再勇敢點…強硬點…六年前是否又會變得不一樣?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多如果… “你在干什么?”摻和著驚慌的低吼從身后猛地響起,道義就不明白,刑寧怎么總喜歡吼她?她明明已經(jīng)很‘乖’了。 “看風(fēng)景?!辈粶?zhǔn)出門,不準(zhǔn)睡覺,這里要啥沒啥,她發(fā)呆看風(fēng)景也不行么? “給你十秒,從窗戶上滾下來。”刑寧咬牙切齒地死死盯住道義,這家伙難道就不能好好呆在她身邊,非要這么考驗她的心臟承受力不可? 刑寧上樓在瞧見道義雙腳晃在外,整個身體坐在只有幾厘米寬的窗臺上時,差點停止呼吸,雖然這里是二層樓房,可掉下去不死也會殘,難道她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滾?又是這個字。扁著嘴,低著頭,雙腳用力搖晃,不下來,就是不下來,刑寧又能怎么樣? 望住低頭卻不肯動的人,刑寧心里突然一緊,思緒百轉(zhuǎn)千回間終是軟下口氣:“義,先下來,好不好?”慢慢靠近,生怕刺激了顯然在鬧脾氣的人。 “不好,你們兇我,都兇我?!遍_口間,眼里沁出抹濕潤,重逢后,她們?nèi)俗龅淖疃嗟木褪莾此?,還對她呼來喝去的。 逐漸出現(xiàn)的哽咽令刑寧驀然一愣,然后紅了眼,一個箭步上前抱住此刻身體輕輕顫動的人,在確定對方安全后才放下心,隨即加大環(huán)抱的力量:“誰讓你一消失就這么久,連個捎話的人都沒有,活該?!甭裨沟脑捳Z夾雜著輕微泣聲,而道義卻聽出了那隱含的恐慌。 唔…記憶中,她不曾見刑寧哭過?而如今耳邊這低低的泣音卻那么真實,道義驚訝地任由身后人抱住自己,她竟把強悍無比,堪比女匪的女人惹哭了… 肩上的濕意令道義心中顯出抹糾結(jié),心虛也漸漸開始泛濫:好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某方面的確做得有些不妥:“唔…對不起?!?/br> “混蛋,你就是個十足的混蛋。這輩子你說得最多的就是對不起,可每次卻是屢錯不改,又總做些讓人傷心、擔(dān)憂,害怕的事。我怎么會看上你這個混蛋?”外面那些比道義優(yōu)秀的,大有人在,可偏偏她就是把心落在了這個混蛋身上,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混蛋的? 越想趣惱,刑寧把道義整個人拉下看起來危險的窗臺,狠狠拍了下縮起來的腦袋:“以后沒我的允許不準(zhǔn)上樓,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揍得你下不了床?!?/br> 明明挺溫情的場面,怎么到最后又變成了威脅,滿臉黑線地望著粗魯拭去自己眼角淚水的刑寧,道義扯住那正胡亂拭淚的手,從口袋中取出紙巾輕輕拭去那抹濕意,忍不住嘟嘴抱怨:“你就不能溫柔點?” “哼,要溫柔找她們兩個去,我這里沒有。”一仰首,刑寧瞬間像只傲驕的孔雀般踩著有力步伐下樓。 道義無聲嘆息,真是輸給這個女人,剛示弱一會兒轉(zhuǎn)眼間又恢復(fù)本性,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兩極化?她的心臟可受不住這刺激。 最后在這也不準(zhǔn)那也不許的情況下,道義只能認命地坐在刑寧身邊,安靜地注視刑寧。 不同于富荀的優(yōu)雅內(nèi)斂;也不似谷宓的妖嬈嫵媚;刑寧,既冷情又火爆,漠然時透著冷血,暴躁時卻讓人深陷火海,就算燃盡一切,怕也滅不掉這滔天焰火。兩種極端的性子時常令她如同深陷南北兩極或刀山火海,痛苦之余又夾雜著隱隱的快樂。 唔…她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道義忍不住開始自省,自己在被她們?nèi)似圬摃r,除了一些委屈與不滿,心底埋怨幾句外就再也升不起其他想法,更別說被安撫哄過后,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然后直到下一波到來… 唔…黑眸微動,先不論反抗意識是否有存在的必要,單是三人對她的安撫就足以令她生不出其他半點想法來,啊…這三人,真是狡猾… 還未想個透徹,迎面而來的一巴掌把思緒未清的人頓時拍醒,呆呆地瞅著痛下狠手的人,道義不明白:干嘛又打她? “不準(zhǔn)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毙虒幮绷搜蹌偦厣竦娜耍暗懒x臉上千變?nèi)f化的表情可全數(shù)入了眼,就算不用想也知道這人肯定在想些稀奇古怪的事,如果再讓道義這么想下去,難保不會出什么差子。 連這也管? “想你也不行?”墨瞳明亮,道義貼上正瞪住她的火爆女人,對付刑寧就要用這招,想辦法讓她臉紅,要不然她必定得吃一輩子的虧。 “不行,被你想準(zhǔn)沒好事?!睌囟〗罔F的回應(yīng)令道義一下子xiele氣,以前可不會這樣,什么時候這招不靈驗了?疑惑中,卻見刑寧耳根漸漸泛紅,心里頓時樂開了花,嘿嘿,這女人真是嘴硬。 “不能想你啊?那我想別人總行吧?!蓖餄B出抹無辜,話語中透著抹認命。 “隨你?!蓖崎_道義,刑寧冷哼,“離我遠一點,別礙著我做事?!?/br> 哎呀呀,生氣了呢…道義突然覺得這般相處也不錯,特別是意識到對方吃醋生氣時,尤為開心。不理會眼前推拒而來的雙手,道義收起腳,屁股挪啊挪,挪到刑寧身后一把抱住:“真的隨我,那我想別人啦…” 用力咬住粉嫩薄唇,刑寧愣愣地盯著眼前屏幕,可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竄至鼻尖的酸意,直到一抹柔軟強硬撬開她緊咬不放的貝齒后才清醒過來,泛著心疼的焦怒聲剎那穿透耳膜:“你這是干嘛,也不嫌疼,難道就不能服軟一次?” 眼見薄嫩的唇瓣沁出血色,道義真想抽自己,明知刑寧心高氣傲,從不服軟,她還偏這樣逗弄她,真是混蛋 “別咬了?!钡刃虒帍氐姿砷_貝齒后,道義再仔細檢查一番,還好只是破了點皮,要不然依她那狠勁,說不定連rou都能咬下來,“疼不疼?看,都流血了…”捧起眼前冷漠臉龐,“你就不能輕點,真是一點也不可愛?!闭Z罷,雙唇輕輕覆上眼前破損唇瓣,小心舔舐,而鐵銹味傾刻在舌尖彌漫,心不自覺地收緊,動作愈發(fā)溫柔起來。 不理會道義突如其來的溫柔,刑寧雙手推打著身前可惡的人,下手更是一次比一次狠,可明明該是輕易推開的身體此刻卻如泰山般分毫不動,無奈之下只能任由道義在自己雙唇上一遍遍舔舐。 察覺舌尖的銹味不再濃郁后,道義才不舍地離開,望著在自己杰作下飽滿鮮紅的唇色,心臟止不住地狂跳起來,腦子也開始漫無目的東想西想,最后漸漸演變?yōu)椴缓椭C畫面,深呼吸,壓住天馬行空的想像,輕聲問道:“還疼嗎?” 頭一扭,不理眼前滿臉溫柔的人,刑寧可沒忘了之前這混蛋說了什么?不可愛?哼,在道義眼中只有富荀與谷宓最可愛,而她與可愛一點邊也搭不上,既然嫌她不可愛,那就去找其她人啊?賴在這干嘛? 唔…又鬧別扭了! 單從對方眼里浮動的黯然光澤,道義就知道刑寧肯定又在圍繞某些不是問題的問題而糾結(jié),通常這種情況下導(dǎo)致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唔…”她是最終的受害者。好痛!什么地方不好打偏用拳頭捅她腹部,再加上之前富老爺子那幾棍子,彎下身子,這下可真疼死了,“呼…” “誰讓你不經(jīng)允許就吻我…” 聽聽,聽聽,吻人難道還要事先通知?那吻得成才怪!再說,剛剛那個哪是吻?明明是治療,治療!好不好?